她沒有想到以個小女孩的眼神會有如此大的戾氣。
傾城自己都沒感覺到離開了宮以卿之後,她的行為簡直跟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後……”傾城雙手放下,皇後脫力,雙腿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傾城拉俯了身子眯着眼睛望見皇後的鳳目中,一字一句道:“你要這鳳冥國也罷,要這天下也罷,都跟我無關。”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後,格殺!無論!”說完,她一個踏步上了轎辇,冷聲道:“還愣住幹什麼,送本宮回去。”
“是!是!是!”侍衛長暗暗的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應聲。強者都會服從比自己更強的人。他還沒從傾城的冷厲中反應過來,甚至直接無視了癱軟在他身邊的皇後,“起轎。”直接喊了一句,自顧自的離開了。
“皇後,您沒事吧?”傾城的轎辇剛離開,皇後身邊的宮女太監都跑了過來。
“給本宮滾!”皇後費力的站起來,聲音帶着嘶啞:“莫傾城,這個大陸有你沒我!”她眉目中充滿了濃重的殺氣。
望着傾城離開的地方啞聲吼道。
皇後和傾城偶遇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侍衛長将皇後和傾城的事情彙報給鳳冥亦聽,鳳冥亦隻是淡淡的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侍衛長見自家主子絲毫沒有想去關心皇後的意思,抱了抱拳就退了出去。
接連下來的這幾天,傾城一直在怡和殿内,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而國師也沒有再去找她,就來鳳冥正都沒有在出現過。
日子過得讓傾城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诶,聽說了嘛,蕊公主的臉上的疤痕不知道怎麼了一直都退不下去,我聽小春子說皇後将鳳冥國最後的藥膏都給了蕊公主。”
“我也聽蕊公主殿内的宮女說道,現在蕊公主的脾氣越來越爆照了,隻要是長得稍微好看點的宮女,她都會拿個簪子活生生的将人的臉劃花,她殿内的好多宮女臉上都是劃痕。”
兩個宮女以為傾城在午睡,悄悄的說着宮中的八卦。
傾城越聽眉頭皺着越緊。
“還是我們比較幸運,雖然主子性子淡了點,至少不是愛刁難奴婢的主子。”宮女偷偷的望了眼四周,“你過來點。”
“怎麼了?”另外一個宮女聽話的過來了點,“快說,不然要是被管事的嬷嬷看到,我們指不定要被罰月錢。”
“我聽說蕊公主毀容的事情跟我們屋子裡的這位主子有關系,現在宮中傳遍了那個主子被鳳舞皇朝的七皇爺給抛棄的事情。”
“蕊公主也是因為喜歡七皇爺,才被……”
“噓!”那個宮女一聽連忙堵住了她的嘴,“你可不許瞎說,主子們的事情可不是我們做奴才的可以讨論的。何況屋子裡的那位可是祭女,國君最寵愛的公主。前些天晚上,據說主子将皇後都給打了。”
宮女有些害怕的望了眼屋内,傾城聽了嘴角滑過一絲苦笑。
恐怕這些天整個大陸都傳遍了她被宮以卿給抛棄的事情了。
傾城還在暗自惱怒宮以卿的事情,鳳冥正更是在苦惱,他手裡握着傾城前些日子還給他的鳳栖梧桐。
望了眼坐在一邊的國師:“國師,真的要怎麼做嗎?”
國師将臉轉了過來,聲音如黃莺啼般清麗:“要知道龍脈的具體下落,隻有确認太子,龍國的君主還有宮以卿誰才是真正的帝皇星。否則,傾城小姐身上龍脈的線索我們無法得知。”
“隻有找到了真正的帝皇星,龍脈的線索才會浮現,龍玉鳳玉也會真正的問世。”
“但……”
作為父親,他沒有讓城兒受到庇佑,反而一次一次将她推到話題的高峰,讓她每次都飽受折磨。
就連這次……
宮以卿大婚,傾城要是去鳳舞皇朝,誰都知道這是一件極其打臉的事情。上次的三國會上,宮以卿的身邊還陪着傾城。
“國君以大事為重。”國師望着前方,理智的道。
鳳冥正眼裡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提起筆寫下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傾城身為吾國祭女,理應為國擔憂,特下旨讓傾城攜太子鳳冥亦次日啟程去鳳舞皇朝,代表吾國向七皇爺送上祝福。”
“兒臣領旨。”
“傾城領旨。”
不同的地方,傾城和鳳冥亦分别收到了聖旨。傾城淡淡的接下來的聖旨,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