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兒提着高跟鞋,迅速地鑽進電梯,準備往大廈上層跑去,這是沈歡平常教給他的,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大家以為往外跑才是出路,她偏偏要往上跑,而且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她為人善良,受過恩惠,不願意看到她受傷害,紛紛為她指路。
沈歡追出來時,大家弄不清楚他的來意,還以為他會威脅到蘇小姐的安全,一個個挺身而出,着實讓沈歡受到了不小的阻攔,終于,他還是憑借着靈敏的身手,躍過了前來阻擋的人群,在電梯即将關閉的那一刹那,鑽進了轎廂。
“你要幹什麼?”蘇黛兒驚恐萬分,提着高跟鞋作為武器護在自己身前。
沈歡心頭好笑,存心逗樂蘇黛兒:“嘿嘿,不幹什麼?”
蘇黛兒機警地往前傾身,她想把電梯從下往上每一層都按一遍,沈歡先他一步攔了過來,雙手握住蘇黛兒的手腕,把她拉進懷中。一個月沒見面,蘇黛兒身上淡淡的幽香飄進鼻子,說不出的清香淡雅,激蕩得心裡一陣甜蜜。
可蘇黛兒卻不這樣想,她努力地克服着身體的妥協,掙紮地往外逃脫,可是這個可恨的小胡子力氣實在太大了,她一點機會都沒有。
想到自己倒在一個陌生人懷裡,心頭一陣羞愧自責,心裡一酸,眼淚撲撲地打濕俏麗的睫毛,順着姣好的面容流了下來。
“再不放開我我就咬舌自盡!”蘇黛兒恨恨地說着,當然,這話純屬是吓唬吓唬眼前人,因為此刻她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喜悅,這也是蘇黛兒感到慚愧的地方。
沈歡哪裡知道黛兒所想,倒是被她的嚴厲給吓住了,想到自己一直隐瞞身份,心頭也是一陣自責,他也來不及想什麼驚喜了,一把抱住蘇黛兒:“好了好了,黛兒,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吓到你了,别怕别怕!”
黛兒?他叫我黛兒?他認識我?蘇黛兒的心快要融化了,但是理智卻依然在做着無謂的掙紮。
沈歡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連忙扶着蘇黛兒的肩膀把臉湊上前去,眼裡盡是溫存地說:“你看我是誰!”
沈歡這一松力,就被理智控制下的蘇黛兒舉手一巴掌呼了過來:“你就是個流氓。”
蘇黛兒還想再打,卻看見小胡子咧着嘴忍着疼在那裡發笑。等等,這人的小胡子怎麼掉了一半啊。
蘇黛兒好奇地伸手過去把眼前人的小胡子撕了下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面前。她簡直不敢相信,就好像做夢一般,日夜思念的沈歡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啊。她又伸手把沈歡的頭發弄亂,恢複成往日清爽俊朗的面容,這一刻才變得那麼真實。
“黛兒,是我!”
心頭的委屈和糾結在這一刻總算是打開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如同電流一般在全身蔓延開來,舒服溫馨,蘇黛兒眼淚決堤,一頭紮進沈歡的懷裡。
“你個大流氓,幹嘛要易容來欺負我。”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本想給你個驚喜,卻剛好遇到那個比我還壞的流氓陳闖,就想教訓教訓他嘛。”
蘇黛兒一邊抽泣一邊用粉拳撲撲地錘着沈歡的兇口:“我才不要什麼驚喜呢,你來到都不告訴你,你就是天底下最沒良心的。”
沈歡知道自己辜負佳人,隻能一個勁兒的好言安慰:“我這不是怕你在西北無聊嘛,早知道你做慈善做得這麼興緻勃勃,我哪會玩這些勞什子。”
蘇黛兒總算是忍下了相思淚,楚楚動人的雙眸泛着淚光看着沈歡:“精彩什麼啊,隻有和你在一起才最精彩。”
“嘿嘿,也是啊,我這剛來就幫你賺了兩個億,你是不是該報答我一下啊。”
蘇黛兒耳根一紅,把頭扭朝一邊故作嬌嗔。
沈歡哪裡經得住這般妩媚的神态,低下頭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啄:“黛兒的吻在我心裡就是無價之寶。”
蘇黛兒也不再按捺心中的激動,挽着沈歡的脖子主動地送上了渴望已久的香吻,兩個久别重複的男女終于把心中無限的思念化作一汪動情的春水。
兩個小别勝新婚的情侶倒是找到了心靈的寄托,這下可苦了朱莉。幹掉了陳闖的一幹人等,她準備出來與沈歡、蘇黛兒回合,可是完全找不到二人的蹤影。沈歡的電話打了十多個,蘇黛兒的也呼了二十多個,兩人竟然都不接,到最後居然還關機了,朱莉要崩潰了,自己的保護對象被自己的上級給拐跑了,這事要是傳到自己戰友的耳朵裡,那可真是奇恥大辱啊。
朱莉手足無措之際,隻能聯系王萱。
王萱在電話那頭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用找了,你就當自己放假了,他們倆明天會聯系你的,你找個地方住下吧。”
朱莉這一住就是三天。
三天裡,沈歡和蘇黛兒就沒有分開過,就像兩隻輕快的蝴蝶,到哪都是手牽着手情意綿綿,直到兩人坐上了返回東海的航班,蘇黛兒慵懶地靠在沈歡懷裡,心頭總覺得落下了什麼,便出言相問:“我們是不是落下了什麼?不應該啊,慈善捐款交給馬老來執行,不用我操心了,但是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給忘了。”
沈歡也有同感,撓了撓頭:“我也是覺得好像是忘掉了什麼,算了,管他呢,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恩!”兩人甜甜蜜蜜地飛往東海。
朱莉毫無存在感地接着王萱的電話:“那倆貨回東海了!你就地解散好了。”
媽蛋,以後老娘再也不給無限虐狗的人當保镖了,嗚嗚。
蘇黛兒和沈歡幾天的溫存,整個人都越發紅光滿面,精力十足,整個人比起在西北強打精神的狀态不知好了多少,看來夜夜雲雨确實是美容的最好途徑。
他們殊不知在遙遠的夏都,多家報刊和網絡報道了一則震驚全國的消息:一名陳姓富二代追求神秘美女怒砸兩億一千萬做慈善卻未能如願,其父盛怒之下将其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