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那罡元神算很重要,就像我如今的精神法門一般無二!”江辰聽得思如泉湧,雙目耿直的發出火花光亮,有大利,也有大弊,江辰揣測半天,說道:“聖精靈,我還是覺得惴惴難喘,好像别人能把我看穿。按你那得天獨厚的先知之眼,别的大能定然也懂道理。你說風逍遙知道罡元神算嗎?”
“他還嫩了。”
“他的精神能力強弱我不知道,對他的力量稍微有點判斷,古開陽呢?能否先知如神的?古手羽跟我打鬥,勝算很低,他應該是心有靈犀,提前知道的,為何還要縱容我在那麼多人面前打他兒子的臉,而無可奈何呢?”
“古開陽的罡元命運,是有點小成,但是跟我精靈鼎一比,就沒有存在感了!”聖精靈有點小傲嬌,漫漫無情的自我擡舉起來:“你還蒙在鼓裡呢,精靈鼎跟冰霜鼎能夠對你起到保護隐私的作用,但我的氣數也是有限,上一次看到那個天刑的老家夥,我懷疑,就沒藏掖住。那老頭對你無害,算是有驚無險。天龍教大手太多,長此以往,你的秘密也不複存在。現在,還比較圓滿,不到天玄巅峰的人,是無法洞悉機密的,你離高手越遠,我們就更是安全。”
“冰霜妖王鼎!你不提,我差點忘記,冰霜之力的護盾無堅不摧,用來隐匿玄機,再合适了。看來我低估了你們的實力啊!”江辰撓着頭,當初就是冰霜之盾保護着他跟黃衫龍女還有考拉離開太元三齊傑的圍攻。
“主人,有件事,你可别吃驚,其實當年你剛剛進入天龍教,在半年光景斬頭露角,就已經引起了長老們的注意,出手帶頭的應該是不朽老祖,可惜他的境界還是差了天刑一頭。當時他就用罡元神識強勢發掘你的前世今生,跟來龍去脈,我用聖力清靈大印,才狼狽的守住你的内府,還是暴漏了許多零散的記憶碎片跟你的靈力核狀況。現在你内府氣海的地方,多了兩尊仙鼎,尤為冰霜鼎以防著稱,有了他,你的命運就成了不容外人道的絕世秘密。除非地仙極端或大羅金仙才能夠突然性的刺探,其他人,終歸是隔着千重萬座山,望眼欲穿,也不能掌握。妖仙鼎目前的承載力量覺醒的過于緩慢,你得到的可用功力不多,但仙鼎的器靈本源,卻是叱咤仙界六道的一代仙王,縱是再放置不用,丢棄萬年,也自帶固定氣數、保全命運的護佑本能。”聖精靈跟江辰特别的說明了他的第二座防盜門,江辰後顧無憂。
聖精靈他對罡元神算并不陌生,而且運算計數的精通疏遠,美中不足就是他的修為沒有恢複到全盛時期,鬧的罡元神算的天知法門都失去了往昔之威,能有此舉,也是靠着江辰跟仙鼎同進同退的結果。他的罡元神算是一座山,江辰是一座無人問津的小小草,所以懸殊差距,江辰扪心任命,惟命是從。
西靈帝國的邊陲,巫靈古城往南八千裡的地方,進入了黃沙世界魔鬼城,距金氏天龍教五十萬裡,是一個大型皇朝,皇族世代供奉天龍教。是金氏天龍教世俗界的皇朝中,一支重要的力量。魔鬼城,地處玄黃世界的最北邊,本地人口稀少,打鬥是過往的路人跟各個地方的修靈者,因為這裡沒有王朝的勢力管控,從古到今,被稱呼為無主之地。
這一日,魔鬼城中,一座寬大、陰寒的宅院内,門郭上龍飛蛇掃的涅槃着三個大字“火邪居”,古手羽擡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跟風逍遙說的沒錯。進了裡頭,就能見到自己迫切相遇的陳水天的修煉之所。
裡面簡陋,隻有一人負手而立,正在面面相觑的盯着一睹牆壁發呆。那人穿着黑色的道袍,紅色的褲管,一雙銀絲繡紋鞋,披頭散發,後腦勺上系着一根火紅的繩索,在後頸地位打了一個死結。卻是帶着一張普通的戲份面具。
古手羽呐呐的掃視,也來不及觀花賞景,直接來到那人的背後,雙手握拳,俯身小心翼翼的輕微拜谒:“閣下是陳島主嗎?”
“來者何人?”
“哦,呃,晚生是天龍弟子,承風逍遙師兄的關照,特地前來拜見陳真人。”
“有何貴幹?”那個面具人,又是五字。
古手羽心中忐忑,唏噓暗然道:“這個人這麼吊拽酷,冷漠高傲,有高手風範。”他沾沾自喜找對了人,進一步湊上去,獻出一個錦囊,明眼人一看就知裡面的寶貝價值不菲,當然最多的還是煉丹的資源。玄黃界,高人是多,但論資源,哪裡都比不過仙道門派,一些獨來獨往的高手,不缺厲害的法寶,唯獨對煉丹資源分外眼明,他們外面奔波多,所見到的丹藥草藥跟地脈礦藏都是自然生長,效力跟功力都沒有仙道門的特殊材料成長快速,這一比就相形見绌,因此,一些有求于人的仙道衆人但凡委托事件,都以珍惜的丹草藥跟礦石作為代價。古手羽受其父的教化,熟谙溜須拍馬的套路,乖乖的低聲道:“是這樣的,這是小輩的一點心意,還請真人笑納。”
“何祿受功?”那人不動聲色,語氣毫無情感,竟也不看那供奉上去的寶物。
“啊……”古手羽略一沉思,暗道:這家夥這麼高冷,腦子沒毛病吧?
不爽是理解的,古手羽有求于人,隻好咽着不滿,平緩詳盡的說道:“我聽風逍遙師兄說,真人跟暗影盟的有着莫逆之交的友誼,小人也以實相告,此行就是希望通過真人,挑選暗影盟中的高手,替我處決一個大敵!”古手羽目中灼灼,深知此刻不能天花亂墜,還是直接和盤道出的好。
“哈哈……哈哈,真是賊膽包天。你當老夫是什麼人,你手中的一把刀嗎?嗯?”最後的這個字,是蒙面人運功喝出的,密室内牆壁咔嚓,露出了裂痕,古手羽的頭皮一麻,身上的道袍被撕成了數片。
“陳島主?你?”
“我不是陳水天,你找錯人了。”那人轉過身來,威壓巨大,古手羽被迫彎下腰,整個人幾乎要站立不穩,跪倒在地。心率驟增,萬千念頭浮現:他到底是誰?風逍遙不會騙我的,這個人是在試探我?還是要試驗一下我的膽量?糾結了片刻,古手羽擡起頭,眼皮子亂抖道:“真人,你……你可不要跟小人開玩笑啊。風師兄說就是在火邪居找您的,您要不是陳島主,那還有錯?”
“你找陳水天,他死了。”
“啥?啥,我不會這麼倒黴吧?他發生什麼了?”
“小子,少來這兒煩我,舔躁的不行。我勸你速速離開,遲了後悔不已。”
“真人,這,風逍遙說錯啦?”
“哼,即便風不朽那老賊來了,某也不懼,快滾。”那人還以為古手羽拿着風逍遙來施加壓力呢,當即渾身一震,氣勁蓬發。
古手羽再也不敢頂嘴,急忙雙手扼腕,拜道:“真人饒命啊,實在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前來找人辦事,陳真人跟我風大哥是陌路兄弟,他有事,我哥不會不知道啊。那你是何人?”
“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火邪妖人是也。”那人的怒氣有所回收,古手羽這才頂着壓力觀察起此人。當他看到妖人的腰間懸挂這一塊“合氣”的玉墜時,眼疾一瞪,心間豁亮,委婉的詢問道:“閣下是合氣宗的人?”
“你知道老夫?”火邪妖人面具一沉,眸光如利劍一般,直抵古手羽的心田。
“啊,真是仙道同門哈。”古手羽戒備全消,單手支撐着地闆就要站起。
老者猛的一跺腳,狠罵道:“呸,某孤寡家人,什麼合氣宗人?倒是某的一位救命恩人是合氣大劫高手,又是陳水天的妻子。某為報大恩,來此聚集人手,查找兇手。小子休要妨礙,财不露白,收起你那寶物,速去速去。”
“前輩,這些都是一點好意,您請收下便是,小的不會為難您的。”
“那我就收下了。”火邪妖人也不廢話,這種東西,他不要,也會便宜别人。
古手羽曆曆在目,心中已然有了大緻的揣測。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既然拿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許多。
“額,前輩,您神威高能,出手必然驚世駭俗,反正要大開殺戒,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嫌少,不如就把小人的事情也連帶着辦了吧。”
“呵呵。”妖人抓住散碎的胡須,雖是笑,殺氣已是透徹心扉,深入骨髓。古手羽不怕,反喜,對,他要找的就是這樣的高手,不鳴則已,一出手,必要見皿,成功率自然不用過度的置疑。
“也是,老夫捎帶的就給你辦了,你說吧,你要殺的人是何來曆?我讓暗影盟的影遁刺客去順便給你摘了對手的人頭,不過,你得先說他在哪裡,最好要讓我感興趣!”火邪妖人慢悠悠的說着,一臉不屑的神色都在表露着,他很少接這樣低微的活,那有損他的身份跟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