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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起霧了

陰陽憶錄 葉舞金秋 3411 2024-01-31 01:09

  民工的居住地方在建好的樓層一樓,這裡沒有安裝窗戶什麼的,簡單地鋪的草席以及被褥就當床睡了。

  我的到來讓這群和我們村裡人一樣的民工們甚是驚訝,當馮國立說出來我的來由之時,看我眼神更是充滿了訝異。

  一緻的認為這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能幫上什麼忙,晚上别吓哭了就行,我聽着這些話我挺不服氣的,小毛孩怎麼了,我與惡鬼相鬥的時候你們還在搬磚呢。

  當然我心裡的這些話顯得有些不尊敬,我知道我的年紀在這擺着,想讓别人相信那是不可能的,何況我也不需要讓他們相信,隻要能幫助他們一下我還是覺得挺欣慰的。

  我坐在他們中間聽取着他們的經曆,畢竟農村人還是信這方面的比較多。

  大體的事情和馮家兄弟講的差不多,但是人數上就有些差距了,這裡面滿打滿算就四個人整天感覺不對勁,包括已經逝世的那位,其他的人都說可能是這四個人的命不硬,荒郊野外的難免出點問題。

  在我們這也确實有這麼一說,命硬和不硬的人比起來各方面前者都遠勝于後者,平時出毛病少的也就是命硬的那種,無論睡在亂墳崗還是殉葬坑的都能睡着。

  而命不硬的人别說睡在亂風崗,就是走在路上遇見出殡的都能回家大病一場。

  反是在這群民工的眼裡就覺得這幾個人肯定是招什麼了,要不不可能天天頂着個黑眼圈在那無精打采的了。

  而剩下的那三個人卻是有些害怕,因為據他們所述,前兩天墜樓的那個民工是第一個半夜失蹤的,回來後整個人就有些虛弱,問他發生了什麼也沒說什麼。

  他們也沒當回事,畢竟半夜出去不是有約就是夢遊,這個人家不願多說也不便多問。

  他們三個人挨個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曆,在之後就是一個叫侯慶剛的中年男子,他是繼墜樓男子之後半夜失蹤的人,他此刻的狀态也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不是驚吓就是虛弱的樣子。

  他說:“那天半夜就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去辦,怎麼都睡不踏實,然後我想閉眼靜心趕緊睡覺,畢竟第二天還要工作,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就和做夢似的跟着一個人影,醒來的時候就在這以北兩公裡以外的嶺上了,聽他們說的才知道那裡是亂葬崗,草,真晦氣。”

  “現在是胡小石,下一個說不定就輪到我了,這是什麼事啊!”

  侯慶剛滿臉的郁悶,甚至有些煩躁。

  我在這些信息裡幾乎找不到我想要的線索,剩餘的兩個人也是愁眉不展的在一旁吸着旱煙,沉默不語。

  他們的心情我想我還是能理解的,就像我身上背負的五弊三缺,我不知道我犯的哪個,等到應驗的時候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命。

  跟他們聊了半天實在是沒有什麼有用的價值線索,索性我也先歇着吧,找了個馮國立等領導午休的帳篷我就先打算歇一會,理一下頭緒,好實施下一步的勘察行動。

  下一步的重點就放在這片工地跟那片亂葬崗上了,這也許會讓我有所收獲。

  不知不覺的我也有些迷糊着想睡覺,可能是最近上課學習太累了,正好得閑先補個覺,晚上要是真有鬼混作祟說不定還得大戰一場,以我這小身闆,讓我跑還行,讓我打我還真沒信心,給馮國立打了個招呼晚上叫我。

  不知道怎麼地,以往和楊藝的點點滴滴又開始放電影了,隻是有些場景我沒記得有過,但是那一個黑暗的背影卻是再次出現,我無論怎麼的追着看,都隻是一個背影,無法看到他的全貌,累的滿頭大汗我就醒了。

  睜眼一看天色開始漸暗,已經快七點了,我走出帳篷看着也在無聊聊天的馮國立,他也是看到了我,沖我招了招手,給了我一份快餐。

  “我本來想等着八點再叫你的,沒想到你醒的這麼早啊。”馮國立對我說道。

  我尴尬一笑,人家請我來是讓我辦事情的,雖然說着客氣話但是也有點過了,“我來也不是睡覺的,麻煩你叫人給我準備一下黃紙朱砂黑狗皿還有墨順便弄點柳樹葉,等會我說不定能用上。”

  畢竟空着手來的,萬一今天晚上有場惡戰我空手跟鬼幹架的話我不相信我會有一丁點的勝算。

  吃了飯以後,玩了一會手機我交代的事情就給辦好了,好家夥,有錢人辦事就是快。

  拿到這些我就開始畫符,先把會的護身符多畫了幾張,自保是很重要的,我可不想這事辦不成把自己還搭進去,幾張護身符畫的很快,畢竟在課堂上閑着沒事就劃拉,提一口氣一氣呵成。

  我現在相當于光有金光護體但是沒有武器啊,這可咋整,我覺得我就像穿着防彈衣空着手上戰場的士兵,再他媽能抗也是必死的結局啊。

  突然間我想到了上次俞磊用的那兩種符,一個拘魂符,這個符前面也說過,具體作用就是簡單地讓靈魂難以移動,也就是相當于遊戲中的降低移動速度的東西,充其量在短時間内喪失行動能力的符咒,對于我來說也就是個雞肋的存在。

  另一個是破煞符,顧名思義,破,乃攻,攻而破之,煞,兇神惡鬼之流,這才是攻擊的符咒嘛,我想着自己也曾在練習本上劃拉過,但是沒有真正的用過。

  管不了那麼多了,試試再說,平心靜氣,感受着多日來修行的‘氣’在指尖環繞,然後下筆,符頭、符膽、符腳,緩慢在黃紙之上成型,而我則是滿頭大汗。

  難道是攻擊符咒都那麼難畫?這是我的第一感覺,畢竟和畫護身符比起來費力費神,畫完都有種虛脫的感覺,再想想俞磊畫這符咒的樣子,差距依然是那麼的大啊。

  倒騰了半宿就畫了八張護身符,兩張破煞符,破煞符算是我的第一次攻擊類符咒,效果如何還得實踐了才知道。

  這期間馮國立一直呆在我的旁邊,也不催我,就這麼陪着我。

  這感覺并不是很好,旁邊跟一個人也不說話也不怎麼很熟,确實有些别扭,但是沒有辦法。

  為了配合我的調查,馮國立單獨把這三個人給帶來了這個房間,好讓我半夜确定一下是不是鬼魂作祟。

  咳咳,這個半夜查看他們的狀态大家不要想歪了,在此堅決聲明我的性取向是女,愛好也是女,我知道現在社會發展的那麼快,大家的思想也跟着發展,再以為我是那啥就不好了。

  哈哈,扯遠了,繼續話題。

  雖然我除了工地和亂葬崗之間并沒有什麼線索,但是當事人畢竟在我的旁邊,想從他們身上看出點什麼東西來,白天沒戲晚上試試。

  我拿着露水抹了眼,跟他們誰在了一個帳篷之中,說是睡覺,我都睡了一下午了,上哪裡還有睡意啊,全神貫注的注意着這三個人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我一個破煞符就給你呼過去。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給了馮國立一張護身符,萬一真有什麼戰鬥我自身都難保再想保他基本沒戲,其餘三人就不用給了,畢竟他們充當的是誘餌的角色,萬一給他們人手一份再給把那東西給吓回去了,我不白忙活了。

  接下來又是一場漫長的等待,我假寐的都快真的睡着了,我摸着手機一看時間,尼瑪啊,這都一點半了,睡了一下午我都覺得困了,再次往眼上抹了一些露水,看向那邊的三人,三人早已熟睡,哪有半點的其他迹象啊。

  馮國立這貨本來也是有些緊張的,但是随着夜得深也開始哈欠連天,這時也睡得挺歡實的,此刻的周圍都是呼噜聲,稀裡糊塗的眼皮開始跟着打架。

  唉,算了吧,今天我估計是沒有結果了,明天再說吧,我也往馮國立的身邊的地鋪一躺,拉過來褥子蓋上,這大秋天的下半夜溫度還是挺涼的。

  迷迷糊糊的就快睡着了,忽然一陣陰風自帳篷之外順着門口的縫隙突然襲來,讓我感覺到被褥之間的縫隙都往裡面灌涼風,我渾身就是一哆嗦。

  我勒個去,這個感覺怎麼那麼熟悉呢?

  瞬間我就睜大了眼睛睡意全無,這尼瑪真是撞鬼了。

  第一次見鬼是俞磊帶着我在馮國立家見得,從來沒見過鬼的我對于那次的經曆是刻骨銘心,怎麼會忘記那個時候的感受呢。

  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我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以往的這種事都是俞磊在身邊,有什麼事情他上,有難打的怪他上,我就打個醬油就行,現在貌似是要挑大梁了。

  跟這群在鬼怪面前相當于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一起,我還算是有些底子的,我要鎮靜,如果我害怕了後退了,身邊的這幾個人也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躺着沒敢動,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無論是刀山火海還是厲鬼橫行都要面對的。

  我慢慢地從褥子底下漏出來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那裡的門簾在陰風的呼嘯下前後搖擺,外面似乎起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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