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一下,老子絕對跟你沒完!”這人還真是蠢的要命,這個節骨眼了,竟還不知悔改?
任這姓方的怎麼喊,那幾名警員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當冷冰冰的手铐铐在他手上的時候,他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不過,很顯然,已經為時已晚。
“到時候還希望蔣少能夠出面指正一下,我這裡先謝謝您了。”臨走之前,李隊神色有些恭敬的對蔣俊宇說道。
“當然!”蔣俊宇點了點頭,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方主任被帶走了,一樓大廳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大家紛紛四散開來,開始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季院長瞅了一眼遠處站立的幾名醫護人員,聲音憤怒道:“你們幾個,從明天開始就不用來上班了!”
“為…為什麼?”幾人下意識的有些迷茫道。
“為什麼?哼,難道非要我把你們以前做的全都抖出來嗎?你們以為有人撐腰就可以濫用職權麼,我告訴你們,方程以後不會再回來了!”季老雖然嫉惡如仇,但還是有些心軟,畢竟培養一個醫生不容易,更何況,眼前這幾個年輕人除了有些貪婪外,并沒有犯什麼太大的錯誤。
“啊~~!對、對不起!”
能當上醫生,幾人可都不傻,老院長已經把話都挑明了,他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含義。有些心虛的驚叫一聲後,連說幾聲對不起,幾人便風一樣的離開了。
見事情解決,蔣俊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這老頭,說話間便是要離開,誰知,卻被對方給叫住了。
“幾位,今天的事情我代表醫院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了。”這老頭倒也誠懇,說着便是真的鞠躬道歉道。直弄的幾個大人有些不好意思,齊齊出手攙扶起了老人家。
“季院長說笑了,如果沒有您的幫忙,我們的孩子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好的,我們還沒感謝您,您就……”
“哪裡的話,醫院本來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這話,到讓我這個老頭子有些汗顔呐。”
幾個大人與老院長閑聊了幾句,哪邊姓劉的醫生已經替他們辦完了出院手續,一番感謝後,幾位長輩這才離開了。
當然,黑子他們也跟着一起走了,隻留下蔣俊宇跟身後三名保镖。
“不知道老院長叫住小子有什麼指教?”蔣俊宇瞅了一眼這老頭,臉上挂着一絲不可言喻的笑容。
“指教?你倒是太高看我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老頭子走走呢?”季院長一笑,連忙開口道。
“您可是我爸的老同學老戰友啊,您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拒絕的!”
兩人說話間便向着樓上走去,直到再次來到對方的辦公室當中,老院長這才繼續開口道:“你小子大概也猜到我與李隊說了些什麼吧?”
“是猜到了一點!”蔣俊宇也沒否認。
“我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小子。”老院長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蔣俊宇的面前,目光中似有些許的欣慰,頓了頓,這才又開口道:“記得我上次說過,時機還不成熟吧?”
“是的!”
“當時雖然我手上也有一些證據,可我也明白,即使有這些東西,也不一定能告倒對方。方家的能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便一直拖着,這大概也是我愧對患者的地方吧?”
說道這,老院長似乎情緒有些失落,泯了一口茶,良久,這才望着一言不發的蔣俊宇道:“今天老頭子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這畜生送進監獄了,哈哈,這幾年,恐怕就今天最為開心了!”
“季老,您說的這些我可就不理解了。按說以您的身份,這方程不應該這麼嚣張啊?怎麼他還……”
上次蔣俊宇就已經知道了季老的身份,雖說方家勢大,可畢竟他們也不敢跟法律對着幹啊?這一點,蔣俊宇一直搞不清楚。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他老人家搖了搖頭說道:“你因為我沒有試過?可是,好多次,當手上的證據遞上去,總會莫名其妙又被打回來,你真以為方家隻是明面上的普通商人嗎?”
“這些年經過調查,我也知道了許多方家不為人知的内幕,大的我不敢說,這小港市,可是有人在罩着對方啊!”
“您是指的上面?”蔣俊宇一愣,立刻就想到了什麼。
“你小子也别問,畢竟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的,有些東西明白就好。”季老若有所想的望着蔣俊宇道。
“可您明知道如此,卻為何還要借助歐陽家呢?這不是,讓我們成為别人的靶子嗎?”聽到這,蔣俊宇可就有些略微生氣了,如果真如他所言的話,那歐陽家可就……
“你小子傻啊,一個小小的方程,又怎麼如得了上面的法眼,我之所以這麼說,還不是擔心你小子與方家之間的矛盾嗎?如果照你這麼說,恐怕歐陽家早就完了。”
蔣俊宇低頭一想,倒也是這個道理。如果上層想動手的話,一個歐陽家還真擋不住。
“之所以開口,還不是因為怕你小子亂想,你要明白,我這個老頭子再怎麼做,也不會把老戰友推向火坑的。”
“這個我自然相信!”
父親也說過他跟這位季院長的關系,那基本上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的那種交情了,要說對方會害他們,蔣俊宇還真不相信。
“這事我也曾跟你父親說過,他倒也沒多少反對,之所以今天叫你過來,還不是怕你亂想亂猜。”
畢竟蔣俊宇不同于歐陽琨,如果今天季院長沒有說明的話,他蔣俊宇真還就覺得被人當槍給使了。
“這個……”蔣俊宇倒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算了,總之該說的已經說了,我老頭子也就放心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蔣俊宇腦子裡滿是老院長的話,想着想着,不由的眉頭便是皺了起來。
如果真如季老所言,那方家的能量,可還真不容小觑啊!
回到家,蔣俊宇把阿虎三兄弟像父親介紹了一遍,歐陽琨倒也沒有多大的驚訝,隻是叮咛幾句後便在沒說什麼。
當然,蔣俊宇也明白,對于這三人的身份,父親的确是有些懷疑。
這個周末,蔣俊宇還真過的十分的充實,不但身邊幾兄弟出院了,而且原先所得的那塊石頭也被拍出了天價,唯一讓他有些不爽的便是那方家父子。
不過,經老院長這麼一說,他也明白,沖動是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的,動了方家,那無疑是給本就人心不穩的歐陽家重重一擊,這種後果,還是有些大的。
這開學已經兩個多月了,眼看着就到十一月底了,星期一早晨第一堂課,班主任就拿着一個文件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接學校通知,這周三進行摸底考試,希望大家借着課餘時間好好複習,把此次考試給重視起來!”
班主任楊樹紅一宣布學校的通知,底下頓時傳來一片唏噓之聲。
類似與此類的考試,大家已經經曆過不下幾十場了。高一入學的時候有,高二分班的時候有,一月一小考,一季一大考。到了高三,這就更加的變本加厲了起來。
學霸們躍躍欲試,學渣們捶兇頓足,本來安靜的教室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
“唉,天要亡我啊!”坐在後排的黑子猶如聽到了什麼噩耗般,一臉的悲憤。
“整天考試,真不知道有什麼用,娘的,在這樣下去,老子要被煩死了!”
大夥對于考試可都有着十分強烈的逆反心理,似乎人生來就有一種仇“強”心理。當然,這裡的仇強指的是在同一領域當中。
對于學習好的來說,考試無疑是一種展示自己才能的方式,可對于那些遊走在邊緣的同學們來說,這無疑就是一場精神與身體的雙重的折磨。
每當别人站在領獎台,或是一臉平靜的接受嘉獎的時候,學渣們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捅了一把一樣。盡管他們曾無數次的告訴自己,成績跟能力完全扯不上關系,學習好不一定就能混好。可問題是,他們生活在一個叫做學校的地方,在這裡,評判一個人優秀與否還就跟這成績有關。
對于黑子幾人一臉痛苦的神情,蔣俊宇隻能在心中表示默哀。經曆了這麼多事,他也明白了許多以前不曾懂的道理。
對于學習,他既不抗拒也不過分的迷戀,說白了就是一顆平常心而已。
前兩節課本來就是班主任的課,她老人家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說完學校的通知後,便開始上起了課。
而蔣俊宇的同桌白雪,不知為什麼,在星期二早晨的時候她竟換到了第三排的最右側,這可就讓蔣俊宇有些納悶了起來。本想親口問問這妮子,可一想到對方的性格,便隻能再一次的作罷了。直覺告訴蔣俊宇,白雪家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看來得抓緊讓人去查查了!”
白雪對自己的态度的變化已經超出了蔣俊宇的意料,兩人相處這麼長時間,相互之間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之所以這麼抗拒自己,很顯然是不想蔣俊宇知道家裡的事。
下午放學時候,白雪也并未在跟幾人同行,鈴聲一響,她便直接走出了教室,似乎是在躲避着什麼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