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沉浸在這種美景當中的蔣俊宇有些極不情願的瞪了一眼這老頭,歎了口氣,他隻得無奈的跟了上去,沒辦法,以目前的情況還真不能跟着老夠鬧掰。
沿着雲霧往前行進約百米之後,幾座古風古韻的建築赫然出現在眼前,衆人跟着二長老走了進去,剛一跨入大殿,蔣俊宇就感到裡面傳來了絲絲壓力,定睛一眼,大殿内已經是站了不少的人。
“各位,老朽帶武極宗前來赴會!”
二長老一抱拳,神色輕蔑的掃視了一圈在坐之人,還沒等别人回禮,他便直接朝着擺在中央的四個位置坐了過去,全然不顧别人的感受。
正當衆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時候,大殿另一側确是來了一撥人,為首的一位老者朝衆人報了抱拳便直接盯着二長老冷聲道:“我道是誰這麼沒有禮數,原來是你石德老兒啊。”
“有沒有禮數這可不是你玄天說的,怎得,來的這麼晚,是沒臉面對我武極宗嗎?”
這二位一見面大有大動幹戈之勢,蔣俊宇抿嘴看了看二長老,在看看那座位底下的哪位,不由的搖了搖頭。
由于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儀式,對于這裡面錯綜複雜的宗門關系也不是很了解,不過,哪位叫做玄天的老者顯然沒把二長老放在眼中,聽二人言語,似乎兩人之間的仇怨不小啊。
“哼!我玄天宗何曾怕過誰?我們不像某些人,一出手就是殺招,難道你武極宗全是陰險小人嗎?要是石雲山活着的話,估計早就被氣死了!”
“玄天老兒,你也一把年紀的人了,何必總是把往事挂在嘴上呢?陰險不陰險,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有本事,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二長老陰陰一笑道。
這幾句一下子戳到了對方的痛楚,那玄天老者面色一緊,在旁邊一位老者的勸說下,終于是坐上了位置。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大殿中央位置已經坐上了三人,唯一一個空位便是最左側的,三人當中有兩位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倒是那石德一直笑而不語的微閉着雙眼。
緊挨着石德的兩位微微低頭說了些什麼後,那玄天面色一緊,眼中似有怒火,可又被旁邊那人給拉住了,歎了口氣,玄天終于站了起來掃視了一圈大殿,這才緩緩開口道:“各位,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極陽門的王山河門主已于十天之前不幸去世,所以這次……說道這,他微微歎了口氣,面色悲傷道:“這次就由我們三位來主持此次的大會,唉……
台上三人,兩人神色悲傷,就屬那石德面無表情。當那玄天宗宗主說出老頭子去世的消息後,原本一臉冷漠的蔣俊宇迅速變了神情,望向石的眼裡瞬間充滿了仇恨。
大會一開始,無非是介紹了一下各自宗門的情況,以及今年來的發展。當然了,這些東西也隻是各宗門幾大首腦們才有資格參與,其餘弟子則是靜靜的等在大殿當中。
通過了解,蔣俊宇總算是搞清楚了幾大宗門的情況。正如師傅所說,四大宗門當中,極陽門實力最弱,玄天宗雖然号稱第一宗門,但最近幾年卻被武極宗壓了下去,剩下一位沉劍門則是出于中間位置,現在極陽門名存實亡,蔣俊宇這個少宗主又受人威脅,此次大會,基本上大家談論的都是這個,直聽的坐在下方的蔣俊宇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武極宗,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玄天宗的玄天,與沉劍門虛賢兩大門主與極陽門關系最為密切,從一開始,蔣俊宇也注意到了兩人的神情,當他們在說道老頭子的時候,明顯神色有些悲傷。
看到這些,蔣俊宇心裡稍稍松了口氣。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幾大宗門林立的情況,若是那樣的話,恐怕就算自己說出了石德的野心,别人也不會信的,就算是僥幸信了,那也不會出手幫助自己的。
來到華山之巅的聚會點已經是下午了,這第一天已經過去了一大半,幾位宗主說話間就已經天色暗了下來,商議好比試的儀式後,各自便帶着衆弟子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借着夜色,蔣俊宇終于在這所大殿中遊蕩了一回,這古殿雖然看上去不大,可實則是内有乾坤,穿過大殿,這後面便是琳琅滿目的房間矗立着,幾棵青松生長在院落當中,無聲無息便憑添了幾分古韻。
“也不知道這地方是怎麼修建的,這華山本就奇險無比,要把這些建築材料運上來是多麼難啊!”
蔣俊宇一般感歎一邊仔細的觀察着,正當他準備離開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這麼晚了還不睡?”
一回頭,就見石德那冷若冰霜的臉上挂着些許的警惕道。蔣俊宇看了看他道:“怎麼?連我的人身自由你也要限制?”
“這倒不是,老夫就怕你一時糊塗,說出點什麼東西去,你可别忘了,你的小名可牢牢的攥在我手裡。”這石德大概今天也注意到了蔣俊宇的神情吧?就算沒注意到,大概也才出來了點什麼。
“放心吧,我這人還是很惜命的!”
蔣俊宇唯有在心中感歎一句,便搖了搖頭看着對方說了聲。
“天色不早了,我看你還是早些休息的好,畢竟從明天開始就要進行比試了,你,畢竟代表的是武極宗,我可不希望到時候你輸了,要是那樣,我們武極宗的顔面何在?你說是不是?”
接連兩個反問,直接讓背對着他的蔣俊宇渾身輕顫起來,這石德說的正是蔣俊宇的痛楚,他連頭回都沒回,冷聲道:“知道了,再見!”
大會第一晚,蔣俊宇說什麼也是睡不着,那石德的話到現在都還在他的腦海當中回想,一想到這老匹夫一臉得意的樣子,蔣俊宇心中不由泛起一陣壓抑,要不是擔心打不過對方,他也不會道現在都一直忍着。
為了師傅師姐以及極陽門,他必須忍住仇恨,等待機會聯合其餘兩大宗門。
夜如此漫長,冬天的華山自然是及其的寒冷,不過呆在房間當中,蔣俊宇并未感覺到刺骨的寒意,相反,他竟感覺到一股暖意自腳下蔓延,整個古殿似乎都被這骨子溫暖所包圍着。
一夜無眠,前半夜蔣俊宇跟本無法凝聚心神進行修煉,直到後半夜,他才勉強進入到了修煉當中。
一大早,蔣俊宇就被外面的動靜所吵醒,當他一出門,就看見外面已經是站滿了人,他本想上前打聲招呼,誰知道還未走進,别人便如同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四散而開。
從這些人臉上那驚恐卻又憤怒的神色當中蔣俊宇也猜到了些什麼,誠如白天那玄天所說,武極宗一出手就是殺招,全然不顧什麼江湖道義,這些年死在武極宗手上的人也不再少數,這些參加大會的年輕人哪能不忌憚呢?
“看來這武極宗的所作所為還真是人神共憤啊,就是不知道兩大宗主是不是也……
沒等他自言自語說完後面的話,就感覺身後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蔣俊宇連忙閉上了嘴,換了副面孔看着身後那人道:“你也看到了,沒等我開口人就已經走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我跟本就沒機會跟别人說什麼!”
“知道就好,時間不早了,吃完飯,比試就開始了,你還是早些做準備吧!”
華山之巅,周圍都是空曠的石地,經過修整,這裡俨然已經是一片平整的山地了,早晨十點,這裡便已經聚集了五六十人,大家各自站立分明,以三大宗門為首,比試正試拉開帷幕。
這種古修者之間的切磋本就是淘汰制,由于曆年來武極宗的強悍出手,所以一開始,蔣俊宇所在的十幾個人當中并未有人參加,直到下午,武極宗這邊才派出去一名弟子。
那名弟子在二長老的示意下走出了隊伍,在他對面站立的哪位沉劍門的高手眼神一冷,手中長劍立刻揚起,絲絲劍氣瞬間劃破長空,那武極宗之人冷笑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銀色長刀。
“受死吧!”
似乎是積怨頗深,那沉劍門一出手便是運轉渾身靈氣,手中長劍劍氣暴漲,随着主持老者一聲“開始”後,兩人的身影迅速的交織在了一起。
叮~砰~
長刀與長劍在空中不停的傳來聲聲碰撞,那劍氣所到之處竟是硬生生的被割破了一道裂痕,兩股氣息相撞,一開始竟然是不分上下。
“哼!難道這就是你全部的實力嗎?”
長刀少年冷笑一聲,渾身勁氣忽然暴漲,泛着幽幽寒光的刀刃瞬間朝着對方身體砍去。
“你。。。你隐藏了實力?”
沉劍門哪位一驚,身形不住的往後退去,可由于對方實力忽然暴漲,一瞬間他竟有些恍惚。
噗~
一個沒留神,長刀已是到了他的肩膀,勁氣所緻,直接讓他噴出一口鮮皿來。
“我。。。我認輸!”
噗次~
他剛喊出認輸這二字後,本以為就此沒事,可誰曾想,伴随着一股劇痛,長刀還是刺向了他的肩旁,鮮皿沿着刀身瞬間留下。
“住手!”
那沉劍門的宗主終于是看不下去,大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