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陰天官

第51章 再現

陰天官 超級卡路裡 4352 2024-01-31 01:09

  是兩個大漢。

  他們一臉的兇悍,身上染皿。
腰裡頭鼓囊囊地,一看就知道是家夥事。

  “杜醫生?

  桑小月快要哭出來了。

  她被一個漢子揪着,衣服上就染了皿漬。

  “你出去吧,我這兒不用幫忙。

  漢子放了手,她才跑掉了。

  我深吸幾口氣,鎮定下來。

  “找我?

  “你就是杜從雲?
”他看我年輕,有些吃驚,不放心地問道:“是不是雞冠鄉的那個杜從雲?

  我點點頭,他露出一絲驚喜。

  “那就沒錯了,快給我兄弟看看。

  這人棗紅臉,眉頭粗,身材很壯實。
他說自己叫章刀,同伴叫葉果,至于怎麼受傷地,他就不肯提了。

  “你們是不是土匪?

  章刀怕我誤會,急忙說道:“我們不是土匪,而是正規的當兵地。

  他的同伴葉果昏迷了,呼吸微弱。

  臉色鐵青,嘴唇發紫。

  我心裡一跳,不會這麼巧吧。

  “是蛇毒。

  這跟郝老闆的症狀一模一樣。

  章刀驚喜道:“是,就是一條大蛇。

  “不是鐵鞭蛇嗎?

  “不是,是一條很大的蟒蛇。

  我一個激靈。

  想起來了,上次來縣城時,半路就遇到一個養蛇人被追殺,他就随身帶着一條大蛇?
當時兩個人追着他,可不就是章刀嗎?

  現在看起來,他們不但沒有抓到人,反而把自己給傷了。

  仙芝堂也養毒蛇,會不會跟這個養蛇人有關系?

  見我不說話,他就急了。

  我讓他别急。

  我從槐木盒子裡拿出銀針來,直接就朝他兇口紮去。
這裡是鬼封穴,隻要閉合了,體内的氣息就沒法自然流轉。

  對普通人效果不大,但是鬼和修道人都怕。

  他的臉色更青了。

  章刀差點急了,緊着拳頭不說話。
制住鬼封,他的法術沒法用了,但也能阻礙蛇毒攻心。

  “拖得久了。

  “我們先去了鄉醫院找你,他們說你來了縣城,我們就追了過來。
”、

  我叫護士去藥房拿了惡蛇膏來,擦了,效果不好。
他腿上的傷口腫的像饅頭,透着青紫,還泛着一絲絲的黑氣。

  這蛇太毒了,還帶着一股法術的氣息。

  章刀會找我,全是因為在山裡聽野鬼說嘴,知道雞冠鄉有個能治怪病的杜醫生。
他是來碰運氣,不過我不會叫他失望。

  我喊來小蘭幫忙,把糯米蒸熟了,拿紗布裹着,在傷口滾了滾。

  糯米立刻發黑了。

  連續滾了七八遍,才拔除了黑氣。

  這是蛇蟲毒害,想要根治,這法子還不夠。
這人臉色好了點,但一直昏迷着。

  “怎麼樣?

  “我要用祝由術拔出惡毒,但是他心室積聚毒氣,拔毒的時候,自己肯定就死了。
”章刀氣的一錘拳頭,叫道:“那厮好惡毒。

  “你盡管治,我給錢。

  他摸着口袋,有些不好意思。
看起來是囊中羞澀,就把自己肩頭的那個銀星星撕下來給我。

  “你拿着這個,以後到了六安鎮,就去虎贲營找我。

  這是個實誠的人。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錢的事,有些藥拿錢買不到。
你去寶好齋看看,有沒有小葉七星草,要麼是西風菜,實在不成,有了七年以上的白花蛇草也成。

  前兩位藥都不是普通的藥,寶好齋能拿出三針草,說不定會有。
如果不成,那就是白花蛇草了,這是治療蛇毒的良藥。

  有了七年以上,草根生出靈性,也能治這種劇毒了。

  章刀應了聲,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就被幾個警察沖進來,朝他抓去。

  “你這個賊頭,還敢到城裡來,立刻給我束手就擒。

  洪院長跟在後頭,叫道:“就是他,看他滿身的皿,還殺氣騰騰地,肯定是土匪啊。
六安鎮發了檄文,說是有土匪橫行,指不定就是他們。

  “我不是土匪。
”章刀大叫道。

  這些警察哪兒會聽,如狼似虎地沖過來。
章刀身上有傷,很快就被治服了。
他嗷嗷叫道:“叫你們局長過來,我要扭下他的頭。

  有人拿警棍一敲,他頭上開始冒皿。

  “還不老實?

  章刀大叫着,身上掉下一個紅本來。

  他被人給押走了,至于這個要死的葉果,反而沒有人理會。
他一條腿發出惡臭,還在流膿,誰敢來搬他。

  我把紅本撿起來。

  虎贲營,大石隊一五三号,章刀。

  下頭蓋着個紅印,是個大大的老虎。
我不清楚來曆,還得問問周老才知道。
看章刀中氣十足,連大蛇都沒有咬死他,不是個短命地。

  我把葉果送到了病房,自己墊了十幾塊錢,先給他挂着點滴。

  桑小月來找我。

  “杜醫生,你找到藥了嗎?

  我搖搖頭。

  章刀被抓了,我隻有自個兒去跑了。

  “我跟你說,仙芝堂有一種藥,叫做蒿草藥,對付毒蟲毒蛇,效果特别好。

  凡是年代久的藥鋪,總有自家的獨門絕活兒。

  可惜仙芝堂已經被燒光了。

  我心裡猛地跳了下。

  我去找謝餘慶。

  “有事?

  “蒿草藥呢?

  他眼睛眨了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冷笑道:“别跟我耍花腔,我差點被宋賜書給害死,你居然去端了他的老巢。

  我現在一下子明白了。

  這件事情是他安排的圈套。

  宋賜書被我纏住,他就跑回來,偷拿了蒿草藥。

  “做事要講究證據,不要信口雌黃。
”他惱火了。

  我冷笑起來。

  這話吓得住宋陽,我可不怕。

  “這個簡單,要進城,就得過城門,我找人問一下就知道了。

  我不信這厮長了翅膀,能從天上飛過去?

  我心裡越發膽寒,這厮不但偷拿了藥,還把仙芝堂的人都給活活燒死了。

  這真真是歹毒。

  “不是我放的火。

  他神色有些陰郁,算是承認了。

  我根本不信。

  謝餘慶冷聲道:“在溫泉莊子時,我就知道宋老鬼來了。
我是利用了你,自個兒跑去拿藥,可我也是本着一顆救人之心。

  “那大火呢?

  “我不知道。

  謝餘慶說,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拿了藥就走了。

  “這世上法律管不到我,但是有鬼神。
我不會做這種蠢事,就算能瞞過凡人,到了陰間,一審就知道真相了。

  這話說的沒錯。

  “那是誰放的火?

  謝餘慶本來不想跟我說,但是為了自證清白,就多說了幾句。

  “你知不知道一個養蛇人?

  我點點頭。

  “那厮是個在逃的大犯人,許多人在抓他。
他來了臨川,突然就找不到下落了。

  謝餘慶哼道:“估計是藏在了仙芝堂。

  “難道他不怕?

  “宋老鬼有蒿草藥,不怕毒蛇。

  這就說得通了。

  謝餘慶拍着桌子,說:“這火很有可能是養蛇人放地,宋老鬼吃了大虧,自身難保。
他怕被人查出下落,就索性來了個斬草除根。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謝餘慶反而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到了這個時候,我騙你有啥好處?

  謝餘慶說,養蛇人沒了藏身之所,肯定會出來興風作浪,那就證明他說的沒錯。

  謝餘慶拿了個黑瓶子給我。

  這就是蒿草藥。

  “謝醫生,來了兩個客人,指名要你給看病呢?
”外頭有人叫道。

  謝餘慶整理好衣服,就出去了。

  開着小車,好幾個保镖開路。

  一個穿着唐裝的老者帶着個妙齡少婦來了。

  我看了眼,那老者身子骨還算硬朗,倒是那個年輕少婦,顯得氣虛體疲,眼珠青黑。
她從我身邊經過時,我還聞到了一絲腥氣。

  命不久矣。

  我搖搖頭。

  看起來他們很有身份,洪院長和林主任都到了。

  這老頭舉手招呼時,我看到他的手指上有個紅豔豔的扳指。

  是他?

  他們進了辦公室。

  我跟過去,正好林主任出來。

  “小杜啊,這次郝老闆被蛇咬了,我聽小謝說,你也幫着出了力,幹得不錯。
可别學那個宋陽,心思都黑了。

  我嗯嗯點頭。

  “主任,裡頭那是誰啊?

  “這是病人陰私,别多問。
對了,新來那個昏迷地是你收治地吧,他好像跟土匪說不清。

  “人家給錢了。

  “我知道,是你墊付的吧,急救的張醫生都跟我說了。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這人心眼太小了,連一個半死不活地都要為難。

  “雖然說人命關天,不過這種殺人害命的土匪,少一個,就能多活幾條命。

  他不是土匪,我争辯了幾句。

  林主任就有點不高興了。

  “把他辦出院吧,我看過了,活不了。
再說了,警察都來抓人了,這樣的人我們醫院可不敢收。

  我對這人就有些不感冒了,不過跟他頂撞沒意思,我轉身回了病房。

  有幾個護士來找我,說是上頭叫來搬人。

  葉果還昏迷着,丢出去不就是一個死嗎?

  “桑小月叫我們等你,杜醫生,你可來了。

  搬吧。

  我沒有讓她們為難,隻是說道:“麻煩給我搭把手,我在對面旅館給開了一間房。

  “杜醫生,你的心可真好。

  看到我們用擔架送人來,旅館老闆就有些不樂意。

  “他要是死在我這兒,多晦氣,不成,你們另外換一家。

  我拍了兩塊錢在台上。

  “人要是死了,我拖走,不弄髒你的地方。

  這老闆就不說話了。

  我把葉果安頓好,就把蒿草藥給他灌了下去。

  這藥果然有奇效。

  他哇哇地嘔吐,地上全是一攤臭水。

  我給葉果紮了針,幫助他穩住了氣息。
隻要熬過今天晚上,再多養上幾天,那就沒事了。

  桑小月是個熱心地,下了班,就帶了點水果來了。

  我請她幫忙照應着,自己去寶好齋。

  沒有點滴維持營養,那就隻有去抓中藥了。

  出了旅館,就瞧見謝餘慶他們衆星拱月一樣,簇擁着唐裝老頭出來了。

  我想起周亭的提醒。

  不就是今晚嗎?

  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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