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二人回答,小菊君深處了三根手指,道:“三百多人!占據了三分之一。如果那些人臨陣倒戈,會是什麼後果?”
“這……不是吧?他們都聽命于空度王子,怎麼會倒戈?”
“哼,那是你們不知道,跟姬長空在一起的,還有天書盟的少主,火邪星童。請問,即便給他空度太子一百個膽子,他敢跟天書盟的仙道叫嚣嗎?即便給你兩一千個膽子,你兩能夠代表古字門跟天書盟開戰嗎?”
“呃……這……”
另外一人接道:“我等微末道行,萬萬不敢!”
小菊君長歎一氣,說道:“其實我何嘗不想取姬長空的性命,可是如今的情況,要我看,我們就算有再多的人,也無濟于事了。這次隻能算姬長空運氣好。再說了,錘石之鑰如此遼闊,這裡面的城堡寶藏應該不隻有這一個吧?我們在這裡滿腹牢騷,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看,你們就跟着我,返回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淘到寶。”
“哎呀,小菊君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錘石之鑰是上古禁地,這裡面要說有寶藏,肯定不止一個錘石王者石雕,隻要我們認真的尋找,一定會有所發現的。”
就這樣,小菊君帶着兩人一路折返。
沿途那些人究其原因,三人緘默不語。
如此奇怪的舉動,反而引起了其他才者的注意跟猜忌。
總之,這裡的人雖然是暫時的聽從空度王子的号令,可是他們的目标不統一。大多數人,因為親朋好友葬身錘石冥蛟之口,變得失魂落魄。
隻有少數人,尋寶之心,不死。想要在這片大地上,尋找奇迹。
……
“嘿,這可如何是好?聽那些人交談的内容,跟他們所表達的意思,感情跟姬長空一起離開的還有我們天書盟的少主?這……少主這不是瞎作嗎這?跟這一個大壞蛋走,典型是要給天書盟招黑。”人群中,一個天書盟的才子說道。
“哈哈,也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壞!你沒聽到他們說嗎?好像姬長空是得到了昊天想起之後,悄然離開的。那就是說,我們少主跟他是一夥的。那豈不是能夠跟姬長空坐地分贓了?哈哈,不要小看我家少主,他可是人小鬼大。”說話的,是天書盟的一位學士。看樣子,他是天書盟才子們的帶頭人。
其實,他也是覺得火邪星童不應該跟着姬長空,畢竟會因此遷怒其他幾個門派。
可是他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表達出自己訓斥的語氣來。畢竟,他在天書盟内的地位跟火邪星童比起來,還不如一團炮灰。
所以,他在才子們面前這樣說話,明顯是拐着彎,擡舉少主。
聽說火邪星童,喜歡誇贊自己的人,這個學士希望,少主能夠在得知自己為他洗地後,可以提拔他。
不過,拍馬屁歸拍。
這個學士也覺得自己家的少主,不簡單!
而且,從别人的話語之中,他判斷出,好像自己家的少主火邪星童和姬長空的關系很近,這不就是簡單直白的說,姬長空在錘石之鑰裡面碰到的所有奇緣,得到的全部法寶,至少是要跟火邪星童共同分享的。
歸根結底,這對天書盟來說,還是好事一樁!
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學士心花怒放。要是這次火邪星童分到寶物的話,掌教真人是必然大喜過望,到時候,他這個帶隊的小小學士,也必然會受到掌教真人的大力褒獎。
想到這裡,學士暗暗的吩咐道:“我們天書盟的弟子都聽好了,遇到姬長空,一律都視若無睹,千萬不要透露他的行蹤。”
……
鐘乳溶洞中,淩天王子,讓随身的護衛,在洞穴内收拾出了幾處獨處的空間。
姬長空坐在裡面,環顧四周。對這裡的隐蔽性頗為滿意。
之前懷揣法寶,忐忑的心,也慢慢的變得平靜了下來。
由于先前,隻顧着抛棄身後那些垂涎欲滴的‘狼群’。所以,姬長空就一直沒有時間跟心情,給大家講述問起的情況。
如今到了這裡,姬長空平複情緒之後,開始把錘石之鑰之内,在錘石王者雕像的下方遇到唐雲濤跟趙義信的情況大概的說了一說。
至于,那雕像下方魔門城堡裡面發現的寶藏,姬長空刻意的有所保留。隻是,說出他得到了不少石蛟的能量内丹。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天玄道器。
衆人豎耳傾聽,聽姬長空說到他偷襲了唐雲濤,之後,大家的情緒頓時沸騰起來了。
姬長空憨笑着左顧右盼,心道:“好嘛,看樣子,唐雲濤的印象并不好啊。這麼多人都厭惡他。”
心有所思,姬長空故作嚴肅的說道:“我就是因為,我遷怒了唐雲濤。擔心那家夥會跟瘋狗一樣對我施加保護,也不願意因此牽連到火邪星童跟淩天王子,所以,就第一時間,提醒大家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了。”
淩天王子聽後,一點貴族氣勢都沒有,捏着鼻子,鼻子酸酸的。看樣子,被姬長空的舉動完全給感動了。
倒是左乘風,跟随姬長空的時間比較長,又經曆過落日峽谷的九死一生,兩人的感情早已堪比鋼鐵,禁得住任何考驗。
他聽到唐雲濤被姬長空整的七葷八素,頓時叫好道:“大哥,幹的好。如果我在的話,也一定上去補上一掌。那個唐雲濤,他自以為是。仗勢欺人。要我說,你又何必報名在靈鑒門下,以你如今的實力,即便去了龍圖閣,也會以優異的成績被破格收納的。”
相比起,左乘風的豪氣幹雲,直言快語。
楚令月就顯得千嬌百媚,柔情叢生了。
楚令月上前,關切道:“長空,那唐雲濤是靈變段位的隐秀大學士。修為高深,你說你暗中襲擊了他,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啊?”
“我沒事!就他那點能耐,想要傷我,還嫩了點。”姬長空說話間,眉目傳情,遞過去一個暧昧的眼神。
那滋味跟酸爽!
楚令月跟姬長空的雙目一碰,就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她心裡很清楚,姬長空上一次露出那種悶騷又呆着霸氣占有的眼神的時候,就是在客棧的地下通道内,兩個人水火相濟的時候!
如今,鐘乳溶洞也是地下空間。再加上,彼此沒有了壓力,緊繃的心情驟然放開!
自然而然的就生出暗愫的男女幽情之心了。
咳,咳!
姬長空發現這裡圍着很多人,尴尬的回避起目光。不過,他在楚令月的肩胛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同時道貌岸然的說道:“令月,你托我辦的事情我已經打聽的差不多了。你父親的消息我知道了,但是他的情況,很複雜。今夜一更時分,你且來我的密室。具體什麼情況,我再跟你詳細的述說。”
周圍的人倒是沒啥,也沒有人覺得異樣。反而都朝着楚令月投去憐憫跟關懷的眼神。
但是隻有楚靈月心中清楚,她何嘗擺脫過姬長空這些事情,她的父親,早在很多年前就因病去世,而且,父親打小就抛棄了她,她是跟着母親相依為命,最後才被文淵閣的諸葛長老收到學院當了學徒。
她父親的訊息,她壓根就沒有跟姬長空說過類似的情況。
她的臉漲的通紅,她知道,姬長空這是為營造二人世界再胡編亂謅呢。
正當楚令月扭扭捏捏,表情怪異,不知道該如何措辭回答的時候。
火邪星童卻是咯咯的笑了起來。
要說,這小子,還真的是毫無心機。也不看看如今的氣氛。不過,大家都當他是個小孩,他這一笑,尴尬也就緩解了。
火邪星童說道:“長空哥哥,那個唐雲濤也算是靈鑒門内的第一門生吧,可是為何,我現在隻要聽到這個名字,就很煩呢?”
姬長空也沒有藏着掖着,自誇自擂道:“這還不容易啊,那是因為愛屋及烏。”
“啥是烏?”火邪星童歪着呆萌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着姬長空,等待着回答。
姬長空醞釀了一下,說道:“就是,你很崇拜我,然後,跟我為敵的那些人,你自然就看不順眼喽。”
姬長空如此自吹,感覺十足酣暢!
大家都以為,這是姬長空的自戀之作。
孰料,火邪星童當即撒歡似的跳道:“是啊,是啊。我就喜歡長空哥哥這樣的人,愛憎分明,知道民間疾苦,知道人生百态。而不是像唐雲濤那種隻會欺軟怕硬,兩面三刀的人。”
姬長空哭笑不得,輕柔的摩挲着火邪星童的兩根牛角樣的發髻,說道:“好了好了,你說的都不錯。現在我們離開了錘石之鑰,也就不用去想他了。不過,我現在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老弟。”
“什麼事情呢?”
“你去天書盟,找一個頭上長兩角的人。”
火邪星童咬着右手的拇指,好奇的問道:“咿?什麼人那麼奇怪?頭上還長角?”
姬長空鄭重其事的說道:“是這樣的,那個人是我的恩人。他很多年前救過我的命。我打探他的行蹤,也有好幾年了。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他在天書盟。隻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印象中,那個人頭上長着一對牛角。”
聽聞此言,火邪星童極為認真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的牛角發髻,更加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