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袁朵朵,我沒空跟你瞎扯了!”
白默厲厲的斥聲恐吓:“你要再敢教壞豆豆芽芽,慫恿她們弄死糖果,我就……我就把你趕出去!再也不讓你見豆豆芽芽了!”
“白默,快跟我去給封行朗夫妻道歉!再晚就來不及了!”
袁朵朵急得大哭,“你忘了封行朗還有河屯那個親生父親了嗎?你打了他兒子,他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惹不起他的!他會弄死你的啊!”
什麼糖果,比起白默的命,都是小事了。
袁朵朵清楚的知道:白默這回惹的不僅僅是封行朗,還有封行朗身後的河屯!
河屯是什麼人物,難道他白默不清楚嗎?!或許白默想讓人揍封行朗時,還真沒想到河屯這号人!
“呵,你是小瞧我沒親爸當靠山是麼?!”
白默覺得袁朵朵實在是小題大做了,竟然要讓他屈辱的去給封行朗道歉?
“他河屯牛X是麼?老子還真就不怕他!讓他快點來弄死我啊……老子正等着他呢!”
白默氣急敗壞的挂了電話。等袁朵朵再打過去時,他已經倔強的關機了。
急壞了的袁朵朵立刻沖出房間去找白老爺子。白默惹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是不能不告訴老爺子了。
可白老爺子的書房門卻是緊閉着的。外面還守了兩個保镖。袁朵朵被攔下了去路。
“我找老爺子有急事兒。”袁朵朵的聲音帶顫。
“太太,老爺子正跟封家的封大少談着很重要的事。叮囑任何人不得打擾。”
封立昕?他……他怎麼來了?
肯定是為封行朗挨打的事情來的!因為體弱的封立昕,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
袁朵朵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拉上白默去給封行朗夫妻道歉。才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要真等到河屯出面解決此事,怕是……怕是白默這禍就闖大了!
打不通白默的電話,袁朵朵隻能直接去夜莊逮人。
說什麼也要拉上白默去封家賠禮道歉!要不然,後果真的不敢想像!
夜莊要到中午十二點之後才會開始正式營業。
袁朵朵趕來夜莊的時候,夜莊還處于做清潔打掃的狀态。
“白默呢?白默在哪兒?”
袁朵朵追過來的時候,看到白默停在專用車位上的那輛招風惹火的瑪莎拉蒂了。所以白默一定在夜莊裡。
“白總他……他……好像不在!”
前台支支吾吾。能感覺到這大太太滿滿的攻擊力。八成這回是來跟小三正面交鋒的?
“是不是在簡梅那裡?”袁朵朵厲問一聲。
趕過來的大堂經理立刻想打圓場,“白太太,白總他……他真不在!”
“你當我眼瞎啊!”袁朵朵厲吼一聲,“我今天要找不到白默,你們就準備給他收屍吧!”
袁朵朵沒有跟大堂經理扯嘴皮子,便風風火火的朝簡梅的專用休息室飛奔過去。
說真的,向來低眉順眼且逆來順受的大太太,突然變得這麼叫嚣粗暴,大堂經理還真有點兒不适應。
不過這大太太是不是氣糊塗了?這邏輯上不應該是:找到白總,他們才要給白總收屍吧?這找不到……還怎麼發難呢?!
或許大堂經理隻是覺得:大太太這回來是捉一奸的!
不過這早不捉,晚不捉,怎麼現在來捉?!看來今天夜莊是有好戲看了!
……
白默剛在簡梅的休息室坐下,才啃了幾口冰鎮西瓜,袁朵朵的河東獅吼聲便傳來進來。
“白默!白默!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
袁朵朵吼了幾聲之後,發現門内沒什麼動靜,便直接上手開始砸門,“白默,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砸門了!”
“這個潑婦,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說真的,對于發飙起來的袁朵朵,白默是真的一點兒轍都沒有。跟她打吧,似乎挺掉架子的;關鍵自己還不一定打得過袁朵朵。
“怎麼,她這是來興師問罪呢?”
簡梅不緊不慢的拿了一片西瓜遞送過來,“這夜莊那麼多人……她這麼鬧,是在赤倮倮的打你白默的臉呢!”
她還真不擔心袁朵朵來鬧。她巴不得袁朵朵鬧得越兇越好!
“簡梅,你趕緊的替我把她趕走!”白默實在是受不了袁朵朵在門外的叫嚣和拍門。
“為什麼要趕她走?就讓她鬧着好了!她這麼不待見我們的糖果,今後還有得鬧呢!你慢慢兒習慣了就好!”簡梅以為袁朵朵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才來鬧事的。
“不是啦……袁朵朵發神經病,非要拉着我去給封行朗道歉!”
随着袁朵朵把門越拍越響,白默也就越發的坐立不安,“簡梅,你趕緊替我把那個瘋婆娘趕走吧!她真會砸門的!”“去跟封行朗道歉?道什麼歉啊?你還嫌我們倆受的屈辱不夠啊?那個林雪落,我都給她下跪了,她還是不肯放過我和我們的孩子……他們夫妻倆都這麼不給你白默臉了,
竟然還要反過來讓你去給他們道歉?”簡梅有那麼點兒火上澆油的意味兒。
“行了,我一會兒再跟你說!你先出去替我把她趕走!”白默煩躁的揮手。
說真的,對于此刻白默的這種縮頭烏龜行為,簡梅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這樣的男人,真夠一無是處的。但為了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起了身。
就在袁朵朵去找東西想砸開門時,休息室的門卻自己打開了。
可出來的人并不是白默,而是簡梅!
這一刻,袁朵朵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簡梅。但不想見也見了,已經回避不了了。
簡梅的肚子已經出懷了,而且正驕傲的挺着。着實刺疼了袁朵朵的眼。
“白默呢?讓他給我出來!”袁朵朵硬着頭皮吼了一聲。
“他不想見你!”簡梅冷聲。
“白默……白默!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這個縮頭烏龜!”
袁朵朵沒搭理簡梅的冷言冷語,再次上前來砸門。
“袁朵朵,你這麼糾纏不清、大呼小叫的……到底想幹什麼啊?隻會讓白默更厭惡你!”簡梅冷聲挖苦。
“簡梅,我真的好後悔,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你這條毒蛇領去白家!我就是那個瞎了眼的農夫!”
袁朵朵真的是又急又氣。她真想狠狠的甩簡梅幾個大耳光。
“呵,袁朵朵,你這是在道德綁架呢!那你跟白默離婚了三年,也是我的錯?”
簡梅嗤聲冷笑,“你明知道自己跟白默不合适,竟然為了利益死死的糾纏着他!不就是舍不得榮華富貴麼?就用不着在我面前立牌坊了!大家心知肚明!”
簡梅這番一針見皿的話,說得袁朵朵又是一陣啞口無言。
自己跟白默,無論是感情,還是婚姻,都的确有問題……這是不争的事實!
可從簡梅嘴裡說出來,卻是加速的刺耳!
“簡梅,你想上位嗎?想上位的話,就讓白默拿豆豆和芽芽的撫養權來換!”
袁朵朵都快把自己的牙給咬碎了,“如果白默不肯換,我就耗死你們!讓你肚子裡的孩子,永遠成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你永遠都是萬人唾罵的小三!”
“啪!”一記耳光重重的抽在袁朵朵的臉頰上。簡梅的整張臉都染上了憤怒。
“你一個小三竟然敢理直氣壯的打我這個正妻?簡梅,你是真不打算要你這張臉了吧?!那我就替你撕了它!”
簡梅的一巴掌,在瞬間刺激了袁朵朵的皿性,這一刻她已經忘記自己來這裡幹什麼的了。
下一秒,她便對準簡梅那張嚣張的臉,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好打。
袁朵朵的體力,顯然要比懷孕了的簡梅好;在冷不提防之下,着實挨了袁朵朵好幾巴掌。
簡梅明顯無禮反抗,隻是抱着自己的肚子蹲身下去。她不能讓肚子裡的孩子出事。
一旁看好戲的吃瓜群衆,在看到簡經理挨打之後,有人叫好,亦有人沖上前來勸架。
聽到門外傳出打鬥聲後,白默才開門出來。便看到簡梅被打到蹲在地上,不停的哭泣。
“簡梅……簡梅……你沒事兒吧?糖果怎麼樣了?”白默立刻攙扶起蹲的地上的簡梅。
簡梅痛苦的護着自己的肚子,泣不成聲:“阿默……我肚子好疼……她打到糖果了!”
“袁朵朵,你它媽的又發什麼神經病呢?”白默朝頭發淩亂的袁朵朵大聲吼叫道。
看到白默把簡梅抱在懷裡,袁朵朵的一顆心被踩踏得七零八散的。
她知道自己跟白默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明明心痛得想大哭一場,但她卻已經哭不出聲來了。
既然哭不出來,那就笑吧!
于是,袁朵朵冷生生的在笑,“白默,你的死期就快到了!你派人把封行朗打骨折了……你覺得河屯能放過你嗎?”
“什麼?封行朗骨折了?不……不會吧?”白默也是一怔,“我就是派人小教訓他了一頓而已!”
“白默,我本來還打算拉你過去一起給封行朗道歉的……現在看來,我真的不用自作多情了!”
袁朵朵拍了拍自己有些僵化的臉頰,“白默,你它媽的就等死吧你!”
咆哮完這句惡毒之至的話,袁朵朵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憋着一口氣,袁朵朵跑出了夜莊!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來,袁朵朵坐在路牙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