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便是……”
石邪這樣說道。
他也看見了喬冰山将目光投向了他,他抖了抖嘴唇,最後猛地握住了喬冰山的手,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要他親自和你說。”
嗡!
說完這句話。
他直接身體一動,猶如獵豹般直接将前面的幾個年輕男女打暈,接着自己開車,帶着有些心情低落的喬冰山倒車回去。
這一路直接開到最大馬速!
石邪沒有說話,而喬冰山也沒有說話,她看着窗外,腦子很亂,很亂。
不一會兒。
到了喬家。
石邪依舊沒有說話,他拉着喬冰山,直接走向了那處喬家的重地。
此時在喬家重地裡面,依然是如往日般的富麗堂皇,依然是奢華到了極點如清朝皇宮般,紅毯,木質家具還有諸多夜明珠,鑽石鑲嵌的牆壁……
幾個人坐在那裡,猶如是木雕一般。
喬一玄坐在最中央,他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而在身邊,則是面無表情的喬琳,喬欣大宗師,大鷹宗師……
喬岩站在喬一玄的面前緩緩說道:
“他們來了。”
喬一玄點點頭,依舊是面無表情。
而在旁邊的幾位宗師也都閉着嘴,氣氛異常地壓抑。
這個時候。
喬欣大宗師突然開口道:
“他們該來的。”
話音剛落。
啪!
門被打開。
露出了兩個人影,那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石邪拉着喬冰山的手,喬冰山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卻是有些怯弱這個場子,她這個見慣了無數大場面的商業巨子面對了喬家這麼多的宗師,這一刻,竟然有點膽怯了。
不是因為對這個陣仗膽怯,而是對即将發生的事情……膽怯了。
站定。
石邪指着喬冰山,對喬一玄說道:
“認識她嗎?”
喬一玄點點頭說道:
“她叫喬冰山,來自合安市……”
喬一玄倒背如流般地将這一切講出來,可是下一刻卻是被一聲厲喝所打斷!
“你撒謊!”
“你根本就知道那些信息全是錯的!全部都是錯的!”
石邪爆發了。
喬一玄,這個喬家一代家主,此時坐在那裡僵硬得像是一根木頭一樣,他的表情僵硬,他的手腳也僵硬,他很木然地坐在那裡。
而在石邪身邊的喬冰山此時卻是身體一顫,她輕聲說道:
“石邪,你說什麼是假的?”
她擡起頭,看了一眼石邪,又看了一眼喬一玄。
石邪沒有說話。
然而喬冰山此刻卻是搖了搖石邪的手臂,一臉茫然無措地問道:
“石邪,你說什麼是假的?”
石邪沒有說,隻是死死地盯着喬一玄。
喬冰山搖動石邪手臂的力量卻是更大了,她喊道:
“石邪,你們隐瞞我什麼了,你說啊!”
她越是搖動,她眼眶越紅。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
“因為你不是喬岩的女兒,喬冰山,你是我喬一玄的女兒!”
轟!
五雷轟頂一般!
喬冰山緩緩地轉過目光,看向了那個在座位上的人。
那個掌握喬家一家命運,可以攪動京都風雲的威嚴男人,而站在他身邊,那個在自己眼中應該是十幾年的父親喬岩卻是低着頭,連看一眼都不敢看,但是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打在了地闆上。
這時候的喬冰山反而平靜了,或者說嘴角又牽起了那抹傾城傾國的笑容。
“石邪,你别騙我了。”
喬冰山撲哧一聲笑着說道。
她還用拳頭打了一下石邪,說道:
“你真是壞死了,還叫了這麼多人來一起騙我,演技不錯嘛。”
石邪看着喬冰山,她在那裡笑。
這個平日裡冰山般的女人卻是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那不是開心,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悲傷,悲傷到極緻後,卻是一個用來釋然自己的笑容。
“冰山,他們說得對。”
石邪認真地說道。
“哪有,你騙我。”
喬冰山竟然開始撒嬌了。
“真的,他真的是你的父親。”
石邪認真地說道。
“還在騙,你真以為我能相信啊?”
喬冰山撅起倔強的嘴唇,她在笑。
這時候,在上面,喬岩突然擡起頭開口道:
“冰山,他是你的父親。”
喬冰山身體一顫,沒有說什麼。
接着。
喬琳緩緩地說道:
“冰山,你本該是喬家的小公主的。”
再接着是。
喬欣大宗師說道:
“冰山,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接着是大鷹宗師等其他宗師每一個人都開口承認了,他們看着下面在那裡笑的冰山,眼睛産生了無數的波動,最後化作了一片複雜的情緒。
喬冰山聽到這裡,依然揚起嘴角。
她更美了,站在那裡,好像是一位天仙一樣,喬冰山搖搖頭朱唇輕啟說道:
“我不會相信的。”
說完這句話。
她轉身就走,一點都不留戀。
石邪看着她的背影,一開始是走,到後來卻是跑,拼命地跑,消失在入口的視野之處。
此時的他轉過身來,看着喬一玄,隻有冰冷的兩個字。
“等着。”
說完這句話。
他腳下一點,瘋狂地朝着冰山離去的方向沖去。
在大廳裡。
喬一玄依然是一片木然,他坐在那裡,雙眼無神地看着外面……
此時石邪腳步一動,跟着喬冰山。
他沒有立刻地抓住冰山,而是在後面遠遠地吊着,看她去哪裡。
終于在四合院。
喬冰山停下了自己奔跑的腳步,緩緩地踏入,隐入門内。
這時候,石邪才腳下一點,落入門中。
入了門内,他才發現喬冰山坐在院落的椅子上,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就這樣地看,嘴角還勉強牽起了一絲笑容。
“來了?”
她說道。
“來了。”
石邪點點頭,踏入門内,坐在了喬冰山旁邊。
喬冰山迎着清風呆呆地看着前方,秀發飄揚,絲絲的發香落入石邪的鼻中。
足足在這裡坐了一分鐘,兩人都沒有開口。
石邪終于打破了沉默,說道:
“哭吧,這裡沒人。”
像是一道支撐喬冰山所有堅強的柱子這一刻突然在石邪這句話轟得支離破碎了一樣!
那個一直繃緊,壓抑的喬冰山猛然埋在了石邪的兇膛裡,哭得撕心裂肺。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
喬冰山崩潰喊道,徹徹底底地崩潰了!她死死地抓住石邪的肩膀,拼命地搖動他的身體,而石邪坐在那裡,動了動嘴唇,眼眶也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