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邪在傳送光芒之下,飛速地前進。
最後,在一片光華中。
啪地一下!
他從一座宮殿中攜帶着光芒顯現。黑耀星,這顆星球最為豐富的就是黑耀鐵,這種鐵器是很多煉器大師最喜歡用的鍛造材料,而這種鐵器一般想要判斷在哪裡,都是看有沒有黑耀草,黑耀草茂盛的地方,
多數可以判斷地皮下面有黑耀礦。黑耀草要生長的特殊氣候也很奇怪,一般生長在多潮濕的陰天,周圍的元氣也是介于一種高級元氣和魔道武者傾向的魔道元氣融合的特殊氣息,也正是這種平衡的元氣,
方才能讓這顆星球有整塊大陸有百分之五的地方都是黑耀礦。
“石邪大人。”
在旁邊,有練氣士一脈的武者早在恭敬地等候。
這是任務殿派下的駐守弟子,畢竟黑耀星大多屬于練氣士一脈掌管,派人過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先讓我知道一下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
石邪輕輕颔首。
那個弟子立刻帶他去了外面。
下午三點。
天,灰蒙蒙的。
在練氣士一脈弟子給石邪準備的院落裡。
一群人正在和他彙報了如今的情況。
“這位就是黑耀星,歐陽家族所在的那個城區的太守,也是我們練氣士一脈曾經的弟子。”
一個憨态可掬的花袍小老頭在石邪面前,對他鞠了一躬。
而後又是介紹縣令,士官等等,石邪一一點頭了之後。
而太守走過來,向石邪彙報道:“大人,如今這裡也是風雲莫測,前幾天有其他勢力趕過來,最後全被來自深淵的夜叉一族和修羅一族趕跑了,老朽無力改變格局,還好如今任務殿派出了你,這是我們黑
耀的榮幸。”
說到這裡,太守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石邪聽到這裡,眸光一閃,然後開口道:
“夜叉一族在我們這個宇宙的法則還尚且能堅持下去,這修羅一族能嗎?”
太守立刻回應道:
“其實現在也有通婚,混皿的,一些我們這個宇宙的人族女就喜歡混皿之子,巴不得那些深淵的人和她們交融呢。”
說到這裡,周圍不少練氣士一脈弟子都有些面色難看。
作為在天庭中一直極力抵制深淵的勢力而言,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石邪也是眉頭一皺,修羅一族确實變身為人形後,确實算得上俊美之族,可是這不是本體啊,本體的話那是相當地醜惡,這些女的也能下的出口?
他淡淡地說道:
“我懂了,意思也就是這些混皿之子,一律當成深淵一族來處理。”
石邪站起來,然後下了命令:
“現在歐陽家族所在的地方相當危險,所以說各位最好都不要跟進,我一個人過去即可。”
這一說,太守也是眸光一閃說道:
“石邪大人你這一說,我好像是在剛才不久前聽過有一對勢力也跟着進去了歐陽家那邊,不過夜叉和修羅一族沒有動手罷了。”
“聽有些打聽到消息的探子說,這是天庭大理寺的人,領隊的叫做八詭。”
八詭這個名字石邪當然知道。
也是大賽中前十,前五的選手。
石邪蹙眉後,又舒展開來,看着這些太守,縣令一副自家東西被搶占的心痛,石邪反而灑然一笑道:
“不用擔心,這麼多勢力過去,你們說有幾個出來的?”
所有人一愣,最後太守倒是苦笑着搖搖頭說道:
“好像沒有。”
石邪這才大袖一拂地說道:
“可不是嘛,這些武者都是過去主動給我們探路的,我們何必要糾結呢,這是庸人自擾。”
太守等衆人也點點頭。
最後縣令面帶期待地問道:
“所以石邪大人,你有把握将歐陽家族的秘密帶出來的?”
石邪搖搖頭,老老實實回答:
“沒有。”
一衆死寂,太守有些顫抖地提醒道:
“如果進去,就出不來了。”
石邪拍了拍太守的肩膀,然後開口道:
“但是要争,不争,總是沒有的,隻要邁出争的那一步,總是有概率的!”
太守,縣令等人都是一震,若有所思。
石邪微笑,将張衡元那一套拿出來再加以運用,還是蠻唬人的。
不過他此時也很愁。
按照這樣來說,确實比較難,但也可能到現在沒有什麼真正厲害的人物進去。
當然,現在那位八詭也進去了。
“不管如何,我手上還是有諸多底牌的,至少能自保不成問題。”
石邪也有諸多自信。
他接着對太守開口道:
“對那些夜叉一族,還有修羅什麼的放話,這裡交給練氣士一脈來管,插手的都盡快滾。”
太守,縣令等人都是眸光一閃,有些激動。他們早已準備好的探子,如今終于可以派上大用場了,練氣士一脈和深淵一族二者水火不容,一見面幾乎都會産生大矛盾,可從來沒有一個像是今天來的這位主一樣,如
此霸道!
此時在不遠處,占據極廣的歐陽家族中。
外面風雲聚會,裡面依然是一潭死水。
外面是烏雲密布,裡面依然是白天晴,晚上陰雲,似乎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甚至連時間流速都有些不同。
很快,又到了晚上。
歐陽芳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夜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臨,她的身軀有些發抖。
如今,家裡已經死了有八個人了。
從她的奶奶,到她的爹爹,她的大娘……全都死了。
白天家裡的祭祀堂外面挂着高高的紅燈籠,一個個丫鬟行屍走肉般地過去祭拜,可歐陽芳隻是在外面遙遙地一看,就再也不敢往前靠近了。
她覺得那祭祀堂就是一個吸人的漩渦,能将人的靈魂吸入進去,連渣都不剩。
所以,她現在連白天都害怕出去。
她害怕看到那些人麻木的臉,害怕看到那些人僵硬的步伐,害怕聽到他們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聲音。
這個家,變了,變成了一個妖魔洞窟。
歐陽芳此時束手無策,隻能默默流淚。
“現在唯一能解救我的隻有練氣士一脈的人了……”
她輕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
咚咚咚。門外,出現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