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什麼?”任玉環好奇地問。
李妍露出了一個蒙娜麗莎般的神秘微笑,抿着嘴說道:“天機不可洩露。總之,玉環,我們的好日子不遠了。”
李妍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承北頭号貴夫人的美好未來。
她心想,古代多得是兩姊妹共事一夫的,唐笑既然現在沒辦法幫助她老公解決生理問題,就由妹妹唐幂代勞不是挺好的麼?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她老公在她生病期間有了外室,豈不是便宜了外頭那些觊觎女婿家财産的小婊砸?
由唐幂獻身給姐夫成烈,可謂是好處多多。畢竟唐幂如今已經很難在承北找到有錢有勢的年輕男人了,就算給姐夫當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以成家的财富地位,定然不會虧待她,再說她姐夫那模樣那身材,多少女人倒貼錢都想爬上他的床啊!她李妍要是再年輕一些,都恨不能親自上陣了……
李妍打住腦海中的浮想聯翩,繼續思索着。要是唐幂能搶在她姐姐前頭給她姐夫生個一二班女的,焉知以後不會成為成少夫人?
李妍知道,像成家這種大家族,是最重視後代的,再說了,成家老二老三都還沒結婚,要是女兒唐幂生下了和女婿的孩子,那就是成家的長孫啊……
有了長孫,還怕今後在成家說不上話來麼?那時候别說一輛勞斯萊斯了,就算是要一座金山銀山,成家也得給自己送上門來啊!
李妍越想越樂,站在電梯裡幾乎合不攏嘴了。
而此時此刻,監控室内,成烈望着屏幕内兩個老女人醜惡的嘴臉,冰冷的黑眸中充斥着一種淡淡的嘲弄。
成烈回到房間,唐笑正躺在床上看《櫻桃小丸子》,小臉上神情很放松,時不時地還彎起嘴角笑一下,顯然是已經沉浸在動畫劇情中了。
外人恐怕很難想象一個在醫院工作時雷厲風行一絲不苟的二十多歲的女醫生會喜歡看這種幼稚的動畫片,隻有真正了解唐笑的人才知道,工作上的她,或者說她給一般人留下的印象,與真實的她存在很大的差别。
成烈倒了一杯茶,坐下來和唐笑一起看,他以前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這樣一部動畫片。即便是成萌小時候,也不大愛看《櫻桃小丸子》《蠟筆小新》這類,――唐笑和成萌差不了幾歲,但已經像是隔了一代的人了,成萌那一代的小女生,喜歡看人物更美型内容更深刻的動畫,比如《叛逆的魯魯修》之類。
成烈陪唐笑看了幾集,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話。看着看着,成烈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仿佛有些明白唐笑為什麼對這部動畫情有獨鐘百看不厭了。
動畫中的主人公櫻桃小丸子是一個幸福的女孩,雖然總有各種各樣的煩惱,但是她有疼愛她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好姐姐。不僅如此,她還有一群好朋友好同學。她的生活,是一個小女孩最理想化的童年。
又一集片尾曲響起,唐笑轉過頭來,漆黑的雙眸看着他,“烈,她走了嗎?”
成烈點點頭:“嗯,走了。”
唐笑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又問:“她來……到底想要什麼?”
成烈安靜地回望着她――她眼中的不安令他心疼極了,一想到她差一點點就要離他遠去,承受着極大的病痛才艱難地回到他身邊,現在在病中都不得安甯――他就恨不能立即讓那些企圖傷害她的人全部消失。
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中,一瞬間湧現出一股戾氣。他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收緊了――
隻要他想,他有許多種方式讓那些人消失。他可以保證,那些人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機會靠近他的女人,甚至,無法再踏上承北的土地。
“烈……?”唐笑從成烈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她不明白那具體是什麼,但那種眼神本能地讓她感到更加的不安,她情不自禁地呼喚他的名字,可他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她努力地使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努力地伸出手試圖去觸碰他――真遙遠啊,那種眼神的成烈,離她好遙遠,那真的是她認識和深愛的那個人麼?
她忽略了他此刻和她之間的距離,也忘記了自己身上多處骨折,每天靠藥物止痛,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她妄動之下,渾身上下一股鑽心的讓人顫栗的痛意從骨頭伸出彌散開來,唐笑臉色一白,撐住床沿的雙手再也無力支撐,整個人像短線的風筝一樣朝地上撲去……
“笑笑!”成烈終于回過神來,他驚愕地望着她,身體比大腦更快地做出反應,他極迅速地上前一步,用他有力的雙手接住了她墜落的身軀。
他心疼不已地将小臉發白兇脯起伏不定的她抱回了床上,一面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一面柔聲說道:“你想要什麼?隻要交待一句,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水裡的月亮我都要想辦法給你拿過來,為什麼這麼着急要自己下床?小笨蛋,下次不準這樣了。”
唐笑皺着秀美的眉毛,眼神中仍然有着不安,她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輕輕說道:“烈,我别的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
“傻瓜。”成烈黑曜石般深邃的黑眸中暈染着笑意,燈光下那閃耀的瞳仁真的漂亮極了,唐笑忍不住将他的手握得更緊,望着他的眼睛再一次重複道,“我隻要你……烈,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成烈促狹道,“主人,你不想要我了嗎?”
聽成烈叫自己“主人”,盡管知道對方是故意逗她,她也還是面上一紅,垂下眸子感到一陣羞赧。
“我永遠都想要你――沒有哪一刻不想要你。”她聲音微微顫抖着,“你是我的。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成烈聽了唐笑的這一番宣示,眉梢眼角皆染上了笑意,他的神情溫柔極了,仿佛人生近三十年來從沒有如此快活過。
“我當然是你的。”他柔軟的吻細密地落在她的眉間,“我們當然要永遠在一起。”
唐笑摟着成烈的脖子,嗅着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氣息,認認真真地說:“我們不要去管别人了,随便他們好了――我們隻要安安靜靜地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好不好?”
“好啊。”成烈回答的很快。
唐笑還是不放心:“真的可以嗎?”
“當然了。”成烈頗委屈地望着她,“誰不知道我成烈是個妻管嚴,從來都是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敢欺騙老婆忤逆老婆半句?”
聽成烈說自己是妻管嚴,唐笑禁不住抿着嘴唇笑了:“我才不管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成烈搖搖頭,用手指在唐笑挺翹的小鼻尖點了一下:“假民主,剛剛還說要我聽你的話,現在又說随便我。笑笑,你可真壞,欺負你老公是不是?”
“我才沒有欺負你呢……”唐笑呢喃着說。那聲音柔柔緩緩地,像羽毛一下一下在成烈的心尖撓着。
他可真想把女人好好壓在身下蹂躏一番,可是,現在必須忍住才行啊。
他捏了捏她的小耳朵,修長的手指在她纖細柔滑弧度優雅的頸側摩挲着,略帶薄繭的手指尖滑過頸項上敏感柔嫩的肌膚,帶來了一股輕輕地震顫,唐笑情不自禁地微微合上雙眼,唇齒間溢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那聲音雖然極其微弱,卻性感到讓人皿脈贲張,成烈停下動作,漆黑的雙眸變得更加深沉了,如同最純粹的墨色一般,他凝望着她,眼神中充滿了欲念,卻因着他對她的疼惜,他必須克制住自己,讓自己不去在這個時候對她做那些他想做的事。
唐笑淡粉色的雙唇微微張開,輕輕地喘息着,隻是成烈剛剛那一個動作,就已經讓她敏感到這個地步,連呼吸都吃力了。
他傾身過去,吻着她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輕輕地朝她嘴中渡氣,一面輕輕撫摸着她。讓她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唐笑的呼吸才不那麼急促了,成烈笑望着她,假裝無奈地道:“老婆,你再這麼吓我,我以後可就不敢碰你了。”
唐笑眨了眨眼,說:“我沒有……明明是你,是你故意撩撥我,在我身上點火。”
“哦?”成烈為唐笑新學會用的這個詞感到有趣極了,“點火嗎?”
唐笑臉色微紅,又開始害羞了。
“告訴我,什麼叫點火?”他刻意不笑的時候,黑眸中總透着一股攝人心魄的光芒。
唐笑調開目光,不自在地說:“不知道……”
成烈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下移,落在唐笑僅穿着睡衣的兇部,不輕不重地揉捏着:“像這樣嗎?”
唐笑感到兇口像着了火一般,讓她想飛快地逃開,又不由自主地想被這個男人繼續這樣,或是那樣……她為自己的想法難為情極了,但是,她總是被他吸引,他渾身上下,不管是氣味還是聲音,都對她有着無窮的魔力。
她想,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哪怕是更羞恥的事情,她也很樂意,她喜歡被他這樣或是那樣……隻要聞着他的氣味,和他身體貼着身體,她就無限快樂,無限滿足,無限安心。
她沒有回答他,卻輕輕合上雙眼,神情放松,露出一副予取予求任君采拮的模樣――這可真是讓成烈難辦了,本身他已經花了極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現在,這個可惡又可愛的小女人,居然這麼引誘他……
她在挑戰他的定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