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華紫菀頓了頓，看着水凡眼底越來越亮的光芒，唇角噙着一絲冷笑，接着說。

　　“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組織真的認為你們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或者是在你們被俘的時候，來救過你們？再或者說，組織将你們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越說，華紫菀就越覺得可笑。

　　他們是認為組織将他們當作不可或缺的人物，将他們的生命視作一切。

　　而事實上，隻是一個笑話！

　　“不是！并不是！組織隻是将你們當做一個棋子，一個随時可以抛棄的棋子！他們将你們培養成精英，就是讓你們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哪怕是死，也算是派上了用場。”

　　“他們從來不把你們的生命看在眼裡，死了一個再培養便是，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去救你們呢？為什麼要做這麼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說不準你們哪個時間在敵人的手裡，就将不該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水凡聽着侮辱組織的話語，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看向華紫菀的目光如同刀刃一般，仿佛她再敢多說一句，就能将她殺了一樣。

　　華紫菀卻置若罔聞，接着說道，“所以，他們從來都沒有将你們的生命當成一回事，你們的生命在他們的眼睛裡，就像一隻貓、一隻狗一樣，而區别就是，哪個是牧羊犬，哪個是哈士奇，哪個是家養土狗。你們在他們的眼裡一旦沒有任何價值，将會立刻被抛棄，甚至是将你們給處決。若是你們落到了敵人的手裡，那就更不用多想，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至于你怎麼死，他們根本不過問，他們要的隻是一個結果。讓你們的嘴再也說不出話的結果，而隻有死人的嘴，是不會開口的。”

　　“呵嗤――”水凡拼命地掙紮着身體，嘴裡說不出話來，也依舊張牙舞爪，“啊――”

　　還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搖頭，嘴裡發出兇狠的低吼。

　　隻是，這發不出聲音的嗓子，哪怕是嚎的再大聲，在夜間的草叢中，也聽不出什麼，最多讓人感覺到，是哪些動物的叫聲而已。

　　華紫菀低聲輕笑了一聲，無端地覺得水凡有些可悲，更可笑。

　　“呵――”冷笑了一聲，她低聲質疑，“你是不是想說不是這樣的？我說的都是虛假的？”

　　“呵嗤――”喉嚨裡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水凡越發的激動，眼底的火花燃燒了起來。

　　“不！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你不信，那麼你可以想想。你們組織中，有多少次是人員被俘虜？但是救出來的人呢？有多少？再者，那些被救出來的人呢？他們還活着嗎？還有，組織總共救過多少人？那麼多人被俘，就僅僅救出來幾分之一？”

　　華紫菀言語犀利，讓水凡正視這些問題。

　　沒等水凡想清楚，她又說出了下一波疑問。

　　“你是不是想說，那些沒有救出來的人，都是已經死在了敵人的手中？那些被救出來的人，他們都被組織發派到其他地方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