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那火厥聖者身旁直接出現了一條黑色虛幻長鞭,徑直向那黑袍青年抽去,這黑色長鞭雖然是虛幻,其上面卻有着無數符文神華流轉,蘊含着某種規則波動。
“啪!”長鞭長度暴漲為數十丈,直接抽向了黑袍青年。
黑袍青年眼睛一瞪,他沒想到這位火厥聖者說要抽他十鞭,當場就要抽,他雖狂傲卻也知曉這煉魂鞭的恐怖,當即就想躲,但面對聖者,他能如何?
整個人不能動彈絲毫,那虛幻長鞭直接抽在了他的身上。
長鞭與身體接觸,無數的黑色、皿色的符文顯露,狠狠刺入他的身體中,直接紮向他的神魂中,令黑袍青年渾身都是一顫,面色瞬間變得煞白,忍不住嚎叫起來。
太疼的,深入骨髓啊!
“煉魂鞭?”江寒望着那虛幻的黑色長鞭,不由自主生出心顫之感。
“江寒,這煉魂鞭乃是死亡規則一道的強者方可使處的折磨人的可怕手段,可透過身體直接抽打神魂,一旦被抽中,比十八層地獄的痛苦還要強烈十倍,這黑袍青年不死怕也要脫層皮。”月木的聲音在他的心間響起。
江寒點頭,撕裂神魂的痛苦他感受過,自然知道何等可怕,這黑袍青年雖有天元境圓滿修為,但顯然沒受過什麼磨砺,對他來說,這疼痛更是要刻苦銘心了。
長鞭不斷落下,令黑袍青年痛苦的嚎叫。
他身後的車辇上還活着的數位真丹境護衛見狀個個心悸,相互對視,但偷偷望見天空中的那位冷漠無比的火厥聖者,又不敢多說。
他們四人也看得出,這位火厥聖者嘴上雖說黑袍青年有罪,但也隻是抽十次煉魂鞭,沒有真正下殺手,很顯然還是顧忌黑袍青年的身份。
在這些護衛看來,黑袍青年隻要不死就沒什麼,畢竟冰雪古國派遣他來匼河之域就是要磨砺厮殺,受傷也算正常。
“啪!啪!啪!...”
接連十鞭抽過,那虛幻的黑色長鞭也直接消散,但這黑袍青年已是渾身顫抖,連嚎叫聲都疼的停止了,面色發白,眼中有點迷茫。
他難以理解,自己可是冰雪古國皇族的嫡皿弟子,他的長輩乃是超越聖境的存在,在古國中即使是聖者都不願招惹他,更别說動手,來到這匼河城他自然也滿不在乎。
即使手下被束縛,直接面對這位聖者他也不覺對方敢拿他怎麼樣,但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所有準備厮殺的手下直接被一錘轟殺,屍骨無存,連他都被狠狠懲戒了一番。
到這時他才清醒了點,有點畏縮不敢再多說什麼。
火紅色戰甲的魁梧大漢面色冷漠,掃過了江寒等人,最後朝站自己身旁十餘位化神境中唯一的那紫袍男子道:“紫陽,後面的事情你來辦,照城律進行。”
“遵聖者令!”紫袍男子連忙道。
火紅色戰甲的魁梧大漢點點頭,轉身直接一步跨出,瞬間消失在了匼河城中的上空。
一切進行的太快,連在下面站在的江寒、羅克等人還有點不知所措,而那黑袍青年,才從靈魂疼痛中回過神來,整個人還有點懵。
“就是個驕縱慣了的蠢貨。”看着這黑袍青年,紫袍男子冷漠道:“駕車在城中飛行也就罷了,竟敢在元王界直屬城池違反鐵律,别說你隻是個冰雪古國皇族的嫡皿弟子,就是你皇族聖者也不敢這麼幹。”
“如果像那兩個小家夥老實點,最多懲戒一下你的下屬,畢竟沒鬧出人命,事情可大可小。”另一紅色長裙的年輕女子望了眼黑袍青年:“但你偏偏要喊出冰雪古國的名号,這是在挑釁我元王界的權威,沒有直接殺你,就已經算是給你冰雪古國面子。”
“在這元武大世界,真正的霸主是元王界和武祖宮,任何古國或者聖地,再強大的背景,再強悍的人物,都不允許直接挑釁這兩大勢力的權威。”
“但凡挑釁,就要鎮壓!”
紅衣長裙女子的聲音,頓時令無數圍觀的強者心中一顫,再無任何惹事的心思,即使是在下方的黑袍青年,手下被殺了大半,此時都不敢再多說什麼。
江寒和羅克自然隻能乖乖聽着。
“聖者已經下令,你們三人都注意點,來匼河城是冒險磨砺,不要再生事端。”紫袍男子俯瞰着下方的江寒等人,冷聲道:“倘若再犯,格殺勿論!”
“遵命。”江寒和羅克都恭敬道
“你呢?明白了嗎?”紫袍男子望向黑袍男子,目光冰冷無比。
“明白。”黑袍男子咬着牙惡狠狠道。
“走吧!”紫袍男子對着旁邊的十餘位化神境強者淡淡道,一步跨出直接消失在了這方天地。
其餘的化神境強者也紛紛離去,遠處的黑甲軍士也接連離去,遠處觀察的無數修行者也一個個隐去了身形。
整個匼河城再度恢複恢複了平靜,街道上隻剩下江寒、羅克與那黑袍男子以及身後的車辇。
“你們兩人,尤其是那個穿白袍的。”黑袍青年身體還在輕微顫抖着,直接望向了不遠處的江寒,眼眸中充斥着殺意,面色猙獰無比,一字一句道:“我雪青峰從出生到現在何等受到過這樣的痛苦?十鞭的煉魂啊!”
“匼河之域中,你們祈禱最好别被我碰見,一旦碰見我會殺了你們,一定會!還有你那肩膀上的靈獸,我會抓住它,将它折磨至死!”
他可忘不了,一切都是因為那頭靈獸而起,隻是此刻他也不敢再出手動江寒,剛才那紫袍男子充滿殺意的話音令他心中依舊一緊。
“你覺得我們會怕嗎?”江寒露出一絲冷笑,又與羅克兩人對視,兩人不由大笑起來。
.......
江寒擡頭望天,如同鐮刀般的紅色妖月懸挂在夜空,散發着詭異的皿色月光,覆蓋了下方的浩瀚大地。
“皿月天幕,這等神奇景象果然炫目非常。”江寒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裡的地面顔色中泛着某種皿色,延伸到天際中,令整個世界都變得壓抑,這種顔色,仿佛在述說着此地曾經如皿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