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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家主震怒

醫妃難求 茗門水香 2465 2024-01-31 01:09

  趕來的鳳無殇一聽主母,便是慕容久久肯定又出事了,而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在一看飄着冰碴的湖水中,那一朵朵湧動的皿紅。

  鳳無殇隻覺的心髒猛的一滞,不加思索,身子已經快步縱身跳下了下去,這一刻,他隻知道他必須救她,不然那個叫做慕容久久的女人就死定了。

  “無殇哥哥……”

  “家主……”

  周圍低呼的聲音此起彼伏,誰也沒想到,尊貴如鳳無殇,居然會親自下水救人。

  “無殇哥哥,下面冷,這種事讓下人做就可以了……”羽然公主滿臉心疼,着急忙慌的就走了過去,但鳳無殇已經整個人潛下了水。

  輕而易舉,就将泡在水裡,因為頭上狠狠挨了一木棍,已經陷入昏迷,生死不明的慕容久久一把抱了起來。

  而當那冰涼的身子一入手,仿佛如一隻狼狽,瀕臨死亡的小獸一般,縱然死,也依舊警惕的蜷縮起自己的身子,那樣的可憐無助。

  鳳無殇甚至都不敢去看慕容久久,那張慘白如鬼的臉。

  因為要是看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無殇哥哥……”

  羽然公主可憐兮兮的湊了上來,之前,她明明聽說,無殇哥哥不喜歡這個女人的,還用鐐铐鎖過她,在西嶽,被鐐铐鎖過的女人,地位是很低下的。

  可他怎麼……

  話還沒說完,羽然公主當頭就迎上了鳳無殇,極具冰寒的目光,那是一種恨不得将她挫骨揚灰的目光,像刀子一般鋒銳。

  驚的羽然公主當即僵在了原地,因為她迄今為止,還從未見過,無殇哥哥居然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令她有種如落冰窟之感。

  “無殇哥哥……”

  “别讓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關。

  薄唇輕啟,鳳無殇濕漉漉俊美的面容上,目光依舊幽寒凍人,口氣更是冷漠警告到了極緻。

  言罷,鳳無殇擡腿就走出了冰冷的人工湖,對自己渾身是水的樣子,也不管不顧,隻抱着生死不明的慕容久久,大步朝着栖霞堂走去。

  “立刻準備熱水。

  青顔同樣被剛才鳳無殇的眼神吓的一抖,語速飛快的道。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隻知道,今日就是天塌下來,也沒有家主要熱水這件事情大,所以不到片刻中的功夫。

  栖霞堂沐浴的湯池裡,已經注滿了溫熱的水。

  鳳無殇穿着濕漉漉的衣服,抱着慕容久久,直接跨步就進入了湯池,氤氲着熱氣的水,立刻無孔不入的包裹了他們。

  慕容久久幾乎快要凍僵的身子,也如寒冰遇到了暖陽,終于微微的放松了下來。

  “慕容久久。

  感受着懷中嬌軀,一寸寸的溫軟下來,鳳無殇也終于暗暗松了口氣,她沒死,她還活着,那就好……此刻他方才緩緩的低下頭。

  終于看到了她蒼白的不像話的面容,與緊閉的雙眸,和發顫的雙唇。

  最猙獰的,還要數額頭上的那處傷口,一層漆黑淩亂的烏發,就糊在那裡,但皿水卻還在不停的滲透發絲,點點落入了他們身下沐浴的水。

  如點點的落梅。

  也像是死神,在一點點的抽離着着她的生命。

  讓人微微有點不敢相信。

  那個在明璃,在那個男人手中,無限風光得意,如珠如寶寵愛着的牡丹,來了她西嶽,卻要在他鳳無殇的手中,一點一點的凋零嗎?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慕容久久,鳳無殇的心裡,忽然湧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複雜。

  他不想她死,隻想将她囚困而已,誰讓她是他命定的妻。

  可是,現在的慕容久久,就像是一團沒有生氣的木偶,就這樣軟綿綿,凄凄慘慘的伏在他的懷裡,靠着周圍的溫水,來維持着體溫。

  “家主,水涼了。

  良久,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家主,林醫師已經侯在堂外了。

  “給她更衣。

  見慕容久久的體溫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鳳無殇面無表情,直接抱着慕容久久站起了身,任憑周身水花四濺,他理也不理,就将慕容久久送入了卧房。

  交到了青顔的手中,他才自己到側室去更換衣衫。

  待出來的時候,整個栖霞堂内已經是一片噤若寒蟬,攬風就那麼直直的跪在門前,見鳳無殇出來,立刻自責道。

  “屬下前來領罰。

  原本,栖霞堂裡外的明衛暗衛,都已經挑選出來了,但因為慕容久久是第一日入住,攬風覺的并不急在一時。

  覺的就算沒有這些護衛,在鳳家大宅,也沒有人膽敢會動慕容久久分毫。

  卻不想,就因為自己晚了這麼一會兒,竟險些釀成大禍,盡管他心裡一直不喜歡慕容久久,但既然是主子認定的人。

  他就必須拼盡性命的保護。

  “既然知道錯在何處,那就下去自己領罰吧,兩百杖責。

  兩百。

  就是習武之人也未必承受的住啊,更何況鳳家的杖責,可是半點不摻水的,所以此言一出,不光攬風面上一顫。

  周圍聽到的人,都微微睜大了眼,攬風可是家主的近身長随,就因為小小的疏忽,居然也得了這麼重的懲罰。

  可見家主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羽然呢?

  “回禀家主,羽然公主自知闖下禍事,此刻在堂前跪着領罰呢,”護衛同樣小心翼翼的道。

  自鳳無殇回到西嶽後,就命人将自己過去喜愛的紫衣,全部焚燒,一夜間全部換上了墨色,所以他此刻依舊還是一襲墨色錦袍。

  隻是與剛才的款式有些不同。

  但剪裁合體的衣袍,将他修長筆直的身姿,襯托的從容威嚴,仿若一把出鞘的玄鐵寒劍,隻那麼立身在那裡,便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感。

  今日誰都知道,家主震怒了。

  但卻沒有人見過,家主竟也有如此震怒的時候,一時就連門外三尺之距的護衛,也能感受到那種迫人的氣息,大氣不敢喘。

  “究竟是怎麼回事?
”青顔幫慕容久久換過幹淨的衣衫後,匆匆趕了過來,她看了眼跪在堂前的羽然公主,不敢隐瞞,當即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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