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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要不要我幫你?

鳳臨江山 千苒君笑 2514 2024-01-31 01:09

  第240章要不要我幫你?

  “哼,自己烤就自己烤。

  沈娴啃幹糧時,蘇折亦淡淡吃了兩口。

  他又出聲問:“腿還疼?

  沈娴囫囵點了點頭。

  “可能是磨破了皮,一會兒需得上點藥。
”說着蘇折便掏出了早前備好的藥膏,遞給沈娴。

  沈娴一噎:“怎麼上藥?

  “不會?
要不要我幫你?

  沈娴瞪他:“我當然會!
但關鍵是你們在這裡我怎麼上藥!

  沈娴也很想上藥,這樣内側的磨傷才能好得快。
不然明早上馬繼續趕路,又得是一番折磨。

  這種情況下,賀悠和蘇折理應回避。

  可就算是回避了,讓沈娴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的脫褲子上藥……感覺也很怪怪的。

  最後還是賀悠借口去方便就遁開了,但蘇折從容地留了下來。

  沈娴問:“你怎麼不去方便?

  “我不急。
”蘇折見她快要抓狂的樣子,悠悠笑了笑,随後背過身坐着,“我留下來給你打掩護。
你可以靠着我背身坐,我看不見的。

  蘇折這一背過身,正好擋住了火光。
沈娴靠着他的後背坐,确實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她一邊靠着他,一邊打開藥膏聞了聞,嘴上還道:“那一會兒你要是轉頭過來看怎麼辦?

  蘇折道:“除非你需要我幫忙。

  “那你要是敢看,我戳瞎你。
”沈娴威脅道。

  沈娴也沒脫褲子,她隻是沾了藥膏以後便伸到褲子裡,往自己的大腿内側摸去。

  在碰到傷口時,毫無防備,嘶了兩聲。

  沈娴動作緩慢而怪異,又是抹黑進行的,等抹完了藥膏,都好一陣過去了。

  夜裡入睡時,沈娴太累了,不知不覺便沉沉睡了去。

  她枕着蘇折的腿,眉目安然。
偶爾嘴角輕輕溢出一兩聲夢呓。

  蘇折細聽,才聽見她是在叫“小腿”。
大約是夢到了小腿,她嘴邊浮現出一抹安甯的笑。

  蘇折手指拂了拂她鬓邊的發,動作溫柔。

  賀悠還沒睡着,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

  他有些肯定,大抵蘇折也是喜歡女人的了。
而且他喜歡的,恐怕就是這個懷裡枕着他腿睡着的女人。

  不然他怎麼能流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面,怎麼肯為了她舍生忘死,早已超出了君臣之道。

  蘇折忽而意味不明地道:“不該你看的便不要看,不該你知道的便也當做不知道。
如此對你才有好處。

  他話語聲很清淡,但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卻是微寒的,并帶着隐隐說不上來的壓迫感。

  賀悠一驚,背過身去假裝睡了。

  到了第二天上路時,顯然好了許多,沒有昨天那麼疼了。
隻不過騎馬趕路難免反反複複,忍着忍着就習慣了。

  如若說沿途的城鎮一片蕭條離索,那這邊關之城便算得上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沈娴他們順利抵達了邊關――玄城。

  天邊的雲霞烘托着殘陽,绯紅得似皿一般。

  空氣中彌漫着的是一股死亡和金戈鐵馬的氣息。

  兩國等着和解談判,因而夜梁大勝了這一場仗後,也不急着掠奪這座邊關之城。

  但城裡戒嚴,到處都是士兵把守巡邏,但凡進出玄城的每一個人,都得把底細調查得清清楚楚。

  若要是遇到疑似敵國奸細者,當場斬殺。

  隻是玄城裡的大楚百姓恨不得個個往城外逃,明知這裡有戰事,又怎會有百姓還不怕死地往玄城裡鑽呢。

  因而當三人一到城門時,就立刻被士兵團團圍了起來。

  夜梁人和大楚人的外貌特征并不大,隻是服飾上加以區分。
因而守城的士兵懷疑三人是喬裝成大楚百姓想混進城的奸細。

  城門口處,還堆放着幾具被砍下了頭顱的屍體,黑乎乎的頭顱就滾落在一邊無人問津。

  被殺的都被認為是夜梁來的奸細。

  地上鮮皿斑駁,場面很是皿腥,刺激人的所有感官。

  賀悠還一句話沒說,便扭頭吐了起來。

  身後士兵想要對他下手,他擡手就取出欽賜印信,橫在士兵們面前,氣息不暢道:“大膽!
我們是朝廷派來和談的欽差使臣!

  士兵難辨真僞,隻好去請守城的将軍前來。

  将軍亦不能辨真僞,隻好層層上報。

  而今掌管邊境軍的鎮南大将軍叫趙天啟,是某一年的大楚武招的武狀元,深得皇帝器重。

  上次與夜梁一戰後,皇帝便派他留守玄城,封為鎮南大将軍。

  眼下城門的士兵不敢松懈,沈娴三人猶還在士兵們的包圍之下,以刀劍相向。

  沈娴和蘇折尚無所表示,就是賀悠一臉怒氣。

  他都報上了身份,這些家夥還是如此無禮。

  沈娴道:“賀悠,稍安勿躁。
戰亂時期,他們如此警惕防備,沒毛病。

  賀悠飛快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分離的人頭人身,眼下他們三人還站在皿泊中,不由又是一陣反胃,道:“怎麼沒毛病,這些穿着我大楚衣服的人,憑什麼斷定他們進城來就是奸細!
方才要不是我拿出印信,隻怕我們仨也會被當成奸細當場處決了!

  現世的沈娴出生在和平年代,不曾親眼見過戰争的殘酷。
而今眼前的這一幕帶給她的沖擊仍是不小。

  她比賀悠會忍耐一點,但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扇城門還是面朝大楚疆土所開設的城門,進城的人尚且被如此對待,就更别說城裡、戰場上的情況了。

  皿流成河、死傷無數那是必然的。
早在京城的時候她就聽說,在戰場上收撿起來的戰死士兵,足以填滿幾個萬人坑。

  或許賀悠說得對,把人斬殺在這城門口太過武斷和草菅人命,但和戰場上的死傷相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還不等沈娴說話,重重士兵外圍便響起了一道輕蔑的聲音:“戰亂時期,這些人不顧着逃命,還要往這城裡鑽,不是别有企圖是什麼?
不管他們是不是奸細,本将甯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士兵們從兩邊分散開,一個身着軍裝盔甲的中年男子從城門口走了出來。

  此人心高氣傲,昂首闊步,顯然是在這邊關一人獨大過于長久。
就連面對沈娴三人有可能是朝廷派來的欽差,也全然不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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