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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怎麼來了?

鳳臨江山 千苒君笑 2402 2024-01-31 01:09

  第176章你怎麼來了?

  “香扇,你說你走投無路,可你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仍是想着怎麼算計别人來讓自己獲利。

  沈娴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衣角,又道:“我原以為幾天時間,可以讓你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裡。
現在看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錯。
你是得在這裡好好學着認命。

  說着多留無益,沈娴轉身準備離開。

  香扇在身後歇斯底裡道:“你要我知錯我就知錯,難道我要是知錯了,你便會救我離開這裡嗎!

  外面太過嘈雜,就算香扇在這房裡撕心裂肺,也無人能夠聽得見。

  即便聽見了,也無人會理會。

  沈娴頓住腳步,回轉過頭看她,邪佞地挑起眉,道:“這又有何不可。
但是今日來過一次以後,我改變主意了。

  香扇臉色變了變,狠笑道:“你少假惺惺,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今天你走不出這個房間的!

  沈娴眯了眯眼,“何以見得?

  香扇道:“隻要今天你敢走出這個房間,我立刻會在大堂裡揭穿你的女子身份!
一個女人也敢出來逛青樓,這裡面全是如狼似虎的下流色胚,我就不信你今天走得了!

  見沈娴不置可否,香扇又狡猾地笑了起來,“就算你說你是堂堂公主,在這裡又有誰會信你?
有兩個女的肯主動送上門來,樓裡的媽媽高興還來不及,說不定到最後你也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沈娴又走了回來,悠悠道:“那我先不急着走,再在你屋裡坐一陣,順便聽聽說說把我留下來打算幹什麼。

  香扇看見沈娴那副氣定神閑的臉孔,就恨不能撕下她的淡然,讓她變得和自己一樣驚恐彷徨!

  香扇看了看桌上沈娴手邊隻剩下的半盞茶,得意地道:“方才你喝了這茶吧。

  沈娴不答反問:“然後呢?

  香扇全無先前半分凄慘可憐,陰森地笑了起來:“我在你的茶裡下了春花啼,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那可是明月樓裡用來對付不聽話的人下的烈藥,任多三貞九烈的女人在這藥效下也會變成渴求男人的蕩婦!

  香扇又道:“不出半柱香的時間,春花啼就會在你體内發作。
我要你今天晚上直到天亮都留守在我房内,不管來多少個男客,我都要你代我伺候!

  “是你害我被賣進這個地方,現在你也要嘗嘗我所嘗過的滋味!
”香扇瘋狂道,“公主又怎麼樣,你以為你自己高高在上嗎?
一會兒到了男人身下還不是一個騷樣!

  玉硯怒不可遏,不等沈娴出聲,上前便猛扇了香扇兩個耳光,啐道:“不要臉的賤人!

  沈娴幽幽道:“玉硯,你與她一般見識做什麼,也不怕降了身份。

  玉硯憤憤地站回沈娴身邊。

  沈娴又對香扇道:“我本不是來看你笑話的,如若你真心知道錯了,尚且還有挽回的餘地。
可是直到現在,你都還不知悔改,變本加厲。
既然如此,誰也救不了你。

  “還是秦如涼狠,昔日露水情人,說賣就賣,毫不留情地把你丢來了這個地方。
這裡對于女人來說,是無邊煉獄。
其實這比一刀殺了你還要痛苦吧。

  沈娴勾唇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那麼,半柱香的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香扇有些反應不及沈娴這話裡的諸多意思,反倒愣道:“你不害怕求饒?

  “該害怕求饒的,應該不是我。

  不多時,香扇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眼前暈眩,身子開始發熱,呼吸都不利索,一陣嬌喘。

  這藥比之前沈娴中的藥要厲害多了,藥效能很快把人催到極緻,感受到極緻的空虛和痛苦。

  “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你……”香扇渾身绯紅,朝沈娴瞪着眼。

  玉硯十分鄙夷道:“賤人,就憑這明月樓裡的低等糙茶,也配入公主的口?

  方才沈娴假意喝那茶,實則是将半盞茶潑在了袖子上。
眼下沈娴撫着微濕的袖角,不為所動。

  玉硯又冷笑道:“防人之心還真是不可無啊,方才叫你去開窗的時候,兩杯茶就已經調換過了。
你喝的那杯才是被你自個下了藥的,你自個就慢慢享受吧。

  “你!
你們……”香扇憤恨不已,手指甲用力地摳着床柱子,身子連站一站不穩,軟軟倒在了床上,呻(蟹)吟不已。

  原來在香扇做小動作下藥的時候,沈娴就已經發現了。
不然沈娴又怎會改變主意。

  沈娴淡淡道:“同樣的把戲,我還讓你玩兩次不成?

  話音兒一落,這時門外有人粗魯地敲門,叫道:“扇兒,有客來,開門接客。

  沈娴眼底涼薄,道:“喲,這麼快就有第二個客人上門了。

  可當房門打開,一襲黑衣修長的身影緩緩進屋來時,香扇瞪了瞪溢滿眼淚的雙眼。

  沈娴回頭看去,亦是渾身頓了頓,随即不爽地擰起了眉頭。

  男子身上的黑衣将他的身形勾勒得完美,如墨的發絲在腦後挽成了發髻。

  沈娴眯着眼,看着他面上的面具,還是當日街頭巷尾裡打架時所戴的那一枚。

  蘇折。

  沈娴自己也沒意識到究竟哪裡不爽,對上他的眼就問:“你怎麼來了?

  蘇折聲音聽不出喜怒:“你認出了我?

  沈娴:“不想我認出你,難道你就不知道換一隻面具?
”她高挑起眉梢,“怎麼,你就是她的第二個客人?

  蘇折上前來,一句話不多說,徑直不可辨駁地握住了沈娴的手腕,轉身就走,連多看香扇一眼都沒有。

  玉硯大概能猜出,這個戴面具的男子是誰……

  她也就慫慫地跟在了後面。

  香扇原本看見蘇折進來,雖看不清他的模樣,可見其身形修長挺拔、氣度斐然,長相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如果這是她的客人,她倒願意了,這不知比其他那些滿身汗臭、行為粗魯的粗鄙男人好到哪裡去!

  可是這個男人卻不是來要她服侍的,而是來帶走沈娴的!

  為什麼人與人的命就能有這樣的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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