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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我妻嬌豔 西瓜尼姑 6847 2024-01-31 01:09

  程懷仁做了一夜的夢,無數畫面閃過腦海,沒有一件事是他真正經曆過的,但夢中的感覺又那般真切,喜怒哀樂他都感同身受。

  這些詭異的夢,讓程懷仁的腦子像塞滿了另一個人的記憶,醒來之後感覺腦子都快炸裂了。

  大年初三白天,程懷仁被勤時院的人看押着,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被那些奇怪的夢搞得精神恍惚。

  而賀雲昭大清早便起來,去了賀家詢問何雲昭的狀況。曹宗渭早上先去的忠信伯府,得知賀雲昭已經去了賀家,便也騎馬趕往賀家。

  賀雲昭到了賀家一直待在如意院,不敢親自去看何雲昭,生怕沖撞了她。

  在如意院裡坐了好久,甄玉梅才從紅楓小苑趕過來,告訴賀雲昭,何雲昭醒了!

  賀雲昭肩膀都松了下來,笑道:“謝天謝地,賀小姐沒事。”

  甄玉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旁的我也不奢求了,隻她沒事,便是忘了我也沒什麼要緊的。”

  賀雲昭皺眉道:“什麼意思?”

  甄玉梅抹淚道:“我家雲昭不記得我了!誰也不記得了,一個丫頭都不認識了。性子也變得乖巧了,不像以前那般活潑了。”

  “大病初愈,性情許是會變的。昨兒大夫如何說?”

  甄玉梅欣慰道:“大夫說沒什麼大礙,隻是在床上躺太久了,須得适量走動,還要丫鬟精心伺候,吃食一類也要注意,休養幾個月便能痊愈了。”

  “那便好,那便好……”幸虧程懷仁那畜生沒把何雲昭害死,否則她真要愧疚死了!

  這時候,賀雲京夫妻倆領着曹宗渭進來了。屋裡的人相互見過禮後,便要一起去紅楓小苑探望何雲昭。

  賀雲昭有點猶豫,但何雲昭醒來,她實在想去見一見,仔細想了想,上次來正好碰上何雲昭發病,但也隻那一次而已,未必就是她的緣故。

  捏了捏眉心,賀雲昭還是同意一同前往紅楓小苑。

  曹宗渭跟在她身邊,低聲問她:“可是有何不舒服?”

  扯着嘴角笑了笑,賀雲昭道:“許是昨日沒睡好,有點困乏。”

  曹宗渭關心道:“等回了忠信伯府,好好睡一覺,他已經被關着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賀雲昭點了點頭,現在勤時院的人都把程懷仁盯的很緊,他便是插翅也難逃。再也沒法子去禍害人了。甄玉梅一邊領着他們往紅楓小苑去,一邊解釋道:“昨兒雲昭靜下來之後,大夫說沒事了,我心裡不踏實,又去請廟裡算了一卦,解簽的說讓我給孩子改個名諱,許是名字不好,才礙了命途。她的八字缺水

  ,昨晚上我和她爹已經商定給了她改名叫雲溪,下邊丫頭都改口了,待會兒你們便也這般叫她。”

  賀雲昭原先的小字叫卿卿,因沒有水旁,甄玉梅便讓家裡人都别叫了,隻叫名字就好。

  賀雲昭聽罷皺着眉頭,八字缺水,前世死的時候,确實是因為缺水而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紅楓小苑,客人都坐在明間裡邊,甄玉梅先進去瞧了瞧女兒,見她已經梳妝好了,靠坐在床上,便同她說,有客人來了,都是來探望她的。

  雲溪點了點頭,答應讓客人進來。

  賀雲昭是女客,直接進去就是,曹宗渭算長輩,雲溪穿戴齊整,又有家人在場,便沒什麼好避諱,五個人便一起進去瞧了雲溪。

  入了内室,賀雲昭發現雲溪沒有半點不适!她大着膽子走到雲溪身邊,與她四目相對,想從她眼裡看出一點暗示來,然而一丁點都沒有。但雲溪順從的神态,和前世如出一轍!

  賀雲溪那雙眼睛幹淨的像清泉,水汪汪如迷途小鹿,美豔的面龐靜若水面。

  賀雲昭幾度欲開口,卻不知說什麼好,但從雲溪的眼睛裡,她沒有看到半點和前世相關的事。終究是輕歎了一聲,坐在她身邊,輕聲道:“你可好?”

  雲溪白皙的臉上蓦然浮紅,主動牽着賀雲昭的手,一言不發,像是對她天生的依賴。

  甄玉梅也奇了,在一旁笑道:“雲昭,雲溪喜歡你,她早上醒來之後,也是這般牽着我的。”

  賀雲京看着妹妹乖巧的模樣雖然有些不适應,但妹妹能清醒過來,他也很高興,便在一旁笑道:“看來雲昭和雲溪,是有姐妹緣分了。”

  甄玉梅沒忘了認義女的那件事,她怕女兒初醒,不樂意有别人來到賀家,便試探地問道:“雲溪,以後雲昭給你做伴,好不好?”

  雲溪睜着水潤的眸子,把賀雲昭的手抓得愈發緊了,和她挨在一塊兒,張口發出低啞的聲音:“好。”

  在場人無不大喜!

  賀雲昭反握着雲溪的手,感動地眼圈發紅,婆母忘了前塵往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前世的愁怨,都交給她來結果吧!

  笑着落了淚,賀雲昭看着曹宗渭道:“我有妹妹了。”前世婆母救她,這世換她庇護婆母。

  甄玉梅心生感動,也紅着眼睛道:“我家雲溪有個好姐姐了。”

  沒一會兒,雲溪就困了,衆人也再打擾,一起退出了内室,出了紅楓小苑。

  确定了雲溪無礙之後,賀雲昭了一樁心事,從賀家出去的時候,她的腳步格外輕快。

  曹宗渭陪着賀雲昭一起回了忠信伯府,在壽甯院裡,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向謝氏說了賀家的事。

  謝氏笑了笑,道:“許是賀家娶了個好媳婦,驅趕了邪崇。”

  曹宗渭見賀雲昭開心,他也跟着開心,笑着對她道:“恭喜四娘有好妹妹了。”

  從謝氏這裡出去之後,曹宗渭送賀雲昭會榕院,他在路上告訴她:“雲溪這丫頭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賀雲昭擡了擡眉毛,低着頭忍笑問道:“她以前是怎麼樣?”

  曹宗渭面上浮笑,道:“看着很活潑,其實膽子很小。”

  賀雲昭抿唇笑了笑,她膽小這件事都被看出來了?

  眉眼彎彎,賀雲昭裝作随口問道:“怎麼就膽子小了?”

  曹宗渭微笑道:“她小時候還同我開玩笑,說我嫁給我,後來我回來再瞧她的時候,她便羞得躲起來,看也不敢看我。”

  賀雲昭鼓着嘴,那時候年紀小……随口胡說的,何況曹宗渭是一年後才回來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忽然變得陌生的男人,見着自然會害羞了。

  曹宗渭怕賀雲昭吃味兒,便道:“夫人莫要多想,隻是小丫頭的童言而已,我比她大了十四歲,隻将她當侄女看待。”

  賀雲昭暗笑,他“侄女”現在就在這兒呢。

  路上雪厚,踩在上面松松軟軟,還有輕細的聲音。兩人放慢了步子緩慢而行。

  賀雲昭看着滿地的雪,道:“侯爺覺着雲溪以前好不好?”曹宗渭想了想才答道:“以前好,現在也好。隻要她能醒來,對賀家人來說是什麼樣都不打緊。至于我,還是更喜歡她以前的樣子,嬌嬌弱弱的姑娘家我見太過了,更喜歡鮮衣怒馬的姑娘,譬如夫人這樣的

  ――便是不策馬,常日裡聰明英毅、慧心妙舌的氣質,也很吸引我。”

  被曹宗渭誇的臉紅,賀雲昭停下來,站在榕院門口囑托他一件事,讓他幫忙查詢程懷仁前幾日都去了那裡,見過誰,是從哪裡弄來的符水。

  曹宗渭猜到這事和賀雲昭的噩夢有關,答應之後便放在了心上。

  賀雲昭目送曹宗渭道:“侯爺回去吧,咱們在賀家再見。”

  曹宗渭點了點頭,也很期待那一日。

  ……

  初三之後,賀雲昭教着四姑奶奶的大媳婦管家,逐漸把事情都交到忠信伯府的人手上,等去了賀家,老夫人也不會管家不便。

  忙到了正月初十,忠信伯府裡客來客往,一直相安無事。

  勤時院裡,程懷仁連續做了七天的夢,每一天的夢境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有置身于其中的感覺。

  程懷仁在夢裡清清楚楚地地看到,他娶了一個妻子,是個未曾謀面的美人,但她的氣質态度,讓他覺着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可他确定,這個人他壓根就不認識!

  腦子裡一片混亂,程懷仁靜靜地躺在床上,把夢裡的事按着時間順序都回憶了一遍,一直回憶到昨夜所夢――他和那個女子有了孩子,表妹一直纏着他,要他宿在她的院子裡。

  整個夢裡,嫡母何雲昭鮮少出現,便是出現了,也是任人拿捏的樣子,壓根不像現在的嫡母這般狠厲。

  夢境實在太真實了,真實的像他曾經這樣過了一生似的。但好多事兒和他現在所遭遇的事背道而馳,現在的他明明離了曹家族學,明明被嫡出的哥哥搶了世子之位,明明什麼都沒有。

  程懷仁捂着面,痛苦地蜷縮在床上,亂七八糟的生活,和即将結束的生命,讓他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為什麼臨死之前,老天爺還要給他一個這樣的美夢,給他一個讓他覺着深愛的佳人。

  程懷仁甚至會幻想着,被他娶回來的姑娘,這時候會在他身邊陪着他,告訴他,他們的孩子正在一點點地長大。

  程懷仁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寄希望于一個夢境,他真的是病的厲害了。

  漫長的痛苦過後,程懷仁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這一次的夢,他夢見了更完整的故事,沈玉憐害了他和那個美人的孩子。美人對他心灰意冷,獨居内院,誓不原諒他!程懷仁在夢裡疼得心口都要撕裂了,他多想去告訴妻子,他并不知道安胎藥裡加了别

  的東西,他并沒有預想到,表妹竟然心狠手辣到連他的孩子也不放過。

  明明是在睡夢中,程懷仁卻流了眼淚,身心俱痛地扭動地身子,在夢裡拼盡全力想要告訴那個姑娘,他愛她!

  然而那個姑娘太倔了,他也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程懷仁就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倆的情分一點點的消失。

  夢境的後面,沈玉憐懷孕了,程懷仁聽下人說姨娘去了遠山院找夫人,他害怕兩人針鋒相對,便跟了過去,果然看到了兩人争吵的一幕。美人出口傷人,明明是有理的一邊,也成了無禮的一方。表妹捉着美人的錯處向他告狀,程懷仁無可奈何,兩邊都不敢幫忙說話,卻因受不得美人這般冷漠地對他,便質問了她一句。誰知美人口下毫不留

  情,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樣刮在他的心上。

  程懷仁心疼她,不忍再她在受委屈,便安慰了幾句,結果表妹聽了又不肯依了,他惱羞成怒,一氣之下把美人小産的事實說了出來。

  一切都完了,程懷仁知道自己再也挽不回美人了。夢裡最後一幕,一場熊熊大火把遠山院都燒着了,帶着符紙的羽箭不知道從哪裡射出去的,他聽到了她的痛呼聲。程懷仁痛徹心扉地看着院子裡逃不出來的人,沖進火裡,想要救人,便是不能救人,也想

  陪她一起去了。

  沈蘭芝和沈玉憐派了四個小厮将他攔住了,程懷仁覺得心都碎了,他愛死了那個美人!

  伴着劇痛醒來,程懷仁捂着心口情不自禁地喚了一聲:“雲昭!”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程懷仁愣愣地看着前方,夢裡的感情一直延續到了他清醒的時候,他的心裡,還記着那個陌生的美人,那個姑娘,到底是誰!

  雲昭……她怎麼會和嫡母是一模一樣的名字,甚至連性格也那麼相似!

  程懷仁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把頭埋在膝蓋裡,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些事……也許就是他的前世!

  梳理着腦子裡的一切,程懷仁逐漸冷靜下來,前世的嫡母為什麼和這一世的嫡母截然不同,他愛的那個姑娘,是誰,現在到底在哪裡。

  程懷仁想找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他要找到她!

  天邊漸露魚肚白,一縷光束從窗外照射進來,透過薄薄的紗窗,投射黑漆楠木桌上。

  程懷仁意識到自己的凄慘處境,就他現在的這副樣子,根本沒法去找美人!便是找到了,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喚下人倒了熱水進來,程懷仁洗了把臉。是玉枝打的水進來,程懷仁記得這個長相的丫頭今兒當值完了,就該休息。

  關上門,程懷仁把丫鬟攔在屋裡,和顔悅色地問她:“外面可有勤時院以外的人看着?”

  玉枝面容扁平,五官甚至有點凹陷,實在不是個好看的姑娘。她低頭答道:“院外有護衛。”

  “你能出去麼?”

  “能。”

  “替我送封信出去。”

  玉枝驚訝道:“奴婢……”

  程懷仁揚唇一笑,把手放在她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摸到了她柔軟的肌膚。

  “玉葉,我隻有你了,我從今往後隻疼你,隻有你能救我。”

  玉枝握着他的手,潮紅着臉道:“少爺,奴婢是玉枝。”

  玉枝和玉葉都陪程懷仁幹過那事,但是很潦草,隻是破了身子,卻并未有别的感覺。她們聽說過,男女之間,應該是很快樂的。

  程懷仁将玉枝橫抱起來,道:“以後我會記住你的名字,玉枝,我冷。”

  青天白日,程懷仁便把玉枝剝了個幹幹淨淨,在冰冷的被子裡同她翻來滾去,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心。

  玉枝總算知道了,那些已經嫁人的婆子跟她說的話,不是騙人的,男女之間,是很快樂的。

  玉枝捂着嘴,不敢叫出聲。半個時辰後,她穿好了衣裳,整理了頭發,溫順道:“少爺要奴婢送什麼東西出去?”

  程懷仁寫了一封信,讓玉枝送到太子府,千叮萬囑道:“一定要送到平樂郡主手上,以後你便是我的第一個貴妾。”

  玉枝知道沈玉憐的下場,搖了搖頭道:“有郡主……奴婢不敢。”

  程懷仁冷笑道:“她不算什麼。去吧,正好你下午不用當值了,有機會出去一趟,我在屋裡等你。”

  玉枝把信貼身藏着,出去之後便趁着不當值的空兒,去了一趟太子府。

  平樂郡主收到這封信的時候,當即就交到了父母手上,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也不能馬虎!

  太子和太子妃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并不放在心裡。程懷仁說了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太子今年春天會被皇帝降罪,不久之後,九皇子黨的人乘勝追擊,使得皇帝廢除太子,立了九皇子為太子!

  太子朱岩雖然不信這封信,但是着實心慌,因為據宦官說,皇帝近來對太子府确實頗有微詞,不過并未明面上地責罵過。廢太子這麼大的事,應當不可能吧?

  廢太子的事沒人提也就罷了,被程懷仁這麼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了,朱岩心裡就一直膈應着,便一直記挂着程懷仁說的第一件事,若是第一件事應驗了,那他可真要警醒第二件事了。

  程懷仁得知信順利地送到太子府之後,便安安心心地坐在屋裡等着,倘或夢境都是真的,他便不會死,他窮盡一生也要找到夢中的妻子!

  玉枝見少爺對她做的事很滿意,便時不時地往屋裡跑,程懷仁達成目的,不耐煩應對她,惡心與她親近,又喂了防止她把事情說出去,便在夜裡将她活生生捂死了。

  正月十五的早上,賀雲昭便聽說玉枝死了。玉枝死的蹊跷,賀雲昭便命人去仔細查了查,是怎麼一回事。

  當下人報過來說,玉枝是被捂死的,賀雲昭便猜到,很可能是程懷仁幹的,可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一個丫鬟捂死?他自己都活不過十六了,拖個替死鬼有意思麼?

  賀雲昭被程懷仁潑符水的事兒給吓怕了,生怕他再整出什麼害人的事,便命文蘭親自去查問,玉枝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文蘭問了一圈,把和玉枝同住的玉葉,還有各處看門的人都問了個遍,打聽到的隻有玉枝輪休之後出去了一趟。

  賀雲昭道:“玉枝是個老實的丫頭,去處不多,你去她家裡問問,她有沒有回家,順便問問她常去的地方,這兩日她有沒有去過。”

  文蘭出去跑了一大天,問到的結果是,玉枝出去了,但是平日裡會去的地方,她都沒去。

  賀雲昭得到結果的時候納悶道:“這就怪了,他會讓她去哪裡呢……”

  做了好幾個猜想,賀雲昭覺着最有可能的便是程懷仁讓玉枝去找沈玉憐。但這又有什麼幹系,沈玉憐根本沒法插手忠信伯府的事,她救不了他的。

  忽然想到了符水,賀雲昭命待月去尋曹宗渭來。天剛擦黑,恰好曹宗渭就來了,他告訴賀雲昭道:“我追查了好幾日,打聽到了程懷仁和沈玉憐去過的一間小院裡,不過現在那間院子裡隻有個啞巴仆人,主人家已經走了。聽鄰裡說,住的是個矮小的老婆

  子,常年穿道袍蒙面,一年四季很少回來。”

  賀雲昭道:“程懷仁第二次去的時候,對方怕是已經曉得事情敗露,便潛逃了。江湖術士行蹤飄忽不定,也不好追查,左右明兒沈姨娘和程懷仁就要走了,便不管那個道婆了吧。”

  唯恐有後顧之憂,曹宗渭隻點了點頭,還是打算讓他的人暗裡追查那個道婆,至少他想知道賀雲昭為什麼會做噩夢,怎麼消除噩夢。這種預知未來的能力,他不希望夫人有,他隻想她活得平安喜樂就好。

  說完這事,曹宗渭便離開了。他還和賀雲昭大婚,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除開聘禮和酒席,還有新婚的院子,他也要親自設計新造,親手布置。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得更抓緊才行。

  已到正月十六,新年算是徹底過去了,各大衙門的人都上了衙,外邊回家過年的店鋪也都紛紛開張。

  忠信伯府裡,謝氏帶領着賀雲昭、程懷信和四姑奶奶一房的人,都聚在了迎春居。包括程懷仁也被押去了迎春居。此時此刻,朝廷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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