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肯定是尚翎下的毒,你身邊侍候的都是親信,吃食用度都非常嚴格,除非是親近之人,否則誰能潛伏在你身邊,下了五年的毒。”
“公主,你能先離開嗎,我想休息。”
從尚禹丞的房裡出來,鎮國公就派人送萋萋公主離開。
而傾月則由尚翎負責安排住處。
“顧姑娘,讓你見笑了。”
所謂家醜不外揚,可是卻讓一個新來的客人看到如此不和諧的一幕。
傾月側頭看他,“你不想查清楚,究竟是誰下的毒嗎。”
尚翎目視前方,眼神有點麻木,“我知道是誰。”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為自己澄清。”
“你相信我?”尚翎有點吃驚。
對于尚府的情況,她并不清楚,從萋萋公主的言辭來看,的确是他最有可能。
因為如果他大哥死了,他就會是下一任的鎮國公。
若是他大哥活着,那他就永遠沒有機會,畢竟,他隻是養子。
傾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這種人。”
再說了,若真的是他要殺尚禹丞,何必用這種法子,直接一副劇毒下去不就完事了。
說實在的,她也很好奇,究竟會是誰給尚禹丞下毒。
隻是制造病症,若是吃得少,根本不會死,而且能連續下了五年的毒沒被發現,隐藏得還真是好。
看來這尚府,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給傾月安排了廂房後,尚翎吩咐人照顧她,然後就情緒低落地離開了。
吃過晚飯後,侍女為她準備了熱水,傾月泡過澡,然後躺了下來。
看着外面的月色出神,也不知道閻淩君和南宮陌雪的情況怎麼樣了。
要什麼時候他們才能見面。
閻淩君,她,好想他。
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現三道鬼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傾月驚坐起身來,“雲兒。”
藍雲兒伸出手,直接朝着她抱了過去,卻不想整個身體直接從傾月的身上穿過。
藍雲兒,“……”
傾月,“……”
汗,她現在是實體,藍雲兒是魂體,抱不了啊。
傾月笑着搖搖頭,然後抽魂而出,給了藍雲兒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冥宮的四年,都是藍雲兒在照顧她,朝夕相處,兩人又都愛好醫術,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所以早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黑白無常看着那兩人你濃我濃,眼裡露出深深的鄙視。
女人就是嬌情,總是喜歡通過摟摟抱抱來展現雙方感情好。
像他們兩個男人,從來不會做這些。
黑無常幽幽地開口,“雲兒我們帶到了,顧傾月你要好好照顧她。”
傾月擺擺手,示意黑白無常可以滾了。
氣得黑白無常差點踹她一腳,尼瑪老子大老遠地給你送人,結果你像趕蒼蠅一樣趕人!
白無常直接甩傾月一個白眼,然後溫柔地看向藍雲兒,“雲兒,你要快點回來,别在陽間玩太久。”
地獄還有好多病鬼等着你呢。
藍雲兒溫婉地笑笑,如空谷幽蘭,第一眼并不驚豔,卻是越久,越是芬芳。
“黑大哥,白大哥,你們辛苦了,我會盡快回去的。”
黑無常感慨,“還是雲兒乖巧啊,同樣是女人,差别怎麼那麼大呢。”
傾月直接飛他一腳,“滾吧你。”
把黑白無常踢走後,傾月拉着雲兒飄到屋頂上曬月亮。
月屬陰,多曬曬對鬼魂來說很補的,就像人曬太陽能補鐵一樣。
“豆豆呢。”藍雲兒笑着說道。
傾月的神情,一下子就落寞了下去,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藍雲兒沒想到,這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隻是一個鬼魂,也幫不了什麼忙,隻能靜靜地聽着。
當一個聆聽的對象。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傾月正想回去睡覺,就看到一個月牙白的身影悄悄地從回廊上走過。
傾月微微皺眉,尚翎?
他三更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出來遊蕩什麼,而且看他的方向,應該是去尚禹丞的房間。
眼神微微閃了閃,她拉起藍雲兒的手,直接飄了過去。
“走,我們看看去。”
月色下,一白衣男子在回廊中穿梭,身後跟着兩抹輕飄飄的靈魂,這場影,怎麼看怎麼怪異。
還好肉眼看不到鬼影,否則還不被吓死。
尚翎來到尚禹丞房門前,房内的燈已經熄了,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知道,有人知道他會來,所以把下人都打發了。
穩了穩心神,他輕敲了兩下門。
敲完後站在門前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應,他直接推門進去。
傾月就站在門外,看着尚翎那眉間的愁色,皺眉。
今晚的尚翎,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勁啊。
藍雲兒壓低了聲音,在傾月耳邊吐氣,“他是誰?”
傾月直接扔她一個白眼,“美女,我們現在是魂體,說話别人聽不到。”
用得着故意壓低聲音嗎。
藍雲兒吐吐舌頭,她忘了,現在是在陽間,别人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說話。
“他叫尚翎,是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大哥中毒了,哦對了,你明天給他看看。”
傾月邊說邊拉着藍雲兒直接飄了進去。
她主要擅長煉丹,而藍雲兒主要精通醫理,所以看病,還是藍雲兒在行。
病房内,尚禹丞雖然熄了燈,但是卻并沒有入睡,而是半靠在床頭,似乎在等人。
尚翎站在床邊,靜靜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的身上,如蒙上一層光華。
啧啧,東強國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兩位美男子湊在一起,而且還是在充滿詩情畫意的月色下,簡直唯美。
尚翎的目光,一直注視着床上的人。
良久,尚禹丞才轉過頭來,微微仰起,視線與他相對。
兩兩凝望。
傾月在兩人之間飄啊飄的,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雲兒,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兩個好般配啊。”
兩個都是超級大帥哥,顔值爆表,簡直太養眼了有木有。
要是這兩人湊一塊,簡直就是腐女的福利啊。
藍雲兒很無語,這驚世駭俗的話,也隻有傾月敢說。
她将傾月拉到一旁,雖說那兩大男人看不到她,但是别人在對視,一人女人隔在中間,怎麼看怎麼别扭。
“哥,你沒話要跟我說嗎。”
就在傾月和藍雲兒都快要睡着的時候,尚翎終于開口了。
尚禹丞淡淡地收回目光,并不說話。尚翎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哥,是你自己下的毒,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