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我被吊打的那些年[快穿]

41.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此為防盜章姜越第一次見到沈橝的時候是沈老先生日的那天,當時的沈橝還不是沈家的當家人,隻是沈老先生最看好的四孫兒。

  沈橝的父親沈橋是沈老先生的第三子,是個整天都遊手好閑隻知花天酒地的沒用男人。
沈橝是他和他的第三任妻子所生,上面還有異母的二個兄長一個姐姐。

  沈橋這人花心濫情,除了妻子生的兒女之外在外還有好幾個私生子,每年都不老實的鬧出不少事,可是因為家世外貌,外邊的女人即使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還是願意往他的身邊湊,想從他身上取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而他向來也都是來者不拒,婚内出軌已經成了習慣,并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

  可沈橝的母親受不了,她愛沈橋愛的勝過她的生命,她把沈橋看得很重,嫉妒憤恨等情緒一點點的把她逼到極端,最後終于在沈橋過生日的那天爆發了,她殺了沈橋然後自殺了。

  之後當時年紀太小身體不好的沈橝就被沈老爺子抱走照顧,在沈老爺子身邊學習長大,因為極其聰慧而很被沈老爺子看好,比兩個叔叔都得沈老爺子的喜歡,受盡寵愛與追捧與當時的姜越成為明顯的反差,一個坐于雲端俯視下方,一個跪在泥地低着頭顱。

  姜越被沈家收養的那年他十四,兩個兄長十五歲,沈橝二十二歲。

  尚未能展翅的天真年紀,本是該不知憂愁與凡苦,本是應該躲在父母羽翼之下抓緊學習與玩耍,卻因為家人的離去環境的複雜而變得陰郁沉重。

  在姜越十四歲那年,姜家父母為了替沈家做好一件事,在大火之中化為了灰燼,隻留下了一份遺囑,把所有的财産留給姜恒和姜甯。

  說來嘲諷,姜越作為姜父的另一個孩子,卻完全沒有被去世的男人提起過,無論是财産還是關懷,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姜父離去時留下的書信帶着他不舍的思念,對着姜恒他們說着一些關懷,他提起了無數,甚至提起了多年前在一場大火中去世的另一個兒子,卻唯獨沒有提起過姜越。

  那時姜家正亂着,他們幾個年歲又小,不知商海沉淪的大人心計多少,更無法應對掌控着股份的近親,若是家裡人有心,總有逃不開的意外等着他們,到時候手中的東西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他們三個也會在“意外下”成為權利金錢的犧牲品。

  當時沈家老太爺的大哥不太老實,老太爺為了保證姜家的一切不會落入對方手中,也是拉攏人心的一種手段,就收養了父母皆因沈家慘死的姜家三兄弟,将他們接進了沈家,開始了他們寄人籬下新的生活。

  沈家的沈老太爺是個極為嚴肅的人,接走他們三人後對他們三個不算太上心,但也算還是不錯,他既然接了姜家的兄弟自然沒有給人下臉的愚蠢做法,隻不過本就是陌生的外人,态度也就是那麼回事。

  姜越他們心如明鏡,給自己的定位定的很好,老實聽話的壓低了很多的存在感。
可在怎麼小心,在漫長的歲月中也避免不了偶爾出現的磕磕絆絆。

  “喂!
過來。
”年紀大概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穿着一件嘻哈風格的衣服,在端莊古典的沈家顯得是那麼另類。
他同一群年紀相仿的男孩坐在花園中,朝放學回來的姜家三兄弟招了招手,口氣很是不好,态度太過輕視,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根本沒看得上姜家的三兄弟。

  姜甯脾氣本身就不好也就虎着臉沒有理他,姜恒倒是個能忍的,也就耐着性子問他:"有什麼事嗎?
"

  沈老爺子大兒子家的沈賀痞氣一笑,擡起腳露出下面的卷紙,"掉地上了。
"他彎腰撿起來,把紙搓成一團扔了出去,之後擡着眉頭苦惱地說:"又飛走了,給我撿回來。
"他剛才在沈老爺子那裡受了氣,又不能從他身上找回來,就郁悶的坐在這裡,附近都是沈家旁支的孩子,也不能當着他們的面失态,就賭這口氣直到看見姜家三兄弟,想着老頭子對他們客氣的态度,非要反着來拗一把勁。

  聽他這麼說姜甯瞪圓了眼睛像隻炸了毛的貓,他向來自尊心很強,斷不會接受這樣的要求,上趕着被人侮/辱。

  姜恒比姜甯聰明,他倒是沒說什麼,可到底也是年紀小,臉皮薄,再加上對面坐着的還有幾個原來的好友,就拉不下來那個臉,在這些人面前低頭哈腰的撿起沈賀的羞/辱。

  做不到的。
就算想的清楚,清楚的知道他們的處境是什麼樣的,他也和姜甯一樣暫時彎不下去那個腰。

  姜越站在姜甯的背後,十四歲的他是個十分健氣的小少年,幹幹淨淨的看着憨厚傻氣,雖不如兩個兄長模樣精緻,可憨的也挺讨人喜歡。

  三兄弟中他年紀小,看事卻比兩個兄長看得開,也更懂得事情權衡的利弊。

  沈賀今日這麼一弄他們要是撿了就是不要面子了,也沒有什麼地位和值得被人尊重的底氣,日後少不了被人輕視。
可要是不撿得罪了沈賀,他在找不痛快更是麻煩,他們隻能受着,就像現在一樣。

  沈賀難為他們,他們也不能跟他吵鬧,也不會有人站在他們的立場幫他們說話。
他們要是不懂事的去跟沈老太爺告沈賀的狀,沈老爺子找來沈賀,沈賀完全可以說就是讓他們幫着撿張紙,當時可能口氣沖了點但是并無惡意。
這樣一說,誰親誰遠一比,沈老太爺能為了他們教訓沈賀嗎?
多半還會惱他們。

  服軟才是最好的做法,姜恒和姜甯心裡清楚,但他們之前都是一直被嬌慣着的孩子,就算心裡再怎麼明白目前的處境,寄人籬下該是什麼态度還是沒辦法接受的太快。

  “能不能快點動手了,馬上就飯點了你們吃飯可以晚些,我家狗可不行。
”沈賀不耐煩的補充了一句。

  他這麼說便是姜家兄弟現在連他的狗都不如,實在是過分。

  姜越抿了一下嘴唇,也不吭聲,人從姜甯身後走了出去,打算撿起來遞給他。
反正他還小,臉面什麼的也就不是那麼重要。

  姜恒見他出去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姜甯瞧見他往前走立刻将臉轉了過來,他雙拳握緊,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反應極快的拉住了他,“用你多事啊!
”他沒好氣的拽回姜越,口氣不好可動作輕柔。
他将姜越推到姜恒的背後,咬着牙忍住羞/恥跑了出去給沈賀把紙撿起來,又擡着頭給他送了回去。

  他雖想要做出鎮定的表情,但奈何自尊心羞愧感逼得他擡不起頭,就像條狗一樣……姜甯捏着紙張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

  沈賀伸出指尖小心地捏起一角,十分嫌棄道:“啧啧啧,多髒啊!
你還真撿啊!
我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哪知道你還真的這麼聽話,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說着将手中的紙又當着姜甯的面扔了出去,居高臨下的點了一下頭,“你們可以回去了。
”說完,身旁響起了一陣嘲笑聲。

  姜甯幾時被這麼羞/辱過,他臉色一白,雙眼變得通紅,緊捏的拳頭似乎随時可能揮舞向對方那張欠揍的臉上。

  “哥。

  他的衣角被人拽了拽。

  “哥。

  對方叫着他,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對周圍的嘲笑全然不知。

  姜甯回過神,姜越站在他背後朝他慢慢張開雙臂,“我果然最喜歡哥了。
”他笑了笑,爽朗的笑聲沖散了對面的嘲諷聲。

  姜甯緩了緩,讓自己強行不再去關注那群人,他拉着長臉,一如平常一樣嫌棄地說:“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你簡直麻煩死了,别湊過來。

  姜越歪着頭,也不管他的冷臉,還是笑嘻嘻地說:“來來。

  “幹嘛!

  “你背背我。
”姜越伸着手,對面的笑聲小了,可能是想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你是沒腿啊,還是不會走啊!
”姜甯翻了個白眼,話是這麼說的,身體卻很老實的彎了下來。

  姜越見狀立刻趴了上去,姜甯将他的雙腿抱好,白淨的小臉累得通紅。

  “好端端的非要我背你幹屁!
你覺得你很輕啊!
”他嘴上罵罵咧咧的,動作半點也不含糊。

  “好了好了,别生氣了,我們走吧!
”姜越說完伸出手将雙手放在他的耳朵上,把他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的。

  姜甯一愣,其實這樣那些異樣的聲音還是能聽到,他知道,姜越也知道。

  “不好聽的雜音我幫你捂住。
”姜越将頭貼到他的脖子上,把手掀開一條小縫,輕輕地說:“安靜嗎?

  姜甯沒有說什麼,身體僵硬了五秒,然後背着他慢慢地走了起來,身後的姜恒也跟了上來。

  姜越知道姜甯心裡不好受,他向來是驕傲的孩子,受到這樣的侮辱從不出生起這還是第一次。
他捂着姜甯的耳朵,在離開了那群人之後松開了捂住左耳的那隻手,環抱着姜甯的脖子,小聲道:“今天風大,吹起來的聲音吵得人心煩意亂的,你愛聽嗎?

  姜甯沒有說話,他勉強維持的驕傲鎮定在離開那群人的時候瞬間崩塌了。

  “我猜你是不愛聽的,那就不要聽了,和剛才的那些話一起不聽了,明天的時候風停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姜越用頭蹭了蹭姜甯的脖子,語氣輕柔:“那些無聊的話、那些沒有意義的話、不要去聽,也不要放在心裡,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垃圾話,他們說完也就忘了,我們想着也就為難自己了。

  “那樣不好的哥。
”他叫了一聲:“不要覺得羞/恥,沒什麼可羞/恥的,該感到羞/恥的人該是那些将欺負貶低他人當做榮幸的人。
今日的事情在你的生命裡隻是個不算重要的插曲。
也不要記住他們的舉動,那麼做的人注定是失敗者。
隻有失敗的人才喜歡欺負現在比自己弱勢的人,尋找着他們内心中可笑的虛榮心滿足感。

  “他們不知,在他們做出這樣舉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醜了。
驕傲的成功者隻會把目光往上看去,沒有低頭數着自己腳下人的時間,也沒有那份可笑的滿足感。
成功者隻會數着自己上方還有多少人,伸出的手也是朝上而不是往下。

  “無能者往往都是欺/淩者,不要把這樣的人放在心上,也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哥,你要記得時間還長,長的你可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想着,是糾結着今日他人帶給你的難受屈/辱,還是在他日讓别人畏懼的擡不起頭才是你該做的、該想的。

  他摸着姜甯的頭,一邊安撫着甯可自己受/辱/也不讓他受/辱/的别扭少年,一邊擡起了頭,一雙眼睛幹淨明亮的看向前方,看着沈家的大宅,看着遠處的花,看着站在門口那邊同樣看着他們的男人,朝對方笑了笑,落落大方的朝着對方問了個好。

  “下午好先生。

  “我有很多個問題想問。

  姜越全身放松癱坐在椅子上,他沉作冷靜的望着房間裡的落地窗,望着屋外的黑夜,仿佛看見了原來的姜越,他正在站在那裡,穿着黑色的西服,背影幹練帥氣,存在感十足的背對着他,雙手插兜站在那裡。

  “為什麼?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他攤了攤手,“人在不清不不知道的時候這些話會脫口而出,他們想要詢問,想要弄清事情,這是每一個人最基本的反應态度。

  “是啊。
”窗前背對着他的身影也回應着他,“那都是不知情的疑惑者會問出的問題。
而你,不應該是不知情的疑惑者,那些事情你問出口了隻會讓人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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