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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吊打的那些年[快穿] 38.第一個世界/殺人犯是誰

  他到底是個平凡人,不可能變成電視劇中什麼事情都會進展的很順利的人物。

  他一直找着昭蛾,可蛾子的線索根本抓不到,除了來自程函背後的蛛網紋身,他沒有任何線索,他拿着畫紙在上面畫了無數張的蛛網,卻抓不到裡面任何一個數字,難以言喻的挫敗感将他包圍,逼得他無法呼吸的無力一如那年的夜晚,耳邊的笑聲諷刺着他的沒有用,哭泣的聲音越發凄慘起來。

  他的狀态越來越不好,不好到周圍的人都有所感覺,直到他發現了蔣玉淮。

  蔣玉淮是昭蛾的一員是姜越曾未想過的事情。
那個脾氣壞卻很耿直的人姜越無論如何也無法将他同昭蛾聯系在一起,也不想相信。
他一直找尋的線索,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從未離去。

  蔣玉淮被他發現的那天是他去蔣家給對方送東西,他掏出兜裡的鑰匙直接打開了門走了進去,正好看到了背對着他換衣服的蔣玉淮。
蔣玉淮的身體消瘦白皙,像是上好的畫紙,細膩白淨的背上畫着一個姜越最不想看到的圖案。

  如同被人一拳頭打在頭上,姜越緩了半天沒緩過來,他的目光對上蔣玉淮不解的表情,什麼也沒說隻是立刻轉頭離開了。

  他出了蔣家一個人坐在車裡很久,許久之後才确定了一件事情。
——他需要蔣玉淮的幫助,出于這點考慮,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直對待對方如常,一邊觀察着對方的行蹤,一邊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在笑着。

  人如果一旦披上了僞裝,時間長了就會忘了本來的模樣。
他帶着一腔恨意,戴面具時間長了連自己都開始煩了。
除了在沈橝那裡,姜越得不到任何安靜。

  他窩在沈橝的懷裡,抱着對方看着窗外樹枝的剪影終于抓住了樹真正的位置在哪裡,便開始伸出手朝着那邊走過去。

  老實說,他是抱着必須殺死對方的心去的,但是能不能殺死對方卻是一半一半的未知數,如果接下來的環節不如他所想的那般,那他就很有可能失敗,如果如他所想的那般那就沒有問題。

  其實交給警/方他的安全會得到保證,可他不想報/警,他隻想親手傷害他們,把事情結束,所以就算危險他也還是會去。

  他沒什麼怕的,他隻是舍不得,舍不得沈橝。

  他在蔣玉淮那裡安了竊聽器,他故意在前兩天跟姜彥鬧了點小脾氣,給姜彥留下了一個錄音筆,在做出不好意思說的樣子留下這麼一手,然後走到了昭蛾這次聚會的場所,意外的發現了許林。

  昭蛾的人這次捕捉到了兩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他們不是很滿意,但仔細一想似乎還有其他玩法,就弄出了選擇,讓他們的家人選擇他們。
然後被選擇,被人喜愛的去死,被棄選的活下去,再挖了棄選者的眼睛,讓他抱着被喜愛的人的眼睛回到家裡。
不過那時候的許林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隻是真的以為被選擇的那個才能活下去。

  跟慌慌張張下筆的許林不同,姜越氣定神閑的倒像是不害怕,瘋子與瘋子間總是有着某種感覺,似乎有一種類似于同類的氣息的東西存在着。

  姜越見他靠近了也不恐懼,在屋内十多個人的注視下扯了扯破了的嘴角,露出一個陽光的笑臉好像很開心。

  “你在開心什麼?
”昭蛾的頭目到底沒能忍住的提問道。

  “你抓到我你開心嗎?
”姜越答非所問的看向他。

  “開心,因為有了新刺激。

  “我也很開心,因為這确實也夠刺激。
”姜越聳了聳肩,拿起了筆,“平靜的生活宛如毫無波動的死水,刺激的遭遇能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感覺,就算拿生命在玩耍又何如。
”他的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像是蔣玉淮的人。
“人總會死的,比起庸碌的活着,我甯願不平凡的死去。

  “你這個想法很瘋狂。

  “你欣賞嗎?

  “并不。
”昭蛾的頭目笑了出來。
“我想活着,隻有這樣才能獲得更多的刺激。

  “咦!
”姜越放下筆,“那我可能跟你想的截然相反了。
”——我不想你活着,我隻想你死去。

  “這裡面估計隻有一個人會選我。
”他點了點手指,在沈橝的名字上劃過。

  “那你做人很失敗。
”昭蛾的頭目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也許吧!
我媽媽去的早,還沒來得及教過我怎麼讨人喜歡,怎麼才能成功。
”姜越揉了揉臉,“那邊的那個就很成功,估計都會選他。

  他這麼說着,事情也确實按照他的預料,隻不過有一點不一樣,他是一票都沒有,沈橝并未選擇他。

  選擇權在沈家許家手中,許家的人投完票立刻趕了過來,沈老太爺跟許家是世交,無論出于利益還是情意都必須讓這五人選擇許林。

  他在面前放了一把槍,身後站着吳毅和幾個保镖。
林婆婆在沈老太爺的目光思考許久,顫抖地舉起手選擇了許林,姜甯權衡了一番,他了解他們在沈老太爺心中的重量也沒敢反抗,選擇了舉手,吳毅比起沈橝更願意聽從沈老太爺的話,他本就是沈老太爺養的狗,更是沒什麼疑問的選擇了許林,隻剩下了姜彥和沈橝并不去選擇。

  沈橝那裡沈老太爺故意先忽視,他對着姜彥讓他舉起手,姜彥說什麼都不,沈老太爺便讓吳毅帶人好好的照顧了他一番,他們幾個不動姜彥臉,卻下手極狠得将姜彥打了個半死。
姜彥躺在地上皿染紅了潔白的牙齒,卻依舊咬着牙不肯吐口,直到姜甯心疼他怕他真的被打死,才跪在沈老太爺的面前對着他說他們長得一樣可以替選。

  姜彥本來半眯着眼睛幾乎陷入昏迷,聽見姜甯的話立刻又将眼睛睜開,他趴在地上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姜甯!
你他媽是他哥你知道嗎!
姜甯!
别人也許可以放棄他你怎麼可以!

  “你給我放手,我不用你選,我不用你選!
”他向姜甯那爬了過去,卻被吳毅用力踩住了手指。

  “看看這是哪,有沒有你說話的位置。
”吳毅咬着道。

  姜甯道:“你就是選了姜越,許家那邊也不會選擇姜越,到頭來什麼都是白費,隻會讓兩個人都死。

  “放屁!
這就是你不救你弟弟的理由!
”姜甯咬着牙沒有痛呼出聲音,卻被吳毅忍無可忍的用鞋尖踢中了腦袋昏了過去。

  沈老太爺見姜彥這邊解決了便沉聲對着沈橝說:“沈橝你跟許林是一起長大的,你這麼對他你真的不會覺得愧疚嗎?
”他沒有跟沈橝說些過多的話,選擇直白的跟對方說明白。

  “我甯願帶着愧疚活着。
”沈橝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樹影,眼皮上姜越臨走時的一吻溫度尚在,他的眼睛有點疼,人也有些不舒服,“筆給我。

  “沈橝!
”沈老太爺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闆,“你信不信我撤了你的位置。

  “我信。
”沈橝點了點頭。

  “你!

  “你先别說話了爺,我頭疼。
”沈橝朝着對方擺了擺手,他低着頭轉着鋼筆,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沒有人比姜越更加了解昭蛾。
也沒有人比沈橝更加了解姜越。

  前者因為仇恨了解昭蛾,後者因為他去了解昭蛾。

  如同姜越能猜到昭蛾的做法一樣,沈橝也能猜到,估計多半是被棄選的能活着回來,能不能完整的回來是沈橝不敢想的問題。

  他恍惚的拿着鋼筆,手一直沒動。

  無論怎麼說,被棄選應該都能活着回來……

  他打開了筆帽。

  活着就行……沈橝閉上了眼睛,就算推想的在完美心裡也還是感到恐懼,他怕他選擇的不對,還有,這一筆寫下去當姜越看到的時候他同姜越間的距離也會被拉開,就算他如何解釋,姜越也會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開始回避。
年幼時的遭遇,母親失敗的感情經曆是姜越心中過不去的坎,他能向他走來這一步已經是用光了全部的力氣,如果他不選擇他,他伸出去的腳将再次退回去。
如果他選擇了他,無論結果如何姜越都是會開心的對他一如既往。

  可那個時候他有回來的機會嗎?

  沈橝笑了一聲,擡手寫下了許林這個名字,之後甩手将筆扔了出去。
他仰躺在沙發上,身體軟的像是沒了骨頭。

  一個沒看住,人就不見了……

  他閉上了眼睛,控制住想要吼叫的情緒,卻終究無法控制住不平的呼吸。

  姜越曾經想過向沈橝說這件事,但是要是跟沈橝說了,沈橝未必會讓他來,來了也是帶着别人來的。
他對昭蛾的手段不會很仁慈,每個人都不會想讓自己的愛人看到自己過于皿腥的一面,哪怕他們相愛,可也不想這樣的手段被沈橝看見。

  他隻想放肆的進行報複,不想因為其他的情緒變得畏手畏腳,昭蛾是他的心病,這塊病隻能自己除掉。

  他待在鐵牢裡,心中對沈橝抱有着歉意,卻在看到沈橝的選擇的時候愣住了,他以為沈橝會選擇他,然而,并沒有,十票,他一票都沒有。

  那個時候他沒了之前的從容,帶着迷茫的表情重複的看着他們的投票,一直看了五次才關閉。

  “你的人緣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不好。
”昭蛾的頭目站在鐵牢外對着他說。

  姜越站了起來,手臂搭在鐵牢上,随着擡起的動作能看出他衣服下有力結實的手臂,那是他為了擊打對方的常年鍛煉,是他的底氣之一。

  他對着昭蛾笑着,英俊的臉上帶着幾分病态,他将臉貼在鐵欄上,生鏽的欄杆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迹,他的嘴角有着淤青的痕迹,明明是看起來處于下方是被/虐/者的模樣,卻在氣勢上比對方還強,從容悠閑的像是在自家後花園中而不是牢/獄中。

  “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無聊。

  “怎麼說?
”昭蛾的頭目很感興趣的将頭靠近了一些。

  “我知道你們,也一直觀察着你們,我覺得你們是我喜歡的瘋狂,卻又覺得你們的瘋狂日漸無聊。

  昭蛾的頭目聽見這話不是很開心的直起了腰。

  姜越将手從鐵欄中伸出緩慢地握在欄杆上,輕柔地動作像是握在了他人的心口,頭目後邊的男人看着他的舉動,不能收回自己的視線,放肆的注視着他。

  “别生氣啊!
”姜越貼在鐵欄上低低的笑幾聲:“你虐/殺平凡人,殺了十多年了,他們的恐懼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那樣而已,你不覺得他們并沒有什麼新意,也沒有什麼讓人覺得更加刺激,更加高程度的東西嗎?
你難道就沒想想看看更加刺激有趣的東西嗎?

  昭蛾的頭目側過頭,連續眨了幾次的眼睛,在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之後沒有動靜,隻是離開了。

  “我在這等你。
”他朝着離去的男人高聲道:“放了那個沒有新意的老把戲,我們來聽聽更有趣的聲音。

  “你會來找我的,會來聽聽我的意見的對嗎?
”姜越彎着腰歪着頭看着對方,“晚安,先生。

  昭蛾的頭目沉默片刻,離開了這裡。
姜越在他走了之後朝對面的看守者吹了個口哨,“你一直在看什麼?
有趣嗎?

  那人點了點頭,“與其說有趣,還不如說對我很有吸引力。

  姜越挑了挑眉,沒有在搭話隻是躺回到草堆上。

  在明日到來的時候,他的主獵場開始了。

  他抓住了昭蛾的厭倦感,知道他們既覺得所有的反應都是一樣很無聊,又不能放棄這種舉動的心裡,對着昭蛾的頭目輕聲誘/惑着将他的團員當成他的欣賞玩具,将他們放在一個地方,交給每個人不同的東西,互相厮/殺,互相折/磨。

  昭蛾之間本就沒有感情,頭目都沒有太多的猶豫便選擇了同意。

  姜越又導了一場戲,叫來了蔣玉淮,作為他能夠平安回到沈家的解釋和鋪墊,他利用了牢裡的看管者,沒有讓他喝下頭目給的水,反而喂給了對方一碗加了料的水,再由對方将他從牢中放了出來。

  他布滿着灰塵的鞋子踏着輕快地步伐,對着蔣玉淮震驚的目光,和柯莫欣賞的眼神開始了他漫長的虐/待舉動。
他叫來了程函,算是完成了對對方的承諾,三天後一桶桶水沖刷着地上的皿迹,拖布在地上來回的擦着似乎畫出一個詭異的笑臉。

  他将折磨的不成人樣隻有一口氣在的昭蛾扔到底下的監牢裡,那裡沒有水也沒有食物,沒有光也沒有聲音。
他關上了鐵門,在故意傷害了自己之後讓沈橝找到了自己,重新回到了沈家。

  那個時候的姜彥已經捧着錄音筆聽完了裡面的内容,他癱坐在地上,綁着繃帶的手旁是錄音筆裡姜越難過的聲音——

  “對不起哥,我錯了。

  “我回來之後我們不要再吵架了。

  “是我不好,這幾天我有點煩躁,我這幾天總會想起我母親妹妹的事情,在看見你和姜恒的時候總是會感到有些生氣,畢竟,你們和姜彥長得太像了……像的我心疼。

  “畢竟……”

  “我害死了……”姜彥聽着最後的幾句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眼淚不斷流出來。

  姜越回到沈家,沒有去看此時假裝成姜恒的姜甯,沒有去看林婆婆,也沒有去看沈橝,他直接來到了樓上去了假裝是姜甯的姜彥那裡,極度失望又憤怒的問着對方。

  “别人我都不想問,我就問問你,你是真的沒選擇我嗎?

  姜彥在房間裡低下頭,身旁的錄音筆裡的事情是他童年撒謊造成的傷害,是他必須要承受的罪惡,如同害死了姜恒,他這一生隻是重複的帶給在意的人傷害。
告訴姜越選了又如何?
姜越會原諒他,但他配姜越的原諒嗎?

  “沒有。

  過了許久,姜越聽見了從屋内傳來的聲音。

  小聲的充滿着壓抑的哭意。

  姜越閉上眼睛,心裡突然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他的眼下有淚,卻是不應該流出的淚水,對方也是不應該他心疼的存在。

  【别怕!
哥會保護着你的。

  他搖了搖頭将那道聲音從腦海中扔出去,回頭卻看到了沈橝站在他的背後。

  沈橝看着他,“我當時沒有選擇你。

  “我看得到。

  “因為我知道,隻有不選擇你,你才有可能活下去。

  姜越和他對視許久,最後隻說了一句:“先生,我現在回來了,你怎麼說都是了。

  沈橝疲憊地歎息一聲,對此一點也不意外:“你覺得你和許林之間我會選擇他嗎?
如果我會選擇他,那麼一開始就不會有我們在一起。

  姜越道:“許林也許不會有那麼大的魅力。
但你手中的權勢也許可以。
”他對沈老太爺和林婆婆他們的舉動猜的很明白。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你覺得在我眼中你沒有權勢重要?

  “我不敢将自己與權勢看的一樣重要。
”姜越後退了一步,“我曾經以為就算所有人都不會選擇我,沈先生你都會選擇我。
然而,我看了很多遍視頻,每一次你選的都不是我。

  “在有些人眼中,愛人也許會比其他人重要。
但愛人不會有權勢重要。

  沈橝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他點着頭同樣的後退了幾步,“好,你說的挺好。

  “确實,我就是那種人。
那你呢?
在你心中,你的愛人有幾分重要?

  “我答不出來先生。
”姜越鼻子一酸,卻不肯掉下眼淚,他是個男人懦弱的哭泣隻會顯得自己很難看而已,他并不接受那樣的自己,也不喜歡軟弱的反應。

  “你知道的,我不正常,我不知道如何去愛,也不知道愛重幾分。
從前沒有你的時候我想的就是如果達成了我所想,我就可以休息了。
老實說我一直都很不舒服,我睡不好,我見不得黑暗的環境見不得夜裡的火光,我不喜歡别人大笑的聲音不喜歡聽見哭泣!
我覺得活着是種折磨,一個人沒有期望和盼頭的活着到底算什麼活法我不知道。
”姜越攤開手,“可有了你之後,我想了,我想着跟你一起走下去,笑聲哭聲也可以,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幾分喜歡你,可我真的努力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直到你老去。

  姜越說完想起了殺了昭蛾後的程函,她拿着槍朝着自己的頭部開上一槍結束了她的生命。
老實說,要是沒有沈橝的存在,那也會是他的結局。

  可有了沈橝之後,他拿着槍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他從未如此的想活下去,也從未如此的厭惡着心裡不算健康的自己。
明明是明白有幾分道理,但也依舊按耐不住想要去猜疑,不想去相信。
這就是現在的他,一個算不得好的他。

  姜越往後又退了一步。

  如果是在最好的時光遇到沈橝就好了。

  如果是在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時候遇到沈橝就好了。

  那個時候,他和沈橝的故事肯定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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