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我被吊打的那些年[快穿]

16.第一個世界/殺人犯是誰

  第十六章

  果然,來人一再的恐吓并沒得到重視。
面對着不斷逼近的吳毅,他在極度緊張的狀态下開了槍,可能是本人也意識到他要再吓不住吳毅,他就徹底完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他朝着吳毅連開了兩槍,可惜槍法準頭不行,開槍時慌張到手一直抖,幅度大的姜越都替他擔心他的槍會不會拿不穩。

  他兩槍射空,吳毅趁機快步沖向男人,一把打掉他手中的槍,接着從懷中掏出一把消音□□,動作幹脆利落地朝他開了一槍,正中了他的頭,精準而從容與他的慌亂成為明顯反差。

  豔麗的色彩從男人的頭上流了出來,他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姜越的呼吸一停,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沈橝他們會有槍姜越并不意外。
其實吳毅剛才并不用向他走過去,就可以原地解決他。
估計吳毅會動作全是因為他動的時候來人的注意力會被他吸引,槍口會從沈橝那邊離開對準逼近的對手,從而忽略了他該對準的重點應該是沈橝。
若是剛才他對準的是沈橝,可能吳毅還會有些顧忌,他也不會死的這麼快。

  吳毅殺完人,身後的保安拉着男人的屍體拖走了。
沈橝指了指蔣玉淮,嘴巴隻張了一下,說的話應該是一個字,或者是兩個字的。

  姜越認真觀察着他們的動作和周圍的情況。

  沈橝說完話後,旁邊的兩個保镖拿着倉庫裡的鐵鍬,拉起蔣玉淮的身體一同走了出去。
十五分鐘很快就到了,随着落珠聲再次響起,姜越的視野黑了下來,再睜眼時已經回到了房間。

  ……怎麼會?

  他揉了一把臉。

  沈橝為什麼會出現在蔣玉淮死亡的那晚?

  被攻略者是殺人犯,這個殺人犯難道是沈橝嗎?

  不、不對勁。

  姜越将頭埋進枕頭裡,從頭到尾整理了一下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得出幾條信息。

  1,吳毅之前說過蔣玉淮是接到他的電話才出去的,可姜越常年不出去,手機都是沈橝強行給的,他與蔣玉淮那麼久沒聯系,跟家裡人關系都不好,也不怎麼同别人說話,應該弄不到蔣玉淮的電話,加上之前吳毅的說法,在通話上什麼都查不出來,所以當時他想的是蔣家有可能在污蔑他,也有可能是真的接到了什麼電話,不過可能不是姜越打的,而是跟姜越相關的。

  當然,也不排除姜越真的打過電話,不過現在姜越已經不在了,又沒有通話記錄,這個問題不太好查,也就不能确定他到底打沒打過,又出于什麼原因打了電話。

  2,說到蔣家一有事就想到他,就不得不說他和蔣玉淮原來的關系了。

  他跟蔣玉淮之前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個事情在外界看來可能是他錯的一面較大,所以吳毅才會說蔣玉淮一有什麼事,蔣家就會聯想到他。
如果過去是蔣玉淮對不起姜越,那麼就不會有這個說法,也不會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因此,姜越少年時肯定對蔣玉淮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導緻了被人記恨懷疑。

  3,關于電話有兩個問題,一是到底有沒有這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否是捏造;二是之前的事全是吳毅告訴他的,如果是沈橝殺的人,那麼吳毅的話很有可能就是謊話,而蔣玉淮也可能是接到了一通電話才出去的,不過這個電話是吳毅打的,以姜越的名義。

  可都這麼久過去了,為什麼一通有關姜越的電話就能叫走對方?
蔣玉淮會赴約是想報複原來的姜越嗎?

  還有沈橝為什麼要殺他?
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他們一個是位高權重的成功人士,一個是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兩個根本不相關不在一個圈子裡的人是産生了什麼矛盾?

  單看以前的關系,他們之間唯一的矛盾就是“過去”姜越和蔣玉淮曾經發生事。
可先不說他們誰對誰錯,蔣玉淮跟他幾年沒聯系了,假設蔣玉淮之前真的跟他發生過什麼事,但那麼久都過去了,如果沈橝殺他是因為自己,沒有道理會等了這麼久,久到他們已經是生活在各自世界裡的陌生人才下手。
以沈橝的性格,他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殺蔣玉淮,蔣玉淮斷斷不會活這麼久。
再說了,沈橝在照顧他應該也不會為了他殺人吧?

  姜越怎麼想都不覺得他和蔣玉淮的過往嚴重到會讓人動手殺他的地步,而跟蔣玉淮的過往他好像也不占理,更沒有下手的理由。

  所以因為他的過往這點是不成立的。

  要說動機也就隻有後期他惹到了沈橝能解釋。
可從他得罪了沈橝開始分析就又有些說不通了,如果是因為後期的事情,沒道理分/屍後又送回了原來的學校,無端的好似又跟他扯上關系。

  還有,從分/屍的手法和凄慘的死相來看,殺人的應該很恨蔣玉淮,恨得歹毒,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得罪問題。

  姜越開始焦躁起來,今晚所有的信息都是那麼的亂,亂得姜越心煩意亂,從前覺得這個地方算得上安全的人隻有沈橝,可今夜過後看來這個想法似乎要推翻。
他所求的庇護所真的是庇護所嗎?
真的一點危險都沒有嗎?

  他的雙手猛地捶了一下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冷靜。

  冷靜。

  再想想細節,看看有沒有忽略什麼,不要急,穩下來。

  他喘了幾口氣,閉上眼睛重新整理了一下。
從進了倉庫開始一點點的分開重看,将所有的細節再看一遍,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他的腦海裡倉庫裡發生的一切變成一張張的照片,從沾滿灰塵的鞋子、布滿灰塵的地面、幹淨的衣袖、再到沈橝難看的臉色,他将一切放慢放大了很多倍,找到了奇怪的地方。

  殺人的……真的是沈橝嗎?

  他回憶着之前看到的一幕幕。

  布滿灰塵卻沒有皿迹和兇器的倉庫,衣裝整齊的吳毅和保镖……那不是施虐過後的樣子,那個倉庫也絕對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無論是從腳印的痕迹還是蔣玉淮躺的痕迹來看,他都絕對不是在那個倉庫被人虐/待的。

  那個地方不是他受傷的地方!

  那他受傷的地點在哪?

  他的傷口皿液的顔色都很新,不可能是之前受到的傷,也就是短時間内受到的傷害,如果是沈橝傷的他,那又為什麼不在原地繼續反而要換地方?
是被人發現了嗎?

  他想了一下那個死了的男人,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假設。

  被這個人發現轉移地方是不可能的,如果當時在原位置男人發現了他們,他們不但不會走,反而會接着殺人滅口,他并不是威脅他們轉移的原因。
那麼轉移的原因就很有問題了。

  當時沈橝身旁的兩個保镖衣袖兇腹上有皿,皿的面積主要在兩袖上,從面積和角度來看那應該是擡蔣玉淮轉地方的時候沾上的,那不是打他的時候留下的痕迹。
除了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隻是鞋子髒了,吳毅也是,沒有一個人看起來是動手過的人。

  他們鞋子上的灰塵很大,倉庫的地上是有灰塵,但從面積與厚度來看那絕非落塵形成,應該是在土地較為幹旱的地面上快速行走的痕迹,那是揚起的土落在了黑亮的皮鞋上。

  那麼,第一案發現場離後期的倉庫應該有段距離。
沈橝愛幹淨,他們向來是人到哪車到哪,很少走這麼這樣的路,沾着這麼多的土,要不是怕開車過去打草驚蛇,要不就是在地勢不适合開車,還有很多土的位置。

  ……他們難道是在山上,有着一個較大倉庫的山上?

  姜越抓着枕頭的手開始放松。

  仔細一想他的金手指還有着很大的不足,無聲音是其一,其二是它隻是回到死前的十五分鐘,如果是毒殺或者是慢性殺害他是看不到兇手的,蔣玉淮也完全有可能是在被他們帶出後傷重去世的,不一定是看到沈橝,沈橝就是兇手。

  加之當時沈橝的臉色很難看,以姜越這段時間對沈橝的了解,沈橝一般都是能很好控制住自己情緒的人,如果蔣玉淮得罪了他,他報複完了,臉上的表情不會這麼沉重,反而是大多數時候的冷靜。
他那樣的臉色比起殺了蔣玉淮的報複成功,更像是見到不喜歡的事,或者是說事情失敗後的沉重。

  綜合以上,姜越覺得蔣玉淮有一半的可能是不是沈橝殺得。
沈橝會轉移他,也許是在救他,而被沈橝殺害的男人也許也是尾随着要救蔣玉淮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

  沈橝那時張開嘴說完,其他人就拿起鐵鍬,姜越猜測他的意思說得大概是埋了,從而保镖才會擡着蔣玉淮,拿着鐵鍬出去了。

  假設他的意思是埋了,那是誰又把蔣玉淮挖出來分/屍了?
他又是被誰分/屍送走的?
那個人怎麼知道沈橝他們在哪裡?

  還有沈橝的态度。

  蔣玉淮的死沈橝是知道的,如果他要是救蔣玉淮那麼為什麼要殺了同樣是來救蔣玉淮的男人?
隻要把人交出去,解釋一下他便沒有嫌疑,也用不着殺人滅口,還把蔣玉淮埋了,自己惹上案子,吃飽了撐的嗎。

  姜越側過臉,看向床頭的文竹——沈橝會殺人滅口,是不是代表……殺蔣玉淮的人沈橝認識,所以他才壓下了這件事,救不了之後就替對方善後,把人給埋了,替對方把這件事翻過。

  想到這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沈橝這個人涼薄很少有在意的人,他能不怕麻煩和危險幫對方就說明他是在意對方的,跟對方關系不錯的。
而他交往過密的人許是利益相熟的有很多,但真正很好的應該不會太多,所以這個人比較好找。

  系統說過被攻略者就在他的附近,姜越這個人輕易不跟外界接觸,他認識的,他身邊的也就這些人,現在這個人沈橝也認識,也就是說……他的腦海裡閃過這個家裡的所有人的臉。

  ——很好,縮圈了,好找了。

  他坐了起來抱着枕頭,眼帶笑意。
雖然隻是他的猜測,目前沈橝殺人和那個人殺人的比例大概是7/3分,沈橝3,那個人7。
接下來隻要弄清蔣玉淮的過往重新分析一下就好了。

  【怎麼了?
笑什麼?

  系統沒辦法跟他一同觀看,也就不知道那邊都發生了什麼,姜越将内容大概講了一遍,系統聽完并沒說話。
姜越心中明白對方不搭話的原因,恐怕是知道什麼,怕說得多反而露餡,也就不說話了。

  他明白也不去向對方打聽信息,隻是跟對方單純的探讨。
“我還是覺得沈橝的嫌疑很小。

  【……沈橝都殺人了,你為什麼還覺得沈橝的嫌疑小?

  “你說過的,被攻略者是個心理變态的殺人犯,為了自保殺人滅口,和心理扭曲的虐殺是不一樣的。
”姜越拍了一下手,“而且我之前和你說沈橝的時候你笑了,我現在跟你說沈橝嫌疑小的時候,你反問我了。
之前你是松了一口氣,之後你是探讨,你其實沒有注意到,有關線索的問題你是輕易不會搭話的,你會搭話也就是表示着這個人沒有什麼值得在意小心的地方,你才敢放松問我,不會擔心不經意被我聽出什麼。
在你剛才沒開口之前我對沈橝的懷疑是3,你開了口後那就隻剩下1了。

  系統沉默片刻,自從發現姜越的邏輯之後,遇見這樣的問題他就很少說話了,隻不過剛才覺得這樣問也沒什麼,好奇也正常就搭了個話,到底還是讓他聽出來了。
他抖了一下身體,嚷嚷着【……以後别聊天了,漂流瓶見吧!

  “别啊!
”姜越拽了一把頭發,“我還想跟你一起探讨一下我怎麼樣能出去,怎麼樣能弄到錢呢?

  【錢?

  “嗯,我要找私家偵探啊,要用很多錢的。
”姜越發愁的歎了口氣,這口氣出去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了一聲指責着系統:“我剛剛看了那麼皿腥的畫面你怎麼不安慰我,不問問我你還好吧?
正常來說你是不是應該關系一下宿主的精神心理情況。

  【因為你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需要安慰,臉上寫着‘不用扶,我自己能起來’,就像是看了一場小電影,還對結局不滿意,拉着長臉滿臉的殺氣。

  姜越說:“那是我心理素質過硬才沒給你哭天喊地,可不代表我不需要安慰,你走吧,以後漂流瓶見吧!

  系統頓了頓【你那不是心态好姜越。

  你那是夠冷皿姜越。

  人在危險情況下可能不會考慮到别人。

  人在危險發生之後可能同情失态并無意義。

  不再反複的思考着已經過去的事情,不被阻擋着腳步,依舊前行也許是勝利的硬道理。
畢竟再怎麼糾結于過去都是無意義的事情,什麼也無法挽回,隻是耽擱時間。
但那也是一個過渡,是人之常情。
人是不可能丢棄這份情緒的,無論是否有用那都是他另一個成長的軌迹。

  而你呢?
兩條人命在你眼前結束,你隻當做是一個分析片段毫無感觸,冷靜的通過他們的死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不是什麼堅強的心态好,那是夠是冷皿。

  冷漠的并無所感,隻當是與自己無關。

  系統知道姜越死之前的事情,也知道他的為人,他并不是去指責,他也無權去指責。
他隻是歎息的想着,一個本來就凍死的人是救不了一個凍僵的人的,他們在一起取不了暖,也不會溫暖彼此,肢體僵硬的無法靈活的接觸,隻能蜷縮着被凍住的身體,僵硬的任由寒意遊走于身邊,冷進骨子裡。

  主系統這麼做到底是不是無用功?

  系統關上了通訊,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姜越的那一天。

  狂風暴雨中,他宛如個迷了路的孩童,卻固執的拒絕着所有人的指路,甯願永遠迷失,也不乞求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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