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我被吊打的那些年[快穿]

48.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此為防盜章沒有五官的白色紙人手中各拉一條紅繩套在他的脖頸上,金色的細沙從黑色的沙漏中飛快地流下,每一粒都是一個糾結的想法。

  左邊的紙人是不管他,右邊的紙人是管他,姜越坐在椅子上,四周瞬間黑了下來,頭頂上方一道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孤獨的照亮着他的周圍,照在他脖子上越勒越緊的紅繩和身下的紅木椅。
黑白紅三種顔色帶着強烈的色/感将畫面暈染上極其濃郁的一筆,将他與黑暗隔開,帶着些迷離詭異的色彩亮度。

  單看目前的狀況,無論左選還是右選都是即将被勒死的命運。

  答與不答都是問題。

  他背對着黑暗,鎮定的坐在原地,緩緩擡起手伸向紅繩,抓住了勒的讓他呼吸費力的束/縛。

  恐懼的指責倒是能說出口,不過這樣說了也不會起多大作用。
他開口要是"先生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怎麼這麼可怕"倒是能順的過去了,但沈橝的回答也就會是如他一樣無意義的内容。

  他一邊想着一邊抓住紅繩,手一用力兩旁的紙人瞬間化為灰燼,周圍的黑暗便成黑霧漸漸散去。

  再說以他和沈橝現在的情況,裝小白花就沒有那個必要了,要讓沈橝氣順下來,要讓沈橝依舊認可他裝傻,不能讓撕掉僞裝。

  姜越食指微動。

  ——安撫他。

  他轉了一下手腕。

  ——說些好聽的話,不要臉的繼續耍下去,翻過這一頁才是他要做的。

  他心裡有了主意,也就找得到開口的點,雖是依舊無法掌握好替姜甯說話的程度,可自己也知道不能在這麼沉默了,反應太慢人家也是會疑心的。

  他瞧着沈橝的側臉,深吸了一口氣——“廢、廢腿?

  姜越皺起眉頭,一臉呆洩。

  “怎麼不行?
”沈橝看都不看他一眼,隻盯着前方。

  姜越也沒回答行與不行,反而若有所思地說:“先生你……”他不自在的将眼睛撇開,“是——黑/社/會啊?

  “……不是。
”沈橝想過他會開口,卻沒想到他會這麼開口。

  “可隻有電視裡的黑/社/會才會這麼動不動就動手,皿腥的砍胳膊剁腿的……”姜越說到這又補充了一下看到的劇情,“還灌水泥呢。

  沈橝道:“我說了不是了。

  “不用解釋了,我都懂。
”姜越的腦海中閃過那些電影的情景,他深吸了一口氣,“先生行事這麼高調,房子又這麼大這麼好,肯定早就被人注意到了。
這要是按照電視裡的走向,估計過一段時間警/察就來家裡了。
”他說到這裡目光滄桑中帶着點堅定,似乎已經腦補好沈橝的各種結局,最後痛心疾首的來了個總結:“——我等你出來。

  沈橝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不過先生這個二少爺是誰?
你幹嘛要廢了他的腿怪殘忍的,要不是先生對我太好,我都想要寫一篇八百字的指責驚恐信,想要投訴一下你。
怎麼能随随便便就這樣做。
”他話鋒一轉,繞回到了這上面。

  “你覺得這麼做很随便很殘忍,可我并不這麼覺得,我隻覺得這樣已經很便宜他了。
”沈橝收起了他的情緒,不再咄咄逼人,态度緩和了許多,“吳毅跟着爺爺八年,跟着我二十年,為我沈家做事将近三十年,撇除掉别的不說,就是打狗還需要看主人。
我養他教他不是為了看他自作聰明的在我背後搞一些小動作。

  “你這麼說是他要害吳叔?
可吳叔隻說了對方是酒後駕駛,電話裡也沒說他就是兇手,你怎麼問都不問一下,萬一冤枉人了呢?
”姜越伸出手指,指了個二在沈橝眼前晃了晃,“兩條腿說沒就沒了,以後隻能爬了。

  “吳毅出去是臨時起意,那時候房間裡隻有幾個人,其中有他一個。
”沈橝伸出手握住他晃動的手指,他的手很大,掌心的溫度與姜越常年發冷的手不同,溫熱的讓姜越感到很舒服。

  “除了跟着我之外,吳毅常年的習慣就是出門的時候不走第一位,站位永遠在中間,試問一個喝醉酒的人怎麼能那麼恰巧,一路開過來都沒事,開到附近也不看兩旁的人,就是醉的那麼剛好,隻到他面前的時候來了個轉彎直接猛踩油門?
——而且重要的是有人跟我說了,說家裡不老實的貓最近會有動作,我本是将信将疑,一開始并不覺得那隻貓會那麼蠢,會真的揮起他并沒有多大力氣的爪子。

  “結果我高看他了。
”沈橝扯了一下嘴角,邊說邊揉着姜越不再那麼涼的手,“你想知道是誰告訴我那隻貓不老實的嗎?

  “是誰?
”姜越順着問了下去。

  沈橝聽見他問了,閉上眼睛笑了一下,語氣輕柔的好似怕驚擾到他人,薄唇微啟:“是貓的兄長。

  ……姜恒。

  姜越眨了眨眼睛,是姜恒告訴的沈橝姜甯要害吳毅?

  為什麼?

  沈橝見他不說話了,松開了他的手,意有所指道:“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這群貓向來無情,我倒也不是很意外。
”他伸出手指朝姜越一點,“不過,你會跟這群貓一樣嗎?
一樣的無情到不讨人喜歡,一樣的會做出不讨人喜歡的舉動?

  “動作?
那要分人啊!
”姜越慢吞吞地說:“無情是要分人的,無論出于什麼考慮,那個人再怎麼樣如果喜歡他,便不可能無情,若是不在意,那麼怎麼都有可能無情。
他們會無情是因為他們不夠喜歡彼此,所以潛在的原因會使他們忘記什麼是感情。
而我。
”他歪着頭微微眯起眼睛:“我喜歡先生,那麼怎麼樣也不會對先生無情。
因為喜歡才會想要讨人喜歡,動作也隻是這些而已。
——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沈橝嗯了一聲:“沒有了。

  “那,對于那隻犯了錯的貓,難道真的隻有這一條路了嗎?

  “再不然是要命,你覺得那條好?
”他認真的反問着姜越,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态度。

  姜越沒有回答,他收回了目光,隻盯着眼前冷掉的飯菜。

  他們這邊說着互相試探的話,那邊去小别墅找人的人卻沒有找到那個不聽話的人。
姜甯人不見了,無論沈家的人怎麼找都沒有找到他。

  在吳毅出事的那天,他在下午的時候離開了沈家誰也沒有通知。
他像是知道了自己不安全,早早就帶着手機現金離去了。

  沈橝下了話,讓人在外邊好好找找,可是能不能找到、什麼時候找到姜甯還是個問題。

  不過他為什麼要走呢?
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會暴露。
可如果知道自己要暴露了又何必非要動吳毅不可?

  姜越癱坐在沙發上,迷惑的閉上了眼睛。

  沈橝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他說他的衣櫃空了,沈橝就給他買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新衣服鞋子等東西換着樣的送進來,他将所有衣服鞋子拿出來看上一遍,又扔到一邊不願意多看上一眼。

  這些東西隻不過是一個已經無用的借口的生産物,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
他的衣櫃裡确實外衣少,這次沈橝給他賣的确實是外衣多。
然後呢?
多有什麼用,穿的出去嗎?
姜越的身子往後一躺,乏味的也就不去看新送來的東西了。

  當沈橝再次回家的時候,姜越的房間裡布滿着各式各樣的包裝盒手拎袋,他将那些昂貴的衣服的一部分随意的扔在沙發上,自己躺倒在那上面,兩條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頭仰着朝下,露出一小截腰身,腳上勾着一隻焦糖色的鞋。

  “先生回來了。
”他懶洋洋的朝沈橝打了聲招呼。

  "嗯。
"沈橝的目光順着他的腿一路往上看去,停留在他的腰間上。

  "你今天回來的倒是早。
"他沒個正行的蹬開了腳上的鞋子,伸了個懶腰。

  "我不是回來的早,我是回來取東西,我要出一趟門。
"沈橝繞開了地上的東西來到他的旁邊。

  "出門?
"他坐了起來,來了精神,"去哪?
"

  "去趟c市,談生意。
"

  "多久回來?
"

  "一個禮拜。
"

  “帶我去嗎?

  “不方便帶你,你老實的待在家裡。
”沈橝伸出手按在他的頭上,輕拍了兩下,“要聽話,如果聽話回來就帶你出去。

  “帶我去哪?
”姜越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出去旅遊。

  “好啊好啊!
”姜越開心的咧嘴一笑,期待地說:“那先生你努力早點回來,我等你。

  “我會的。
”沈橝揉了揉姜越的頭發,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

  ————————————

  沈橝走了,還帶走了吳毅。

  姜越在沈橝走後的當晚喝了一瓶酒,他拎着空掉的高腳杯,聽着房間裡的音樂,就像是被開/庭/釋/放的犯/人,說不出的開心肆意。

  沈橝不在了,籠中的老虎擡起了一直低下的頭,籠子外沒了鎖頭,那扇冰冷的鐵門輕輕一推就能打開,不再是困着野獸的囚籠。

  他哼着曲子,舉着酒杯在燈光下來回晃動,裝模作樣的似乎那裡還有着酒。

  ——那麼,出籠之後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他笑了笑,忽然松開了手,酒杯掉在了地上,頃刻間四分五裂。

  【你的心情很好。

  “當然了。
”姜越單手托腮,“人要是緊張壓抑的過了頭是不行的,他走了我總算是能喘口氣了,也能放開手腳做事情了。

  “我開心嗎?
——這還用問嗎,我開心的都想起來跳支舞了。
”他往後一靠,“如果我會的話。

  “咦?
”他捧着手機驚訝地叫了一聲:“我的通訊錄裡隻有先生嗎?

  吳毅把瓶子裡發蔫的花換下,一把扔進垃圾桶中,“這還是先生逼着存下的。
你原來都不拿手機的,也不給任何人打電話。

  “誰都不存?
連吳叔的都不存?

  他的話中透露出一種跟吳毅的親近,似乎以為着他之前跟吳毅的關系不錯。
吳毅也不點破,以姜越在先生心中的地位,他的接近是吳毅樂意見得的,以後若是他出了什麼錯,先生再不滿他,有着姜越的照顧他也不會太慘。

  姜越心裡明白,他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他一開始要手機的意思主要也不在這裡。

  他翻開了通訊記錄,裡面的陌生來電是他要回手機的原因,也是他好奇的問題之一。

  他舉起手機,食指點着通話的位置問着吳毅:“這個電話是誰的?

  姜越嘗試着詢問吳毅,如果吳毅知道他就繼續問下去,如果吳毅不知道,他就在吳毅離開之後回撥回去,反正他現在“不記得”事情,好奇一下電話裡另一個手機的号碼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吳毅擺好了瓶中的高雪輪,回手接過看了一會兒終于想起這個電話的主人,他對着姜越說:“這個是柯莫的電話,柯莫是前段日子先生給你找的老師。

  “老師?
”姜越舔了一下嘴唇。
原來這個電話就是那個老師打的。

  那麼,綜合之前沈橝的話,和這個人打電話時說的那幾句話來看……

  姜越目光閃爍,心中隐約出現個猜想,他将雙手捧在腦後,好奇的追問着吳毅:“這個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和我之前的關系好不好啊?

  “你的老師是個性格溫柔腼腆的男人,他人很不錯,老實本分的。
”吳毅腦海裡閃過姜越原來的那張臉,與他與其他人的關系。

  “你和他的關系……還行吧。
”其實姜越後期的那個性格,跟誰都是不好,跟誰都很淡薄,所以他跟那個老師也是如此。
哪怕那個男人小心翼翼的讨好,姜越也依舊是沒有任何改變,不接納,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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