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我被吊打的那些年[快穿]

37.第一個世界/殺人犯是誰

  沈橝是個怪人。

  有的時候的他深不可測,讓人畏懼,有的時候的他腦回路會突然與常人不同,讓人無語。

  姜越拿着女裝,接受了對方的投喂,又要拿出不像是對待别人的僞裝他才能舒心的不會折騰。

  他靠近的時候姜越疑惑他的接近原因,可同時的想好接近他的有利之處。
算計人心是他這幾年唯一長進的地方,雖說是不算好的成長,但也是他無法控制的。

  他的心裡有問題,不算健康,他自己清楚,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有的時候會不想笑,有的時候會不想說話,有的時候會突然煩躁,可這些情緒他都發洩不出去,他也不願意發洩出去,他壓制住自己的真實情緒,将自己的僞裝披上一層又一層。
他站在他扭曲的角度看着所有人,看到的東西也是扭曲的充滿着陰郁,他世界中沒有什麼獨特的風景,讓他安靜的休息。

  起初沈橝的出現也是如同其他人一樣,扭曲的讓他不覺得有什麼特别,直到與對方接觸開始,姜越才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

  沈橝在外是什麼樣子姜越并不是很清楚,沈橝對着他的時候基本上很少生氣,要是生氣也是鬧别扭的氣法,毫無威懾力。
姜越起初有點怕他,後期見他這個樣子,心裡那點怕是沒有了,隻剩下怎麼對付太聰明的男人的想法。

  他就像跟着對方下棋一樣,被對方吞掉棋盤上的棋子便努力琢磨打算吞掉對方的棋子還擊。
一來一往,時間長了有些感情就不受控制了,那本來扭曲的身影在他的眼裡慢慢恢複正常,不在與其他人一樣帶着鮮豔的色彩扭曲的混在一起。

  當沈橝這樣的一個人全心全意寵着你的時候,不為所動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在姜越以往的生活中從未有出現過像是沈橝這樣的人,也沒有人像沈橝這樣對待過他,無論是童年還是在姜家的時候,他從未享受過這樣的照顧關懷,不用怕做錯事情,不用怕刁蠻任性會使人遠離,出現危機的時候沈橝反射性的動作是先護住自己。
他沉迷在沈橝帶來的感受中,漸漸不可自拔,同時在心裡小聲對着自己說,也許,他真的是隻想要對我好而已。

  他這麼堅信着,又猶豫着不敢踏出靠近的步伐,直到沈橝生日的那天,随着零點一過,他牽着那個人的衣角被他帶回家中,空洞的心被人填滿了一塊。

  有人會等他。

  有人會找他。

  有人會帶他回家。

  他還有家可以回。

  姜越跟着對方,在走進家門的時候将頭靠在了沈橝的背上,嘗試着伸手抱住對方的腰。
在次日的時候徹底接受了他的世界中出現的沈橝,不再猶豫大膽的走到了心中花朵盛開的地方,摘下了那朵象征幸福的格桑花。
從此生命中除了母親妹妹昭蛾姜彥外,還給沈橝留了一塊位置,一塊不同于對面的沉重陰暗,滿是陽光的位置。

  他一邊找着昭蛾,一邊與沈橝靠在一起,人一旦在意另一個人會随着關心角度的不同而看到很多不同的事情。
他挽着沈橝的胳膊,見到許林的妒忌,微微皺起眉毛,挽着沈橝的手臂的手往下滑了一些。

  姜越擡頭看向沈橝,男人朝許林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姜越将手拿了下來,轉身之後便去問了林婆婆,老婦人的回答很簡單,他們的關系暧昧……暧昧。

  姜越坐在飯桌上,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他看着對面極為般配的兩人,心情很複雜,吃飯也不是吃得很香。
在這張長桌上有很多人,他認為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小動作,就夾着米粒往嘴裡塞。

  對面的沈橝一直在聽許林講話,姜越心底冒起了黑氣,有些危險的情緒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他很想站起來用刀貼在那張嘴上,讓許林安靜些不要一直講話。
可在這個家裡、在沈老太爺的眼中,他才是不應該在許林說話時發出聲音的存在。
他捧着碗,在這一瞬間,他變得很失落。

  他比不得許林。
他比誰都清楚。

  他低着頭吃飯,小餐碟被放在自己面前,他擡起頭看向對面的沈橝,他朝自己點了點手指,示意他吃菜。
許林在一旁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不善的目光朝姜越這邊看來,姜越的心裡又冒出了一點點的希望。

  許林這麼跟他說話,他依舊發現了自己沒有吃東西,也就是他一直關注着自己。

  姜越在心裡反複對着自己說着,可筷子到底沒有去碰沈橝給的菜。

  晚飯在食不下咽中結束,沈橝吃完飯便叫他去了花房。
男人知道他喜歡躺在草地裡看星星就給自己準備了這裡,姜越雖然不怎麼來,可也很喜歡這裡的環境。

  他坐在了地上,仰起頭看着沈橝等着對方接下來會說的話。

  沈橝半響後才開口:“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他蹲了下去,“有件事情我不想瞞你,我覺得要跟你說句實話,我接近你一開始隻是想借你氣許林。

  他……在說什麼?

  姜越看着對方的臉,心裡原本填上的地方又再次陷了下去,他的表情暫時空白了兩秒。

  “但很快就不是了。
起先是别有目的的靠近,後期查了一下也有些同情你。

  姜越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難怪,他在夏日中被蚊子叮了一身包沈橝會給他弄這個花房,而他在雪地中行走的時候沈橝卻不打擾,估計是這麼個原因。

  姜越瞬間覺得很惱怒,就像秘密被人強行發現,别人眼中的同情是他最不屑得到的感情。

  他有一瞬間想給沈橝一巴掌,告訴着對方,同情于他毫無意義。

  “我想着對你好一點也沒什麼,然後便真的開始對你好了。
”沈橝伸出手摸了摸姜越的頭發,“不再是因為許林,不再是因為可憐,隻是在日常的相處中有了更深的感情。
就像你對我一樣姜越,我們都在互相試探,一點點靠近之後選擇接受對方喜歡對方。
我承認,一開始的動機是我不純,是我不對。
在這段時間中,我有想過跟你說,可是姜越……”沈橝将臉靠近了他一些,“我看你看的時間長了,就了解你了,我不介意跟你坦白,也願意接受你的生氣和懲罰,可你不會這樣,你聽了我的話之後不會在再去想我的後半部分的話,你隻會記住我靠近你的理由,并不會在接近我。

  “你不會選擇對我發脾氣,就像我無論如何揭開你的僞裝,想要告訴你,你可以在我面前露出僞裝下的樣子你都不會一樣。
你的心防太高了,我不想在好不容易進去之後又被人趕出來。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說出來?

  “因為欺騙無論如何僞裝的怎麼華麗,都是逃離不出欺騙的本質。
說再多,有所隐瞞就是有所隐瞞。

  姜越聞言不在去看沈橝的臉,隻是壓低了聲音:“我聽明白了,你是想告訴我,就算是前期别有用心,你之後的在意也是真的對嗎?
你再告訴我,你本可以不告訴我,這樣我們會依舊如初,而你為了顯出你的真誠,不想欺騙我你還是告訴了我。

  沈橝沒有說話。

  姜越站起身朝外走去,他在靠近門邊的時候轉過頭對着身後的男人說:“先生,其實你是這樣想,你怕我發現這件事情,如果你不告訴我,我自己發現了,到時候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
因為這個理由,你才會在我看見許林不對勁的時候選擇坦誠。
如果我沒想錯,你要是有十足的把握,覺得我不會發現,你都不會選擇對我說,而是當做這個事情從來都沒發現過。

  “你看着我,我也一直看着你。
”姜越轉過頭,“不過你這樣的動作也側面說明了你确實在意我,雖然,這讓我感到很不快。

  他說完便推開門離開了。

  喜歡是什麼?

  愛又是什麼?

  姜越趴在床上。

  母親喜歡父親,然而呢?

  他喜歡喜歡上了沈橝,然而呢?

  都是由欺騙開始的開場,到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他真的能夠毫無芥蒂的跟沈橝相處嗎?

  ——不可能,他在意的要命。

  沈橝的話就像是将他推回高牆的手,輕易瓦解了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
一場欺騙開始的感情能有什麼好的,像母親一樣的喜歡上一個人能夠有什麼好的?
感情的變質期是很短的,姜父再怎麼喜歡姜恒他們的母親不也一樣在婚内出軌過嗎?

  仔細想想,沈橝這樣的人,身邊的誘惑不會少,就算他真的有可能跟沈橝在一起,也難保沈橝以後不會變心,他并沒有什麼太大的魅力,也不敢信自己能長時間的抓住一個人心。
時間長了,感情就會被日常消耗,一開始的濃情會變得乏味,到最後牽手失敗。

  算了吧……趁現在收心算了吧……

  當做一切從未發生過,還對沈橝一如往常刨除掉感情就好了。

  姜越攥緊了手中的被子,反複對着自己說算了,忘了,可到頭來終于是罵了一句擡起頭來。

  去他媽的算了!

  他偏偏不想算了!

  許林算什麼?
之後會出現的危機算什麼?

  算了?

  算個頭!

  他為什麼不争?

  他既然喜歡上對方就不會放手。

  許林現在還沒有和沈橝在一起,他為什麼要後退?
他就不信,他鬥不過許林,誰勝誰敗,大家各憑本事,努力都不努力一下就松手不是他的風格。

  他在不在意沈橝的欺騙?
——在意,可是比起被欺騙的憤怒,他更不願意接受被欺騙了,還讓那兩個人在一起的舉動。
不管是出于小心眼還是出于喜愛,他都不允許沈橝同其他人在一起。

  你想拿我當跳闆,我偏偏要你再也跳不起來。

  你敢利用我,就要敢承受我。

  姜越十分的憤怒,卻也平生第一次願意嘗試去抓住除了蛾子之外的東西。

  原本就十分理智的人在今夜過後更是冷靜,那時的姜越也清楚當時的沈橝對于自己的喜歡并不是愛情,不過好在姜越有耐心,能将那份關心轉化成愛情。

  沈橝其實并沒有多喜歡許林,他的一場戰打的很快,也很迅速。
姜越哼着歌,将許林從沈橝的世界中拿掉,在假期的時候随着他刻意的舉動,讓沈橝清楚的意識到對他的感情是什麼。
他和學妹被人堵在酒店裡,沈橝進來時臉色黑的不能看,直接就在學妹面前故意把他辦了,他蒙着女孩的眼睛,弄出了聲音。

  兩個人在那天之後徹底捅破了那層紙窗戶,姜越自那之後便不去學校了,沈橝以為他不好意思面對之前的人,怕那天的女孩說出去他被人按在床/上弄的又/哭又/叫,就想給他轉學,可他又不同意。
沈橝本來也不指望他日後能做什麼,他要是不願意沈橝也就不勉強,姜越便從那日之後徹底不去了學校,開始專心尋找着昭蛾的線索。

  他找了許久,直到找到了一個叫做程函的女人,她同他一樣是昭蛾殺人案中的幸存者,昭蛾對外的案子是17起,私下發生不為人知的有14起,姜越家的事情是怕影響社會輿/論被隐藏的,而程函也是。

  他通過很多努力找到了這個精神時好時壞的女人,自從遭遇了昭蛾之後女人便再也沒有說過話。
他三四天便去她那一次,女人一開始隻是看着窗口不理他,他也不說話,每次都是給女人帶來食物,然後陪着她一起發呆,一個小時後離去。
大概如此過去了半個月,姜越才張開了口。

  “有的時候覺得瘋了挺好的。

  女人沒有說話,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動作。

  “瘋了的人思維與常人不同,也許就不會感到苦悶了。
”他捧着蘋果,“清醒有時候總是很痛苦,壓抑、憤怒、周圍的一切在眼睛裡都覺得發煩,有時候聽到聲音會覺得吵得想尖叫,有的時候沒有聲音又會覺得寂寞到瘋。

  “可我不想瘋也不想忘記,總有人要記住已去人的痛苦,也總有人想要他們也一樣的痛苦。
逃避什麼都成就不了。

  女人依舊沒有動靜,姜越起身,“我其實也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我隻是來碰碰運氣,這麼多天以來打擾你了,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他說完朝着門口走去,身後的女人動了動,張開了嘴巴:“那你又覺得,你一個人能成就得了什麼?
能找到他們然後報/警?
你想讓正義徹底制/裁了這群瘋子。
你能找得到他們嗎?

  “報/警?
”姜越歪着頭轉過身體,“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我不需要正義來制裁這群瘋子,我隻是想——狠狠地傷害他們。
我是不是一個人都不是你應該在意的問題,你該在意的問題是——我會怎麼樣傷害他們。

  女人聽着他這麼說,慢慢閉上了眼睛。

  “帶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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