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介紹
購買比例不足百分之五十會掉落防盜章,望理解,麼麼啾啊,我記得冰箱裡還剩下一個。
我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那是小楠用自己零花錢買的咖啡果凍啊,爸爸怎麼能偷吃呢?”
“媽媽要幫我保密哦,楠雄要是問起來,就說被老鼠偷走了!”
“這是我和爸爸愛的秘密嗎?”
“是我和媽媽愛的秘密哦!”
真是抱歉了,你們的秘密被我撞破了。
【呵呵。】
“啊,小楠,是爸爸非要偷吃啦,我攔都攔不住。”
“不是的,楠雄A夢,是媽媽一定要逼我吃的。”
你們愛的秘密還真是脆弱啊……
【給錢。】
吃過晚飯,我滿意地拿着剛到手的零花錢去商店買新的咖啡果凍。
那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一家新店,做的咖啡果凍非常香醇,價格比起其他店也更便宜,雖然距離偏遠了點,但飯後運動一下也并不是壞事。
天上隐隐有悶雷響起,看來是很快就要下雨了。我拎好裝咖啡果凍的紙盒,想趕在雨落下之前回家。
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不是很喜歡使用超能力。
但很不幸,我剛走出商店兩分鐘,暴雨傾盆而下。
我快速閃進路邊的走廊上躲雨。
雨勢兇猛,看起來也不是短時間能停的樣子,裝着咖啡果凍的紙盒不能淋雨,果然還是得使用超能力瞬間移動回去。
我正這樣想着,街對面的小巷突然走出一道有些熟悉的人影。
是赤司。
他沒有打傘,走得也有些不穩,白色襯衫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頭發也正往下滴着水,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什麼情況?明明幾個小時之前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我沒有瞬移回家,有點驚訝地打量着雨中的赤司。
他繼續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路燈旁邊緊挨着一條木椅,赤司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側着頭靠着燈杆。
雨水砸落在路燈上,椅子上,還有他身上,他一動不動。
喂!你不是準備就這樣睡一覺吧?
畢竟是同學,這種情況下視而不見的話,萬一赤司淋出點毛病我會過意不去的。
沒辦法了。
我把咖啡果凍在走廊下确定絕對淋不到雨的地方小心放好,瞬移到了附近最高的樓頂。
驅散烏雲這種事對我來說并不算太難。
雨停了。
我拎着咖啡果凍走到赤司身邊。
他還維持着那個姿勢,走近了我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想起他上車前說的好像是要趕去什麼晚宴,這是喝多了嗎?
雖然交集有限,但從赤司平時的表現能明顯看出他是一個受過良好教養的人,不可能做出在宴會上随便喝多這種事。
他臉頰有一點紅,我摸了摸他的額頭。
醉酒加發燒,情況有點糟糕啊。
【赤司。】
我嘗試喊他。
赤司眼睛極慢地看向了我,似乎在努力分辨我是誰。
良久,他聲音沙啞着說:“齊木。”
【很好,還記得你家在哪嗎?】
我耐心地等他的回答。
又過了好一會,他搖了搖頭,“記得,但我不想回家。”
他靠着路燈,擡頭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暖黃色的路燈映在他濕透了的頭發和襯衫上。
算了先帶回家吧。
我暗歎口氣,背對他蹲了下來。
【上來。】
赤司慢慢吞吞地趴到我背上。
還好,比想象中要輕,背起來并不算太吃力。
走過巷子的時候,我看到地上有幾個啤酒罐。
赤司很安靜,在我背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呼吸的聲音都很小。
【睡着了?】
他語速很慢地回複我:“我養了一匹叫雪丸的馬,比你快多了。”
……閉嘴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丢下去。
回到家,簡單跟爸媽說明了一下情況,我把赤司拖到衛生間。
他身上濕透了,必須先換一套幹衣服。
所幸赤司現在很好擺弄,我讓他先在浴室等着,他就乖乖靠牆站好。
我上樓先自己換上了睡衣,外出的衣服因為背了赤司濕濕地粘在背上,很不舒服。翻開衣櫃,正好有一套因為尺碼買小了點我從沒穿過的運動服。
我拿着運動服進了浴室。
赤司脫了衣服,頂着滿頭的泡沫站在花灑下看着我。
做工考究的西褲和襯衫扔在一邊。
我也看着他。
……所以你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
有一絲尴尬,我準備不動聲色退出去。
赤司慢悠悠地問:“一起洗澡嗎?”
哈?
我可以确定這家夥并沒有清醒了。
【洗完穿這個。】
我把衣服放到架子上,抽出浴巾塞到他手裡。
【你繼續。】
赤司遲鈍地點了點頭,頭發上的一點泡沫掉到了鼻尖上。
我忍住幫他擦掉的沖動,走出浴室關上了門。
但願社長大人明天睡醒能忘記這一幕。
我靠在浴室外面,過了好一會兒,水聲停了,赤司推門走了出來。
他朝我伸手,“房間号是多少?房卡給我。”
你當這是賓館呢?
他頭發上的水珠不斷地落在地闆上,我忍無可忍,把他拽進浴室,拿毛巾在他頭上狠揉了一陣。
把赤司安頓在我房間的椅子上,我把吹風機插好電遞到他手上。
【我去洗澡,你自己吹頭發。】
赤司點頭:“可以。”
剛走出房門,吹風的聲音響起,我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正拿吹風對着自己的臉。
真該把你今晚的舉動都錄下來,我拿過床上的手機,對準赤司打開了攝像頭……
沒拍多久,我走回去把吹風機從他手上搶下來關掉。
赤司揉了揉被熱風吹得皺成一團的臉,擡頭認真地對我說:“風向不對。”
我已經不想再跟他對話,沉默地打開吹風機,用十分鐘吹幹了他的頭發。
我不是很喜歡讓别人碰我的床,但赤司剛洗完澡吹過頭發,穿的也是新的衣服,在已經确保幹淨的情況下讓他躺一躺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我把赤司扔到床上。
洗完澡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我拍了拍他臉頰把他喊醒。
赤司目光不滿地看着我。
他額頭和臉頰都很燙。
【張嘴。】
赤司不情不願地張開嘴。
總體還是聽話的,我很滿意。
我把剛從客廳翻出來的兩粒退燒藥丢他嘴裡,又給他灌了兩口水咽下去。
赤司倒回枕頭上,用手背覆蓋住眼睛。
“我今晚見到你以前的朋友了。”
赤司聲音很輕,帶着一點病意的沙啞,我低了低頭,努力聽清他說話。
“她跟我說了很多你年輕時候的事情。”
“我很想你啊。”
我不知道他在說誰,但他想念的一定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人。
赤司在哭。
在無法預知的情況下感受到的情感似乎更加真切而生動。
我沒有打斷他,關了燈輕輕躺到床上。
身邊的聲音很快低了下去,變得均勻而平靜。
睡着了就好。
有雜亂無章的心聲不斷傳來,即使是在夜裡,這些聲音也沒有減少地環繞着我。
但身邊是安靜的。
我将注意力集中在赤司細小的呼吸聲上,盡力忽視着困擾我的雜音。
倦意漸漸襲來。
我突然覺得無法對赤司使用心靈感應似乎也不錯。
燃堂吸溜着面條,我不動聲色地把碗往旁邊挪了一些,避開他濺出來的湯水。
海藤這種投籃都夠不到籃筐的人居然會去看籃球比賽,想必是燃堂找不到我臨時改道去拖了他。
我看了眼扯着手上繃帶的海藤,這家夥的表情倒是異常興奮。
“看完比賽之後,我覺得手上封印的原力開始蠢蠢欲動了啊,”海藤激動地拍了一下我拿着筷子的手背,“齊木,我們學校今天比賽的那幾個人,我有意向拉他們和我一起對抗DarkReunion。”
别去禍害人家了行嗎?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被海藤拍手灑出來的湯汁。
“哥們,下周就是決賽了,到時候一起來看啊。”
我點點頭。
今天的比賽帝K還是毫無懸念地赢了,下周就是帝K對誠凜,全國大賽的總決賽。
當然,如果不是赤司的話,對于這些比賽我也毫無興趣,但因為赤司會上場,所以我也一定會去看。
我喜歡他在球場上自信而執着的樣子。
誠凜似乎是個強勁的對手。
我放學去籃球社劃水的時候,聽到籃球部的經理桃井五月正在跟他們分析着誠凜慣用的戰術和各隊員的基本情況以及優缺點。
在今年之前,這支成立不久的隊伍的戰績雖然不差但也算不上非常優秀,但由于新加入了一年級的兩個成員,在全國大賽上居然一路打到了前二。
就差擊敗奇迹的世代所在的帝K就能拿到IH的冠軍。
這兩個一年級的成員就是我那天在體育館見到了火神大我和冰室辰也,高中之前受訓于美國。
聽起來很厲害,但我依然無理由地相信赤司。
“别說得那麼嚴肅啦小桃,反正我們也一定會赢的啊。”黃濑揚了揚手上誠凜隊員的資料。
“是啊,”紫原嚼着零食含糊不清地拖長聲音,“很久很久都沒有輸過了,這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話不要說太滿,盡人事就好,決賽當天的幸運物我也會帶上的。”
“喂,赤司,”青峰頗有些不耐地撓了撓頭發,“這次全國大賽的冠軍拿到之後,我就不來籃球社訓練了,反正初中聯賽的三連冠也拿到了,再繼續下去也是一樣的,沒有意思了。”
“那我也不來了哦,本來以為還高中會遇到一些厲害的家夥。”紫原跟着說了一句。
我站在離奇迹的世代全員很遠的地方,靠着籃球架,用超能力無聊地聽着他們的對話。
有絕對實力和絕對自信的隊員很難被約束,赤司一直在努力維持着這樣一支隊伍,并且帶領隊伍拿到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很厲害的隊長。
“青峰,紫原,就算赢了,你們也不能這樣……”
在赤司發言之前,黑子試圖勸阻他們,但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青峰從坐着的台階上跳了下來,“黑子,上場比賽從頭至尾你都沒有上場吧。”
他臉色不太好看,轉身往訓練場的外面走,黑子追了上去。
我這樣偷聽别人隊伍内部的談話似乎不太好,但與赤司有關的事我會好奇。
“我很久都沒有接過你的傳球了,”被黑子叫住的青峰回過頭說,“我們不是奇迹的世代影與光嗎?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光已經亮到不需要影子了,沒有你我也能拿分也能赢。隻要是有我們參加的比賽,對手到最後都會連幹勁都消失。我知道你一直在想辦法改變這個局面,赤司也是,但這已經不是我想要的籃球了。”
印象裡我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人這麼鄭重地說話啊,畢竟平時聽到他的心聲大多與堀北麻美的寫真有關。
無論這場比賽是赢是輸,奇迹的世代似乎都不容樂觀啊。
赤司會很煩惱吧,畢竟是各方面都追求完美的隊長。
比賽定在周末的下午。
早上我剛醒,燃堂就找上了門。
又不是你要上場比賽,這麼積極個鬼啊。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坐在客廳裡的燃堂。
媽媽倒是很高興,為我這個超能力者兒子終于有了幾個朋友而在心裡歡呼雀躍。
燃堂留下來蹭了一頓午飯。
飯後我和他一起去比賽的體育館。
走到半路的時候,我感應到一個麻煩物體正在朝我們靠近。
“真巧啊。”海藤一臉輕松地跟我們打招呼。
巧什麼呢,你都在那巷子裡等我們多久了。
由于是全國大賽的決賽,今天的場館裡人格外得多,門口還有采訪的記者,觀衆席上有各學院的應援橫幅,看起來十分聲勢浩大。
不過作為曾經三連冠的奇迹的世代,想必早已習慣了這個場面。
決賽的兩支隊伍進場的時候,全場都是歡呼和掌聲。
我不太喜歡這種繁雜的場合。
但為了看赤司比賽,我可以忍耐。
在場的大部分人和我的想法一緻,都覺得冠軍除了奇迹的世代不可能花落别家。
事實的确如此,前兩節比賽下來,帝K領先了誠凜二十分。
中場休息的時候,帝K這邊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用超能力觀察着誠凜那邊,熱皿得一塌糊塗,堪比體育課上的灰呂杵志。
長着兩根分叉眉的火神大我猛灌了幾口水,“還沒完呢,勝利不簡單,但失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伸出手。
誠凜的隊員手掌交疊着喊着加油。
我看了看坐在場邊闆凳上安靜喝水休息的奇迹的世代,似乎誠凜這邊更像是一個團隊該有的樣子。
旁邊的燃堂一直很吵,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朝後靠了靠。
比賽結束之後,我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觀衆開始退場,人潮的喧嚣比起開場時更甚。
畢竟人們對于出乎預料的結果似乎更有興趣和讨論的熱情。
89:87
帝K在一片震驚聲裡輸掉了這場比賽,拿了IH的亞軍。
全國第二其實也不錯了,但這隻是在我看來,我無法知道此刻赤司的心情。
結束的時候,他甚至還用非常得體的語氣和态度對誠凜說,“祝賀你們,但我們會在冬季杯上赢回來的。”
他承認失敗,祝賀對手,看起來一點也不沮喪,完全沒有失卻一個隊長的風範。
但他離場時的背影讓我有點難受。
我覺得自己應該去安慰他,但似乎找不到什麼合适的時機。
“居然輸了。”
燃堂還沉浸在震驚裡。
我擡了一下他的下巴把他一直張着的嘴合上。
等觀衆退場得差不多了,我站了起來。
【走吧。】
我招呼了一聲燃堂和海藤。
海藤倒是沒什麼反應,隻在裁判宣布誠凜勝利的時候難得的燃起了一點學校榮譽感,低聲抱怨了兩句。
出來之後,他去買場館外面的手工冰淇淋。
我現在倒不是很想吃,站在旁邊的樹蔭下等他。
沒過一會,我看到帝K的隊伍走出體育館。
表情自然是算不上好看的。
這的确不是一個搭話的好時機。
我拍了拍海藤。
【你不是要讓他們陪你一起對抗DarkReunion嗎?難得人齊了,上啊。】
“齊木,你也覺得他們是和我們一樣有力量的對吧?”
我點點頭。
海藤大概是中二病第一次得到了肯定的回應有些激動,居然真的興緻勃勃地迎了上去。
前面的幾個人都無視他直接走了過去,他糾結了一下攔住了走在最後面的赤司。
“那個,我是漆黑之……”
赤司偏過頭掃了他一眼。
海藤瞬間噤聲。
“對,對不起,打,打擾了。”
他道着歉往後讓了幾步,赤司越過他離開了體育館。
海藤退回來朝我訴苦,“剛才那個人也太兇了吧。”
瞎說什麼呢,赤司隻是看了你一眼,連句話都沒說,哪裡兇了。
回家之後,我打開了房間的電視機,拿了兩盤幼稚的遊戲,玩了一會卻玩不下去。
赤司剛才的眼神很陌生。
我扔下手柄,背靠着床沿,窗外天已經黑透了。
想起了曾經答應過黑子的事――如果有另一個赤司試圖取代現在的赤司,請一定阻止他。
會發生這樣的事嗎?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可腦海裡不斷閃過的是赤司掃過海藤的那個冷漠眼神。
去看看吧。
我瞬移到了赤司家,燈是滅的,赤司沒有回來。
我用千裡眼的超能力找了一圈。
他在學校操場。
周末的晚上,學校隔着一段路才有一盞燈,操場更是漆黑一片。
我找到赤司的時候,他正靠在操場的足球框上,身下是夏日裡柔軟的草地。
【赤司。】
我在他面前蹲下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将視線放到我身上。
要怎樣去安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呢?
叫完他的名字之後,我一時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麼。
我在淡淡的月光下面看着他的眼睛。
【你很難過嗎?】
赤司移開視線,投向不遠處的草地。
“是的,我很難過,失敗讓我很難過。”
他擡手,用手背蓋住了眼睛。
我安靜地聽他說話。
赤司聲音很輕:“勝利所得到的東西,都會因敗北而失去的吧,今天之後,奇迹的世代也隻是一個跌落神壇的曾經了,這是作為隊長的我,赤司征十郎的失職。”
【沒有人會怪你,你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
我隻能盡力說着一些蒼白的安慰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總能看到赤司脆弱的一面。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哭,他連哭泣都這麼隐忍,遮住眼睛,不發出聲音。
月光下他的頭發有着淡淡的薔薇色的光澤。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赤司仍舊靠在球框旁邊,對我的舉動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明明之前在籃球社摸他頭發的時候被狠狠警告過的。
但這安慰似乎還不夠。
我想了想,半跪在草地上,拉開他蓋着眼睛的手,湊過去輕輕抱住了他。
安慰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擁抱的?
算了,即使不是我也不會放開了。
“赤司,”我在他耳邊說,“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齊木同學,課間能陪我去老師辦公室搬一下作業嗎?不去也沒關系的,我不是特意來找你一起的,隻是路過你的座位随口一問而已啦……”
【行啊。】
我答應完了才反應過來照橋心美說了些什麼,算了,搬個作業而已,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
班長灰呂杵志走到我的座位前面,占領了唯一剩下的角落,“齊木,這周體育課有和五班的籃球友誼賽,你願意參加嗎?”
籃球?
我難得集中了一點注意力。
【不願意。】
座位被這四個人團團包圍,我有些無奈地靠在椅子上。
坐我右邊的夢原同學正在小聲和照橋心美談論着我。
“齊木同學這兩天好像有點奇怪。”
“感覺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呢,不知道齊木同學在煩惱些什麼,該不會是……喜歡上誰了吧?”
上課鈴及時響起。
這兩個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看上了我的女生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了無限的腦内小劇場。
[不可能的,在認識了我這樣的超完美美少女之後,齊木同學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上别人?不過如果是真的也沒關系,我也會祝福她和齊木同學的……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祝福呢!真是讨厭的感覺啊,拜托了齊木同學,在喜歡上我之前千萬不要喜歡上别人啊。]
[不會吧,我費了那麼多心思接近齊木同學,有事沒事就下課找他說話上課給他傳紙條,可他對我的态度根本沒有親近半分,我幾乎都要認定他對女孩子沒有興趣了!這樣的齊木同學也會喜歡上某個人嗎?]
差不多可以了啊,真是服了你們倆了。
這兩天有點奇怪嗎?
沒錯,這兩天我确實有點不爽。
不爽的原因如下。
野營回來之後,赤司再也沒有找過我。
我沒有去籃球社訓練他也沒有管我。
課間的時候也沒有給我送咖啡果凍。
甚至放學的時候在校門口碰見,他居然也隻是微笑着朝我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所以之前的那些試探都隻是為了驗證一個他笃定的結果?确定了自己沒有錯誤之後我這個實驗對象就失去價值了?
我可是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他了。
綜上,我産生了一種被玩過就甩的感覺。
真是越想越不爽了。
我把一不小心又掰斷了的筆塞進文具盒裡。
課間的時候,我陪照橋心美去辦公室搬作業。路過張貼名次榜的走廊時,看見那裡圍了很多人。
我一眼看見了站在人群中間的赤司。
【稍微等一下。】
我停下腳步,喊住照橋心美。
通過周圍人的心聲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
站在赤司對面的那個男生叫作佐藤健之,這屆學生會主席的競選者之一,似乎還是個不良少年?
我瞥了眼這家夥藏在校服領子下面隻露出了短短一截的紋身。
這年頭,不良都能競選學生會主席了。
他和赤司對峙的目的很明确,要求最有可能競選成功的赤司退出競選,理由是赤司已經是籃球社的社長又要忙于訓練,根本當不好學生會主席。
赤司拒絕得很幹脆。
佐藤健之的旁邊站着我之前在籃球社見過的小眼睛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