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姘頭。”
姘頭?!
蘇一凡心中疑惑,
“你姘頭是誰,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殺我?”
蘇一凡憤怒道。
聽到這裡,衆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不過,這老混蛋的姘頭是誰,衆人紛紛好奇地豎起耳朵。
就連無崖子和韓家家主也都豎起了耳朵。
“她叫……啊……”
然而,就在毒王即将說出此人的姓名時,忽然他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身體微微顫抖了兩下,就不甘地死了。
呃――
蘇一凡一怔。
随後目光一凝,是暗器!
隻見毒王的兇口多出了一隻綁着紅櫻花布條的飛镖。
殺人滅口!
此時,無論是無崖子、韓家家主,還是蘇一凡,甚至就連方天,都望向台下。
然而,黑壓壓的腦袋,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出手,更沒有人逃竄的迹象。
蘇一凡用生命眼掃描了一遍,可是沒發現任何異常。
他又暗暗給周芷韻發了微信,讓她調動這裡的所有監視記錄,可是一分鐘後的回複是……前五分鐘,安排在狼王塘大峽谷内的所有高科技智能機械蟲的視頻影像受到了意外幹擾,全部都是空白。
蘇一凡的臉上不禁陰沉下來。
毒王的姘頭是誰,又是誰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在韓家家主和無崖子的眼皮底下殺人?
可惜……此事就此成了懸案!
就連無崖子和韓家家主都面色陰郁的離開了。
幾分鐘後,台上上來十幾名守衛,将毒王的屍體擡了下去。
不過,在擡下去之前,天機閣六長老上前好一頓踢。
要不是蘇一凡和柯樓主拉着,估計毒王的屍體都會被踢爛了。
……
“弟啊,謝謝你!”
六長老洩憤後,向着蘇一凡一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蘇一凡哪肯受他的禮,扶起他。
老頭也不嚼性,起身後,将他的故事講了一遍。
原來,20年前,六長老的家人就是被這個毒王殺死的。
他尋找了這家夥20年,想不到今天在這裡碰到了。
所以他才如此感謝蘇一凡。
蘇一凡此時才明白,為什麼剛一确定羅裁判是毒王,他就不故一切的沖上來,剛剛有如此的憤怒的踢屍洩憤。
安慰好他後,蘇一凡走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方天。
“謝謝!”他道。
“客氣。”方天依然蒙着臉,露着一雙小眼睛。
“還比嗎?”蘇一凡道。
“我打不過你!”方天簡單回道。
然後,兩人身體就這麼交錯而過,分開了。
場下的人都很奇怪。
尤其是那個神秘的紋身男,他目光露出怪異。
而他身邊的佝偻老者,出聲提醒道:
“蘇一凡的劍不簡單,看來少爺多了一個有力的對手。”
“劍是好劍。”
紋身男冷漠的搖搖頭,繼續道:
“劍法嘛,看得過去,但是還不夠看。”
……
顯然,就算此時蘇一凡展露了三色劍,也沒有引起紋身男的重視。
“少爺,可是他的身法很是詭異。你,還是要小心。”
佝偻老者不贊同的提醒。
“能進入符陣,也隻能說明他懂得法符而已,算不得什麼稀奇的。”
紋身青年不屑的抽出了後背上的一根鐵鞭,随手甩了一下,空氣中立刻爆出一聲電鳴般的響聲。
佝偻老者眼睛一眯,兩隻蒼蠅化成灰燼,像煙霧般飄散到空氣中。
“少爺的功法越來越精湛了。”
他嘀咕着,相比蘇一凡那兩下子的劍招,強了太多。
于是,不再擔憂。
……
……
半個小時後,擂台重新搭建好了。
台上的裁判除了無崖子、韓笑天外,另外一位依然換成了天機閣六長老。
而此時的原擂主蘇一凡并沒有出現。
此時,他正站在一個刻着王雅清名字的墳堆前。
秋風瑟瑟,吹的衣角啪啪作響。
可是,蘇一凡卻站在這裡一動不動。
“小道姑,毒王死了。”
“不過,他的魂魄卻被我送進了昊天塔的第三層妖靈界。”
“所以,你放心,他不會去騷擾你的輪回路的。”
“另外的幕後真兇,我也會找出來,你安心的去吧。”
“來世投胎,可别做道姑了。”
“你很漂亮,一定會有很帥的小夥喜歡上你的。”
……
……
風吹過樹林,發出嗚嗚聲,好像有人聽到了一般。
蘇一凡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俯身,将之前小道姑送給自己的那個茶杯,還有糕點,放到了墳前。
“你泡的茶是我喝過最清冽的,你做的蛋糕是我吃過最香甜的。”
“可惜,以後再也吃不到了。”
“不過,我會記住它們的味道。”
“我也會……記得你!”
……
……
十分鐘後,蘇一凡消失在墓碑對面的林蔭小道上。
一雙靓麗的眸子,穿過幹枯的樹枝,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迷惑。
等蘇一凡腳步聲徹底消失後,她緩緩從密林中走出,來到王雅清的墓碑前,伸出如蔥白的纖手,拾起了那個空茶杯,愣神了好半天,眼神有些複雜。
“蘇一凡,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惹得那個女人逼迫毒王出手?”
她喃喃。
不過,當他望着杯上刻着的一行小字後,神情複雜的将其又放回了墳前。心有不甘道:“她雖然和你隻認識兩天,你卻要一倍子記住她,那我的名字,你會不會也記得呢?”
這句話,她說的很幽怨,但也很自嘲。
因為,她知道,恐怕一輩子蘇一凡都不會記得她。
就算記得,估計也是那種刻骨銘心的嫌棄和痛恨吧。
“起風了。”
天上忽然有幾片雪花落下,飄到她靜美的臉上,滿滿消融成淡淡的液體,涼涼的。
她慢慢清醒過來,慢慢轉過身來,剛剛的溫柔一閃而逝。
“開始行動吧!”
她對着空無一人的山野說道。
山野中沒有人回應。
不過,隻片刻功夫,遠處空中,忽然多出了大片大片的鳥。是突然從樹林裡竄出來,密密麻麻的,好像是在逃竄……
雪花從零星的飄落,慢慢的變成了密密麻麻。
雪越來越大。
女人沒有再停留,山間留下了一行清晰的腳印。
不過,也是十來分鐘的功夫,就被風雪吹的了無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