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山别墅,額外的安靜。
蘇一凡和安晴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安露晴沒有回來,古麗娜雅竟也不知道去哪了,就連耿姨也不在。
“一凡,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安晴晰發現蘇一凡比往日額外安靜,有點不适應。
“今晚能陪我嗎?”蘇一凡望着窗外道。
安晴晰一怔。
“陪、陪你……”
“嗯!”蘇一凡沒有回頭,聲音有點低沉。
“這混蛋想死嗎?怎麼能這麼赤果果的說那種事?!”安晴晰剛要發怒,卻發現蘇一凡從櫥櫃裡拿出了兩個透明的水晶高腳杯,又開了一瓶紅酒。
原來……這混蛋是想讓她陪他喝酒啊!
安清晰的臉不禁騰的一下紅了。
“你還沒喝酒,臉怎麼就紅了?”蘇一凡淡淡道。
“哦,沒有啊!”安清晰立刻捧起一杯紅酒,就灌進肚子裡去了。
蘇一凡皺眉,“剛剛杯子裡有個小蟲,我到點酒涮涮杯子,你怎麼喝了?”
“什麼……蟲子?”安清晰一怔。
蘇一凡點頭,重複道:“嗯,一隻長了翅膀的像螞蟻那麼大的蟲子。”
“嘔!”
安清晰立刻沖進了洗手間,哇哇吐了起來。
好半天,一陣沖馬桶的聲音,她才狼狽的從裡面出來。
“蘇一凡,你混蛋。我喝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安清晰用濕巾擦了擦嘴角,眼淚婆娑的瞪着端着紅酒,望着窗外夜色的蘇一凡。
蘇一凡沒有回頭,淡淡道:“那小蟲沒死,還在酒杯裡撲騰,我以為你看見了。誰知道你一口就吞進去了。哎,那小蟲好可憐……”
“嘔!”
一聽到那小蟲活着被自己吞進了肚子裡,安清晰再次一嘔,又沖進了洗手間。
明明是她好可憐好不好!
……
等安清晰再次出來的時候,發現蘇一凡已再開第二瓶紅酒了。
“這混蛋……喝死他得了”
安清晰自顧自的坐下來,低語。
“你這酒沒勁,我喝一瓶二鍋頭都不倒。”
蘇一凡淡淡回了一句。
他耳朵倒好使!
安清晰沖着蘇一凡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就聽蘇一凡繼續道,“喝兩杯吧!”
“不喝了!”安清晰郁悶,尤其看到剛剛喝過的那個酒杯,她牙根就直癢癢,恨不得立刻把這杯子給砸了。
“喝吧,杯裡沒有小蟲。”
似乎知道她的心結,蘇一凡解釋了一句。
“不喝!現在沒有,剛剛有。”安清晰冷哼一聲。
然而蘇一凡唇角微微斜上勾了勾道:
“其實,剛剛也沒有小蟲,我逗你玩呢!”
呃――
向來冷靜傲然的安清晰,愣了片刻,随後立時炸毛了。
“蘇一凡,你想死嗎?”
随後,房間内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最後是一聲狠狠摔門的聲音。
……
外面的月色很皎潔,窗外的夏風很和煦。
可是回到房間内的安清晰,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這混蛋,簡直腳底冒膿,頭頂生瘡,壞透腔了!”
不過,想想剛剛的暴力,是不是有點形象不太好?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剛剛蘇一凡那股壞勁,她竟然嫣然笑了起來。
“還知道和我開玩笑,應該問題不大。”
其實,從夜老說出蘇一凡的父母消息的時候,安清晰感受到蘇一凡身體的顫抖,她的心就跟着莫名的擔心起來。
從那一刻到現在,蘇一凡的眼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哀傷,還有一種青年人眼中沒有的死氣。
但是看剛剛的情形,貌似這家夥還算正常。
她松了一口氣,脫掉外套進入了浴間,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這才出來。
“咚咚!”
此時,忽然門鈴響了。
安清晰疑惑,蘇一凡這麼晚還不睡覺,他想幹什麼?
會不會這家夥真要和自己那個?
想到這裡,安清晰不禁小心髒一陣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如果他真有那個要求,自己是應不應呢?
可是,
當打開門時,她忽然愣住了。
不是蘇一凡。
“媽……媽你怎麼來了?”
“清晰,這個回頭再和你說,蘇一凡呢,我找他有急事!”
敲門的居然是蘇桂蘭,她神色還有些焦急。
安清晰心下一激靈,“媽、媽,他下樓散步去了,要不你去樓下找找?”
“哦?”蘇桂蘭一愣,随後道:“樓下我看了,沒有。”
沒在?
當然不會在了。
他們分房睡,剛剛蘇一凡還在隔壁房間喝酒呢。
她讓蘇桂蘭去樓下找找,就是為了争取時間,讓蘇一凡過來。
可是,蘇桂蘭明顯是有備而來,查崗的!
這可怎麼辦?
“清晰,你們不會分房睡吧?”
“媽,怎麼可能,我們是夫妻,當然睡…一個房間了”
安清晰心焦,她這後媽可千萬别進房間查看啊。
然而,她剛這麼想,蘇桂蘭已經走了進來。
“為什麼你的房間沒有男人的衣架和鞋呢?”
“這個,這個……”
安清晰驚慌失措之時,蘇桂蘭已經走到床前,笑道:“已經十二點了,你男人怎麼還沒在床上……”
她說着,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褥。
安清晰眼前一黑,暗道:
完蛋了!
這回徹底暴露她和蘇一凡的婚姻有問題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安清晰永生難忘。
“啊~~~”
蘇桂蘭發出一聲驚呼。
安清晰不禁朝床上看去,然後也懵了。
“蘇、蘇一凡……”
沒錯,蘇一凡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下半身隻穿了一個三角紅褲頭,一身的雄壯性感肌肉,還有那個男性最明顯的凸起特征,讓安清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蘇桂蘭立刻放下被子,急緩緩的走了出去。
安清晰臉色潮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精壯的男人全貌,心跳的已經像一個小鹿了。
“媽、媽……”
她捂臉,轉身向着蘇桂蘭追去。
……
當晚,蘇桂蘭并沒有走,而是留宿了一宿。
安清晰則是煎熬的憋在房間裡,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蘇一凡赤果果的霸占了整張床,一宿呼噜聲不斷,睡的那叫一個香。
直到晨陽升起,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在躺在沙發上的安清晰,嘴角壞壞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