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心裡面影做好了準備,如果一會那些蟲子上來的時候,她一定讓他們先吃自己,然後給蘇一凡争取一限生機。
“一凡,你快走,給你殺出一條皿路!”
“走!”
“啊啊啊啊啊!”
……
安晴晰忽然回頭,左右開啟火光射向飛來的小黑蟲,右手則彈出了一把輪盤機槍向着前方“哒哒哒”掃射。
“閉上眼睛!”
可是蘇一凡并沒有走,而是在她耳邊輕聲道。
“一凡,快走,快啊!”
眼見着飛蟲穿過火牆,那個獸人和黑甲蟲,也躲過子彈沖了過來,安晴晰如瘋了一般,怒吼道。
“你是我的老婆,我怎麼會留你在這裡呢?”
然而,此刻蘇一凡卻露出了溫柔一笑。
“閉眼睛,相信我!!”
他再次道。
安晴晰一怔,随後心中一痛。
蘇一凡這是要和她共赴黃泉啊!
也罷,既然從不出去,能和心愛的人死在一起,也值了。
她,緊張的情緒舒緩,臉上露出了一絲共赴生死的笑容,随後在火光和哒哒的機槍聲中,閉上了美麗的黑眸。
“來吧!”
“有你,我不怕!”
安晴晰握住了蘇一凡的手,唇角含笑。
随後,那些小黑蟲恐怖的吃人的畫面,消失不見;那爪子如鐮刀的黑甲蟲,消失不見;那個後背長滿倒立鬃毛的獸人,也不見了。
安晴晰此刻,覺得原來死也可以這麼幸福和安靜!
……
“嘶!”
“啊!”
“哦!”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卻聽到了蘇一凡呲牙利嘴的聲音。
難道蟲子已經過來吃他們了嗎?
為什麼她現在還沒有感覺?
“吃我,吃我,你們先吃我!”
安晴晰仍然閉着眼睛,一下子就蹦到了蘇一凡的身上,然後雙手本能的露出了他的脖子,将他壓倒在身下,抱地死死的。
……
“哎呦!”
“那個老婆,你……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了。”
就在安晴晰仍然在等待那些鋪天蓋地的小黑蟲将他們分食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拍了拍她屁屁,然後聽到蘇一凡的叫聲。
“一凡,你沒事吧!”
她不禁睜開眼睛,随後愣住了。
這是哪?
那些黑蟲呢?
還有那個恐怖的獸人,和那些巨大的黑甲殼蟲呢?
……
安晴晰一時間,腦袋短路。
她不禁揉了揉眼睛,随後眼睛瞪的老大。
這床……不是她卧室的床嗎?
這房間……不是她北山别墅的房間嗎?
這裡……怎麼不是那個地下密道了?!
――
――
“咳咳,老婆,你能不能先移開你的屁屁啊!”
就在她以為自己是在做了一個可夢,一個可怕的夢時,她身下傳來微弱沙啞的聲音。
啊!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她沒有被那些可怕的蟲子吃掉,蘇一凡也沒有被可怕的蟲子吃掉。
他們……安全了!
……
一股死而後生的喜悅,頓時讓她激動的忘記了蘇一凡的呼叫,忘記了思考他們是怎麼就突然從密道,回到了北山别墅的卧室裡。
安晴晰激動地再次緊緊的摟住蘇一凡的脖子,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嘤嘤哭泣。
這應該是她從小到大,離死亡最近的一次,而且,是離那些密密麻麻、能讓身上生出無數個疙瘩的食人蟲最近的一次。
此時,她心中早就沒有剛剛赴死的勇敢,有的隻是絕望後的驚喜、激動、委屈、恐懼等各種情緒擁擠在一起的發洩。
……
蘇一凡的兇口很快被淚水打濕了。
可是他卻翹辮子了。
他開始還能隻能聽到安晴晰的哭聲,可是他安晴晰的哭聲越開越弱,最後他完全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存在,直到腦海徹底陷入黑暗。
……
此刻,他傷口還是流皿,再加上安晴晰的撲倒,狠狠坐到他大腿|根上,最後她又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脖子這麼長時間……不昏過去才怪。
安晴晰哭了一會,感覺周圍沒有動靜,她腦海中這才回蕩起剛剛蘇一凡的幾聲微弱的呼叫!
“一凡!”
她一下子從蘇一凡身上跳下來,然後大驚失色,慌忙查看蘇一凡的情況。
呼吸……沒了?
剛剛還喜極而泣的她,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一凡,你、你别吓我!”
“一凡,你醒醒,快醒醒!”
“一凡,你不能死,我還沒有做你的妻子呢!”
“一凡,我這就救你!”
……
安晴晰趕緊一遍又又一遍的為他做人工呼吸。
可是,蘇一凡就是沒有醒。
安晴晰眼淚嘩嘩的,就準備給120打電話。
然而,就在他拿電話的時候,居然發現蘇一凡的兇脯起伏,根本不像昏迷者的症狀啊!
剛剛一緊張,根本沒有注意這些。
此刻,她目光又不經意間瞥到了蘇一凡下面的撐地鼓鼓的小帳篷,随即一怔,之後便明白了什麼。
安晴晰不禁銀牙緊咬,臉色羞的通紅。
“這該死的混蛋,居然裝死!”
她擡手,就照着蘇一凡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下去。
“啊!!!”
一聲慘叫從北山别墅傳了出來。
……
……
于此同時,在密道裡的獸人,此時正嗷嗷咆哮。
“啊啊啊!”
“他們是怎麼逃走了?”
“下一次,我一定讓你們屍骨無存。”
“訊息蟲,給我去找到他們,快!”
……
随後從溶洞裡飛出了幾十隻帶着觸角的指甲蓋那麼大小的飛蟲,向着密道外飛去。
而獸人眼中冒出一道寒光,忽然冷笑道:“哼,以為逃走了就能活了嗎?中了我的螯爪上的毒,你要是能活過24個時辰,我就不姓安!”
“安!”
“我姓安?”
“我叫什麼?”
“剛剛那女孩是誰,為什麼我這麼熟悉?”
“啊!”
“我的頭好痛,為什麼會這樣?”
獸人忽然長着鋒銳螯爪的手,緊緊抱住了頭,然後在地上不斷翻滾起來。
他的身體忽然大,忽然小,忽然恢複人類的皮膚,忽然又變成了長滿毛發的獸人。
他可怖的慘叫,更大了,讓整個密道都陷入了猶如地域般的恐怖。
直到半個小時後,陰深深的密道裡才漸漸恢複了安靜。
他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般恐怖的變化,但是恢複冷靜的他,眼神卻變得更加可怕,那冷漠的瞳孔中,似乎散發着幽冷的寒氣。
“不管她是誰,我一定要殺了她!殺了她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