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四百四十七章 幕後黑手

  真文毫不為所動,目光堅定的看着他。此人的底線他之前調查的一清二楚,不過是個青樓裡的戲子,斷然不會有這樣大的能力,給夏子衿設這樣大的局。

  這魏晨,最多就是個棋子。若是将他打死了,是出了惡氣,但卻沒辦法揪出幕後黑手,與其如此,還不如留着他的性命,好順藤摸瓜,找出背後是誰在搗鬼。

  另一邊,沈栎一路小跑去了精武候府,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将夏子衿出事的消息告訴給黃塵煙。黃塵煙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被沈栎拉住。

  黃塵煙扭頭看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擔憂,沈栎隻得好言相勸,“煙兒,你别急,千歲爺已經将公主帶回來了,必然是不會有事的,他們現在必定忙的很,你去了,也隻會添亂,不如明日再去。”

  黃塵煙定定的看着他,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隻好按捺下心頭的着急,陪着他說話。隻是她心裡邊裝着事情,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沈栎清楚她是擔心夏子衿,說了兩句話就起身告辭。

  第二日一大早,黃塵煙就急匆匆的趕往驸馬府。夏子衿剛吃過早膳,準備去審問魏晨,就見管家急匆匆的過來。得知黃塵煙過來,夏子衿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夏盛卿,不贊同的皺起眉頭。

  夏盛卿立時猜出他的想法,無辜的攤開手掌,“為夫可沒派人去告訴黃小姐,昨日回來就忙着救你,哪裡有那般功夫去通知旁人。”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夏盛卿也想清楚了。左右這件事情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他就先斷言此事與月靜安有關,未免不妥。更何況,就算這件事情真的同月靜安有關,與他何幹?

  月靜安若是當真不願意接受夏子衿,日後他隻當沒有母妃便是。這麼多年,月靜安不曾給過他一絲溫情。想當初,他被接進宮中,月靜安不顧他的哀求,執意每日鞭打他,叫他記得那些仇恨。

  到後來,那些鞭子落在他身上,他已然麻木,隻想着按着月靜安吩咐的去做,好讨她歡心,沒想到,到如今,月靜安心裡裝着的都隻有複國,對他這個兒子,沒有一絲一毫的在乎,也完全不會顧忌他的心情。

  夏盛卿想到這兒,唇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冷笑來。夏子衿正注視着院門,因而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黃塵煙邁步進來,就看到夏子衿完好無損的坐在亭子裡,當即舒了口氣,加快腳步,走到她跟前,不容分說的拉起她的手臂,左看右看,确定她真的沒事,提在嗓子眼裡的心髒才重新落下去。

  瞧着她面上毫不掩飾的欣喜,夏子衿心頭劃過一抹暖流,反手拉着她在自個兒身邊坐下。夏盛卿見她二人明顯是要說些體己話,識趣的起身,說要去處理事情。

  反倒是沈栎,半點兒眼力見都沒有,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喝着茶,黃塵煙嘴角抽搐了兩下,立刻丢了個眼刀過去。沈栎伸出去的手掌僵在半空,抓起桌子上放着的巾帕擦了擦手,很是聽話的起身,轉身離開。

  夏子衿掩唇笑起來,黃塵煙見她笑自己,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一下,撇過臉去。

  過了好一會兒,黃塵煙臉上的溫度才降下來,重新看向夏子衿,眉頭擰起來,“子衿,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昨兒個沈栎隻說夏子衿是昏迷着回來,具體的情況一概不知。她心急如焚,又擔心會添亂,硬生生的壓着,折騰了一夜都沒合眼,好不容易挨着第二日,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夏子衿咬着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黃塵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見她面露難堪,心下更加擔憂。夏子衿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沒打算隐瞞,湊到她身邊,張嘴将事情告訴她。

  黃塵煙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氣的渾身發抖,一掌拍在桌面上,“混賬東西!”

  她向來是爽朗的脾氣,難得看中人,夏子衿當初鼓舞她,叫她脫離林潤玉,獲取自由,更是如願以償上了戰場,因而她心底早已經将夏子衿當作自個兒的姐妹,此刻曉得夏子衿被欺辱,恨不得能立刻将那男子吊起來閹割了,好叫他再也不能起那些個龌龊的心思。

  夏子衿見她氣的兇口不住起伏,當即站起身,拉着她坐下,親自端着茶水遞到她嘴邊,“塵煙,你且小聲點,此事不宜張揚,人昨兒個盛卿已經帶回來了,你若是要出氣,待會兒與本公主一同過去審問便是。”

  若說她之前對魏晨還有些幼時的情誼在,發生了這事之後就隻剩下惡心。不管魏晨是不是被人利用,倘若他自己沒有那些心思,又怎麼會被人給利用。

  更何況,她當時雖然神志不清,可也能隐約察覺到一些,魏晨分明是迫不及待的,隻怕一開始就給她下了套。夏子衿閉了閉眼睛,掩去心底的疼痛,将那點子情誼親手掐滅,黑白分明的水眸裡閃過堅定。

  黃塵煙怔了一下,點了點頭,躍躍欲試。二人又說了會子話,就結伴往柴房去。

  而那邊,月靜安也收到事情失敗的回應,嘔出一口皿來,神情慌亂,抓着嬷嬷的手掌禁不住顫抖,“嬷嬷……”

  雖說她之前同意用這計策時就想好萬一事情敗露就叫嬷嬷頂罪,但心底多少抱着僥幸,此刻清楚的面對嬷嬷不得不死的局面,月靜安還是忍不住心顫。

  嬷嬷同樣是紅了眼睛,但她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即跪下來沖着月靜安磕了三個響頭,“娘娘,老奴去了之後,娘娘還要多多保重自己,莫要為難自己,殿下那邊,娘娘還要以懷柔為主。”

  月靜安掩面而泣,心頭更加痛恨夏子衿。嬷嬷話剛說完,密道裡就傳來聲音,她連忙抹掉眼角的淚痕,抓着帕子低眉順眼的站在月靜安身旁。月靜安自知夏盛卿過來,硬生生的将淚珠憋回去,做出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表情來,擡頭對着推門而入的夏盛卿看去。

  夏盛卿擡首就看到月靜安詫異的神情,不由一怔,還以為自己猜錯了,當即斂起面上的怒容,走到月靜安身邊,沖着她擡手,“母妃。”

  月靜安将碗裡的湯藥喝完,接過嬷嬷遞來的蜜餞含在嘴巴裡,等着嘴裡的藥味沖淡了些才道:“你今兒個怎麼來了?”

  夏盛卿緊緊盯着她,見她神情并沒有異樣,眉頭不由自主的擰起來,随後坐在她對面,咳嗽一聲,“母妃,兒臣過來是想問一下,子衿昨日是什麼時候從您這兒離開的,您為何不派人通知兒臣?”

  月靜安撚着帕子擦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擡起頭來看向夏盛卿,“怎麼?明珠公主沒有回去嗎?”

  “并不是。隻是回去的晚了些,兒臣才特意來問一問,昨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夏盛卿不動聲色的接口,試探着月靜安的反應。

  月靜安輕笑一聲,回答的滴水不漏,“昨兒似是傍晚的時候,本宮叫嬷嬷送她出去,聽嬷嬷所說,明珠公主剛出了密道,外頭就下起雪來,許是雪勢過大,她在附近什麼地方避雪,這才回去的遲了些,怎麼?你沒去問問她嗎?”

  話說的同夏子衿說的并沒什麼分别,夏盛卿端着茶盞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順着喉嚨淌下,“她昨兒個回來就歇下了,誰是累着了,到現在還未醒,等她醒了,兒臣再詢問他便是。”

  站在一旁的嬷嬷聽着他二人鬥法,一顆心不住的抖着。她雖是不在意為了複國而死,但沒有人是不怕死的,若是能就此就叫夏盛卿打消對月靜安的懷疑,她自然是樂意見到的。

  見什麼話都套不出來,夏盛卿眼底閃過疑惑,安慰自己一聲,許是這事真的同月靜安沒有關系也說不定,當即起身告辭。月靜安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由自主的喘了口氣,轉頭看向嬷嬷,二人眼底都有些疑惑。

  看起來那魏晨應該什麼都沒睡,要不然,夏盛卿今兒個也不可能會如此委婉。不過她當初去找那魏晨時同樣隐瞞了身份,想必是猜不到她身上來的,嬷嬷腦子裡各種念頭轉過,到底是有些慶幸。

  而她還不知道,夏盛卿因為擔心此事同月靜安有關,所以在還沒審問魏晨的情況下就先一步來詢問月靜安,想要看看事實是不是真的和他想的一樣,假如當真與他猜想一樣,此次的事情是月靜安一手操縱,那他就無顔面見夏子衿了。

  因着這點兒私心,他才會選擇先來見月靜安試探一番。此刻見月靜安沒有異樣,他不免松了口氣。

  而驸馬府裡,夏子衿和黃塵煙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明顯呗打成豬頭一樣的人影,嘴角抽了兩下,望向一旁面無表情的真文,“他這是誰打的?”

  “榮世子昨晚過來動的手。”真文瞥了眼魏晨,“公主放心,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公主可是來審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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