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三百零五章 成婚

  夏子矜喜吃甜食,未進宮之前,就曾去沁芳樓買過糕點,隻是銀錢不夠,隻去了那麼一兩次,就不再去了,心裡卻是惦記的。
她有一回無意間同夏盛卿說起,沒想他一直記着。

  一盤糕點下肚,夏子矜頓時覺得肚子有些脹起來,站起身走出門散了會步,才覺得好受些。

  一月時間眨眼就過,夏子矜沒日沒夜的趕了一周,才在婚前徹底将嫁衣繡好。
宮内外鑼鼓喧天,十裡紅妝鋪了一地,夏盛卿先前被賜九千歲,此次為了表達鄭重,特意從明聖帝禦賜的府邸出發,身着大紅喜服,騎在馬上,一路向宮門而來。

  夏子矜原本屬意在婚前搬出去,叫夏盛卿同樣來府邸接自己,卻被明聖帝以要看着她這個女兒親自出嫁為由拒絕。
迎親隊伍在宮門口停下,夏盛卿翻身下馬,一步步對着心中之人的宮殿走去。

  宮裡的賜福嬷嬷牽着夏子矜的紅綢,扶着她站在台階上,等着新驸馬到來。
夏子矜頭上蓋着雙喜紅蓋頭,垂首看着自己的腳尖,大紅繡鞋,無一不彰顯着她又要嫁人。

  前世,她滿懷喜悅,也是這麼嫁入林王府,最後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場,這一世,她絕計不會再将自己逼入那等絕境,夏盛卿也不是林潤玉。
夏子矜握緊手掌,聽着嬷嬷說要她同夏盛卿白頭偕老,唇角彎彎翹起。

  夏盛卿一步步踏來,看着站在台階上,一身大紅喜服,如火如荼的女子,心頭難掩激動,幾乎是飛奔上前,俊美的面龐上逐漸染上紅色,同這滿院子的喜色襯在一起。
他從嬷嬷手中接過紅綢,眼裡心裡就隻得夏子矜一人,上前一步在夏子矜身前站定,微微屈膝,将她背在背上,目光堅定的向宮外而去。

  馨兒看着夏子矜嫁人,感動的一雙眼睛都紅了,離她半步遠的憶漣唇角勉力扯出一絲笑容來,垂在袖口的手指卻緊緊掐進掌心,恨不得将手心的皮肉都給摳下來。

  宮外迎親的隊伍看着夏盛卿背着新娘出來,轎夫急忙挑起轎簾,誰知夏盛卿将夏子矜放下之後,突然将她打橫抱起,一腳踏在馬上,将她整個人擁在懷中。

  衆人禁不住歡呼,都道明珠公主好運氣,得了這樣一心一意的姑爺,也有惋惜的,可看着夏盛卿望着夏子矜時滿眼的溫情,不由自主的就将嘴巴裡的話咽回去,跟着衆人祝福。

  夏子矜嬌呼一聲,藏在蓋頭下的臉頰染的通紅,好似四月盛開的桃花。
明聖帝為了彰顯對這個女兒的疼愛,特意駕臨宮外,眼見夏盛卿執着夏子矜的手掌踏進來,眼裡不由露出欣慰的神情來。

  月靜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指掐着帕子,望着夏子矜邁步進來的身影,恨的銀牙緊咬,她現今受寵,明聖帝出宮,自然帶着她,可她,偏偏不願看夏盛卿娶夏子矜。

  朝中大臣皆是趕過來,看着坐在上首的明聖帝,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俱是在心底暗歎明珠公主好運氣,竟能得了皇帝這樣的恩寵,尤其是夏盛卿,憑着個太監的身份坐到九千歲的位置,連他大婚,明聖帝都親自來看,足以看出其在明聖帝心中的份量。

  然而,不過片刻後,衆臣就釋然,到底是因為夏盛卿是個太監,沒法繁衍子嗣,也就無法威脅明聖帝的皇位,就算明聖帝再如何榮寵他,他也隻是個閹人,如此說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了。

  衆人交換眼神之後迅速平靜下來,夏子矜自司儀的聲音想起時就恍惚起來,滿腦子都是自己就要嫁人的念頭,順着話語同夏盛卿拜頭成親,直到被送進新婚的屋子,才反應過來。

  原以為要等些時辰,不想,不過半個時辰,就等到外邊丫鬟同夏盛卿請安的聲音,她交握在一起的手掌不由抓的更緊了些,疊在膝上,無意識的擡首望向屋門方向。

  可惜頭上蓋着紅布頭,她什麼也瞧不見。
屋門随之響起,她慌忙垂首,心中不知為何,緊張的不行,手心都掐出汗來,一顆心猶如被人拉着一樣不停的撞着兇口。

  夏盛卿輕合上屋門,站在門口,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此刻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榻上,嘴巴動了動,一時間,竟發不出絲毫聲音。
他幾乎以為自己身處夢中,一步步靠近夏子矜,顫抖着伸出手掌,似要靠近她,又怕驚着她,猝然縮回手。

  夏子矜等了片刻,不見任何動靜,不由捏緊手指,輕輕喚了一聲,“盛卿。
”嗓音婉轉,不知是否被外邊不時傳來的喜色影響,隐約帶了三分妩媚,落在夏盛卿耳朵裡,宛若炸開千萬桃花,叫他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下腹不由自主的騰起一陣燥熱。

  然而想到他此刻的身份,他眼底不易察覺的劃過一分苦澀,又迅速按捺下去,夏子矜于他,是不同的,思及此,他面上再次染上紅暈,抓過一旁的杆子緩緩挑起夏子矜的蓋頭。

  夏子矜擡首,夏盛卿看着她面着紅妝,不似往日素淨,一張臉好似染上桃花一樣,竟帶了絲不同以往的妖娆和風情,剛剛壓下的躁動再次爆發而發叫他險些控制不住。
他竟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此刻的身份來。

  夏子矜不知他心中所想,鼻翼動了動,就聞到他身上醉人的酒香,不覺輕笑,夏子矜坐到在她身邊,手掌攬着她的腰肢,喉嚨動了兩下,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桌上交杯酒已經倒好,他趁手拿過,将其中一杯遞到夏子矜跟前,笑意盈盈,“夫人。

  夏子矜的面龐“騰”的一下子紅起來,仿佛滿室的紅都浮到她臉頰上,接過酒杯,互挽着手臂,仰頭,一起将酒喝下。

  馨兒面帶喜色的同憶漣站在外邊守着,暗自在心裡祈禱,保佑自家公主與驸馬恩愛一生,白頭偕老。

  屋内,夏盛卿扶着夏子矜躺下瞧着她閉着眼含羞帶怯的模樣,唇瓣不自覺的落下,溫熱的柔軟的觸感當即襲遍他全身,比他夢裡所想,還要讓人沉淪。

  外頭賓客喧嘩,裡邊春色旖旎,一夜溫情。
夏子矜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晨時,剛睜眼,就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她不由面色一紅,伸手推了推他,“你怎樣望着我做什麼?

  夏盛卿心頭微動,再次俯身親吻,夏子矜面皮漲的通紅,瞧着他俊美無雙的臉頰,想着昨夜的情景,心口不自覺的跳動起來,一下接着一下,等着夏盛卿的唇從她唇上分離開,她才睜開眼睛,羞惱的瞪他一眼。

  昨夜夏盛卿像是親不夠似的,巴巴的抱着她親了一夜,現在她的嘴巴都還腫着,叫她今天怎麼見人。
夏子矜想到此,耳根子又忍不住紅了起來,見他還望着自己,不禁往後縮了縮,伸手推他,“盛卿,我肚子餓了。

  夏盛卿這才收起再吻她一次的念頭,在心裡歎了一聲,将她整個人蓋的嚴嚴實實,這叫外邊的人進來,吩咐他們打水。

  馨兒剛準備上前伺候夏子矜穿衣,就被夏盛卿叫住,她隻好站在一邊,瞧着夏盛卿取過衣裳為夏子矜穿衣,禁不住偷笑。
憶漣在門外守着,低垂着頭,不甘心的握緊手掌,她從昨日進來到現在,夏盛卿都不曾看她一眼,她恨恨的望了一眼夏子矜,看着端水過來的丫鬟,眼珠子一轉,上前去接過來,邁步進去。

  “公主,驸馬。
”憶漣福了福身子,端着銅盆走到夏盛卿身邊,眼含熱烈的望着他。

  夏盛卿下意識的伸手去擰毛巾,轉頭看到她,不覺一怔,面色微變,憶漣頓時面露喜色,夏盛卿迅速斂起神情,轉頭替夏子矜擦臉。

  憶漣滿心的歡喜頓時沉了下來,不甘心的低頭,直到夏盛卿叫她出去,她才再次擡頭,望了一眼毫不知情的夏子矜,咬緊唇瓣,壓下心頭的憤恨,慢慢走出去候着。

  夏盛卿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複雜,夏子矜回眸就看到他正盯着憶漣背影出神,不由張開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盛卿,你怎麼了?

  “無事,子矜,這丫鬟之前似乎沒有在你宮裡見過?
”夏盛卿回過神來,勉強一笑,問出心頭的疑惑。

  夏子矜不疑有他,笑道:“之前一直沒法與你見面,正好同你說,我之前上街,正巧碰上她被人糾纏,我就順手救下,她沒地方去,我便收下了。

  夏盛卿垂藏在袖口的手掌猝然握緊,心頭劃過一絲怒氣來,深邃的眼眸裡湧起一股寒意,又迅速沉下去。

  “怎麼了?
你認識她嗎?
”夏子矜見他不說話,不由笑着打趣。

  “不,我隻是擔心你。
”夏盛卿将她擁在懷中,“若是來曆不明的人,還是不要收在身邊的好。
免得日後被人背叛,你向來心軟,我舍不得你傷心。

  夏子矜聽着他說情話,臉頰不自覺的紅起來,“放心,我已經叫方舟調查過她的來曆,沒事的,這些日子,瞧着她也是個乖巧的。
應當不會有事。
你别擔心。

  夏盛卿見她一副已經相信了憶漣的樣子,暗自歎了口氣,面上快速閃過一抹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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