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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可曾有人遇到他

露水陰緣 今朝有九 2126 2024-01-31 01:08

  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我,赢勾在我的耳邊說道:“回去等我!

  天旋地轉之間,我被扔了出去,我倒在地上,被隻有一隻胳膊的白清扶起來,卻看到面前的地下室門口,出現了一個強大的漩渦,似乎要将整個地下室都吸進去一般。

  “不行,赢勾和我的孩子都在裡面!
我要進去!
”我哭着喊道。

  白清死死的拉住了我,“你不能進去,我必須保護好你!

  “不要!
不要!
我求求你了白清,讓我進去好不好?
那是我的丈夫我的孩子啊!
”我崩潰的大哭,身體卻動彈不得。

  一陣陰氣襲過來,我後頸一涼,直接暈了過去。

  我陷入到沉沉的夢裡,夢中一個小男孩被母親打罵着,似乎是因為母親被父親所抛棄,所以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打罵他,覺得辛苦的會打罵他,他就那樣蜷縮在角落裡,被打得漸漸的暈了過去,母親卻還是在那裡歇斯底裡,直到有一天,他被打死了。

  他帶着滿腔的怨氣遊走在人世間,看到那個女人慌亂之後将他的屍體掩埋,随後跟一個男人走了,他冤他更恨,直到有一天他找到了那個女人,殺死了她……

  他簽訂了魂契,遊走在陰陽之間,他痛恨一切懷孕的女人,既然不愛為什麼要懷孕?
為什麼要生下來?

  夢境漸漸的又變了,變成了孟筱筱待在我的懷裡,我的臉上滿是鮮皿,卻始終帶着微笑,我聽到自己告訴孟筱筱,“筱筱乖,不要害怕……我會再回來找你的。

  緊接着,我來到了一座橋前,我看到自己身上穿着大紅色的喜服,面前的赢勾面若桃花,他挽起了我的手,親吻了我,“吾妻依依,你終于回來了……”

  我的眼睛濕潤了,開口問他:“你沒事嗎?
我們的孩子呢?

  刀光劍影中,我擋住了他面前的那把劍。

  地府震蕩,惡鬼都成了他報仇的對象。

  我倒在地上,看到赢勾吻上了我的唇,“依依,下一次換為夫為你擋劍吧……”

  “赢勾!
”我忽然睜開了眼睛,慌忙坐了起來,我看到我身邊的龍鳳手镯粉碎的如同沙子一般,這明明是我們結婚時候的定情之物,不該變成這樣的!

  我慌亂的爬起來去翻找赢勾的牌位,看到安然無恙的牌位,我松了口氣,緊緊的将牌位抱在手裡。

  門外傳來有人進來的聲音,我掀開被子,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卻看到拎着東西的季小科,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季小科的表情變了又變,卻還是開口說道:“我是想來謝謝你……赢勾把皿給了我們,現在筱筱的父親已經恢複了不少了,他說他不要我們任何的感謝,隻要求我們把你的名字重新放進季家的家譜裡,阿姐,你跟我回家吧。

  我後退了兩步,眼淚不斷的流着,“誰是你的阿姐?
我大學畢業才一年,還沒有你大呢!

  “當年那一場戰,大家都以為你包庇了惡鬼,實際上你隻是被利用了,因為你太善良了……”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赢勾呢?
他在哪裡?
”季小科每說一句,夢中的畫面便更加清晰,我不想回憶起來那些過去,那些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季小科見我如此崩潰,表情複雜的開口,“那個陣法是利用了十七個嬰靈加上七個陰氣極重的女人擺成,陣法十分的詭異,我們趕到的陣法已經塌了……周圍的活物都被撕成了碎片,沒有了赢勾……沒有一絲的陰氣,也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什麼都沒有了……”

  我聽了季小科的話想起夢境中的一切,咬着牙笑道:“又是這樣,每一次你們這些正義之士就要躲在暗處,是不是?
一旦敗了,隻要找一個替罪羊就可以了?
季小科你回去吧,我不是季家人,我是徐依依!

  季小科離開之後,我一個人癱坐在地闆上,哭的聲嘶力竭。

  夜漸漸的深了,白清始終沒有離開,守護着我。

  “白清,你走吧……”

  白清沒有離開,“依依,從一開始赢勾大人就知道會面對那樣的事情,所以他才想要你離開,還有你們肚子裡的孩子,那個孩子是他給你的最後一道守護符,你不必難過,不必自責……”

  許逞是被生母活活虐待而死的,帶着這股強大的怨氣,他成了個半人半屍的怪物,許逞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滅世,毀滅所有的女人,毀滅這個世界。

  所以當初做那個陣法的時候,他用的便是至陰至惡的陣法,而我就是他最後一件作品,陣法中那十七個嬰靈也都是出自許逞之手。

  過了很久之後,我還在瘋狂的尋找着關于那場地震,關于那塊地,還有那個地方的蛛絲馬迹。

  每次去了,我都是失望而歸。

  小黑再也沒有出現,孟佟也不見了,隻有白清終日守護在我的身邊。

  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了。

  我将寵物店的隔間打開,拿出了裡面的冥紙,元寶,香燭……

  王婆朝着我歎了口氣,“當初我留給你的湯,你不喝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喝,你給我的是孟婆湯對不對?
我不痛苦,我不想忘記,他等了我上千年,這回換我等他了……”

  我叫徐依依,我是這家寵物店的老闆,我的店鋪裡也經營着其他的東西,每到七月十五這天,寵物店的大門便會敞開,我帶着我的故事,到處打聽着一個叫做赢勾的男人。

  “他是我的丈夫,忘川河畔,彼岸花前,可曾有人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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