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疼入骨
江老爺子都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一聽,趕緊讓尹管家去打聽消息,自己則哄着他的寶貝曾孫。
丢丢哭了很長時間,怎麼哄也哄不好,一直喊着要媽媽,眼淚鼻涕直流,聽在江老爺子心裡,堵得慌啊。
尹管家很快就把消息打聽了回來,他一臉難受的樣子,在江老爺子的耳邊,小聲地将長歡現在的狀況告訴了江老爺子,聽到真相後,江老爺子兇口一窒,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
這少勳是作了什麼孽呀,好不容易給江家添個後,這說沒了就沒了。
丢丢看見自己的曾爺爺難受,連忙停止了哭泣,尹管家去拿藥,他則邁着小短腿,眼淚鼻涕還可憐兮兮地挂在臉上,就踩着凳子,給自己的曾爺爺倒杯溫水,再端到自己的曾爺爺面前。
丢丢如此懂事,江振海是越看越心酸啊,這多一個這樣懂事的小寶貝多好,怎麼就……
尹管家接過丢丢捧過來的溫水,喂了江老爺子吃下降皿壓的藥後,轉頭一看,丢丢又開始抹眼淚了,一雙眼睛腫得已經不能再看了。
“丢丢,過來曾爺爺這。”
丢丢乖乖地走了過去,江老爺子将他抱在懷裡:“别擔心,你媽咪沒事的。”
丢丢鼻子一抽一抽的,哽咽着開口:“曾爺爺,爹地是不是不要我和媽咪了?他是不是要那個阿姨?”
“胡說,他敢不要你們,曾爺爺就打斷他的腿。”臭小子,讓他好好跟丢丢道個歉,怎麼還把長歡給鬧到了醫院裡,還給他整沒了又一個小曾孫。
一想到這,江老爺子心如刀絞,他吩咐尹管家:“去,去江家給聶長歡收拾一間房,不能再讓她在少勳那受委屈了。”
“還有,等聶長歡醒來後,再把她接到江家去休養,少勳要是不肯,就說是我的命令。”
對于宋綿綿和聶長歡這兩人,江老爺子自然是更喜歡聶長歡的,别的不說,就單單聶長歡給他生下的這個曾孫,他别提有多滿意了。
吩咐尹管家做好一切後,江老爺子小聲哄着他的寶貝曾孫:“寶貝,現在你的媽媽正在醫院,你現在哭得這麼可憐,你媽咪看見了,她會更加傷心的,所以,我們好好睡一覺,明天以最好的狀态去看你媽咪,好不好?”
丢丢摸着自己的眼睛,又跑到鏡子裡看着自己哭紅的臉和腫起來的眼睛,他帶着鼻音說道:“如果媽咪想我呢?”
“你爹地現在陪在你媽咪身邊,他們需要好好說說話。”
江老爺子勸了丢丢很長時間,這才讓丢丢放棄去醫院的念頭。
長歡流産的事情倒是瞞下去了,可她和江少勳不合的消息,卻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全網。
粉絲羨慕聶長歡可以得到江少勳的寵愛,也羨慕江少勳在發布會上,替灑了一臉墨水的聶長歡出氣,更羨慕江少勳在親子會上,對自己的兒子這麼暖。
可現在,江少勳和聶長歡不合的消息,令粉絲們的玻璃心都碎了,更有的在他們的微博底下大呼再也不相信愛情。
這樣的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悲。
宋綿綿一大早起來,就看見了這消息,好心情在一瞬間完美了起來,她看着偌大的别墅,剛起床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慶祝,優雅地轉了個圈,還獨自舞蹈了一小會來展示她此刻愉悅的心情。
她隻是在捍衛她自己的幸福,她沒有做什麼事情,江少勳和聶長歡之間出現問題,隻能歸結與他們自己,也許很快,少勳就能将她重新攬入懷裡。
他們會回到從前,她可以躺在他健碩的懷裡,能親密地感受他的強悍,他可以再也不用擔心她的心髒了,甚至可以很用力地疼愛她,她也可以為他受孕,生四五個孩子也不是問題。
一想到這,宋綿綿淺薄的臉皮,就浮上了一層紅暈,甚至輕哼起了歌曲。
鹦鹉她已經送去了沈家,沈家感謝她,願意滿足她任何一個要求,可她把這個要求留下,等以後有機會了,她再使用。
紛落已久的雪終于停了,宋綿綿走到窗前,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輕輕地灑落了下來,溫暖了整個院子。
她笑了起來,終于讓她等到這麼一天了。
範姨走到她身邊,對她說道:“綿綿小姐,我要回老宅一段時間,這些時間就麻煩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了,有什麼需要,吩咐傭人去做就行了。”
宋綿綿笑容僵在了臉上,她轉過身,不可思議地看着範姨。
她和江少勳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範姨在照顧她,範姨的能力很強,至少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用去操心,可現在範姨居然說要走。
“範姨,老宅不是有很多傭人麼?為什麼非要你去?你就留在這裡照顧我不好麼?”
範姨繼續微笑,宋綿綿回來蓉城也有大半個月了,她賴在這裡不走,本來她都打算勸勸少爺,讓少爺和少夫人去别的地方住,畢竟少爺名下的房産還很多,沒想到這次老爺居然出面,要把少夫人接回老宅。
雖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是好事。
“因為少夫人回了老宅,我得回去照顧她。”
範姨的這一句話,直接把宋綿綿從天堂推到了地獄,窗外的陽光似乎在嘲笑她,嘲笑她的一時得意。
不是說江少勳和聶長歡不合麼?為什麼聶長歡還被接去了江家的老宅?
她都沒有去過的地方,為什麼聶長歡有資格去?
宋綿綿盡量讓自己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和最優雅的姿态,範姨一離開,她臉上的笑容就破功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高腳杯,狠狠地擲在地上。
她拿出手機,給江少勳打了一個電話。
江少勳的手機響了,驚醒了病床上的長歡。
長歡睜開眼,看着陌生的環境,頭頂上的吊瓶表明了她現在在醫院裡,身旁的人迅速将手機挂斷,還關了機。
肚子上感覺有什麼從自己的身邊抽離,長歡想輕輕揉一揉自己的肚子,卻覆上了他寬厚的掌心中。
他的手指修長,無名指上空蕩蕩的,戒指在他們争吵的時候,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