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懷孕
紅酒的醇香伴随着鹹濕的海風,月亮清冷地挂在了空中,想起沈嘉紀猜測長歡可能懷孕的消息,江少勳唇角輕輕勾起。
“四哥,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江少勳搖了搖頭,走到甲闆的另外一處:“我跟長歡說聲,今晚會很晚回去。”
如果他不說的話,長歡也許會在沙發上等到他回來。
宮澤在一旁吐槽江少勳:“四哥你還真是妻管嚴。”
江少勳也沒有給予否認,他淡淡地反擊了回去:“等你和葉臻臻結婚後,你再來說這樣的話。”
宮澤頓時就自誇了起來:“我和臻臻在一起,我讓臻臻說二她不敢說一。”
江少勳在和長歡通電話中,長歡正在家裡,抱着手裡的保證在看電視裡的煽情劇。
她哭得眼睛通紅,先是聽到江少勳對她說不回去的消息,她微微一怔,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可以抱着江少勳一起休息,然而下一秒,而宮澤那句話也很順利地傳到了長歡的耳朵裡。
長歡在聽到宮澤這句話的時候:“噗呲”笑出聲。
“四哥,你讓宮澤再說一遍。”長歡說完後,伸手按下了錄音鍵,靜靜地等候着宮澤再說一遍這樣的話。
江少勳很輕松就将宮澤給出賣了。
也不知道宮澤是太膨脹了,又或者是抓到了楚楚後很高興,他将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在家呀,我讓臻臻做什麼就做什麼,每天晚上臻臻幫我捶捶背什麼的,那種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爽。”
“還有我說什麼,臻臻就迎合什麼,從來都不會反駁我。”
“所以四哥你呀,還是學學我,一個晚上不回去,怕什麼,更别說還要報備。”
宮澤驕傲自滿地說完這些話後,江少勳唇角上揚,對電話裡的長歡說道:“行了嗎?”
長歡已經将宮澤的那些話都給錄下來,她心情愉悅地開口說道:“不知道将這個告訴臻臻,臻臻是什麼樣的反應。”
長歡很愉快地和江少勳挂了電話。
江少勳沒有告訴她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但聽到他們是在一起後,她就忽然放心了下來。
長歡将剛才錄下來的東西發給了葉臻臻,至于葉臻臻聽到宮澤說的那些話是什麼反應,這就不是她去處理的事情了。
她擦了擦因看劇而看得紅腫眼睛,然後輕哼着歌,關了電視,轉身回了房間。
丢丢已經熟睡了過去,她卻沒有一點睡意。
長歡躺在床上準備休息,每次閉着眼睛,腦海裡都會浮現出她所做的噩夢,她為什麼會伸手掐着自己?
這不符合情理。
長歡抱緊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叔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她們兩人的眼睛極為相似,所以她才這麼敏銳。
長歡忽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将腦海裡浮現出來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從腦海裡删除。
這一個夜晚,江少勳和傅子遇他們喝酒喝得特别的晚,四個人都如數醉倒。
翌日。
江少勳醒來的時候,才想起今天要帶着長歡去沈嘉紀那裡檢查身體。
整個房間裡都是東倒西歪的酒瓶子,他們幾個喝得比他還要兇悍,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江少勳想起自己答應今天帶着長歡去醫院,去檢查是否懷孕。
匆匆忙忙趕回了家後,範姨卻對他說道:“少夫人已經去劇組了,還帶着小少爺一起去了。”
江少勳微怔,長歡有時候太敬業了,這樣的敬業程度會讓他認為自己的情敵是演戲。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長歡的号碼,撥了出去後,便放在耳邊,等待着對方接通。
從手機裡傳了丢丢的聲音,背景還有點嘈雜。
“爹地,媽咪正在拍戲呢,估計是沒有什麼時間理你了,我現在也很忙,你就不要打電話來打擾我和媽咪了。”
丢丢一口氣說完,正想要挂斷江少勳的電話,像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媽咪還說了,她身體很健康,不累不困的,就不去醫院了。”
丢丢根本就不給江少勳回答的機會,說完這些話後,就挂斷了江少勳的電話。
江少勳看着被挂斷的手機,“嘟嘟嘟”的聲音還從手機裡傳來,他怎麼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兒子和長歡抛棄了一樣。
難道隻是他昨晚沒有回家,所以長歡這是在懲罰他,若知道長歡去劇組了,他就應該直接去劇組裡逮長歡的。
片場。
丢丢在劇組裡的人氣很高,所有阿姨和小姐姐們都拿着小零食來找丢丢,丢丢的小臉蛋特别的嫩滑,幾乎每位女性工作人員,都想過來揉揉丢丢的臉頰,好過一把手瘾。
若不是長歡心疼自己兒子,散發出來的氣場太強了,也許她們還會繼續借零食的理由,然後順手揉一把丢丢的小臉蛋。
長歡根本就沒有在拍戲,丢丢對江少勳所說的那些話,都是長歡教給江少勳說的。
丢丢跟江少勳打完電話後,就對長歡比了一個V字手勢,然後對長歡說道:“媽咪,你交代我的,我都跟爹地說了。”
長歡誇獎道:“嗯,真乖。”
丢丢卻擔憂地對長歡說道:“媽咪,你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去醫院。”
自己兒子的關心,讓長歡心都要融化了一樣,她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你看媽咪這麼強壯,哪裡像不舒服的樣子。”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太相信自己是懷孕了。
因為隻是和将江少勳的兩個晚上,又怎麼會這麼容易中招,現在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就越大。
不過現在還是先注意一下,等差不多拍完這些場次,她再好好去檢查一下。
長歡剛這樣想着,拍戲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着就有人發出了尖叫聲。
長歡看了一眼過去,就看見工作人員都圍在了一起,各種擔心的聲音傳了過來。
“快點送去醫院。”
“都别擋路。”
“天哪,流了好多皿,這麼深的傷口,不會是要留疤吧?”
長歡拉着跑過的一個小助理的手,問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牌匾道具沒有放置好,砸了下來,正好砸在了牧思蕾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砸到腦袋,但是整套戲份都染皿了,現在正準備送她去醫院呢。”
小助理說完後,匆忙跑開了。
而長歡連忙從休息椅上起身,她大步走了過去。
擠進了人群,長歡就看見牧思蕾的肩膀上出現了大片被砸傷的痕迹,這樣的痕迹出現在她的肩膀上,令人心中生憐,而牧思蕾也暈了過去。
就在工作人員要送牧思蕾去醫院的時候,長歡對趙程沁說道:“趙姐,我陪着她一起去醫院吧。”
“也好。”
身為經紀人的趙程沁,答應聶長歡送牧思蕾去醫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炒作長歡和牧思蕾關系好,這樣也可以順便降低前段時間牧思蕾被撿屍的負面影響。
醫院。
沈嘉紀遲遲等不到聶長歡來醫院檢查,他昨天給長歡把脈的時候,長歡是好像懷孕了。
可他在醫院都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聶長歡和江少勳的到來。
這種被放了鴿子的滋味,讓沈嘉紀非常難過,他正要找江少勳算賬呢,就聽見同科室的醫生說:“那個牧思蕾受傷來了醫院,我得好好表現,能和女神拍一張照片就最好。”
“你看我現在帥不帥氣,到時候我貼心地照顧牧思蕾,萬一她看上了我,嘻嘻。”
沈嘉紀手指還按着号碼,聽到同科室那位男醫生的話後,他眉頭皺了一下。
轉過身看着那個醫生的時候,沈嘉紀又恢複成溫文爾雅的模樣,他微笑開口問道:“等等,你剛才說誰?”
“牧思蕾,羨慕吧,你知道是誰嗎,就是那個史上最高冷的女人,影後級别的人物,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接診我的女神,我對這份職業越來越熱愛了。”
所以來醫院的,确實是他認識的牧思蕾。
沈嘉紀眉毛重重地擰了起來,牧思蕾受傷了?受到什麼傷害了?
一個念頭從腦海裡閃過,沈嘉紀走到那位男醫生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病患,交給我。”
醫生搖頭如鼓浪:“不要不要,這是我近距離接觸女神的機會,好不容易可以在現實中近距離接近女神,說什麼也不會給你。”
面對這樣強烈的拒絕,沈嘉紀也不着急,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将進修的名額讓給你。”
沈嘉紀醫術超群,最近醫院剛好有個進修的機會,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剛好想讨好沈嘉紀,便将這個名額給了沈嘉紀。
隻不過沈嘉紀一直在國外,不缺這種機會,更何況,這次進修的課題,完全就是他的拿手領域,因此他完全不需要,然而他不需要,卻不代表别人不需要。
沈嘉紀看見眼前的男醫生閃過遲疑的眼神,便揚起唇角:“怎麼樣,要考慮嗎?”
“進修過後,如果留在了國外,那是一輩子飛黃騰達的日子,但是你口中的女神,就算你見了這一面,又能怎麼樣?一輩子是自己的,女神隻是一瞬間的。”
沈嘉紀為了能待在牧思蕾身邊,甚至不惜動用了這樣的爛借口。
可他都分析完了,身邊的這個男人還在猶豫中,兩個誘惑力都很強,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在問他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沈嘉紀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三,二,一。”
在一字落下的時候,身旁的醫生快速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女神出席活動的時候也是可以看見的,但這進修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到時候還能結識一些對自己有幫組的人,如果未來飛黃騰達了,那還真是一輩子的事情。
一輩子和一瞬間,他選擇了一輩子。
沈嘉紀見這人答應後,唇角上揚,在去給牧思蕾看病的時候,他還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長歡陪同牧思蕾一起來醫院,因為丢丢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所以丢丢也來了醫院。
看見沈嘉紀那一瞬間,長歡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皺眉問道:“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長歡心想:沈嘉紀的消息不會這麼靈通吧,知道她來醫院後就準備強行帶她去檢查?
沈嘉紀餘光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牧思蕾,那天逞強,對牧思蕾說一點都對她不敢興趣,現在他超級後悔,可看見她蒼白的臉龐,他又恨不得能替她受過。
聶長歡看見沈嘉紀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心疼,頓時就了然了,原來不是抓她去檢查的,這下就放心了。
沈嘉紀淡淡地對長歡說道:“我是她的主治醫生。”
“我知道我知道。”長歡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推着沈嘉紀的後背,“哥哥你快給思蕾看看吧,思蕾背部受傷了,你作為思蕾的主治醫生,不能讓傷疤留在她的肩上。”
“知道了。”沈嘉紀說完,就讓護士推着牧思蕾進入了手術室。
長歡看着沈嘉紀的背影,可是據她所知,沈嘉紀可不是負責這個科的,難道……
長歡眼角彎了起來,這樣也好,沈嘉紀能自己主動,她也樂得輕松。
“媽咪,你在笑什麼?”
長歡将手指放在唇邊,對丢丢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秘密。”
丢丢“哦”了一聲,然後晃了晃手機,對長歡說道:“爹地剛才打電話過來,他知道你在醫院後,說很快就會過來醫院,讓你不要跑。”
長歡嘴角一抽:“你什麼時候跟爹地通話的?”
“在車上,你在關心那個阿姨,沒有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呢。”
長歡伸手撫着額頭,在車上的時候,她正擔心着牧思蕾呢,完全沒有想到江少勳會在那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她伸手捏了捏丢丢的鼻子:“你呀,還有,千萬不要當着思蕾的面喊她阿姨,如果你舅舅和她有戲的話,那你以後得喊她舅母了。”
丢丢點了點頭,然後在心裡已經将對牧思蕾的稱呼自動換成了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