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污蔑
江顯宏頓時覺得某個地方一涼,他艱難地咽了咽唾沫,怎麼會有這樣強悍的女人,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被這樣的女人威脅,關鍵這女人看樣子還很年輕的樣子。
江少勳無法帶走長歡,他自然也不會用強的。
他一直在關注着長歡,從出事到現在也就幾天的時間,這幾天的時間裡,他不知道長歡去了什麼地方。
鑒于之前長歡流産過後的迹象,這次她的身體看起來沒什麼大礙,精神狀态看起來也不錯,應該肚子裡的孩子是還在的,就是看着他的态度變了。
時不時就對他露出那點夠不上任何威脅的殺意,不認識他的長歡,就等以後長歡想起來的時候,他再當做笑話一樣,然後去告訴她。
江少勳看見江顯宏站在長歡的房門處,他頓時就皺了皺眉,這個時間點,他想要做什麼?
江顯宏伸手敲了敲門,對裡面喊道:“女兒啊,開一下門,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這麼晚了,不僅敲了長歡的門,這手裡拿着的還是攝像機。
江少勳眯了眯雙眸,猜到接下來江顯宏有可能做的事情,雙眸裡頓時有道精光閃過,江顯宏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長歡做出這樣的事情。
長歡久久沒有給江顯宏開門,這樣的反應,倒是讓将江少勳滿意了起來。
江顯宏在門外敲了好長的時間,他在心裡暗暗想到,這人不會是睡着了吧?
如果睡着了,那他還怎麼去完成這個任務,不對,這說到底,他當時為什麼要被那個女人威脅?
江顯宏越想越不對勁,他一想到那女人臉上的疤痕,就渾身顫抖了一下,不行不行,他還是喜歡美人,那個的醜八怪還是算了。
他隻是要這個家裡的财産,現在那個威脅他的女人還沒有給他一點好處,他為什麼要這麼死心塌地的給她做事。
江顯宏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江少勳看見江顯宏退縮了,還離開了長歡的房門口處,他的神情有所緩和,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做了些其它事情。
警察忽然來了江家,江顯宏在看見那些警察的時候,感覺到無比的緊張,他問道傭人:“這些警察來這裡做什麼?”
“是少爺讓人來的,說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兒涉險殺人,所以現在正在派人審問她。”
江顯宏隻愛好錢财,殺人的事情他完全就沒有碰過,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殺人的話,那他一定要撇清任何關系,堅決不能讓他們懷疑在他的身上。
江顯宏默默走開,如果被江家的其他人知道他被威脅,還是被一個女人威脅,那他在江家的地位會越來越低,搞不好以後别說是老爺子留下來的那些遺産,就連江家的産業他估計都會失去了話語權。
江顯宏默默地走到了一旁,靜觀其變。
他也不敢将這件事情告訴那個女人聽,現在家裡有警察,他要是聯系上了那個女人,被發現了可就不好解釋。
江少勳全程都在觀察這江顯宏的表情,看見他畏畏縮縮的模樣,便露出了冷笑,人是江顯宏帶回來的,可現在他卻想躲開,這事情哪有這麼容易。
隻不過……
江少勳看着長歡的房間,露出一抹心疼的表情,這些都是真正的警察,做戲自然要做足,想要瞞過敵人,首先要瞞過的就是自己人。
估計這幾天,就要委屈一下長歡了。
長歡看着眼前的這幾個警察,她心跳如雷,警察所問的一切問題,她都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叫什麼名字?”
她搖了搖頭。
“在葉臻臻婚禮現場當天,炸彈爆炸後,你去了什麼地方?”
長歡還是繼續搖了搖頭。
“那你這幾天又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在今天出現,你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警察的咄咄逼人,長歡哪裡面對過這樣場面,她現在心裡正不安的時候,被這樣質問着,她越來越慌張,到最後隻能拼命搖頭,并且秉承救命恩人吩咐,堅決不說話。
江少勳原本想親自帶長歡出去的,順便看看長歡的身體可好,可長歡不願意出去,他就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了。
警察在聶長歡的面前問了不少問題,長歡全部都用搖頭來回答了。
不過江少勳也沒有讓警察太過難為長歡,做做樣子就行了。
“你什麼都不願意說,這并沒有洗清你自己的嫌疑,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我相信你應該懂。”
長歡心裡委屈得緊,她對那個爆炸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她又不能給自己辯解,對了,警察就在眼前,她為什麼不尋求警察的幫助。
長歡伸手指向江少勳,義憤填膺對警察說道:“這個男人殺了我的未婚夫,你們不抓他,憑什麼來抓我?”
來這裡的警察都對聶長歡的事情略有耳聞,但聽到聶長歡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的腦海裡紛紛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眼前這個人傻了。
這……
警察很無語,他公事公辦說道:“口說無憑,請拿出證據,江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長歡頓時啞口無言,她哪裡拿得出證據啊,她隻知道自己是被救命恩人給救下了,這些話都是救命恩人說的,剩下的,她可完全不清楚。
糟了,她現在就在他地盤,長歡看了一眼江少勳,在看見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頓時就縮了縮脖子,他不會是要對她怎麼樣吧?
長歡看見江少勳危險地眯了眯眼睛,還露出了恐怖的眼神,她欲哭無淚,早知道,她就要聽救命恩人的話,好好潛伏,然後弄清楚真相後,伺機下手。
現在說一切都晚了,她怎麼會做出這麼莽撞的事情。
“你未婚夫是誰?”
江少勳的聲音還帶着森然的氣息,長歡感覺自己頭皮發麻,她抓住警察的手臂,對警察說道:“警察叔叔,你看,他在威脅我。”
警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怎麼會有人公然指責江少勳的:“江少隻是在問你問題,并不存在威脅你。”
長歡指着江少勳,正欲開口要給自己辯解,江少勳卻大跨兩步,如山的氣勢朝着長歡壓了下去,她瞪大眼睛看見江少勳,他……他這是要打人嗎?
長歡還在胡思亂想中,江顯宏就從門口闖了進來。
“你會說話?”江顯宏詫然地問道聶長歡。
江少勳收回對長歡的壓迫,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顯宏:“二叔,人是你帶回來的,你難道都不知道她會不會說話?”
江顯宏是真的不知道,他從傭人的口中知道她狐,還聽到傭人說這個人的聲音特别像聶長歡,他對這個人女人一點都不了解啊,帶她回來或者是收養她,這一切都是被逼迫的。
江顯宏的臉色青紫了一片,嘴角的橫肉也抽搐了一下,他繞過江少勳,陰鸷的眼神望着聶長歡:“你會說話?”
聶長歡額頭上溢出了細汗,她當然會說話了,然而現在的情況看,她好像要被這些人都給針對。
江少勳看見長歡眼裡的慌張,他眼裡露出一抹笑容,然而視線在落到長歡臉頰上傷口的時候,他眼裡的笑容漸漸散去。
江少勳冷冷地開口:“二叔,這個女人待在江家的動機不純,我不允許她住在這裡,等查清楚她的身份和動機後,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她。”
這句話落在長歡的心裡,讓長歡瞬間就感覺到心傷了起來,污蔑她的話還真是随口就能說出來。
隻有江少勳注意到長歡傷感的表情,他的心一疼,再委屈一下就好了。
江顯宏則聽到江少勳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微微一亮,他心裡想到:對呀,隻要江少勳将這個女人帶走了,他就可以跟威脅他的人說,不是他不願意上了她,實在是江少勳不給他機會呀。
江顯宏假裝不情願地說道:“既然侄子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去将她的身份查探清楚。”
江少勳挑眉:“自然。”
“但是……”江顯宏重重地說了一聲,“但是,如果她沒有做這些事情的話,那侄子你就是污蔑人,我也不需要什麼,你隻要将老爺子給聶長歡的那百分之三十遺産的管理權給我,我就可以當做這件污蔑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江少勳淡淡地回答道:“然後呢?”
“然後呀,這個就好辦了,隻要你答應我,我也是很好商量的。”
江少勳話鋒一轉,言語極冷:“如果我沒有污蔑她呢?”
“那……”江顯宏被江少勳那種眼神看到心裡發毛,他強做鎮定,“那,如果你沒有污蔑她的話,就……反正我可沒有指使她這樣做,這些都是她自己去進行的,可全部都與我無關。”
“二叔,你又不想承擔責任,又不願意承擔風險,這世界上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
江顯宏被江少勳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臉色漲紅,兇膛氣到上下起伏着,卻又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