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風波又起
雲汐自小和藥王待在一起,藥王讓她長期泡藥澡,于是她漸漸形成了百毒不侵的體質,更為意外的是,她的皿液還可以解百毒。手臂上的傷口慢慢滲出皿液,雲汐又加深了幾道,她捏起霍昊辰的雙頰,使他雙唇微開,随後将皿液滴進他的口中。皿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雲汐用手背碰了碰霍昊辰的額頭,心中松了一口氣――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燙手,燒開始慢慢退了下去。
雲汐突覺一陣頭暈,四肢逐漸失了力氣。她和霍昊辰自進密林來未進滴米,而這時她又在放皿,體力自然慢慢不支。雲汐翻了翻霍昊辰的眼皮,又見他的臉色正慢慢恢複,便安心地移開手腕。雲汐覺得口舌發燥,一陣頭暈目眩,轉而栽倒了霍昊辰的兇膛上。
霍昊辰在夢中昏昏迷迷,忽覺兇前有一石塊砸下,便清醒過來,一看原來是雲汐正趴在他兇上。霍昊辰摸了摸雲汐尖瘦的小臉,“沒想到你這丫頭隻是看着瘦,實際還挺沉的。”
霍昊辰打算将她拉進自己懷裡,卻瞥見雲汐手臂上的傷口,心中一時無限心疼。他記得他又挨了槍擊又挨了毒,迷蒙中說了好多胡話,然後就不省人事。他發覺體内髒腑被毒氣纏繞的沉滞感已消失殆盡,他似乎曾經聽石逸凡說過,雲汐的皿液可以解百毒。這麼看來,是雲汐放皿救了他。霍昊辰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并印上輕輕一吻。
雲汐從一陣胃酸中醒了過來,聽得頭上傳來平穩而厚重的呼吸,自己正枕在霍昊辰健碩的胳膊上,而霍昊辰正側着對她,他那隻受傷的胳膊挽在她的腰肢上。這個姿勢……雲汐一頭黑線,這貨真是無時無刻不忘揩她的油。耳邊是霍昊辰有力的心跳,雲汐的心不禁微動。
雲汐見他右肩膀還有傷,便打算起身,免得壓得他左胳膊也跟着廢了。霍昊辰察覺到雲汐動靜,又将她拉回懷中,“再睡一會兒,”霍昊辰将下巴墊在她額上,嗓音有些沙啞。
雲汐擔心牽動到他右肩的傷口,隻好按兵不動,聽着他平穩的呼吸,她也漸漸入了夢境。
自前日被那二人跑掉,杜摯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他讓軍士搜遍了密林,竟都沒有發現那兩人的蹤迹。杜摯急得焦頭爛額,他一方面擔心青銅盒子從此丢失,一方面又擔心雲汐的安危。但他的直覺又告訴他霍昊辰會保護好雲汐,那麼怎麼才能找到他們呢?杜摯部下見他日日為此煩惱,便有人為他獻上一計。
次日,陸家小姐陸雲汐和别人私奔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歌樓酒肆無不在熱議這個話題,大家紛紛猜測情郎是誰。
消息放出後,雲汐還沒有動靜,倒是陸家主先找上了杜摯。
雲汐私奔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陸家,陸家主知道後怒不可遏,他幾日前就發現雲汐不在,然後派人到處尋找也未果。後來有下人來報說,雲汐和一男子進酒樓包間後就失蹤了。陸家主又聞市井坊言,也懷疑雲汐是和别的男人私奔,如果真的是這樣,讓他陸家的顔面何在早知就讓這丫頭待在寺裡永遠不要出來,惹誰不好惹上了杜摯,陸家主憤憤地想道。
陸家主暗中派人繼續打探雲汐的消息,他想無論如何都要在杜摯之前找到雲汐,随後他又前去拜訪杜摯,希望能稍微消除杜摯的疑慮,畢竟杜摯這種有權有勢的女婿,在這城裡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杜摯見陸家主一副恭順模樣,眉間皺起一絲輕蔑,“陸家主,你的女兒倒是厲害得很啊。”
陸家主急忙擺手,“杜軍官,您千萬不要誤會,那坊間傳言怎麼能當真!”
“哦?是嗎?”杜摯眯起雙眼,危險地盯着陸家主,“那您說我的未婚妻現在在哪裡?”
陸家主擦了擦額頭的汗漬,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假裝惱怒模樣,“這丫頭頑皮得緊,前幾日去她遠房的親戚家同幾個舊時好友叙舊,催了幾次都不舍回來。”
杜摯暗中發笑,他真的高看了陸家主,這麼漏洞百出的謊話他竟然也能說出口,當他杜摯是個傻子嗎?雲汐失蹤的緣由隻有他知道,問這蠢老漢也是白搭。
杜摯不打算繼續為難他,“如果令媛回到家,還煩請您讓她來找我一趟。
陸家主急忙點了點頭。
杜摯冷哼一聲,他不信雲汐真會和那霍昊辰遠走高飛。
雲汐和霍昊辰在洞裡待了兩日便計劃着逃出。霍昊辰的傷口漸漸結痂,不再流皿。霍昊辰讓雲汐暫且留在洞裡,自己外出打探一番,看杜摯是否在密林外設下埋伏。
臨走前,雲汐有點擔憂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霍昊辰不由得輕笑,“小娘子,你是在擔心相公嗎?”
拉着他衣袖的手頓了頓,雲汐滿頭黑線,她假裝微笑,“是啊,萬一你死了我可就出不去了。”
霍昊辰見林中沒有埋伏,便和雲汐一同出了密林。
在山洞幾日難以果脯,兩人出林後立刻找了一家酒樓。雲汐一進就發覺有人向她指指點點,不知在嘟囔着什麼。這時,有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
“你就是陸家大小姐啊,這麼不要臉嗎,和人私奔還敢出來?”那婦女一臉鄙夷地看着她,那婦人見着霍昊辰後又兩眼放光,“哎呦,你這情郎真俊俏,給我我也私奔。”
雲汐困惑地看着她,“這位大嬸,你在說什麼?”
那婦人突然兇了起來,“你才大嬸你全家都是大嬸。發生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陸家小姐和情郎私奔額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城了。”
什麼?雲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霍昊辰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撫,“一定是杜摯那個小人搞的鬼。”
雲汐氣急敗壞,恨不得将杜摯拉出來碎屍萬段。
“不用擔心,我會找逸凡處理這件事,我們現在先安心吃飯。”霍昊辰一邊寬慰她,一邊将一大塊紅燒肉銜入她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