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沛兄,你還記得我斷情劍派的千絲萬縷追蹤術嗎?”
眼見着楊沛氣的暴跳如雷,高岑突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說道。
聽到這話,楊沛的眼睛瞬間就是一亮,“高岑兄傷到了黃鮮,正好能以他的一縷鮮皿施展千絲萬縷追蹤術,哈哈,若是能追到他們,我欠你一個人情。”
斷情劍派的修煉者修煉斷情劍法,必須要斬斷一切情才能修煉到大成。
但是,斷情劍派卻有一種追蹤術,絲毫不遜于斷情劍法,那就是千絲萬縷追蹤術。
武道界有一個傳言,但凡被斷情劍派的人傷到,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們也能找到你,指的就是千絲萬縷追蹤術。
千絲萬縷追蹤術以對手的一縷鮮皿為引,一旦發動,借助那一縷鮮皿,就能和對手建立一定的聯系,非常玄妙。
“不急,不急。”
高岑卻是搖頭冷笑起來,他的雙眸中閃爍着道道精芒,“黃鮮是鬼無憂的徒弟,現在鬼無憂躲了起來,我們想要找到他,隻能依靠黃鮮。”
“他們這一次逃跑,肯定會去找鬼無憂,我們正好跟在他們的後面,到時候,不僅能找到鬼無憂,你還能殺了周林報仇。”
“好主意!”
楊沛的眼睛大亮,不住的點頭。
他們這一次進入霧隐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鬼無憂。
再說周林發動瞬移符,一下子就逃出了楊沛等人的包圍。
“呼,終于安全了。”
周林輕呼一口氣,在他們的周圍,全部都是濃霧,他并不擔心會被楊沛等人發現。
黃鮮緊緊的盯着他,滿臉的驚奇之色。
他感覺,周林的身上充滿了神奇。
周林會分身術,能召喚三個先天境分身,在他看來已經非常逆天了。
但是沒想到,他都隻剩下一口氣了,周林随手一揮,竟然就治好了他的所有傷,還讓他的戰鬥力變的更強了。
還有他身邊的那隻狗,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沒想到爆發起來,那戰鬥力絲毫不遜于先天境宗師。
最後就是那瞬移出去的手段,别說楊沛等人沒有反應過來,即便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你是鬼無憂的徒弟啊,隻有你才能幫我找到鬼無憂。”
周林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說的也也是實話。
黃鮮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語氣也變的冰冷起來,“沒想到你和那些人一樣,竟然也打起了仙靈令的主意。”
“不過,你卻是打錯了算盤,我也不知道我師父現在在哪裡。”
他的表情變的冷漠無比。
“仙靈令?那是什麼東西?”
周林一愣,滿是疑惑的問道。
“還裝?你以為你裝作不知道,我就會相信你嗎?”
黃鮮的語氣越加冰冷起來。
周林苦笑着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仙靈令,又怎麼會打什麼仙靈令的主意?我找鬼無憂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你真的不是為仙靈令而來?”
黃鮮不相信的看着他。
“靠啊,我有必要騙你嗎?我隻聽過仙靈島……”
說到這裡,周林的眼睛陡然一亮,“草啊,這仙靈令,不會和仙靈島有關吧?”
“我現在可以确定了,你真的不是為仙靈島而來。”
黃鮮認真的看了看周林,最後點了點頭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為仙靈令而來,我和鬼無憂是朋友。”
周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和我師父是朋友?這不可能,差點被你騙了。”
黃鮮馬上又憤怒起來,惡狠狠的瞪着周林。
周林滿是無奈的看着他,“你師父受了内傷你知不知道?”
“看來你不知道,他去世俗界求醫,一定也沒有去找你,否者的話,你不可能不認識我。”
他的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是你治好了我師父的内傷?”
黃鮮震驚的說道,随後,他又想到了周林的醫術,終于信了,“你的醫術太神了,我隻剩下一口氣都能你舉手間治好,我師父的内傷自然也不在話下。”
說着,他滿是感激的看着周林,“我師父在三十年前就受了内傷,導緻他的修為一直停滞不前,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在武道界找人醫治,偏要去世俗界。”
“武道界的醫術,又怎麼可能治療先天境宗師的内傷?沒想到竟然被你治好了。”
“我當時詢問師父,師父隻是搖頭,不願意告訴我是你治好了他的傷。”
聽到這話,周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草啊!
黃鮮是世俗界特别行動組的組長,掌管着整個世俗界修煉者的生死,若是鬼無憂告訴黃鮮,是他治好了鬼無憂的傷,他也不會和特别行動組發生那麼多糾紛。
而且,他治好了鬼無憂的傷,黃鮮一定非常感激,那整個特别行動組豈不是都成了他的靠山?
就因為鬼無憂沒有說,卻發生了那麼多事。
“多謝你了。”
黃鮮突然躬身向周林行了一禮。
周林連忙将他扶了起來,哈哈一聲笑,“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以前的事,卻是我唐突了。”
黃鮮也笑了笑。
“我們先不忙着叙舊了,你還是帶我去找鬼無憂前輩吧。”
周林迫不及待的催促起來。
黃鮮苦笑一聲,滿臉的無奈,“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不知道師父在哪裡?”
周林吃了一驚,“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坐鎮世俗界嗎?怎麼突然就回到了霧隐崖?”
黃鮮歎了口氣,“我是接到了師父的求救信号,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趕過來。”
“但是,我回到霧隐崖後,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師父一面。”
他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鬼無憂前輩會不會已經離開霧隐崖了?”
周林皺了皺眉頭。
“不會。”
黃鮮搖頭,“我可以确定,師父就在霧隐崖,隻是霧隐崖太大了,我根本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剛才你說到仙靈令,是不是和這仙靈令有關?”
周林又問道。
“沒錯,他們都說師父身上有仙靈令,這一次來霧隐崖,就是為了搶師父身上的仙靈令。”
“隻是,我從沒有聽師父說過仙靈令啊,也不知道這仙靈令到底是什麼東西?”
黃鮮皺着眉說道。
不知道?
周林滿是懷疑的看着黃鮮。
草。
這真的是鬼無憂的徒弟嗎?
鬼無憂的傷被他治好了,黃鮮不知道。
鬼無憂有仙靈令,他竟然還是不知道。
“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除了教我修煉,師父從不和我說他的事。”
黃鮮苦澀的說道。
真是可憐。
周林很是同情的沖着他點了點頭。
他還有一個收集仙靈島殘圖的任務,現在卻出現了一個仙靈令,周林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兩者之間肯定有關系。
黃鮮什麼都不知道,現在還是找到鬼無憂再說吧。
隐隐中,他有一種感覺,這仙靈島似乎很不簡單。
然後,他看着黃鮮,“你有沒有鬼無憂前輩的貼身物品?”
“啥意思?”
黃鮮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草,就是貼身衣物啊,重要東西啊!”
周林叫道。
“我去,我拿他的貼身衣物做什麼?”
黃鮮暴汗。
周林直接傻眼了,“你的身上就沒有鬼無憂前輩的什麼信物?”
“這個算不算?”
黃鮮想了想,最後拿出了一份信件,“這是師父給我的求救信。”
“草,你怎麼不早說啊!”
周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搶了過來,看也沒看,直接扔給了哮天犬,“哮天犬,靠你了。”
既然黃鮮不知道鬼無憂的下落,他隻能依靠哮天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