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這是什麼?”
“四娘,這布為何還能這樣織?”
“四娘,這是什麼果子,怎麼滴還是青色的?”
夏侯起在織越這裡玩的是不亦樂乎,幾乎每天都要纏着織越。
在初春的時候,織越就親自上了山,将那辣椒的苗給移下山來培養了。
還有山上的許多野果子,野桃野蘋果之類的。
正值初夏,這野桃子挂滿了樹枝,她打算摘些給娘親吃吃。
隻是這隻聒噪的猴子卻一直跟在她的身後,讓她十分的煩躁。
“閉嘴,再吵,把你丢出去!”
織越狠狠的威脅着,夏侯起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他可不想這麼早被趕出去,這裡可是比阿丞的天香樓有趣多了。
而且這丫頭,還能畫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大開眼界。
但是這丫頭種在這裡的寶貝東西,其實他是很想告訴她,他知道哪裡有比這更大更好的樹,能結出更好的果子。
“你們貴族人家能吃的,我們未必吃得到,這果樹,我也未必弄得到,你不必這般沾沾自喜。”
就在夏侯起還覺得十分開心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織越冰冷的聲音。
“嗯?”
夏侯起忙不疊的上前來,仔細的看了看織越。
“你這小女娃子,竟然是要比阿丞都要厲害,怎麼聚知道我心中是如何想的?”
他覺得十分的詫異,忍不住一驚。
織越十分頭疼,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但是這夏侯起卻不是,為何宴丞那般清冷孤傲的人,卻跟一個二貨呆在一起耍?
隻能用四個字解釋,匪夷所思。
“主家!”
“王掌櫃來了!”
夏侯起自顧自的回應着,“告訴王掌櫃,小爺暫時不回去,不用來請我。”
秦風的臉一沉,這人,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你知道你的臉,可以當皇帝的娘了嗎?”
織越将果籃交給秦風,回頭對夏侯起說了一句。
“什麼!”
“你這女娃子,我是男人,怎麼能當皇上的娘了?”
秦風聽後哈哈大笑,皇帝的娘!
主家,這笑話講的課真是幽默!
皇帝的娘,太後(太厚)!
隻是開心之餘,秦風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主家,這開皇家的玩笑,可是有殺身之禍的。”
尤其是在這個地方,有心人實在是太多了。
“四娘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啊!”
王掌櫃笑眯眯的看着織越,這小女娃子,這才多久不見,就看到她出落的更加美麗了。
這孩子,有靈性,他是越看越喜歡。
唯一的缺點就是,實在是太冷了。
“買菜來了?”
織越似笑非笑的說着,隻是買菜兩個字,讓王掌櫃的臉不大好看。
他怎麼能來買菜呢?
他這可是代表少主來談判來了。
“四娘啊,這秋冬兩季的菜,咱們也該商量商量了。”王掌櫃知道,這幾個月,搶了死對頭黃鶴樓太多生意了,黃鶴樓千方百計的想要抓住四娘這條線。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好幾次讓線人将對方給攔下來了,這會兒還不知道四娘是不是在黃鶴樓的地盤上放肆的嘲笑他們了。
他的好少主,可真是會給自己出難題啊!
“與李默商議就行。”
織越将這些事情已經全部交給秦風跟李默了,秦風跟李默兄弟倆辦事十分的默契,讓她放心。
王掌櫃的心中大出一口氣,幸好不是直接拒絕了他。
“王掌櫃的,阿丞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我嗎?”夏侯起不死心的又纏着王掌櫃問了一次。
隻是王掌櫃卻不知道該怎麼回話,這少主的性子清冷,他也不是才知道一天兩天。
隻是瞧着他那樣子,再想到少主那寂寞的模樣,莫名的有些心疼起少主來。
――――
“說,這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福滿樓的秦掌櫃看着這泡菜,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就是因為這泡菜,他去了六婆嶺遭受到了這樣的侮辱。
這事可沒算完!
李大福吓得是瑟瑟發抖,這泡菜也是他無意間發現這鎮上的人竟然有人在打聽這東西,所以他就想到了從阿姐家偷出來的東西。
娘将菜腌在壇子裡,封好,将壇子放到了井底。
所以這東西還沒壞,還能吃。
如今娘被捉到王鳏夫家去了,他好幾次想要去找人,卻叫人打得鼻青臉腫回來。
原是來鎮上碰碰運氣的他,聽到這話,就立馬回了家,拿了這東西來。
隻是他将東西一拿到鎮上,就将人給捉了來。
“這不是偷得,不是偷得!”
李大福不服的狡辯起來,這是阿姐家裡的東西,才不是偷得。
“不是偷得?”秦掌櫃那狡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笑意,“那你告訴掌櫃的,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你要是說,這五文錢就是你的了。”
秦掌櫃将那五文錢灑在了地上,砸的地上叮當響。
有錢?
李大福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拖着自己的膝蓋,在地上爬着撿錢。
隻是剛撿到秦掌櫃腳下的時候,秦掌櫃的腳一把就踩在了他的手背上,重重的碾了碾。
“啊啊啊,痛痛痛――”
秦掌櫃擡起了他的下巴,“你,還沒告訴我,這菜怎麼來的?”
李大福吃痛的大喊,“這菜是我阿姐家的,我阿姐家的!”
阿姐?
秦掌櫃的看了他一眼,那女娃子顯然是比他小。
“胡說八道,那還是個女娃子,怎麼是你阿姐?”
秦掌櫃給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這不給他點眼色看看,今天他是不知道輕重了。
“掌櫃的,掌櫃的,那女娃子是我的媳婦,我的媳婦啊!”李大福可是記得娘說的,這女娃子遲早是自己的媳婦。
“你媳婦?”
秦掌櫃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就這個熊樣的人,能娶到那女娃?
“對對對,我媳婦!”李大福想到那個嬌俏可愛的女娃子,心裡十分的開心。
“你怎麼證明?”
秦掌櫃的眼神帶着威脅,似乎他要是說不出個究竟來,不會放過他。
李大福心下有些後悔,他怎麼就改不了自己說大話的這習慣嗎?現在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