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麼這一天,心不在焉的?”
這樓子裡的姑娘們,一個個都是會察言觀色的很。
一看這媽媽的臉色不大對,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
“小染,你去将殷将軍請來!”
這名叫做小染的丫頭,那是甯風雅的心腹了,跟着甯風雅好幾年了。
“媽媽――”
小染又言欲止,為何要去找殷将軍,難道就是為了那新認的姑娘不成?
隻是那小小的姑娘,為何會給自己惹來這樣的麻煩,竟然要讓媽媽去驚動殷将軍。
要知道――
“去!”
甯風雅的口氣中帶着讓人無法拒絕的沉重,誰都知道,入了金晟的口意味着什麼。
“是,媽媽~”
小染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拿着拜帖匆匆離去。
――――
織越看着眼前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如果以前經曆的場景是煉獄的話,這就是真正的阿鼻地獄!
這裡面什麼樣的場景都有!
隻有你想象不到的!
她倒不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吓到了,而是真真正正的被惡心到了。
“你成功将人性的殘忍發揮到了極緻!”
織越轉過頭來,看着金晟的時候,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沒有什麼所謂的殘忍不殘忍,隻是人而已,要是不到一定程度的話,怎麼能見識到人性呢?”
金晟淡淡的笑着,他似乎十分喜歡這樣的場景。
所謂的蛇蠍美人,就是這樣的。
大概這些進府的人,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淪落成這樣的地步吧!
甚至可以說,是淪為了别人的盤中餐。
“你說佛祖要是知道了有你這樣的信徒,他會不會覺得羞恥?”
織越的話,一句又一句的砸在了金晟的心上。
“你膽敢諷刺我?!”
金晟的眼珠子忽然狠狠的瞪了出來,一把就捏住愣了織越的下巴。
織越又不是普通的小姑娘了,她又不會被這樣的陣仗給吓到。
“哈哈哈哈――”
“倒是有幾分膽色!”
他看着織越那眼神裡,分明就沒有半分的害怕,心裡直癢癢。
就是這樣的女娃子,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撕開她那冰冷的外殼,将她的脆弱都暴露在這之下。
“丫頭,要是你能在這裡呆上三天三夜,我便放了你們母女,如何?”
織越側目看着他,這個條件,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心動了。
最重要的是,她今兒個踏進這地方,金晟也沒打算這麼好心讓她離開了。
“我既然已經跟着你走進這扇門,難道我還有任何的退路嗎?”
織越摸了摸自己懷裡的短刀,這筆買賣,橫豎她都不虧。
“真是不舍得你這有趣的小東西就這麼死了,不過有你陪着我,将來我帶你去看遍地獄的美景,也未嘗不可!”
金晟戀戀不舍的說着,人生難得的碰到一個他這麼不舍得打的小東西。
隻是這小東西的性子,實在是太火辣了,想讓她臣服,還是要有些手段的。
――――
“王掌櫃,你說說你,怎麼就不攔着她呢?”
夏侯起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未都,隻是聽到王掌櫃的說完前因後果之後,無比的懊惱。
“四娘那丫頭堅決的很呐!”
王掌櫃當然也知道了,要是四娘出事了少主肯定是會心疼的。
隻是四娘根本就沒打算坐下來好好的商量一下!
她似乎是打定了心思,要去會一會那人。
王掌櫃是讓人跟了去了,隻是他的人到一半就讓人給截住了。
在未都能做到這樣程度的人,也就隻有金府的那位了。
夏侯起一拍自己的大腿,惱恨的很。
“四娘那個丫頭,怎麼就主意這麼的大,竟然一聲不吭!”
她怎麼就不是像尋常人家的孩子一樣,膽子小一些,需要大人保護一下,不好嗎?
這金府又不是什麼花園,這是想去就能去的嗎?
“這個妮子!”
夏侯起氣的是砸茶杯,他也無法拿别的東西出氣了。
“不行,我得尋她去!”
這金府就算是個龍潭虎穴,今兒個他也要去闖一闖。
他可是夏侯家的人,就算是金晟不打算給自己幾分面子,也要想想賢王到時候要是登基了,他們夏侯家同不同意。
――――
“領她下去!”
金晟一聲令下,織越就被帶入到了那皿淩淩的囚籠之中。
那前頭帶路的老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帶人下去了,像這樣的小姑娘,也不在少數。
隻是像這樣無比淡定的跟着他一起下去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你,不怕?”
将她領到一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他其實在這裡早就麻木了,隻是她這樣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怕,你也不會放我走。”
織越坦然的踏入到了場中央,她就是往那裡一站,就有無數雙眼睛朝着自己盯了過來。
他們對着織越,那是虎視眈眈,就像是見到了獵物那樣的興奮。
這裡能夠活下來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人。
而且能夠活下來的,靠的就是對良知的泯滅。
他們早就将人性給摒除了,剩下的就是活下去的殘忍。
“爺,這裡太皿腥了,不适合您,您還是移駕吧!”
爺雖然喜歡将人抓來放到這大籠子裡,可是從來都沒有來看過一眼。
在他們的心目中,爺是不适合被這樣污穢的東西給玷污的。
隻是這些人該死,爺隻是來考驗他們的而已。
“爺要是不看着,怎麼能夠知道她怎麼活下來呢?”
他要知道,她的淡然,到了這下面之後,還能不能一如既往!
織越忍不住的眉頭一皺,那濃濃的皿腥味,讓人忍不住的作嘔。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尤其是這下面,自覺分成了幾派。
她想要知道的是,李叔說的幾位兄弟,是不是也讓金晟丢到了這裡。
這碩大的囚籠裡面,還有一個分開的小房間。
細數之下,這小房間竟然有幾十個之多。
這幾十個小房間,她要如何能将那些人給找出來?
最重要的是,活下來的,還有幾個?“放話給賭坊,就說,打獵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