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洛斜斜地靠在樹幹上,一隻腳還後抵着樹半撐着自己的身子,将連樞平日裡慵懶散漫的姿态學了個十成十。
此刻,正擡眸看着不遠處的墨衣少年,漫不經心之間還帶了幾分好奇。
驟然聽見玉子祁這麼一句話,藍洛微微一愣,心中卻很清楚這句話對方是對他說的。
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梢,葡萄般清澈如水的烏黑眼眸多了一抹興味。竟然能發現他藏身在這裡?!看來也挺不簡單啊!
那些黑衣人也是一愣,都在四周環視了一圈,剛才說話的那人再次冷聲開口,“玉子祁,你在唬什麼人,這裡除了我們那裡還有其他人!”
藍洛掃了那些黑衣人一眼。
大概有近二十個黑衣人,武功的話,反正對他來說,比他厲害的就都是武功高強。
而他的武功,用爺爺的話來說,近乎于無。
不過,藍洛輕輕一笑,露出了兩顆尖細的小虎牙,然後腳尖點地輕輕一躍,從那些黑衣人上方越過輕飄飄地落在了玉子祁身邊。
看着突然出現的藍衣少年,那些黑衣人的眼中都出現了一抹防備。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個少年的存在,還有就是他剛才的輕功,快地隻剩下殘影,簡直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
這種程度的輕功,世間能達到的人應該一隻手都能數出來。
一時間,那些黑衣人反而不敢輕舉妄動。
為首的黑衣人看着面前不過十五六的少年,“你是誰?”
藍洛龇牙笑了笑,唇紅齒白的面容看上去非常純真無害,“在問對方名字的時候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麼?”
那人目光沉了沉,他們是刺客,自然是不可能暴露身份,尤其是在這種未必能滅口的情況下,暴露身份與自殺無異。
看了一眼玉子祁,又看了一眼藍洛,“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沒關系。”藍洛應答地非常爽快。
“那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閣下既然與他素不相識,還望不要插手。”為首的黑衣人緩緩開口。
藍洛沉吟了片刻,亦是非常認真地搖了搖頭,“不行。”
黑衣人面色一沉,還沒有說話便聽見對方一本正經地說:“我爺爺曾經教導我,做人要心地善良,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公子總不能看着你們這一群人欺負一個人吧?”
“還是這麼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瘸子。”最後,藍洛又補充了一句。
“這麼說你是一定要動手了?”黑衣人看着藍洛,眸中透出絲絲凜冽的殺意。
“誰說我要動手了,我爺爺可說了,孫子……君子動口不動手!”藍洛義正言辭地回答。再說了,動手的話他能打得過麼?鐵定是打不過啊!
“小子,你他媽耍我。”為首的黑衣人徹底怒了,狠狠地罵道。
“這小子年紀輕輕能厲害到那裡去,而且,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不成,給我上,殺了他們。”為首黑衣人盯着玉子祁,寒聲開口。
他就不信,少了玉子祁還得不得玉家玉令。
收到發出的指令,所有的黑衣人都提着冷劍沖了上去。
看着沖上來的黑衣人,藍洛眉心一跳,本來站在玉子祁面前的他連忙躲到玉子祁的身後,“我跟你說,我是真的不會武功,你可要保護我。”
他沒有說謊,他确實不會武功。
玉子祁:“……”
黑衣人:“……”
為首的人冷笑一聲,他就說嘛,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藍衣少年也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怎麼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玉子祁神色淡然地看着這些黑衣人,話語卻是對着藍洛說的,“連樞剛才察覺了有刺客。”
藍洛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仙姿秀逸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最後,“卧槽,你們在算計我?”
怪不得剛才他來找這個瘸子爺爺沒有阻止,敢情算計的地方在這裡。
讓他幫面前這個人處理刺客?!
雖然剛才撞見了爺爺親吻這個人他原本就不會袖手旁觀,但是,這麼被他指出是算計,這感覺可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藍洛有些郁悶。
玉子祁削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澈然出塵的容顔依舊從容不迫,甚至那雙如清泉一般的鳳眸中,隐藏了一抹極深極淡的笑意。
确實,是在算計他。
不過,這其中也有連樞一筆不是?!
“我不會武功,護不住你肯定也不會怪我。”看着越來越近的黑衣人,藍洛聳了聳肩,一臉沒所謂地道。
“你若是沒能力連樞會讓你過來麼?”玉子祁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藍洛,爾後又是慢條斯理地添了一句,“而且,你覺得我出事了連樞會放過你麼?”
唇角微勾,眸眼清然,那姿态,風輕雲淡,端是優雅淡漠。
清矜地不像話。
藍洛:“……”
最後對着玉子祁近乎咬牙切齒地低聲道:“你和他還真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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