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歸疑惑,尤欣還是配合的量了溫度。
在安檢人員看過她的溫度計後,對她放了行。
也就是在過了安檢後,她才聽到周圍有人議論。
“這次的病太嚴重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徹底消滅。”
一個老太太心有餘悸般的感歎道。
與她同行的另外一個人說:“聽說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情況更加嚴重的,好多醫院都爆滿了。”
“不是聽說已經有人找出解決辦法了嗎?”
“藥材太稀缺了,我聽說那幾種藥材從國外進過來,都需要花上不少時間,而且得病的人太多了,根本照顧不過來。”
旁邊知情的人插了一句嘴。
尤欣聽到這些話,也想到了H國這邊的環境。
氣候使然,這邊的确沒什麼中藥材,而且這邊的醫生都是西醫,不認識中藥材,也不懂中醫中的配方等等。
估計就是因為這一點,就算是她寫出了藥方,實行下去的困難度也不小。
但是他們國家地大物博,如果能從國内進中藥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整個候機廳裡,這些人談論的基本上都是大腦神經疾病的事情。
尤欣一個人獨來獨往,對于他們所說的話題沒有參與進去,旁邊那些聲音,她聽聽也就算了。
“你們知不知道,聽說找到解決辦法的還是一個Z國小女孩,人家好像還在上學,要不是她,現在的情況控都控制不住。”
一個老大媽抑揚頓挫的說道。
在感覺到了周圍那些人好奇的看着她時,老大媽更是神氣了幾分,繼續跟大家說着。
“我女兒就是在中心醫院工作的,她跟我說,那小女孩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比我孫女都小得多,在發現這種大腦病的第一時間,她就在琢磨藥方了,這小女孩也是個神人,沒一會兒就想出了解決的辦法,不然哪,我們H國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沒事了。”
尤欣聽到她這些話,搖頭失笑。
哪裡是沒一會兒,她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不過是在空間裡面想的,當時正在感冒當中,具體用了多久,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但看着老大媽煞有其事的樣子,旁人還真就信了。
“真這麼神奇?不會是蒙我們的吧?現在的小孩子怎麼可能會那麼厲害?”
在候機的這些人當中,有人質疑道。
老大媽斜了他一眼,當即就說:“你還不信,我有那個必要騙你?我還知道那姑娘叫尤欣,是Z國人,現在好像還在中心醫院,不信你們回頭自己去看。”
這大媽H國的人,在有人提出質問後,她臉上都寫滿了不樂意。
她這一态度,使得剛剛那個質疑的人也閉了嘴。
倒也是,一個外國的小女孩,這大媽也沒有那個必要去誇大其詞。
而在聽到這些話的尤欣,默默的把自己的機票放到了兜裡。
沒多久,廣播提醒登機。
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往登機口而去。
在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她站起來并沒有驚擾到旁邊的人。
這些人還在饒有興趣的說着她的事迹,但卻不知道,她剛剛人就在他們旁邊。
尤欣坐的這一班飛機,大部分都是Z國人,好在她坐的頭等艙比較安靜,沒有那些嘈雜的聲音。
她睡了一覺,醒來時正好到達目的地。
尤欣背着小背包,跟在人群後面往出口走。
她這才發現,前面排着幾條長長的隊伍,一眼看去,烏壓壓的一片,望不到頭。
排隊出去的時間十分緩慢,直到傍晚時分才輪到她。
看到安檢口的人員,尤欣眼睛一瞪。
每一個出口當中,不單單隻有安檢人員,還有醫護人員。
這些醫護人員穿着白大褂,戴着醫用口罩,還配有專用的醫療設備。
可以說這個陣仗,比起H國的安檢還要嚴格。
“最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得過什麼病?”
輪到她時,眼前這醫生例行問道。
但在看清了尤欣的臉,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醫生,眼前忽然一亮。
“您是尤醫生?”
“對,是我。”
尤欣禮貌的對他點點頭,也同時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眼前這個人。
但搜索了一圈,也沒有什麼印象。
“我是人民醫院的醫生,之前您給腦梗的老太太治療時,我有幸在場。”
腦梗的老太太,他說的應該是陸青庭的母親。
這個醫生還想多跟她聊幾句,但看到後面那些人不耐煩的面孔,也打住了這個想法,對她說:“我們這裡要例行檢查,麻煩您配合一下。”
“可以。”
他們基本上都會做一個簡單的檢查,在檢查過後,就放了尤欣過去。
尤欣一走,這醫生旁邊的助理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身影,記在了心裡。
從機場裡走出去的這一路,尤欣再次見證了國家對安檢上這一塊的嚴格把控。
出去後,她随便坐了一輛的士車。
一上車,報上了地址後,這司機就熟絡的聊了起來。
“小姑娘,你這是從哪裡回來的?”
“H國。”
“你去這個國家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H國現在正在鬧病啊?”
司機一聽到這個國家的名字,臉色都變了變。
尤欣看了看他微變的臉色,回答到:“這個大腦神經疾病,傳到我們國家來了?”
“可不,前幾天公布出來了兩個病人,好在及時隔離開了,但現在也弄得人心驚膽戰的。”
上次的病還在去年時間,那個時候全球都有不少人生病,本來以為已經完全杜絕了。
誰知道這才不到半年,又再次重現,簡直讓人聞之色變。
尤欣不在說話,這司機也像是沒那跟她聊天的興緻
他打開了車裡面的收音頻道。
這個時候,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據本台報道,今天中午時分,在帝都的康樂醫院裡,又發現了一起大腦神經疾病的患者……”
聽到這個新聞,這司機不由得說:“說的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要我看,壓根就是忽悠人的,天天面子工作做得好,結果一點屁用都沒有。”
尤欣看着他那煩躁的側臉,小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如果沒有解決辦法,你覺得整個國家會隻有這麼幾個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