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欣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人燒得徹頭徹尾。
封厲就喜歡逗弄她,也喜歡看她因害害羞而通紅的面頰,也就隻有在這種時候,小姑娘才沒有了以往老氣橫秋的樣子。
他的小姑娘,終歸和前幾年剛認識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而尤欣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不滿意,想了想,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一副悲痛犧牲的樣子說:“親兩下,不能再多了。”
“好。”
這一次封厲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尤欣看到他眼裡淺淺的笑意,為什麼那麼感覺自己像是被坑了?
她現在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拔腿就離開了操場。
回了宿舍,尤欣反鎖了門。
她趕緊趁機進了空間,到藥地裡找了幾位藥材,快速的放到砂鍋裡熬制。
現在她空間裡的東西一應俱全,這都還是在最初傳染病爆發時帶進去的,後來一直沒有拿出來過。
匆匆的弄了藥吃,尤欣又順便煮了一碗雞蛋面條。
感覺肚子裡暖和了些許,她也沒有久留,拿着架子上的一本美容秘籍出了空間。
這本美容秘籍不同于另外一本美容配方。
另外一本上面是各種各樣的配方大全,應有盡有。
這一本上教的主要是日常的護理方法,以及在面對一些皮膚症狀時所做出的處理辦法。
同學們都在操場上訓練,對整棟樓格外安靜,沒有半點雜音。
尤欣一看書,很快就投入了進去,越往下看,她的興趣越是濃厚。
如果不是看這本書,她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護理皮膚還是一門不小的學問。
尤欣看得津津有味。
時間漸漸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時間。
尤欣把書放在枕頭下,提前去食堂裡打了飯,順帶連譚安安和高蘭的也一并打好放在了餐桌上。
剛坐下,食堂裡陸陸續續的有同學來打了餐。
她還在等着高蘭和譚安安過來,結果沒等到她們,卻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是江月。
她雙手撐在尤欣面前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目光不善。
“你勾引教官了?”
“你若不會說話,就别開口。”尤欣平緩的面色也沉了下來。
這個江月平日看着挺活潑,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善茬。
後者朝她逼近,目光裡滿是嫉恨。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難怪你不願意幫我問教官的手機号,原來你是想要自己下手,沒看出來,高考狀元竟然也這麼不知廉恥!”
誰說的好學生都是書呆子?
又是誰說的好學生不會談戀愛?
眼前這個尤欣,剛開始看着挺順眼,現在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尤欣黑了臉。
她就坐在位置上,語氣清淡:“你來說說,什麼叫做不知廉恥?”
“你還在這裡狡辯?還裝不知道?你當我沒看見?故意跑到最後面,還跟教官那麼親密,就連今天上午的軍訓都免了!”
越往下說,江月的表情就越是難看。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教官有多嚴厲,對待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就算有人稍微想要和他說兩句話,都會被罰着去跑圈。
今天早上,早在教官叫尤欣出列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注意到了。
她還注意到了,教官主動朝她靠近,還微微低着頭,他們的距離那麼近,那麼近……
想到這些,她的指甲殼都要掐進了肉裡。
那樣一個冷漠清俊的人,憑什麼被别人捷足先登?
明明就是她先看上的!
“呵……”
尤欣惡趣味突然上來,她壓低了聲音,說:“說個話就算親密了?我們更親密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泛秋水、波光潋滟、面色泛紅,俨然是一副熱戀中小女孩的模樣。
這表情看的江月徹底上了頭。
她臉色深沉,如陰雷滾滾,像是恨不得下道雷電劈死尤欣一般。
可偏偏尤欣并不懼她,仍然是那般雲淡風輕的态度。
江月想到那高冷矜貴的男人被尤欣給玷污了,氣的失了理智。
她伸出手就想朝尤欣揮下來。
就在她手剛要揮下來的瞬間,突然一隻手攔住了她。
“哪個不長眼的……”
她話還沒有罵完,忽然對上了一雙冷到極緻的眼眸。
這雙眼眸像是藏了千年雪山,僅僅隻是這麼輕輕一瞥,卻讓人渾身忍不住地戰栗。
這個時候,食堂裡已經有不少同學和教官來吃飯了,那他們這一幕,向來喧嚣的食堂變的鴉雀無聲。
誰都沒有敢大聲說話。
江月眼眶一紅,委屈的說:“教官,尤欣就是個狐媚子,她說她想勾引你,我氣不過,就想替你教育教育她。”
封厲甩開她的手。
他的力道從來都不小,這麼一甩,江月腳下沒站穩,看看扶住桌子才不至于太狼狽。
但周圍這麼多人盯着,臉上更是下不來台。
封厲臉色陰沉,渾身散發着可怕的氣息。
他從來都是冰冷不近人情,但像此刻眼底蔓延着無邊怒氣的他,還是自上市H國後的第一次。
“我的事情,你能做主?”
他目光蘊藏着極緻的風暴,就連語氣都像是結着厚厚的冰,每吐出的一個字,都讓人心底發顫。
江月渾身一抖,低着頭,死死地咬着嘴唇,強忍着不敢哭出來。
她沒想到,看着高冷的教官,竟然還有這麼恐怖的一面。
“誰再沒事找事,自己掂量掂量後果。”
這句話,封厲不隻是對江月一個人說的,可是聲音就寒涼無比。
周圍那些學生個個吓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猶如鴕鳥一般屏住呼吸,就連腳下的步子都是又輕又慢。
沒人敢在這裡多呆1秒,分分鐘消失了大半。
尤欣看那些同學都被他吓跑了,就連高蘭和譚安安都沒敢靠過來。
她放軟了語氣,小聲道:“教官,你别生氣了,我沒事。”
封厲仔細确認了一下,見她的确沒有什麼事,神色才稍有緩和。
“你先吃飯,下午再說。”
說完,他邁着步子離開。
直到封厲走遠,高蘭和譚安安才小心翼翼地坐了過來。
她們倆伸手拍着心口,還心有餘悸的看着尤欣。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教官怎麼像是要吃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