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厲沒說話,尤欣埋着的頭也不敢擡起來。
他将頭依舊埋在他的兇口處,見他沒推開,又試着磨了磨。
“教官,我錯了,你别生氣了。”
她這麼輕輕蹭着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像是呢喃,又像是撒嬌。
兇口就像是小貓爪子在撓癢癢一樣,封厲漆黑的瞳孔裡更是有暗流湧動。
他堅硬的身體僵直着未動彈,低頭看了看懷裡軟綿綿的小丫頭,極力壓制着那股炙熱感。
“你說說,該怎麼懲罰你?”
這一開口,才發現他的聲音格外喑啞,使得車裡的氣氛瞬間發生了變化。
封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充斥着尤欣的耳朵。
她稍微擡了擡頭,對着那雙漆黑的瞳孔,默默的吸了一口氣,隻感覺整個人都被這股熟悉的氣息給包圍着。
尤欣很是貪戀這種氣息。
在這一刻,她主動坐了起來,對着那張薄薄的唇印下了一吻。
她親了一下,正打算分開問他這樣行不行,卻忽然發現教官反客為主,一隻大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她詫異地睜開了眼,教官這一舉動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似乎發現她愣了愣,封厲直接将她抵在了車門上,霸道的再次吻着她。
他的這個吻熱烈而又炙熱,像是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一般。
尤欣大腦有些缺氧,都來不及換氣。
就在她快暈眩的前一刻,終于呼吸到了清新空氣。
她還沒緩過神,便又再次對上了封厲那笑吟吟的目光。
“下次還敢不敢了?”
“……”
尤欣整個臉頰更是感覺火燒火辣的。
她抿了抿被吻的滾燙的粉唇,将頭暼向了一邊,默默的當做沒聽見。
教官現在竟然還這樣跟她開玩笑!
不過……
以往教官的吻都比較輕,像蜻蜓點水一樣,而且多半都是吻她的額頭。
哪裡像這一次,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的。
這是不是也太兇猛了點?
平時不吻則已,一吻就差點斷氣?
看她害羞,封厲也不再逗她,帶着她去吃了飯。
在他們吃飯的這段時間裡,上午的比賽結果也迅速的傳遍了全國。
胡老太太,今天撇開了公司所有事務過來就是為了外孫媳婦兒比賽的事情,沒想到今天過來什麼也沒打聽到,下午她閑着沒事,就在家裡翻電視看。
剛調了一個台,立即看到了臨時播出的新聞。
看到下面有些模糊的加粗字體,胡老太太趕緊戴上了老花鏡,急忙湊近了一些。
“生物、化學隊,在奧林競賽中奪得八枚金牌!”
念叨着這個标題,老太太還覺得有些詫異。
她急忙看向了在廚房忙活的胡韻,招呼道:“你快出來看看,這新聞上說的是不是M國的奧林競賽?”
老太太這話一出,胡韻也沒耽誤,急忙走了出來。
正巧這時候新聞上的畫面,已經轉換到了在M國時領獎的畫面。
在這人聲鼎沸中,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中間的那道身影上。
“外孫媳婦他們這位置,是第一?”
看到這畫面,她更是喜不自勝,又湊近了一些。
胡韻的目光也落在電視機的畫面上,旁邊那些學生面上都有些緊張和激動,也就她這位未來兒媳婦看着淡然,并且……
好像還走了神?
這一點不止她一個人發現了,老太太也感覺到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胡韻,有些奇怪的問道。
“外孫媳婦兒怎麼還發呆了?”
“她可能覺得這比賽不重要。”胡韻猜測到。
她知道尤欣喜歡醫術,對于别的好像都不是特别有感覺。
老太太還想說什麼,但她的注意力都落在電視上,隻見頒獎的老先生将金牌戴在了尤欣的脖子上。
這是發的第一枚金牌。
不止旁邊那些學生,就連全場的數萬人的目光都看着尤欣。
而尤欣依舊不動聲色地道了一聲謝,除此以外,别無表情。
看出了這一點,胡老太太滿是贊賞的感歎道。
“這外孫媳婦沉穩大氣,實在是難得一見,就她這份處事态度來說,一定是可塑之才。”
“那是,我這孫媳婦兒還給我開過藥,現在身子骨都硬朗了很多。”
封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在旁邊滿是得意的炫耀到。
這話在旁邊響起,胡老太太冷不丁的掃了他一眼。
“我這幾天好像也不太爽利,等外孫媳婦回來了,我也讓她給我開藥。”
“這閨女現在可是大忙人,恐怕抽不出那個時間來喽。”
老爺子笑眯眯的在旁邊坐下,一雙滄桑的眼睛盯着電視機,移都移不開。
看到他這樣子,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要說話,忽然聽到電視裡的尤欣在發表感言。
“感謝一直給予我動力的最重要的人?”
老太太琢磨着這句話,總感覺有點意思。
她轉頭看着胡韻,笑眯了眼,“外孫媳婦說的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厲兒?”
後者臉上也是滿面笑容,“這個隻有閨女自己知道了。”
“外孫媳婦真是優秀,這奧林生物竟然還奪得了個第一,還真是讓人越看越滿意。”
在他們說話間,這畫面又跳到了化學競賽結果出來的大屏幕上。
老太太知道尤欣得了生物金牌,高興的摸出手機,想要給封厲打電話求證那句話的意思。
對于電視大屏幕上的畫面,她也沒怎麼關注。
主要沒想到有人能夠同時參加兩場競賽。
她沒注意,封老爺子和胡韻确實注意到了。
他們兩人一起看着位列第一的名字,相視一眼,都有些驚異。
“這個化學第一的尤欣,是不是孫媳婦?”
胡老太太打電話的動作一頓,再次朝電視上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她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應該不能,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胡韻回答到。
奧林競賽舉辦這麼多年以來,他們還從來沒有哪個國家的學生,同時參加兩場競賽的先例。
所以在第一時間裡,她想着的是同名同姓的學生。
這兩位老人一琢磨,覺着也是,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
他們幾人一同看到尤欣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領獎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