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尤大海早早的就收拾着起床,準備到鎮上去買東西。
尤欣也收拾着準備跟着一同去。
瞧見她這舉動,劉曉芳問道:“欣欣,你跟着去幹什麼?你爸一個人去就夠了。”
“不止我去,二哥也跟着一起去,給他買兩身衣服,去了别人家裡也能留一個好印象。”
“你說的倒也是,衣服是該買。”
劉曉芳一琢磨,覺得她說的有理,“那行,你們趕緊收拾收拾一起去。”
吃過早飯,尤欣一家三口人,一起去的街上。
剛到村路口,他們就瞧見村裡其他人也有去趕集的。
這些人都熱情的和他們打着招呼。
陳大娘一看見她們,就打算跟他們一道走。
“我說大海啊,你們家裡今天這麼多人去趕集,是不是準備置辦喜事了?”
“陳大娘,八字還沒一撇,不好說。”
“這怎麼能,那張忠家裡面不都同意嗎?又不要你彩禮,這都是闆上釘釘的事兒了。”
陳大娘滿臉都是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一聽這話,尤大海趕緊解釋道:“我們家尤旭跟張忠家那孩子沒有緣分,這事兒怕是成不了。”
“成不了,這怎麼能成不了?我看那閨女勤快又懂事,家裡面條件也不錯,要我說這跟尤旭是最般配的了。”
陳大娘發現他們不想跟張忠家結親,立馬有點着急了。
“這人家都不想要彩禮了,也沒有什麼條件,白白送你們一個閨女,你們怎麼還在這挑三揀四的?”
看見她這有點着急的樣子,尤欣在旁邊多看了她兩眼。
如果她記得沒錯,陳大娘應該是和張忠家裡面沾點親帶點故,所以現在知道他們沒有那個打算的時候,有些急迫。
尤大海也隻是敷衍的一笑。
“這也沒辦法,尤旭不太喜歡那閨女。”
聽到尤大海這話,陳大娘的目光又立馬看向了尤旭,問道:“張慧那姑娘長得漂亮,人也乖巧,你怎麼就看不上了?”
可奈何尤旭不太喜歡跟人講話,即使她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理會一句。
陳大娘好似還有些不能理解。
“你這孩子現在哪裡還能找得到像張慧這樣好的姑娘?再說了,你爸媽掙錢也不容易,難不成你還想花錢去娶其他家的姑娘啊?”
看到陳大娘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尤欣開口說道:“大娘,我們還真就願意花錢去娶其他家的姑娘。”
“你說你,你們有多大個家庭?該省的地方還是要省,這也不能亂花錢是不是?”
陳大娘似乎也沒有料到尤欣會這麼回答,當即就被噎了一下。
她和汪翠蓮的關系最為要好。
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在一起聊聊坐坐,前幾天還聽說,尤大海這夫妻倆對張慧還算是滿意,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事兒定下來。
可這才過了兩三天時間,怎麼突然就變了?
尤欣見她神色不佳,繼續說道。
“在這種事情上不能省,娶錯了媳婦兒,可就是家門不幸。”
“你是說張慧不好了?”後者沉聲反問着。
尤欣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反而還讓陳大娘的臉色變得鐵青。
尤大海見狀,趕緊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别說話。
緊接着,他向陳大娘道了歉,說:“陳大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尤欣就是愛說實話。”
“實話?!”
陳大娘差點氣笑了,“這分明就是說胡話!張慧哪點不好,不收你們彩禮還錯了?”
聽到尤大海這話,陳大娘更是氣上加氣,邁着有點不太利索的腿就氣沖沖的往前面走,也不想搭理他們了。
見到耳邊終于清靜下來,尤大海的神色也輕松了下來。
尤欣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為什麼她覺得,剛剛父親說話其實是故意的?
不過這也是好事,父親變得硬氣,以後老媽就不會受欺負。
到了鎮上,尤欣他們先去最大的超市裡面買了,一條煙,兩瓶好酒,還有一大盒比較貴的茶葉。
“欣欣,你說這麼些東西夠不夠了?”
尤大海看着手上的東西,也有些琢磨不清楚。
以前大女兒出嫁的時候,别人也就是弄了點米面,還有一些肉過來,那些東西根本沒有這麼貴。
不過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最近這幾年他也不太清楚。
尤欣看了看父親手上的這些東西,這下來有兩百多塊錢,就這個時候來說,已經算是比較貴重了。
“應該差不多,這些都是見面禮,要是覺得少的話就再買上兩箱牛奶。”
“也行,牛奶太沉了,等會兒要回家的時候再買。”
“可以,現在先去給二哥買上幾身衣服。”
說着尤欣就将那些東西放在收銀台處,準備給錢。
尤大海見狀趕緊說,“這錢我來給,你的錢留着自己在學校裡面花,可不要虧待了你自己。”
“爸,你不用擔心,我有錢。”
尤欣不由分說的就付了賬。
見她堅持,尤大海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随後,他們又去給尤旭買了幾身新衣服,以及一些家裡面的用品。
這之後所有的花銷都是尤欣付的錢。
剛開始尤大海還會搶着付錢,後來拗不過,便也就算了。
這一整天下來,他們回家時,三個人手裡面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一看就買了很多東西。
回村兒的時候,也遇到了一些村裡人,見她們拎着這麼多東西,不免多看了幾眼。
“大海,你們今天怎麼買這麼多東西?”一個大嬸問道。
“要走人戶,得送點東西。”
“難不成是打算去張忠家家裡面提親?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沒有,我們家尤旭跟張慧沒緣分,不合适。”
“不是張慧啊?那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大嬸也有些意外,最近村子裡的人都傳遍了,沒想到竟然被否認了。
“這個現在還不方便說,等到時候确定下來了,再請大家夥喝酒。”
尤大海的心情不錯,跟他們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帶着笑的。
又随便唠了兩句,這才回了家。
在她們往新家去的時候,老房子裡的汪翠蓮卻是氣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