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拉着徐芸的手臂,徐芸看着林青山和唐學禮走去,轉頭看着紅棉埋怨道:“你拉着我幹什麼?讨厭!”
紅棉笑了笑,松開手,然後往沙發上一坐道:“徐小姐,不如咱們喝點紅酒吧!正好我們也溝通一下感情!”
“溝通感情?”徐芸盯着紅棉看了看,然後一臉不屑的繼續說道:“好!那我們就溝通一下感情!”說着徐芸大大方方的同樣往沙發上一坐。
“說吧!你要跟我說什麼?”徐芸一臉不屑的說。紅棉則微微一笑,對着身邊的傭人說道:“張媽!去酒窖開瓶紅酒過來,我要跟徐小姐喝一杯!”紅棉保持着優雅,眼神裡帶着孤傲的氣質。徐芸則打心眼裡就看不起她,特别是看到她和林青山在一起,這次林青山受傷住在這裡,心裡就已經十分不舒服了!可是為了保持自己在林青山心裡的形象,所以一直才沒發作。
既然紅棉姐要跟她談談,心裡早就壓着火的徐芸,自然樂意!
傭人把紅酒送過來,紅棉給徐芸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徐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你也知道,青山是我的幹弟弟,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們之間的關系,我不想聽!我想告訴你的是,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作為一個女人,我提醒你,最好不要作出令女人失望的事情,不然的話女人的報複心是很強的!”徐芸打斷她的話說道。
紅棉姐聽了,呵呵一笑,接着說:“徐小姐!你多想了!我跟青山沒有什麼,他救過我的命,我這輩子都會感激他,無論是誰以後要是傷害了他的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包括任何人!”紅棉的話帶着刺,語氣中帶着令人不舒服的恐吓。
徐芸聽了,卻覺得好笑,說道:“我們家青山,什麼時候這麼稀罕人了!交了這麼一個有錢的姐姐呢!”
“你們家青山?感情這回事,很難說的,你覺得你很了解青山嗎?”紅棉喝了一口紅酒,諷刺道。徐芸聽了心裡不爽,可是卻被她說中要害,咽了口口水,接着說:“我怎麼不了解,他全身上下我都了解……”
徐芸話說一半,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紅棉聽了呵呵大笑,道:“真的這麼了解嗎?他的……想必這個你也清楚吧?呵呵……”
徐芸一聽,眼睛大睜,她簡直要氣暈倒,自己跟林青山交往這麼久,還真沒有一起睡過。可最氣人的是,紅棉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徐芸趕忙起身問道。紅棉卻起身一臉壞笑,喝了一口紅酒,向花園走去。
“喂……你給我站住!說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徐芸不依不饒的追了出去。
另一方面,林青山和唐學禮趕到省城孟家武館,武館門口黑布蒙匾,出出進進的人手臂上都帶着黑紗,孟家正在辦置喪事。林青山和唐學禮走進院子,一位白須老者上前抱拳道:“請問閣下是?”
林青山沒有說話,唐學禮上前抱拳道:“老伯!我們是從D市趕過來的,我叫唐學禮,他叫林青山,我們想看看孟景雲先生!”
老者一聽,面露難色,說道:“我侄兒已經過世……”
“姓林的,你還敢來?”正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個頭戴白帽,身穿白衣,腰間系着麻繩的粗壯男人。林青山和唐學禮都認了出來,他正是孟景雲的徒弟王天一。
“你來了正好,我們想親眼看看你師傅!”唐學禮道。
王天一一聽,立刻大怒,指着林青山罵道:“林青山!你還敢來?我師傅就是死在你的手上,别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們不歡迎你!”tqR1
林青山聽了沒有說話,唐學禮則辯言道:“你師傅的死,不能怪林青山,這是江湖規矩,再說了我們過來看看,也是禮儀,你不能這麼做!”
剛才說話的白須老頭,盯着林青山看了看,然後道:“就是你把景雲打成重傷的?”林青山看他,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想看我家景雲,行!那你就得拿本事來吧!我老頭想跟你過過招,如何?”白須老頭說道。林青山一臉的沉默,他看着眼前的白須老翁,心知對方失去親人的悲痛,想找自己報仇也是情理之中。縱然現在還不能确定孟景雲的死因為自己,可眼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該再動手了!
“老伯!我們來隻想看一眼孟前輩,我不相信他是因為和我打擂台而死!今天是你們治喪的日子,我是不會跟你動手的!”林青山說着就要往裡面走。
王天一快速一步擋在跟前,瞪着牛眼一眼的黑眼珠子,吼道:“不許進!”緊接着一幫人穿着白衣的孟家弟子沖了過來,個個兇神惡煞一副要打要殺的架勢。唐學禮立刻守在林青山身邊,警惕這些人亂來。
而林青山則沒有理會,而是徑直往裡面走,他要親眼看看孟景雲,他不相信是因為自己而死。他覺得自己的功夫還沒達到如此地步,孟景雲也是他遇到的少數化勁期高手。兩人雖然第一次見面,可是一種高手相惜,尚武之道的精神,各自都能感覺出來。
這種感覺隻有武癡才能過體會,旁人更是難以理解的!孟景雲知道自己敗了,立刻誠懇承認,覺不會明知不敵而死纏到底。這便是玩得起輸得起同樣也赢得起……
“媽的,攔住這混蛋!不能讓他見師父!”王天一怒罵道。
頓時所有人弟子都沖了上去,要把林青山擋在門外。
“住手!”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有人高聲喊道。林青山停住腳步,回身看去,隻見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少年走了過來。看到他們林青山大為驚訝,因為那中年人自己認識,正是擺擂台當天作為裁判的許陽,而另外一個少年他也認識,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非要拜自己為師的許文君。
林青山雖然有些驚訝,可是并沒有說話,而是盯着許陽!而許陽身邊的許文君,則驚訝的喊出口道:“林青山!”
許陽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高聲喝斥道:“臭小子亂說什麼?怎麼能直呼林師傅的名諱,真是沒有禮貌!”許文君則在許陽耳邊說了些什麼,許陽又看了看林青山,然後道:“嗯!知道了!”
接着又走到王天一和白須老伯跟前,道:“孟兄出了這種事情,我也感到很意外!不過孟兄和林師傅擺擂台完全是按照規矩,并沒有什麼不妥!現在林師傅過來看望,我看各位就不要為難了!不知能不能給許某這個薄面?”
白須老伯抱拳道:“許師傅的面子我們自然是要給的,今天暫且不跟他計較,不過我們孟家人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一定會為我侄子報仇!”
許陽微微一笑,對白須老伯道:“謝謝!孟伯給面子!”
于是,白須老伯,一擺手,衆孟氏弟子們紛紛讓開。許陽看了林青山一眼,說道:“林師傅!請吧!”林青山見許陽對自己十分客氣,這道使得他自己感到不好意思,畢竟人家是長輩,叫自己一生師傅,那是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
于是,他也同樣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許師傅請!”與此同時,回頭看了一眼許文君,許文君微微一笑,露出三顆牙齒。
林青山和許陽一起走進堂屋,白色花圈擺在兩旁,北邊牆壁上挂着孟景雲黑白照片,中間的黑色棺材,裡面躺着一個寸頭花白頭發面色蠟黃的男人,他就是孟景雲。當林青山親眼看到他時,心中還是為此一驚,前些天還是第一次見面,而今天竟然就躺在棺材裡!
不知為何,心中酸水翻湧,一種可惜,一種難過……總之心情複雜的無以言表,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就在大家看着林青山的時候,他突然拉開孟景雲的上衣,翻開他的左肩,隻見兩個黑點清晰可見。
這一舉動,立刻引起孟家人的極大反應,紛紛沖上前來,指着林青山大罵:“混蛋……你在幹什麼?”
“你在做什麼?混蛋……”王天一罵道。
許陽雖然不解,可是隻好趕忙胯前一步,護住林青山,與此同時唐學禮也沖上前來幫忙。再看林青山,擡頭看着衆人,然後看着許陽,道:“我想孟師傅,沒有死的那麼簡單!你看!”林青山指着孟景雲肩膀上的兩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