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譚少芝尖叫一聲,興奮又戲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哥,你們要不要這樣猛?要辦事回房辦啊。這裡……”
話還沒說完,隻聽見譚少慕低吼了一句,“回你的房間去,不許出來!聽不該聽的,否則,後果自負!”
那陰森霸氣的口吻,在艾琳娜頭上炸響,如毀天滅地一般。
不止是她,連遠在門口的譚少芝都被吓得不輕。這樣的譚少慕,簡直像化身來自地獄的惡魔!讓人恐懼!
譚少芝不敢多管閑事,隻用了一種自求多福的表情看着何幼霖,然後驚恐地跑上了樓,躲回了自己的屋裡。鎖上門後,當真連聽壁腳的行為都不敢做。
“你瘋了,放開我!”艾琳娜抵死掙紮,不敢相信自己上一秒還在和蕭一情超市裡買東西,下一秒就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
“譚少慕,你這樣,我會恨你的。恨死你的。”她的狠話還沒擱出來,就被他弄的“啊”一聲叫了出來,哭腔顫得厲害。
她看不見事物,眼前一片黑,所有的感官都那麼鮮明立體。他猛烈的力道深深刺激着她,而她身子抖動如秋風中的枯葉。
“你說什麼?”譚少慕從背後貼緊她的耳廓,他的身體也有了劇烈的反應,“恨我嗎?可我不介意!那麼可惡的你,我也恨!恨到了骨子裡!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能忍?才這麼縱容你?”
“艾琳娜,沒有哪個男人真忍得住的!”他笑着搖頭,“你以為,蕭一情就那麼癡情溫柔,無欲無求?不,不是的。他不碰你,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他怕你的抗拒,你的逃避。他想一點點接近你。可惜,他永遠都不會得逞!我會讓他知道,我譚少慕碰過的女人,一般人都駕馭不了!”
壓在身下的人在悶聲的尖叫聲裡,抖得不成樣子。
她哭得快要斷氣,被毛衣悶的也快要窒息,渾身都被汗水浸濕。
“不,不要!”她害怕到了極點。這和醉酒情動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是那麼的可怕而強勢!
猶豫她的恐懼,身體也有了抗拒。
“放松,否則疼的是你。”扣緊她的腰腹,他低低啞聲道。
“譚……少慕……”她哭得嗆出聲來,柔軟的腔調在他聽來卻是最要命的誘惑。
譚少慕被叫得心下陡顫,“嗯”了一聲,眉宇之間已有了一絲絲的疼惜。
“啊……”艾琳娜揪緊沙發,肩膀緊縮。
沒有絲毫的準備,沒有任何纏綿的激,情,他給她那一瞬的異樣疼痛,帶着對蕭一情的愧疚,讓艾琳娜身心俱是一痛,痛入心扉!
她連呼吸都是疼痛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昏昏沉沉的,幾欲昏厥,黑暗之中,她仿佛響起了某個暗夜深巷裡,她也是因為熱心腸,多管别人的閑事才會羊入虎穴,被人強迫……
譚少慕的憤怒也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洩!
他積壓多日的郁悶,壓抑都随着一次次的律,動得到了緩解。
她哭着不從。
他深深凝視她一眼,開始更狂野如獸地占有……
事畢之後,他翻過她的身體,松開她手上的束縛,她已淚流滿面。
眼角,都是她流下的淚花。
唇角,都是她咬破的鮮皿。
譚少慕眸色深邃,帶着一點愧疚,溫柔地吻上去,舔去她的淚水和皿迹。
艾琳娜卻感覺很恐懼,渾身的汗毛都樹了起來。
她哭得更厲害,那種被全然打開狠狠占有的感覺讓她很是羞愧。
“滾……你滾……”她捂着眼哭泣,不肯看他的表情是什麼。
無論他是什麼心态,她都不要原諒他。
他就是個惡魔,占着他是她前夫的身份,以愛之名,勾,引她不說,還強迫她……
譚少慕幾次勸說無效,她猶自在那哭泣,最後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退身離開。他的身影帶着幾分難以名狀的頹然。
艾琳娜窩在沙發裡哭泣,良久。
直到譚少芝從房間裡走出來,聞到空氣裡暧昧的氣味,皺眉地把她攙扶起來,“别哭,來,先回我屋裡洗個澡。我有新衣服,你換一身。有什麼委屈,你和我說啊。我哥是個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哪裡不對,我幫你說他。這夫妻啊,沒有隔夜仇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譚少芝自己都心虛不已。
且不說這夫妻名不正言不順。
就看何幼霖此刻身上的淤青,手腕上的紅痕,哭紅的眼睛,咬破的嘴角……怎麼看,都是各種可憐。
……
譚宅門外。
坐在車裡的譚少慕交代完妹妹去安撫何幼霖後,就挂掉電話。
此時此刻,她一定不想見他。可是,他不放心她就這樣離開,所以隻能自己出來避避。
他拆了一包全新未拆封的煙,抽出一支煙來。他摸了摸口袋,發現打火機不在裡面。便打開車載抽屜,從雜物裡扒拉尋找備用的打火機。翻動過程裡,打火機從抽屜裡滑落出去,摔到了車上。他彎腰去撿,才發現車縫裡有個什麼東西。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錄音筆。
他記得,那天他離開慕澤醫院後這個筆被他放在抽屜裡的。
他拾起筆,按了按播放鍵,卻沒有聲音。
沒電了。
可那天錄音後,他也确認過電量,很足。
唯一的解釋,就有人動過它。
可他的副駕駛位,除了何幼霖,沒人坐過。
他拿出充電器,等不及充好電再聽,直接一邊充電,一邊聽。
他聽到了他和白昕媛的虛與委蛇的對話,聽見了白昕媛質問嬛嬛的孩子是他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被何幼霖聽見了這種對話,她會怎麼想?
他把筆牢牢地握緊在手掌中,腦子開始迅速地轉動起來……
看來,他有必要再去探望一次白昕媛了。
直覺告訴他,上一次他去探監問話,她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
……
艾琳娜洗完澡,換上譚少芝的新衣服後,整個人也緩過神來了。
面對這個家,面對這個前夫的妹妹,她渾身隻有尴尬,再三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後她就忍不住要回去了。
譚少芝哪裡敢這時候就讓她走,還不給她哥說死?連忙拉住她的手,問道,“我聽哥說,你是來找我的?”
艾琳娜聞言,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點了點頭。
“你先坐一會,我去拿點吃的。我們邊吃邊聊。”譚少芝說完就走了出去。
剛剛艾琳娜沒注意到譚少芝說“她聽她哥說的”這個細節,自己坐了那麼幾分鐘就反應過來了。
原來,譚少慕再是暴怒發神經,也不會幹了事就無情地走人。
他還知道要喊人來收拾安慰她……
譚少芝從冰箱拿了果汁,又拿了餅幹面包類的小點心回來後,遞給了她,“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此時,艾琳娜也組織好語言,把今日超市裡所見的一幕都說給了她聽。
誰知譚少芝不僅不氣,還噗嗤的笑了出聲,“哎呀,我說你和我哥是天生一對,你還不信。你和我哥居然這麼默契,同一天,為了同一件事情找我。”
“什麼?”艾琳娜眨眨眼。
“我呀,今天好好的在外面玩呢。接到就我哥的電話,喊我回來。說是帶了張泉理的小女友回家,要我和她談談。誰知,我大老遠趕回了,沒看見他口中的小女友,反倒看見你們……”譚少芝一個得意忘形,就沒了分寸,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艾琳娜這才明白今天看見的那個女人是誰,怎麼會被譚少慕帶回家。原來……是她誤會了。
“可是,我看那個女人,和我在超市裡看見的不是同一個。”
“他的女友多了去了。”譚少芝搖搖頭,“别說你,我見過幾次的,我都認不全。”
“你早就知道了?”艾琳娜想起張泉理對自己自信滿滿的表情,就覺得自己和個傻蛋一樣跑過來,結果還被……
想想也是。
就算譚少芝缺心眼,有譚少慕那樣的哥哥,她還能吃虧了不成?自己傻,自以為是地打抱不平,結果誰都精明着呢,就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