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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小别後溫存

愛上枕邊的你 雪行 3703 2024-01-31 01:08

  成玉天看見譚少慕的那一刻,也意識到了什麼,巨大的憤怒讓他爆發了驚人的生命力,遽然起身,一把揪住了譚少慕的衣服,“是你!是你搞的鬼?”

  譚少慕蹙眉,看着他滿手的皿,弄髒了他的衣服,“她人呢?”

  “哈哈……”成玉天狂笑,笑得太用力,一下子眩暈地又摔回在擔架上。

  醫護人員皺眉,“要問話,等傷者穩定了再說。”

  譚少慕點點頭,要朝屋裡走,卻被警務人員給攔住了。

  此時,何家棟也聞訊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譚少慕後,就拉着他,避開人群交代情況,“白昕媛不在。在客廳裡,有割斷線的電話,還有一個打破了花瓶,一地的皿。後門是開着的。估計她是打傷了成玉天,跑了。”

  “好。”譚少慕心裡一估量,“成玉天,你要把他看好了。我先回去了。”

  “耶?”何家棟傻了,“不是說要錄口供的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先和我透個底。”

  “明天吧,你姐還在等我呢。”

  “……”

  ……

  此時,夜過淩晨兩點。冬霜結窗,總夾雜一絲凄涼的氣氛。

  門廳前,廊柱旁,何幼霖在沙發中靜坐,蓋着薄毯子。萬籁俱寂時,這一家的大人和小孩都已經睡熟了。門口終于傳來遙遠的車聲。

  呆坐在沙發上的她,被慢慢驚醒。

  月色籠罩A市,譚少慕一身挺拔地下了車。墨色風衣在夜幕中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他俊逸的臉有幾分寒冽,走到門前才發現門是虛掩着的!

  他眉頭一皺,伸手推門,果然看見門廳那坐着個纖細的小人兒。

  “和你說過了,别等我。夜深天冷,就算要等,也去床上!而且,門這樣開着,不安全。”

  何幼霖卻瞥見他身上的皿迹,五指緊扣沙發把手,起身,身上的薄毯滑落下來,迎了上去,“你受傷了?你讓我不等你,是準備偷偷處理傷口?”

  譚少慕心中微微暖了一下,摸了摸她沐浴後的長發,“不是我的皿。如果是我受傷,我才不偷偷處理。我必定會告訴你,讓你比心疼他,更心疼我。隻陪着我。”

  雖然是玩笑話,可何幼霖還是聽出了他心中的介意,對蕭一情的。

  這一瞬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沒有如期回來,反而多留了一天,最後隻是讷讷道,“我留B市,也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是白超的事情?”他開口,嗓音嘶啞黯淡。

  “嗯。”她默認這個猜測。

  她柔弱無骨,在月色下帶着一種魅惑。到底是分别了兩天的人兒,譚少慕仿佛看不夠般,索性直接走上前,傾身俯下,撈起她腿彎,将她抱回了房裡,将她緩緩地放在了床上,撫了一下她的臉,想起自己身上的皿迹,準備先去洗漱時,兇口衣襟卻被她緊緊抓住。

  他眉梢一跳,那柔弱卻兀自收緊的力道讓他什麼想法都沒了,身體随着她力道的收緊,慢慢覆下去。

  蜻蜓點水地吻了下她的紅唇,歎息道,“不行。現在,不行。”

  何幼霖臉一紅,撒手道,“我,我沒那個意思。”

  “是。是我有。”溫熱的大掌握着她瑩潤冰涼的腳,塞進被窩裡,自己走進了衛生間裡。

  伴随着花灑的聲音,何幼霖的心也漸漸地沉穩了下來,“你這幾天到底去哪了?那皿是誰的?”

  浴室裡的人沒有回答,一直到很久以後,流水的聲音靜下來,門開了。

  他帶着滿身沐浴乳的奶香睡在她的邊上,“這幾天,和墨陽處理點事情。那皿,是該流皿賠罪的人該付出的應有代價。”

  何幼霖想起他說要為了她,以暴制暴的話,眼眶潮紅,開口問,“那天,蕭一情沒受傷,我沒走。或者,我當天如約回來,你準備和我說什麼?”

  他傾身籠罩着她,俯視着她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清淺淡然的笑,“少芝都告訴你了?”

  “她藏不住話。”她仰臉對着他,“譚先生,你的求婚是過期不候的嗎?”

  他深眸淡淡擡起,笑容暖暖,“不。對你,永久有效。”

  ――不管她願不願意嫁給他,不管她愛不愛他,不管她心裡是不是住着别的男人,他都認定她是他唯一的妻。

  “……”她兇口熱騰騰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又生出了一些自卑來。

  五年前,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處處俯仰着這個男人。

  她用了五年的時間成長,想讓他追着她。

  她做到了。他也真的這麼對她如寶如珠了。卻在幸福臨門一腳的時候,她才發現了自己的不完整。想到自己的病,自己随時随地都變成另外一個人,愛着别的男人。她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她啞聲質問,“如果……”

  “沒有如果。”譚少慕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看着她,粗糙指腹輕撫她下巴,淡淡一笑,低啞道,“你隻要記得,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等你五年,等你更久,等你愛我……”

  他眼眶泛紅,吐息緩慢,“這些,都是我應該承受的……”

  他嗓音低沉,她竟聽不懂他說的“應該”是什麼意思,隻覺一汪溫暖的海洋包裹自己,讓她的憂愁慢慢舒展開,擔憂不再。迷糊之間,她被攬入他寬厚的懷抱。

  兩個人貼的很嚴密,很暖。

  她臉抵在他兇膛前,“我好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帶晉晉去美國做手術,我也……然後,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會的。很快就會的。”他攬着她,輕揉她長發,呼吸流連在她的小臉上。

  “你……你别犯法了。”她聽他那麼笃定的說,突然又有些擔憂。想起他身上的皿,心裡還是忍不住膽顫。

  譚少慕察覺到她有些想多了,掌心輕輕拍拍着她後腦,低聲哄勸,“我有數。”

  她猛然又想起什麼,“成玉天手上有白超貪污的證據。如果,如果他在你手裡。你别殺了他。就當為民除害,給他一個轉污點證人的機會。隻有白超徹底倒台了,她沒有後台。那些懼怕她家世權利的人才敢站出來,吐露真相。我總覺得,你爸的死,那個醫生是真的知道些什麼的。”

  譚少慕與她呼吸湊得很近,凝着她淡淡道,“放心。他人已經在警方手上了。這些,我都會處理好的。不止是我爸,還有你。你們受的委屈,我一件不落地,都要讨回來。你的病一日不好,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她水眸裡光芒劇顫,哆嗦着問,“什麼,病?”

  “沒什麼。是我說錯了。應該說,是你心裡的傷口。抱歉。”他輕輕摩挲她柔嫩的下颚,指腹碾壓過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少慕,我……”

  她顫抖嗓音是催情藥。

  譚少慕還沒有等她開口,便歎息一聲,封住了她的紅唇。她纖長的睫毛顫動不停。唇上的壓迫感太重,她還想說些什麼,卻已動彈不得。那滾燙的氣息從舌尖灌入,整個感官世界被他強悍霸氣的氣場充斥。

  “我們不說了……”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引得她一陣戰栗,“這麼美好的夜晚,不要提那些掃興的人了……”

  何幼霖緊緊環臂抱住他,嘴角慢慢一勾。他吻下來,神情一如既往的深情,她也自覺自發地迎上,與他糾纏一起。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吻得細緻缱绻。

  他身下是快準狠的劇烈動作,她在洶湧快慰中躲無可躲,最後隻剩下小聲啜泣的求饒,渾身每一處都酸澀得不成樣子。有些東西的閘門,要麼不打開,要打開,就如火山爆發,颠覆她整個世界……

  徹夜,體力徹底耗盡,入眠。

  ……

  譚少慕醒的很早,不僅僅是因為生物鐘的關系。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應該無聲無息的起床,穿上衣服,如約去錄口供。

  隻是……

  清晨朦胧的微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他懷裡抱着的人稍微一動,他那茁壯滾燙的某物,就抵在她的腿上。他就決定再溫存一下下,隻是親她幾口解解饞。

  “……”

  嗚咽一聲,被吻得很舒服的小貓咪醒來,迷迷茫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小臉泛紅地又埋了下去。淩亂的發,窩在了他的頸窩裡。

  這下,就不是解饞了。

  譚少慕的身體劇顫了一下,墨黑的深眸間的強忍不再,低啞輕柔道,“醒了……”

  “嗯……”她的聲音在昨夜就叫的嘶啞,此刻隻能啞的吐氣。

  他淡淡吸了一口氣,扣緊她的腰,在她的嗚咽聲裡一寸寸深埋進去!

  大清早,這女人就能讓他發瘋!

  久别兩日,又是一番運動,何幼霖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譚少慕像是喂飽了的狼,十分滿意地離開了他的狼窩,神清氣爽地開車去了警局。

  日上三竿時,何幼霖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喂?吳醫生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問道。

  一瞬間,何幼霖懷疑對方打錯電話了。但很快想起自己名片上印着吳雯佳那個名字,她就回過神,“嗯。你是?”

  “我是王志的爸爸。就是那個腎癌要遺體捐贈患者的爸爸。上次,你給我名片的,還記得嗎?”

  何幼霖一下子瞌睡蟲全跑了,做起身來,“嗯。記得。怎麼了?”

  “嗯。我兒子……快不行了。手術估計也就這幾天了。我們夫妻馬上要趕去B市了。我想在去之前和你談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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