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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廢後難寵145

棄後謀愛 甯心鎖 3671 2024-01-31 01:08

  不曾多做停留,老婆婆便讓離灏淩引着她們,直接趕赴後花園。

  後花園中。

  百花盛開,姹紫嫣紅,自是美景怡人!

  今日的端木暄,身着一襲淺黃春衫,雖不施脂粉,卻仍是清麗佳人。

  遠遠的,遙見百花叢中。

  端木暄如迎春風而立,身上衣袂如百花飛舞。

  赫連煦不禁腳步微頓,眸中,氤氲之氣漸漸浮顯。

  在知她尚活于世時。

  他的心,便已是雀躍不已!

  今日,終是見到端木暄活生生的樣子。

  即便身邊有離灏淩和他人在側。

  他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熱,眉眼含酸。

  雖然,他是楚國的帝王。

  雖然,他是堂堂七尺男兒。

  但,這些,于他,早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那個讓他願意以一生去愛惜的女子……還活着!

  邊上,見赫連煦如此。

  老婆婆未曾作聲,隻寓意良多的睨了離灏淩一眼。

  會意老婆婆眼神中的涵義,離灏淩的唇角處,不禁噙上一抹苦笑!

  他早知,赫連煦對端木暄是真心的。

  但,感情之事,有的時候,真的說不清楚。

  就如他,渴望得到端木暄。

  卻又害怕得到她!

  這一切,隻因他們之間的因果,并不似外人所知的那般。

  深深的,呼吸了口新鮮空氣。

  眼睑微擡,赫連煦将眸中水氣逼回。

  擡手,恭身。

  他對老婆婆拱手說道:“謝過婆婆了。

  語落,他薄唇一勾。

  擡步向着端木暄所在的花叢處走去。

  目送赫連煦遠走越遠。

  手下,龍頭拐杖戳在地上的脆響聲傳來。

  老婆婆轉過身來,感慨良多的對離灏淩說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冥冥中,早已注定,你即便再任何想要強求,卻終是隻得徒勞一歎罷了!

  離灏淩的視線,一直都緊随着赫連煦的身影。

  聽了老婆婆的話,他的唇角,苦澀而又有些無奈的勾了勾,便又輕道:“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人心之中,早已知道該放手,但知道是一回事,要做到,卻談何容易?

  深深一歎,離灏淩唇角的笑弧,蓦地向上一揚:“婆婆,既是來了,便一起過去瞧瞧如何?

  聞言,老婆婆眉頭輕皺。

  見離灏淩擡步向前,她亦拄着拐杖,一步步上前。

  百花叢中。

  端木暄仿若花之仙子,淺笑辄止,姿容傾城。

  輕輕的,嗅了嗅枝頭開的正豔的牡丹。

  盈盈回首間。

  她的視線,本是要看向白鳳棠和迎霜的。

  卻不期,與她們身後那道炙熱的目光相互交疊。

  心下,狠狠一窒!

  她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輕輕一颦。

  雖然,她尚不曾恢複記憶。

  卻已然,在夢中,見過他千百回。

  雖然,此刻的他,面頰紅腫,好似剛被打過。

  但,他早已,被她藏在腦海深處。

  可是,他,不是楚國的皇帝麼?

  眼下,卻為何出現在她離國的皇宮之中?

  檀口微噏中。

  端木暄瞳眸,微微一錯,待她瞥到離灏淩同是青腫的面龐時,眉心不禁緊緊蹙起。

  感覺到端木暄神情上的異樣。

  迎霜和白鳳棠紛紛回身。

  見赫連煦就站在身後不遠處,迎霜心下驚跳,忙福下身來:“迎霜見過皇上!

  見狀,白鳳棠微微擡眸,打量着眼前的赫連煦。

  不得不承認。

  即便此時,赫連煦的臉上,青的青,紫的姿,但這些,卻絲毫不掩他俊美無俦的容顔。

  唇角,輕輕一勾,白鳳棠對他輕輕福了福身:“我道是誰,原來是楚帝大駕到了。

  對于白鳳棠的話,置若罔聞!

  在這一刻,赫連煦的眼裡,心裡,隻有她身後的端木暄。

  “惜兒……”

  輕輕的,喚出她的名字,他大步上前,來到端木暄身前,凝着端木暄精緻無暇的絕美容顔,他唇瓣輕顫着:“原諒我,我來晚了!

  語落,他擡手之間,便要将端木暄擁入懷中。

  卻不期,立身她眼前的端木暄,卻是面露疑惑之色的,仰頭迎着他的視線輕聲問道:“你是楚國的皇帝麼?
何以我看你如此眼熟,我們……以前見過麼?

  赫連煦原本雀躍激動的心。

  因端木暄的一句話,好似被潑上了一盆冷水,瞬間冰涼。

  她,竟不認識他了麼?

  想到這個可能,赫連煦心下頓覺悶痛不已。

  迎着端木暄滿是疑惑的視線,他心下輕動,輕輕的,擡起手來,欲要撫上她精緻的面龐。

  雖說,端木暄确實失去了自己的記憶。

  但,眼前之人,卻屢屢入她夢中。

  她又怎會認不出他?

  此刻,在她的心裡,多少都有些赫連煦的影子。

  不過,即便如此。

  她與他,卻仍是陌生的。

  經曆過生死和失憶之後……她,再不是以前的那個端木暄了。

  是以,不讓沉浸在赫連煦憂傷的雙眸之中,見他對自己伸出手來,端木暄能做的,便是微微側身,躲過他過分親昵的撫觸。

  “如今你我,雖已然有了婚約,但到底還不是夫妻,還請楚帝謹守分寸!

  強言軟語間,阻止了赫連煦的動作,端木暄凝睇着赫連煦臉上的青紫腫脹。

  心下,狠狠一窒,赫連煦面露苦笑的将手垂落。

  看着他的動作,端木暄唇角輕扯着問道:“你既身為楚國的皇帝,又怎會有人膽敢與你動手,且還如此不要性命的傷了你的顔面?

  想到自己臉上的傷,赫連煦不禁哂笑着轉而睇了離灏淩一眼。

  娥眉微蹙,端木暄轉頭對迎霜吩咐道:“趕緊的,你且去見太醫那裡,為……呃……楚帝,取些消腫化淤的藥來。

  “喏!

  擡眸,又睨了赫連煦一眼。

  迎霜心緒微轉!

  此刻,端木暄記憶尚未恢複,赫連煦卻忽然而至。

  在這種情形下,她怎可放心離開?

  轉身,看着站在不遠處随侍的青竹,迎霜吩咐道:“青竹,你且先去取了藥!

  “奴婢這就去!

  輕輕的,福了福身子。

  青竹身形後退幾步,而後轉身離去。

  目送清楚離去,端木暄輕輕回眸。

  “今次,本宮與楚帝才初次相見,萬不可失了禮數……”嫣然一笑間,她這才微微福身,對着赫連煦行禮說道:“離宮帝姬端陽,見過楚帝,楚帝萬福!

  此刻,她和赫連煦皆是身在離國。

  而她如今的身份,亦是離國的端陽帝姬帝姬。

  是以,在此,她不能尊呼赫連煦為皇上!

  隻能如現在這般,稱他為楚帝!

  眉心,皺的極緊。

  凝着身前正垂首福身的端木暄,赫連煦面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暗暗咬牙,他終是忍不住扶着端木暄的雙肩,并用力的搖晃着出聲說道:“暄兒……當真你不記得我了麼?
你看看我,我是赫連煦,是你的阿煦啊……”

  肩胛處,被他握得生疼。

  端木暄眉心緊擰的望進他深潭一般的黑眸之中。

  “楚帝,你弄疼我了。

  見端木暄面露痛苦之色。

  迎霜三兩步上前,不顧冒犯與否,擡手握住赫連煦有力的手腕:“帝姬因故忘記了以前的事情……皇上還請放開帝姬!

  “為了我,她在宮中苦等五年,同是為了我,她可以連性命都不要,過去……她對我情深入骨,而今怎會說忘就忘?
”眸中,滿滿寫着的,皆是不可置信之色。

  赫連煦沒有去看迎霜,隻直勾勾的注視着端木暄。

  深深的,凝視着她水波蕩漾的明眸,赫連煦想從中尋找出一些端倪。

  目光婉約,眸華輕擡。

  迎着赫連煦的視線,端木暄心思微暗。

  他對她,果真如此深情嗎?

  既是如此,又為何容能他母後,對她痛下殺手?

  穩了穩心緒,端木暄唇角輕扯,一臉決絕的輕聲說道:“雖我不知,過去你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對于過去之事,我每次隻要一想,便會滿腹心傷,過去……對我而言,既是如此痛苦,我何以不能相忘?

  “暄兒……”

  心下,因她的話,而顫了幾顫。

  端木暄眸色晦暗。

  此刻,在他的内心深處,有痛苦,亦有悔恨,自是滋味難辨。

  過去的幾個月。

  于他而言。

  對端木暄的思念,是噬骨的痛楚。

  如今,再相見。

  他想要做的。

  便是狠狠的,用力将她擁入懷中。

  而後,用自己的後半生,将她如至寶一般,供在自己的心房,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但,

  此刻,她不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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