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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針灸療傷

斷袖王爺,行不行 花落瑾殇 3950 2024-01-31 01:08

  “你們宮主讓我來的。”陶靳淵見那丫鬟用身子堵在了門口,有些不悅了。

  “有何證明?”

  陶靳淵皺着眉,拿出了走之前展玉卿交給他的扇子,那小丫鬟看了扇子之後,立馬換了一副笑臉:“您就是陶公子吧?我們宮主吩咐過,讓我直接把這個給您就可以了。”

  說着,那小丫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漆黑的盒子,陶靳淵打開後看了一眼,拇指般大小的玉蟾籽鑲嵌在盒子正中央,比翡翠還要透,比珍珠還要白,潔白瑩潤的樣子很是招人喜歡。

  陶靳淵收好之後,還了一禮:“多謝了,還煩請姑娘告知展公子,他日陶某必定登門道謝。”

  說完之後,陶靳淵就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陶靳淵回到辰王府之後,直接去了書房,此時禦醫已經将陰陽靈芝混合着藥材熬煮成了藥汁,夜間的蟲鳴顯得格外清脆,此時書房内确實燈火通明。

  “禦醫,這個就是玉蟾籽了。”

  禦醫接過玉蟾籽之後,将雪蟬衣與玉蟾籽一同放入白玉碗中,然後用白玉杵搗碎成末,接着加入了藥汁揉成藥丸。

  靜放半個時辰之後和着白水讓軒轅墨瑾吃下。

  “感覺怎麼樣?好些了沒?”景碧霄一臉期待的看着軒轅墨瑾,就怕錯過一個細微的表情。

  在一旁的禦醫清了清嗓子說道:“碧小姐,哪會有這樣快,最起碼要到明天早上。”

  “那麼慢?”景碧霄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不過明日早上老夫還是要來把一下脈才能确定王爺的情況。”禦醫捋着胡須說道。

  陶靳淵聽了開口說道:“那就勞煩禦醫了。”

  “小人告退。”

  禦醫走後,軒轅墨瑾用手肘支撐着讓自己坐起身來:“淵,謝謝你。”

  陶靳淵莫名其妙地看着軒轅墨瑾:“我隻不過是幫着把東西帶回來而已,你要謝還是謝。”

  話未說完,便看到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軒轅墨瑾的床前,咕咕的叫着,軒轅墨瑾抓過,熟練地從腿上的小竹筒裡拿出紙條,看完後,臉色變了變,然後就着床邊的蠟燭,燒了。

  “你們也該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都出去吧。”

  陶靳淵看着軒轅墨瑾這樣的疲憊不堪,也沒多說什麼,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景碧霄這次也沒有纏着要留下。軒轅墨瑾見他們都出去之後,吹了聲口哨,随後,兩個死士出現:“主子。”

  “通知所有部下,準備行動。”

  “是。那,去找王妃的兩個兄弟要不要?”

  “也召回來吧。”

  “是。”

  死士走後,軒轅墨瑾歎了一口氣,然後睡下了。

  中午的日頭永遠是那樣毒烈,曬得人睜不開眼,即便是在馬車裡,還是照樣出了一身的汗。我揮着衣袖想讓自己涼快些。

  “穎兒,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去休息一下,順便幫你抓點藥。”

  “好。”

  說完,展玉卿加快了速度,一盞茶的功夫,我就到了鎮上,知了在樹上叫喚着不肯停歇,街上隻有做生意的小攤販還在頂着烈日賣東西。

  展玉卿駕着馬車停在了一個醫館門口,展玉卿帶着我進了醫館之後,一股中藥味撲鼻而來。醫館中的大夫正在抓藥,夥計在一旁用閘刀切藥材。

  “二位誰看病?”那老大夫停下手中的活,捋了捋胡須說道。

  “大夫,幫她開一服治療刀傷的藥就可以了。”展玉卿說道。

  那大夫從櫃台中走出來:“不可,還是讓老夫先給夫人把脈再說吧。來,這邊坐下。”

  老大夫領着我坐到桌前,桌上擺了一個腕枕,旁邊還有筆墨紙硯,一些書籍,我大概看了一下,都是醫藥類的東西。

  我把手放在腕枕上,那大夫冰涼的手指搭在我的脈上,好一會兒之後,才幽幽開口:“夫人最近是否用過能夠麻痹自己的藥物?”

  “是。”我與展玉卿對視了一眼之後,說道。

  那老大夫皺了皺眉:“姑娘的傷口還需要仔細查看後才能作定奪。姑娘跟老夫來。”

  展玉卿扶着我跟在大夫身後去到了後堂,那大夫朝着裡屋叫了一聲之後,出來一個身着粗布衣裙的中年女人。

  “娘子,你去給這位姑娘看看傷口,我好給她開藥。”

  “好,姑娘你跟我來。”

  展玉卿把我扶到屋内後,便出去避嫌了。我退下衣服,那中年女子走進看了看傷口,又按了一下傷口周圍,我忍着痛,不讓自己出聲。

  “傷到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這毒有些棘手。”她看着我說道。

  “那能治好麼?”

  “可以,不過是痛苦些罷了,你等着,我去讓我老頭子給你開服藥。”

  那女人出去了一刻鐘的樣子後又回來了,手裡拿了一包東西,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随後,她将白色的布包放到桌上後打開,一根根又細又長的銀針别在上面,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别怕,你這毒隻能用針灸刺激穴位才能夠解。”

  “能,能不能換一種辦法?”一想到這些閃着寒光的銀針要紮進我的肉裡,我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那女人皺了皺眉:“别無他法,若是害怕,你的手就隻能廢了。”

  “呃。”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痛的,一會兒就好。”

  我實在是無奈,又不想失去左手,沒辦法,隻好咬着牙點了點頭。那女人見我同意之後,點了一支蠟燭,将銀針放在上面烤了一下,然後扶住我的肩膀,一針紮在了我的背部,尖銳的疼痛瞬間就向我襲來,我還未叫出聲,第二根針又繼續落下來,紮在了我鎖骨處,第三根落在了我的手臂上方,接着就是圍繞在我的傷口處下針。她的手法極快,短短一盞茶的時間,我左半個肩膀已經被紮成了刺猬。冷汗順着臉頰留下,我緊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這該死的老女人,居然敢騙我,還說什麼不痛,這比官府的刑具還要厲害。

  “好了,你坐着等半個時辰便可,我去找你相公交代幾句。”

  她說完之後便不等我開口就走了,我忍着疼靜靜的坐着。

  院子中陽光正濃,知了停在樹上不停的叫喚着,展玉卿一身紅衣站在樹蔭下,聚精會神的看着篩子中曬成幹的草藥。

  “夫人,她怎麼樣了?”展玉卿見女人出來,立馬上前詢問情況。

  “我已經施了針,不過要根除體内的毒,還是須要長期的刺激穴位。”

  “好,隻是……”

  “别擔心,我已經讓我家相公開了藥,按照藥房上的方法服用即可。”

  “在寫多謝了。”

  “公子,這是我家大夫給您開的藥方還有藥。”

  這時一個夥計将手裡的藥包和藥方全部交到了展玉卿手上,展玉卿接過之後仔細看了看,然後有向那女人詢問了一些情況後才去了前堂大夫坐診的地方。

  我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開門聲,我虛弱的扭頭看了一下來人,是那個大夫的夫人,她做到我身後,開始幫我拔針。

  一會兒過後,我身上的針就全部拔除了,我松了口氣,那女人幫我穿好衣服後交給了我一個青花瓷瓶:“丫頭,這個是我自己制作的藥丸,你這傷口以後再次施了針便會奇痛無比,這藥可以暫時壓制。”

  “謝謝。”

  “具體的做法,我已經交代給你的相公了。”

  我楞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展玉卿:“那個,他,他不是我相公。”

  那女人掩着嘴笑了:“别不好意思了,快出去吧,他估計在外面等急了。”

  我歎了口氣後出了門,展玉卿見我出來了,朝我笑了笑:“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日在趕路怎麼樣?”

  “好。”我邊走邊說。去了大堂,已經有很多人在排隊看病了。

  “那就謝謝二位了,我們先行一步。”

  展玉卿道過謝之後結了帳然後帶着我找了一家比較幹淨的客棧,又叫了一些飯菜送到房裡:“穎兒快吃吧。”

  我吃過飯之後就去睡了。被紮了針的地方酸軟無比,不過好歹有些感覺了,隻是無法翻身,隻好平躺着。展玉卿坐在矮榻上打坐調息。

  店小二進來收拾了桌子後見我們都已經休息了,也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或許是過度勞累了,我這一睡盡然睡到了晚上,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展玉卿還在打坐,于是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給自己倒水喝。

  “你醒了?”

  “嗯,你沒睡啊?”他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

  我看着他攤開銀針包,頓時哆嗦了一下:“那個,你怎麼有這個的?”

  “那大夫的夫人給我的,所以這段時間都由我幫你療傷了。”

  “那,不能輸些内力什麼的非要紮針麼?”我想到上午的那個感覺都想哭。

  展玉卿已經點好了蠟燭:“你以為我不想簡單些麼?我的内力極為陰柔,你這身子恐怕接受不了,所以還是乖一點,過來紮針。”

  我搖着頭拒絕,但還是拗不過,隻能無奈開始緩緩脫衣服:“那個,你,你下手輕一點,還有,别弄錯了位置啊。”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麼?我好歹也是一宮之主,怎會弄錯穴位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他說完之後,巨大的疼痛向我襲來,接着沒有絲毫喘氣的機會,我的左半個肩膀又紮滿了針。我疼得頓時眼淚就出來了。

  “好痛。”

  “誰讓你不小心受傷的?活該。”

  展玉卿雖然說的話有些不中聽,但還是細心的将我攬在懷中。溫熱的呼吸打在我裸露的肩膀上,我有些尴尬的想挪開些,卻被他按住:“别亂動,别移了銀針的位置。”

  我頓時倚在他懷中不動彈了。

  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他開始收針,剛收完,便聽得窗外有動靜,展玉卿迅速移到窗前:“誰在那裡?!”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腳步聲離去,展玉卿放下銀針就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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