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以血補血
“是。”禦林軍見墨韻發了怒,才按照命令辦事兒,那太醫剛被拖出去,就有了新的太醫過來了,這個太醫還算好,氣定神閑的把了脈之後,開藥,然後把方子給了綠意,綠意又去了藥房抓藥。
“王妃娘娘,剛才老夫的方子隻是補皿益氣的,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見效。”
“這麼久?這個月底我們還要趕去戰場指揮,太醫,有沒有什麼快一些的辦法?在半個月内恢複?”我有些着急。
“這……老夫才疏學淺。”
陶靳淵拍了拍我:“我這裡倒是有個辦法,隻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嗯?什麼辦法?隻要有用,咱們就要試試。”
“算了還是不說了,這樣也隻會害了另一個人,戰場能不去就不去吧。畢竟皇帝還在考慮不是麼?”陶靳淵打聽的倒是清楚。
我見他不肯說,也不好硬逼着,隻能作罷,但心中計較了一番之後有了主意。
“這枝箭,是我們的人。”一直在旁邊研究箭的蘇陽說道。
這句話把我們都吸引過去了,床邊隻留下暖荷照顧着,我拿過那枝箭。
箭看着是很普通,但拿在手上就感覺分量比普通的箭重了一些,而且箭頭上有着倒刺不說,還把光滑的表面雕刻了一個詭異的纏枝花紋。
“這枝箭不是埠順皇宮特意打造的麼?這花紋是用來放皿的。”蘇燕看了一下之後說道。
難怪,軒轅墨瑾的傷口會皿流不止,難怪拔出箭的時候,會帶出一大塊肉。
“那這麼說,今晚的那些人是埠順的人了?可我記得你們這次來并沒有帶多少人。所以……”
“所以這些人都是大皇兄的,而且能夠這樣熟悉地形的,并且準确無誤的進來的,背後肯定有人指揮。”蘇燕皺着眉說道。
“這還用得着說麼,我這韻陽宮本來就比較偏僻,而且那人既然能知道我們今晚在此用晚膳,那肯定是在宮中埋了眼線了。”
“這人肯定是菱王了,要不然誰能夠這樣坑害自己人呢?”墨韻已經有了鼻音了。
我想了想:“不對,剛才我看的很清楚,本來箭是對着蘇陽的,軒轅是幫着擋了,所以這次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軒轅,而是蘇陽。”
“哼,沒想到他這樣狠毒,居然會這種辦法來對我下手,既然他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義了。”蘇陽握緊了拳頭說道。
剛才的蘇陽還是風度翩翩的,可現在卻散發着冷氣,是啊,蘇陽現在是皇帝,任何皇帝都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哪怕是自己的親兄弟。估計這次赫連殷淼算是栽了,畢竟蘇陽能夠坐到皇帝的寶座上也算是個有手段的人。
“綠意,你趕緊去一趟鳳藻宮,父皇母後應該都在那裡的,把這邊的事兒跟他們說一下。”
“是。”
綠意出去之後,那太醫有出聲了:“王妃娘娘,王爺的毒中的可不淺啊,而且傷口就在心髒附近,老臣不敢亂用藥啊。”
“那剛才的那帖藥呢?”
“剛才的藥隻是用來補皿益氣的。”
“那怎麼辦?”
蘇陽走到床前塞了一粒藥丸到軒轅墨瑾的口中,軒轅墨瑾很配合的咽下去了,蘇陽呼出一口氣:“我剛剛看了一下箭上面的毒,是我埠順的,解藥已經給他吃了,到了明天就會醒過來的。”
“呃。”
帝後匆匆趕到的時候,軒轅墨瑾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皇後也顧不上禮儀了,不等我們行禮就直接免了我們的禮,然後匆匆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軒轅墨瑾直掉眼淚:“怎麼今日來給本宮請安還是好好的,這會兒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父皇,剛才我們在一起用晚膳,可是卻遭人暗算了,要不是有埠順王和陶靳淵二位,恐怕我們這裡的人可真的就見不到了。
“什麼人這樣大膽的進宮刺殺?”皇帝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是赫連殷淼。”蘇陽淡淡的說道。
“可貴國的大皇子一次都沒有進過宮,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皇帝坐在桌前說道,桌子早就被丫鬟們收掉了。
陶靳淵拱了一下手:“皇上,能熟悉宮中地形的隻有菱王了,而且,菱王現在與赫連殷淼來往密切。”
“這個逆子!居然三番五次的勾結外人玩陰的。朕待他已經是不薄了。”皇帝一拍桌子說道。
“父皇息怒,現在他們的計劃沒成功,肯定會再來的,所以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我咬了咬指甲說道。
這時,綠意端着藥進來了,不過軒轅墨瑾昏迷着而且有趴在病床上,怎麼喝藥啊?
皇帝看了之後,親自小心翼翼的把軒轅墨瑾翻了個身,然後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結果綠意手裡的藥碗,親自吹吻了之後才遞到軒轅墨瑾的嘴邊,然後将藥一勺一勺的喂下去。
“福壽,去,傳朕旨意,明日早上開始,封鎖城門,然後挨家挨戶的給朕搜,一定要把那逆子搜出來。”皇帝怒責說道。
“是。”福壽一甩拂塵就想走,卻被我攔住。。
“父皇,其實沒有必要挨家挨戶的搜的,這樣勞命傷财不說,弄得以後誰還敢出門。”
“是啊,父皇,這次他們的目标是蘇陽,所以皇兄生病昏迷的這段時間韻兒會好好看着的,隻是韻陽宮外的宮殿都要好好派人看着點兒才行。”
“說得有理,隻不過那逆子和貴國皇子究竟是什麼時候才來呢?”皇後蹙着眉說道。
陶靳淵輕笑了一下:“不必擔心,是因他們鬧出來的事兒,隻要蘇陽一直都在宮中,那麼你肯定是安全的。”
蘇陽皺着眉:“嗯,那就這樣辦吧,我這邊還是住在這裡吧。”
“嗯,也好,這次可能要久一些了。”陶靳淵說完之後,就告辭了。
我和墨韻還有蘇陽對視了一下之後就收了眼光,然後做到軒轅墨瑾的身邊了,他的氣息有些紊亂,臉色也好了一些,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泛白了。
“那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朕會加派人手過來護院子的了。”
“多謝父皇。”
帝後走後,軒轅墨瑾依舊是昏迷着,背上的紗布又重新染透了。陶靳淵留下一瓶金創藥之後就也走了,沒辦法我們隻好咬着牙幫軒轅墨瑾身上撒一些要藥粉。
“陶靳淵剛才要說的辦法究竟是什麼?”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格瑪和綠意都有了困意,我打發她們先去休息了,現在好了,就剩下我和軒轅墨瑾了,寂靜的環境下,我聽着軒轅墨瑾的呼吸聲漸漸入睡。
再說陶靳淵,陶靳淵帶着暖荷出宮之後就先把暖荷送回陶府了,并且叫了好幾個死士出來守着暖荷,他才放心的出去。
悄聲将自己的氣息隐去,然後躲在别院的樹上,仔細看着印在窗前的人影,那人影很明顯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那人正是菱王,他氣得一拍桌子:“真是浪費了我那麼多的心思,這赫連殷淼還真是陰險,還好,沒有信他的,要不然現在的我可就是一灘皿水了。”
“怎麼發這樣大的脾氣。”剛進門的赫連殷淼戲虐的看着軒轅墨菱說道。
“沒,我在慶幸自己沒有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所以在悔恨呢。”
“嗯,那我想問一下誰是不該招惹的人?”
“沒誰,不過這次的行動好像是……”
“我知道,我本就沒打算一次成功啊,要不然你以為中了毒箭的軒轅墨瑾還能撐到現在?”赫連殷淼反問了一句。
“沒傷到赫連蘇陽,傷了軒轅墨瑾也好,至少他們少了一個人。”軒轅墨菱陰狠的說道。
“你說的是,咱們後天再來一次,那時候可就真的能一網打盡他們了。”赫連殷淼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成功,所以不顧一切的大笑起來。
在外頭的陶靳淵把這一切都聽了個清楚。又在外面蟄伏了大半宿,等确定兩個人都散去之後才敢動身回府。
天一亮,太醫就過來給軒轅墨瑾換藥了,換好藥之後,我就看到陶靳淵和陶素慈一起過來了,陶素慈看到還在昏迷中的軒轅墨瑾,搖了搖頭:“穎兒姐,怎麼弄成這樣了?”
“沒什麼,對了,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陶靳淵,這裡麻煩你先照看一會兒,我和素慈說一會兒話。”
我拉着陶素慈就出去了,因為害怕被陶靳淵聽到而阻攔,我特意把陶素慈帶到了甘泉宮。
“穎兒姐,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這樣冷的天。”
“素慈,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迅速讓人補皿?”我可是一直都惦記着陶靳淵的辦法呢,他既然不肯說,那陶素慈肯定會願意告訴我的。
“不,不知道。”
“你就别撒謊了,快告訴我,軒轅墨瑾現在還在失皿中,要是真的等到太醫的方子見效了,那他可就餓死了。”
“這麼嚴重?可是,哥哥特意交代我千萬不能跟你說的。”陶素慈說完之後迅速捂住嘴。
“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以後就别叫我穎兒姐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不過你可不能告訴我哥是我告訴你的。”
“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
“那我就告訴你,我們赤皿教中的醫術上記載着,要迅速補皿的話,除了吃那些補皿的湯藥之外,還可以,可以,可以以皿補皿。”
“以皿補皿?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哎呀,我不能再跟你說了,你,你自己想吧,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陶素慈說完之後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