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現場,衆入選公司之人接連而至。雨水嘩啦啦落下,别的地方都沒人,唯獨這裡人來人往。
不知任長烈用何方法将唐晨曦、林惜、徐曼雨三女請來,唯獨邱二喝醉了酒悶頭大睡,似唯有如此才能忘記那悲傷和痛苦,馮煙兒的死對他打擊太大,腦袋一清醒就會浮現那一幕幕場景,痛苦不堪。唯有醉了,才能讓其認為一切隻是場噩夢。
喻臨風等人随任長烈進入會場,能進入最後角逐的皆大有來頭。
“公司人員臨時有事,都提前離開了,等會兒,你們負責替我舉牌。”任長烈囑托道,“西木界川那群R.國人也參與了,讓誰競标成功也别讓他們得逞,死扛到底,懂嗎?”
“放心,沒問題,包我身上。”徐曼雨笑眯眯回答,除了不願靠近喻臨風外,心情倒是比之前愉悅了不少。
随任長烈來到既定位置,幾人落座,喻臨風的目光飄忽不定,左顧右盼。
“你在找人?”任長烈問,唐晨曦斜眼瞥視,伸長耳朵聽。
“我能找誰呀,看下有美女沒。”喻臨風打哈哈,白癡才說出真實目的。
唐晨曦撇嘴,哼了一聲,完全不信喻臨風鬼話,第六感告訴她,這貨肯定有啥人在此,因為那一雙眼睛冷不丁的綻放綠光。
砰!
大門關閉,落雨聲聽不見,該來之人皆至,喻臨風卻不見方曉玲蹤影,内心不免有些失落,坐在椅子上也興趣缺缺,所幸拿出手機挑戰榮耀排位。
主持人一番言論之後,競标開始,底價兩億!
“喂,你不給曼雨道個謙?”唐晨曦擡胳膊碰了碰喻臨風,眼睛直視前方低聲說。
道歉?
喻臨風挑眉,斜眼瞥視唐晨曦,一邊操作手機,一邊慢悠悠地說:“我做啥了,憑啥給她道歉?”别說徐曼雨對他不滿,他内心更不爽。
忒嬌慣了!
自己引出的事,卻不敢站出來,旁人雖不好說些啥,可連這點承擔也沒有,啥事都要旁人來扛,如此性格之人,喻臨風不說厭惡,但也沒好感。主要還是唐晨曦差點因此事成為亡魂,他心裡多少有些芥蒂。
至于解除封印後之事,他就不清楚了,完全沒記憶,甚至做過啥、說了啥都沒印象,隻是後來聽說差點殺了徐曼雨,但也僅僅隻是付之一笑,不用想也知曉徐曼雨肯定觸了另一個他的逆鱗。
“你差點殺了曼雨!”唐晨曦加重了幾分語氣。
“不是還差點嘛,又沒殺。”喻臨風脾氣上來,就是頭撞牆也不回的犟驢。
“你……”唐晨曦鼻子差點沒被氣歪,這他媽算啥回答,殺了那就死了,哪裡還有道歉機會。
“就是因為你們忒驕縱她了,啥事都慣,依她,否則又怎會将大家置于生死境地?若非她聽信塗雲海之話,趁我沒回來時出湖入島,哪裡來的後面這些事?就算真有,也不至于變成如今這樣!”喻臨風很不高興,原則問題斷然不退讓,特别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不理解自己,還幫别人說話,這就讓他更不爽了。
唐晨曦沉默片刻,眼神黯淡些許,“你呢,不也依從她、慣她?若非你提啥捉迷藏建議,好好睡覺,誰傻到會去那墳堆?”
喻臨風頓時語塞,想想還真這麼回事,當時就不該幫徐曼雨那丫頭,如今細細回想,總感覺一切都在塗雲海算計裡,否則又怎會步步精确。若非房大漢出現解圍,又有封印解除,他們絕對死得硬硬的。
“别鬧,打排位呢!”喻臨風話鋒一轉,直接堵死唐晨曦念頭,“想讓我道歉,沒門兒,差點害了你,哼!”
唐晨曦想氣又氣不起來,突覺喻臨風居然還有這麼可愛一面,說話完全像個孩子,可轉念一想,這家夥不正是個剛滿十八歲不久的小子?
哎呀,咋會喜歡這比自己小的家夥?她頓覺臉紅尴尬!
三億、三億五千萬、四億……
競價越來越高,簡直是尋常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讓喻臨風都聽而生畏,感歎自己啥時候也能随時随地甩出個七八億來?
“風哥,先替我照看着啊,有點兒鬧肚子。”任長烈話語間便起身離開。
八億、十億……
價越來越高,徐曼雨負責舉牌,被叫價給吓住了,任長烈又不在,她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跟!
徐曼雨左看右看,問唐晨曦和林惜?同樣沒主意!
問古鋒?這家夥也沒參加過如此價位的競标,完全閉口不嚴,畢竟不知百島湖開發的價值預估,更不知任長烈的底價承受度!
問喻臨風?對這貨很有意見,完全不願與他說話,主要還是被……吓怕了!
于是,徐曼雨便停止叫價,想着等任長烈回來!
價至十五億,大多數人偃旗息鼓,退出争奪,僅剩西木界川及一家公司仍繼續搶标。
“十九億!”西木界川咬牙,勢在必得。
“二……二十億!”名為旭龍房産的負責人秦義連連擦汗,壓力山大,接手的項目從未達到如此價位過。
“二十三億!”西木界川直接提高三個億,看出了秦義的狀況,欲一舉打壓。
二十三?
乖乖,這他媽是拼錢啊,百島湖開發權值那麼多?真拿得出二十三億來開發這裡?
秦義猶豫,最後示意自己打個電話,約莫半分鐘,他舉牌道:“二十五億!”這是最後底價,大老闆認為再高于此價便沒了價值利潤,已超出預估價太多。
“二十五億一千萬。”西木界川冷笑。
隻加一千萬?這他媽是羞辱人啊!
在場國人無不蹙眉,内心十分不爽,想競争,卻又底子不夠,總不能為了口氣就冒着毀掉公司流動資金的危險吧?
秦義握了握拳,終歸沒開口,放棄競标。
“二十五億一千萬,第一次!”哪怕主持人心裡也不愉快,卻不得不微笑面對。
“二十五億一千萬,第二次!”
還沒說出第三次,西木界川便激動起身,昂首挺兇,離開座位往主持台走,并道:“不用問了,你們滴,沒人敢争,我滴,再多的錢也付,這裡,我滴!”
目中無人,狂妄至極!
喻臨風挑眉,看來西木界川那家夥沒被揍夠,還是那麼猖狂,瞧不起人!